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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又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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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朝间不忙?”司马珣来了之后便是安静的坐在榻上,扶桑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有些好奇,他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司马珣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些什么。

    司马珣张了张口,他不愿意那么说,但是又无可奈何:“扶桑可否为我做一件事情?”

    扶桑看了他许久,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很慌很慌。

    “什么事情?”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眼神却是出卖了她,扶桑看着窗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情绪。

    “出嫁云国。”司马珣沉声的说道,扶桑没有动,或许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司马珣看着她许久,他不是不爱这个女人,但是他更爱那个在深宫里的女人。

    “深秋了,我们相见的时间就是深秋对吗?”扶桑清亮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司马珣有了那么一瞬间恍惚,这个女子……若是辜负了便是辜负了吧!

    “今日扶桑有些不适,陛下请回吧!”司马珣还想说点什么,扶桑却那么说道。司马珣站在那许久,最终转身离开。

    人若相见便不见,人若相爱便不爱。扶桑低喃着:“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呵呵、自古帝王无情,自己早应知晓,他爱的只有那个不该爱的女人,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替身吧!世间有几人知晓,扶桑与当今雨月公主长得是一模一样,不、或者说扶桑更甚。只是可怜雨月公主常年带病,见过她的人是没有几个,当年司马珣见到扶桑的瞬间便是那么惊讶。

    “扶桑……”门口,那个粉装女子担忧的看着她。

    “清梦姐姐……”扶桑回头看着她,两行清泪是那么让人心怜,清梦快步走了上前:“扶桑这是怎么了?”扶桑没有回话,她安静的看着清梦许久浅笑着:“无碍,沙子进眼了罢!”

    “扶桑若有事便与姐姐说便好。”

    “无事,姐姐帮扶桑备好马车吧!今夜扶桑要进宫。”扶桑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扶桑开口说道。

    进宫?清梦一惊,问道:“扶桑这是?!”

    “姐姐照办便是!”清梦呆呆的看着扶桑,她今日怎么这般?为什么她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可是扶桑却什么也不说!难道扶桑今日便真的要进宫当贵妃?没有理会清梦,扶桑径自的走到自己的梳妆台边慢慢的梳妆着。清梦皱着眉头,扶桑不说,她只能照办了。

    待清梦走后,扶桑打开自己的梳妆盒,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牌,那闪光的折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原来自己真的可以用上它啊!

    黄昏时分,扶桑坐上马车往皇宫方向去了,娇醉楼不少的人看着那漂亮的马车离开,直至消失。

    “看来扶桑这一次真的是飞上枝头了!”不少女子在唏嘘着,扶桑平日里在娇醉楼倒也是一个好主子,接触她的人都知道扶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一旦进入了那个深宫大院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了!清梦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话,越发觉得这一次扶桑离开便不再会回来。

    而在马车上的扶桑依旧一袭大红妆,脸上施了粉黛越发的娇艳。但是谁知道这个女子今天要做什么去!

    “皇上,扶桑姑娘在外求见。”戌时,司马珣在御书房批改着奏折便听闻外面传来自己贴身太监的声音。扶桑?司马珣一惊,连忙抛下自己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那个红妆女子安静的站在一边并没有任何的言语。

    “扶桑……”

    “扶桑私自前来,忘陛下莫要见怪。”扶桑欠了欠身体,司马珣连忙拉起她。

    “全部人退下。”说罢,他拉着那个红妆女子走进了御书房中。

    “扶桑你这是?”扶桑挣开了他的手轻轻说道:“扶桑今日是见陛下最后一面,陛下要扶桑做的事情扶桑去做便好。”

    那一刻,司马珣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抽离了一般,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发觉,自己早就爱上了这个与雨月公主一模一样的扶桑,又或者他爱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她这个人。

    “陛下不用多想,扶桑是为了天下百姓。雨月公主身体不适,过去云国自然是不宜,若要一个人来出嫁,扶桑与雨月公主一般模样,扶桑去了是最好的选择。”扶桑低着头看不清楚情绪,她的声音那么冷淡,这个样子的她,司马珣莫名的觉得陌生。

    “不,扶桑你是我的。”司马珣猛地抱着她,他不能忍受自己爱的女人离开自己,不管他平时里多么的强势,但是面对于扶桑他却是那么的柔弱。扶桑笑了,那么美,这个怀抱,这一句话曾经就是她的期盼,但是的当她走进皇宫开始便就要放下了。

    她推开了他,尽管她不想。

    司马珣看了扶桑许久,僵硬的双手停顿在半空中。他们初次相见,初次交谈……一切都历历在目,可是这一切仿佛已经远去了!司马珣笑了,扶桑明亮的双眼看着他,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整个御书房只有他们两个,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屋里传出的笑声是那么凄冷,扶桑在里面逗留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的时间却不长不短。

    亥时过后,扶桑从御书房里走出,脸上的妆容依旧,但是却显得异样的苍白,尽管施了粉黛却还是掩饰不了。扶桑刚刚走出,司马珣便随后走了出来,他遣散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自己却带着扶桑往后宫走去。

    扶桑在皇宫逗留到了翌日的卯时才回到娇醉楼,清梦一直在等候,但是扶桑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身边更加是多了一个婢女。一夜之间,扶桑是皇上的女人似乎是更加确定了,但是扶桑自进宫之后便不再出门,时常都是那个婢女帮着她做事,更是不见清梦一眼,清梦所有的疑惑只能吞在肚子里。

    而在金銮大殿前,司马珣安静的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一个红妆的蒙面女子:“不后悔吗?”

    女子浅笑着,柳眉微弯,司马珣转身看了她一眼,女子迎上了他的双眼说道:“臣女不后悔。”

    司马珣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是对还是错,这个女子的笑容不再是自己的,这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

    “臣女有些不适,陛下哥哥准许臣女退下吧!”女子的声音犹如黄莺一般好听,但是有略有些不适,话音刚落便轻咳着,司马珣下意识的伸出手却看到女子明亮的双眼充满了冷漠,那一刻他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下去吧!”

    “诺!”女子欠了欠身,一旁的侍女扶着她慢慢的离开,而司马珣一直看着那个火红的背影,直至她消失。

    扶桑走的那天,皇上昭告天下,雨月公主将嫁与云国国君。

    雨月公主出嫁之时,扶桑特意装扮了一番,带着那个婢女离开了娇醉楼,随同的还有清梦。清梦不明白,为什么扶桑会特意赶来,从扶桑回来后,她便是觉得扶桑多多不妥,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雨月公主是当今第一美人,与娇醉楼的第一花魁同等,不少人都想一睹芳容,看看这传说中的雨月公主是否是如仙一般美丽。

    “主子……”一边的婢女察觉到自己主子的情绪,这件事情是他们的秘密,他们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

    “无碍,也许这样她也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扶桑轻轻的说道,清梦有些诧异,转头看着安静的扶桑,却是听到她低喃:“扶桑,谢谢你!”

    只是此时的扶桑不叫扶桑,而叫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