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毕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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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郭大胆脸都没洗，带好装备，带上大圣、兔爷，就急忙赶往沣峪口的别墅小区。
到了小区门口，保安见我们来了，见面就说：“我操，你这嘴开过光的吧，太毒了。警察正在里面勘察，你们先等会儿，一会儿警察走了，你们第一个进去。哥们对你够意思吧？”
“太够意思了。小弟感谢了。”说着我又掏出一盒芙蓉王。
“不了不了，不敢要了，啥都没帮你们的，光拿你们的东西。不合适。来，抽烟抽烟。”保安没接我递过去的芙蓉王，从兜里掏出已经打开的芙蓉王，递给我和郭大胆一人一根，我接过烟将一根直接插到郭大胆嘴里。
“保安大哥，今天是啥情况？”我点上烟，问道。
“好像是两口子吵架，男的把女的弄死了，男的就自杀了。女的特惨，下巴都没有了。满屋子的血，喷得到处都是，场面贼劲爆！”
等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警察勘查完毕。我和郭大胆走进小区，9排7号，门前跟5排2号一样拉了一圈警戒线。所不同的是，这是个典型的中式仿唐建筑，只有两层，没有明清建筑的细腻勾画，却多了几分唐代建筑的大气。别墅向天空冒着淡淡的黑气，却并没有什么特别阴煞的气息。
依旧是我在外面放哨，郭大胆潜入别墅内查看。不一会儿他就出来，小声对我说：“你最好开了阴眼进去看看，你一看就明白了。”
我急忙到屋后没人的地方，掏出符水，念诵开眼神咒“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急急如律令！”
随即走进别墅。一进去我就看见屋中央悬挂着一只鬼魂，呈上吊状，鬼魂应该是死者生前最后的样子。这鬼魂穿着女式的红色睡衣，双手反手捆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绑，脚下还挂了个秤砣。走进一看是男性，估计是男主人。诡异的是，居然还涂着口红，眉心有一个红眼，像是被针扎出的针眼。
我一怔，想起了多年前媒体报道过的一桩发生在重庆的离奇死亡案，案中的受害人也是这般模样。想到这一点，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扭头四下看看，看见墙角站着一个女鬼，没有下巴，好像是整个下巴被人强行扯掉了一样，下巴原有的位置，留下一个深深的大洞，滴滴答答冒着鲜血，两眼放着红光。
我试着问了问女鬼：“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女鬼听到我说话，慢慢的扭转身体向我走过来。“有坏人……道士……道士杀我老公……有坏人……有坏人……有坏人……”
道士杀人？！又是凤雏庵？！
“你叫什么名字？”女鬼没有说话。我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有坏人……有坏人……有坏人……”
我见问不出来什么就去问男鬼，问了几遍，什么都不说。
出了门，郭大胆，坐在门前道路的台阶上，我走过去。郭大胆问我：“看出来了吧？”
“茅山道术！炼小鬼！女的是掘颚刑法。”我说。
郭大胆点点头，“茅山术中，邪道所用的术，将活人弄死，取其魂魄炼成小鬼，成为自己的邪物。掘颚刑法是地府的刑法，乃十殿阎罗第五殿叫唤大地狱所用。是对罪大恶极之人处的刑法，痛苦至极。”
“郭大胆，我刚问了问那女的，我说‘有道士杀了他老公’之后我再问什么她都只是说‘有坏人’。道士，我首先就想到凤雏庵了。你看这事情会不会是凤雏庵一伙所为？”我说道。
郭大胆突然想到什么说：“对了，放你家兔爷进去看看，说不定它还能找到什么。”
我从包中抱出兔爷，兔爷直接就窜进了别墅。看看我们凌悟派的灵尊，这灵性，根本不用张口说话，它就理解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兔爷窜出，还真是叼出了一个东西，我急忙拿起来，又是血瓶！
“你看！”我拿给郭大胆。
郭大胆接过血瓶。“跟昨天的一样，外面的贴纸被毁掉了，显然是这帮人不想让人知道什么。我觉得这事情肯定跟凤雏庵有关系。哪天咱真得去一趟。”
“走，回学校。”我说。
出了门，顺便跟保安看了看主人的姓名。就返回了学校。
这几天学校比较忙，马上就毕业了，大家都忙着清考，忙着找工作。逊球三人组也都迷茫的不像啥，不知道该干什么。
