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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十五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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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矜并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好不容易将凤九歌狠狠的打了一顿后才将人丢了出去。

    通过今天的事情她才发现自己用毒再厉害,也会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如果今天不是凤九歌,那么后果不敢想象。

    毒字听起来骇人,有立竿见影的,也有药性延迟的。只是这些前提是得有机会下才是,藏在衣袖中也不是个事儿啊!

    对了,忘记问凤九歌那天为何带她去探听秘密了,又忘记问他是如何得知的.......

    男色害人啊!

    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放在桌上,随后从自己的首饰中取出一个姆指大小的玉葫芦,将冰蚕装在里面可谓是天衣无缝。

    既能隔绝那透人心脾的寒冷,还能喂养冰蚕,最方便的是携带也方便。

    只是这冰蚕喂养有些麻烦,若是用作毒便可用毒血喂养。若是想做救命之用倒是可以寻些药材喂养,到时候它吐出来的丝也是有绝大用处的。

    若是用这冰蚕来解体内的毒是不是有这个可能?只是此刻连自己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刚刚兴起的念头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

    这毒总有毒发的时候吧,到时候便可仔细观擦一番。

    “小姐,小姐。”

    宋子矜正在埋头梳理线索的时候,欢儿的声音硬生生的将她拉了回来,没好气的道:“还没死呢,怎么了?”

    “呸呸呸,小姐说这话不吉利。刚刚宫中将嫁妆送到了府中,这按理来说您都是公主了,这远嫁怎么着也得是在宫内跪别啊。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吴国小姐您就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嘛,老爷差点气昏了过去。”

    宋子矜一听也来了精神,秀眉微皱。倒了杯茶递给欢儿,瞧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是好笑。

    只是这皇帝这样的作为只怕不是单单的在告诉吴国嫁过去的只不过是一个义女,随你们怎么折腾吧。

    怕只怕是皇帝借此机会故意打宋家的脸面,钦定的公主,再怎么不济也是公主。这公主出嫁自是得在宫中跪别皇上皇后才身着红衣上轿,而送亲队伍也得从皇宫出发才合乎情理。

    现在这皇帝直接让人把嫁妆搬到丞相府来,这不是打宋家的脸给天下人看是什么?

    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逼着宋家“反”?

    只是宋家能有今日,又岂会连这点小伎俩也看不出来。只怕母亲此刻正高兴着呢,虽然和亲她不愿意,但是现在也没法回头。

    能够亲自为自己的闺女穿上嫁衣,看着她出嫁,天底下哪个当母亲的会不想?

    “管好你的嘴,一天不要乱嚼舌根。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出去丞相府必被牵连。”

    欢儿见小姐言语认真,双手连忙死死的捂住嘴巴。大眼睛眨巴眨巴着,显然是后怕之中却又带着一丝无辜。

    “好了,你急急忙忙的跑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不是,这喜服咱们得自己准备,嬷嬷让欢儿来给小姐量量尺寸!”

    欢儿说完不忘从怀中掏出软尺,也不管宋子矜是不是神情懒散,自顾自的在她身上比划着。

    经过欢儿这么一提醒,宋子矜才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她才觉得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却丢了一半。

    原本还想在吴国安安静静的生活,但是经过皇帝这么明目张胆的公布后想要安静都难啊!

    都说狗眼瞧人低,到时候去了少不得有些狗会来惹是生非,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尔虞我诈的算计。

    希望那未来的夫君是个好相处之人,实在相处不来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许是这段时间真的焦虑透了,这才刚刚用过晚膳便早早的入睡。至从那道破圣旨出来后,麻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刚刚熄灯后她的房内便出现一道人影,坐在圆凳上也不说话,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就这样如同鬼魅般的进来。

    鹰眸看着床上躺下的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就在这里等,等她的第一次毒发!

    今天刚好十五,窗外月儿圆的惹眼,却是她备受折磨的开始。

    当月亮悬挂在最上空的时候,已经熟睡中的宋子矜却痛苦的呻.吟起来,三千青丝早已被汗水打湿,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脸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小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锦被,疼的直打滚。

    宋子矜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样铺天盖地袭来的痛楚,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疼,似乎再疼下去骨头就会碎成粉末。

    血液中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滚烫又刺痛的火针,仅仅十息时间不到便让她全身虚脱,汗流浃背。

    “原来,真的不是骗我!”

    宋子矜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怎么的,紧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惊扰欢儿她们。只要挨过去就好了,尘哥哥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宋子矜突然想起什么,用尽全力从床上滚了下来。找到一把剪子后毫不犹豫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她得取血,这毒发的时间她毫无概念。

    也不知道一个月是发作几次,只是一次都让她半死不活。

    “啊......”

    原本以为挨过去就好,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痛楚越发的疯狂起来。宋子矜双手早已全是汗水,骨节分明的小手死死的抓着地毯,身下的地毯早已像个小池塘一般,全是她的汗。

    想昏过去却被这该死的痛楚折磨着神经,想要直接痛晕过去吧,这痛处却又把握的恰到好处。

    “这滋味儿好受吗?”

    坐在凳子上看了许久的独孤颜烈幽幽的开口,虽然惊讶却还是抵不过那痛意的袭来。上下牙齿不断的打着抖,废了好大的劲才开口道:“解......解药!”

    独孤颜烈冷冽的起身,缓步走向趴在地上的人儿。踢了一脚后才慢慢的蹲下身子,右手用力的将她的下巴抬起,四目相对。

    “本王说过,没有解药。”

    独孤颜烈的出现就像是一个新的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却说出了让她绝望的话,气的想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