刚跟郭大胆回到学校，孙小波和火车就冲进了我们宿舍。
“沈大掌门，找你商量事。”孙小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叉，郭大胆也在。正好！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什么事，说！”我问道。
“哥几个马上就毕业走人了，工作虽然没找到，可还想呆在西安。我跟火车商量了一下，既然我们现在这个团队已经能够处理灵异事件，不如我们成立一个灵异工作室，专门帮人处理灵异事件怎么样？”
火车插嘴道：“沈穆，你看我这还带了个麒麟臂。我总觉得这一切是不是天意，让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降妖除魔？”
“不错，好想法。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值得试一试。”郭大胆赞同道。
“我去，你们特么脑子有包吧。我们遇到这么多事，那次不都差点把命搭上。你们特么的活腻歪了吧。我不干！老子还要多活几年。”我一听这事情就不靠谱。
“沈穆，你听我的不？”郭大胆问我。
我说：“你是我们几个人人中道术最牛的，懂得也多。还知道风水。你说的有道理我当然听。”
“灵异事件，也分大小。我们遇到的这些说实话都是大事。也是我们命里有，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有些名气，最起码交大都知道我们了。鸣山观都知道我们了，你沈穆也算是名震天下了。那为什么不弄个工作室试试？更何况，这部分物价局又没有标价。咱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比八小时工作领工资强多了。要是觉得危险我们不接单不就行了。我们就接些不玩命的。这生意稳赚不赔啊。”
“可是……我这大学专业不就白学了么。”我还是不太情愿。
“我叉！你丫上学到学了个啥么？整天研究道术，画你的符箓。你说你学啥了。”孙小波接我老底。
“……”我真是无言以对，想一想好像真没学什么。金融专业，银行、证券、保险，弄了一整，只学了个皮毛。就别说找工作了，能进个小投资公司都算不错的。还真不如就用我们现在这个团队，搞个灵异工作室。这么大个城市，有几个专门团队搞这个的？不用做市场调研我都能猜到，屈指可数。
火车看我不说话，又说道：“沈穆，有一部美国电影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就是一个团队捉鬼的。好像叫《捉鬼队》，他们就是在城市中抓鬼的。我们也可以效仿啊！”
“我是怕没生意。我们干的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会有人买账么？郭大胆，你说说。”我问郭大胆。
“会！绝对会！你看我们殡仪馆，原来就是卖卖骨灰盒。现在搞得还卖棺椁，其实就是木头板钉的，火化时候把人放里面一起推进去烧。这玩意便宜的一个四百块，贵的两千块。还不是每天照样卖空。人都说嘴上不信，实际上在遇到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都变得相信鬼神。那我们灵异工作室就有市场了啊。可以试试嘛。我们可以先采取团队自由发展的合作模式，有事大家一起来处理。没事平时各忙各的，留两三个处理工作室事务就行了。”
“那好吧。”听郭大胆说的有道理，我也就动心了。
“灵异工作室，工商局是注册不过去。只能沾点边，注册个殡葬用品店。”说着，孙小波随手打开拿着的书，里面夹着一张纸，递给我说，“你看，工商执照我都办好了。”
“我去，你丫都设计好了。这就是逼着我不同意也得同意啊！”我说道。低头看了看工商执照，笑着念起来，“‘凌悟殡葬用品店’，这名字不错。营业地址是，我操！你妹的！孙小波，你大爷！你特么故意的吧！”我破口大骂！
我当然生气了，营业执照上写的营业地址是，我家！
孙小波一边倒茶一边赔不是，说：“哎呦，哎呦，沈大掌门，您先消消气，我们也是节约成本不想租房子么。咱们就通过互联网销售。这地址就是挂个名而已。这样吧，您占公司一半股份这总行了吧。我们其他人占一半，算对您老人家的补偿。”
一半股份倒是不错。我果断回复“行！”
“我叉，你看这货！”“这就一口答应了，什么人！”火车和郭大胆在一旁嘲笑着我。
事情就这么草率的定了，我们有了自己的据点——凌悟殡葬用品店。
当天我就电话通知了师叔和井山，师叔和井山倒是挺高兴的，说凌悟派总算有个实体了，当我给师叔解释了互联网销售的概念后，师叔那叫一个茫然，最后说，你是掌门，你说的算，有事叫我们就行。
周末是毕业的日子，学校开了毕业典礼。同学们互留电话，最后以宿舍为单位，各自喝的昏天黑地。
我们632宿舍哥六个加上孙小波、火车、火车的女友姜珊、郭大胆，跑到鱼庄，糟了一桌饭，无数啤酒！又给人家老板娘吐了一地泔水……
然后坐在学校草坪上唱歌，痛哭……
再见了，我的沣河校园！
再见了，我的大学！
我跟郭大胆脸都没洗，带好装备，带上大圣、兔爷，就急忙赶往沣峪口的别墅小区。
到了小区门口，保安见我们来了，见面就说：“我操，你这嘴开过光的吧，太毒了。警察正在里面勘察，你们先等会儿，一会儿警察走了，你们第一个进去。哥们对你够意思吧？”
“太够意思了。小弟感谢了。”说着我又掏出一盒芙蓉王。
“不了不了，不敢要了，啥都没帮你们的，光拿你们的东西。不合适。来，抽烟抽烟。”保安没接我递过去的芙蓉王，从兜里掏出已经打开的芙蓉王，递给我和郭大胆一人一根，我接过烟将一根直接插到郭大胆嘴里。
“保安大哥，今天是啥情况？”我点上烟，问道。
“好像是两口子吵架，男的把女的弄死了，男的就自杀了。女的特惨，下巴都没有了。满屋子的血，喷得到处都是，场面贼劲爆！”
等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警察勘查完毕。我和郭大胆走进小区，9排7号，门前跟5排2号一样拉了一圈警戒线。所不同的是，这是个典型的中式仿唐建筑，只有两层，没有明清建筑的细腻勾画，却多了几分唐代建筑的大气。别墅向天空冒着淡淡的黑气，却并没有什么特别阴煞的气息。
依旧是我在外面放哨，郭大胆潜入别墅内查看。不一会儿他就出来，小声对我说：“你最好开了阴眼进去看看，你一看就明白了。”
我急忙到屋后没人的地方，掏出符水，念诵开眼神咒“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速现、速现真形、急急如律令！”
随即走进别墅。一进去我就看见屋中央悬挂着一只鬼魂，呈上吊状，鬼魂应该是死者生前最后的样子。这鬼魂穿着女式的红色睡衣，双手反手捆绑在身后，双脚也被捆绑，脚下还挂了个秤砣。走进一看是男性，估计是男主人。诡异的是，居然还涂着口红，眉心有一个红眼，像是被针扎出的针眼。
我一怔，想起了多年前媒体报道过的一桩发生在重庆的离奇死亡案，案中的受害人也是这般模样。想到这一点，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扭头四下看看，看见墙角站着一个女鬼，没有下巴，好像是整个下巴被人强行扯掉了一样，下巴原有的位置，留下一个深深的大洞，滴滴答答冒着鲜血，两眼放着红光。
我试着问了问女鬼：“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女鬼听到我说话，慢慢的扭转身体向我走过来。“有坏人……道士……道士杀我老公……有坏人……有坏人……有坏人……”
道士杀人？！又是凤雏庵？！
“你叫什么名字？”女鬼没有说话。我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有坏人……有坏人……有坏人……”
我见问不出来什么就去问男鬼，问了几遍，什么都不说。
出了门，郭大胆，坐在门前道路的台阶上，我走过去。郭大胆问我：“看出来了吧？”
“茅山道术！炼小鬼！女的是掘颚刑法。”我说。
郭大胆点点头，“茅山术中，邪道所用的术，将活人弄死，取其魂魄炼成小鬼，成为自己的邪物。掘颚刑法是地府的刑法，乃十殿阎罗第五殿叫唤大地狱所用。是对罪大恶极之人处的刑法，痛苦至极。”
“郭大胆，我刚问了问那女的，我说‘有道士杀了他老公’之后我再问什么她都只是说‘有坏人’。道士，我首先就想到凤雏庵了。你看这事情会不会是凤雏庵一伙所为？”我说道。
郭大胆突然想到什么说：“对了，放你家兔爷进去看看，说不定它还能找到什么。”
我从包中抱出兔爷，兔爷直接就窜进了别墅。看看我们凌悟派的灵尊，这灵性，根本不用张口说话，它就理解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兔爷窜出，还真是叼出了一个东西，我急忙拿起来，又是血瓶！
“你看！”我拿给郭大胆。
郭大胆接过血瓶。“跟昨天的一样，外面的贴纸被毁掉了，显然是这帮人不想让人知道什么。我觉得这事情肯定跟凤雏庵有关系。哪天咱真得去一趟。”
“走，回学校。”我说。
出了门，顺便跟保安看了看主人的姓名。就返回了学校。
这几天学校比较忙，马上就毕业了，大家都忙着清考，忙着找工作。逊球三人组也都迷茫的不像啥，不知道该干什么。
刚跟郭大胆回到学校，孙小波和火车就冲进了我们宿舍。
“沈大掌门，找你商量事。”孙小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叉，郭大胆也在。正好！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什么事，说！”我问道。
“哥几个马上就毕业走人了，工作虽然没找到，可还想呆在西安。我跟火车商量了一下，既然我们现在这个团队已经能够处理灵异事件，不如我们成立一个灵异工作室，专门帮人处理灵异事件怎么样？”
火车插嘴道：“沈穆，你看我这还带了个麒麟臂。我总觉得这一切是不是天意，让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降妖除魔？”
“不错，好想法。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值得试一试。”郭大胆赞同道。
“我去，你们特么脑子有包吧。我们遇到这么多事，那次不都差点把命搭上。你们特么的活腻歪了吧。我不干！老子还要多活几年。”我一听这事情就不靠谱。
“沈穆，你听我的不？”郭大胆问我。
我说：“你是我们几个人人中道术最牛的，懂得也多。还知道风水。你说的有道理我当然听。”
“灵异事件，也分大小。我们遇到的这些说实话都是大事。也是我们命里有，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有些名气，最起码交大都知道我们了。鸣山观都知道我们了，你沈穆也算是名震天下了。那为什么不弄个工作室试试？更何况，这部分物价局又没有标价。咱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比八小时工作领工资强多了。要是觉得危险我们不接单不就行了。我们就接些不玩命的。这生意稳赚不赔啊。”
“可是……我这大学专业不就白学了么。”我还是不太情愿。
“我叉！你丫上学到学了个啥么？整天研究道术，画你的符箓。你说你学啥了。”孙小波接我老底。
“……”我真是无言以对，想一想好像真没学什么。金融专业，银行、证券、保险，弄了一整，只学了个皮毛。就别说找工作了，能进个小投资公司都算不错的。还真不如就用我们现在这个团队，搞个灵异工作室。这么大个城市，有几个专门团队搞这个的？不用做市场调研我都能猜到，屈指可数。
火车看我不说话，又说道：“沈穆，有一部美国电影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就是一个团队捉鬼的。好像叫《捉鬼队》，他们就是在城市中抓鬼的。我们也可以效仿啊！”
“我是怕没生意。我们干的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会有人买账么？郭大胆，你说说。”我问郭大胆。
“会！绝对会！你看我们殡仪馆，原来就是卖卖骨灰盒。现在搞得还卖棺椁，其实就是木头板钉的，火化时候把人放里面一起推进去烧。这玩意便宜的一个四百块，贵的两千块。还不是每天照样卖空。人都说嘴上不信，实际上在遇到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都变得相信鬼神。那我们灵异工作室就有市场了啊。可以试试嘛。我们可以先采取团队自由发展的合作模式，有事大家一起来处理。没事平时各忙各的，留两三个处理工作室事务就行了。”
“那好吧。”听郭大胆说的有道理，我也就动心了。
“灵异工作室，工商局是注册不过去。只能沾点边，注册个殡葬用品店。”说着，孙小波随手打开拿着的书，里面夹着一张纸，递给我说，“你看，工商执照我都办好了。”
“我去，你丫都设计好了。这就是逼着我不同意也得同意啊！”我说道。低头看了看工商执照，笑着念起来，“‘凌悟殡葬用品店’，这名字不错。营业地址是，我操！你妹的！孙小波，你大爷！你特么故意的吧！”我破口大骂！
我当然生气了，营业执照上写的营业地址是，我家！
孙小波一边倒茶一边赔不是，说：“哎呦，哎呦，沈大掌门，您先消消气，我们也是节约成本不想租房子么。咱们就通过互联网销售。这地址就是挂个名而已。这样吧，您占公司一半股份这总行了吧。我们其他人占一半，算对您老人家的补偿。”
一半股份倒是不错。我果断回复“行！”
“我叉，你看这货！”“这就一口答应了，什么人！”火车和郭大胆在一旁嘲笑着我。
事情就这么草率的定了，我们有了自己的据点——凌悟殡葬用品店。
当天我就电话通知了师叔和井山，师叔和井山倒是挺高兴的，说凌悟派总算有个实体了，当我给师叔解释了互联网销售的概念后，师叔那叫一个茫然，最后说，你是掌门，你说的算，有事叫我们就行。
周末是毕业的日子，学校开了毕业典礼。同学们互留电话，最后以宿舍为单位，各自喝的昏天黑地。
我们632宿舍哥六个加上孙小波、火车、火车的女友姜珊、郭大胆，跑到鱼庄，糟了一桌饭，无数啤酒！又给人家老板娘吐了一地泔水……
然后坐在学校草坪上唱歌，痛哭……
再见了，我的沣河校园！
再见了，我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