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意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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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士首领的话还没说完，我脑中无意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不仅仅是让我感到震惊，更多的是不寒而栗。
“真正消失的，是虚魄吗……”
“对啊，虚魄一直可以读取我脑中的记忆，如果现在的‘我’是‘他’也不奇怪啊，难道我是虚魄？真正消失的人是‘我’？！”
“不对，不可能，即便虚魄知道了我的记忆和意识，也不可能对我的父母产生出亲情啊……”
“怎么不可能，他知道‘我’的记忆，自然了解‘我’的情感。他待在‘我’体内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不了解呢……”
“如此说来……我到底是谁……是沈虚，还是虚魄……”
矛盾的想法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就好像有两个人在我的思维中不停的进行着辩论。但我又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两个人都是“我”自己。
脑子越想越混乱，惊慌，痛苦，恐惧，这些负面情绪不断涌现出来，一阵阵的寒意从背脊间迅速弥漫开来。
我平躺在石床上瞪大了双眼，直视着眼前的阳士首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阳士首领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以为我是得知了自己要终生变成植物人而感到惊恐，便忙安慰我道：“沈虚，你冷静些，我知道这件事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也只是告诉你这种可能罢了，或许我能找到治好你的办法呢？”
“再说了，现在阳士里的情况，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你变成这样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看着阳士首领的嘴不停开合着，我知道他在对我说着些什么，可此时我一个字也听不见，只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响：“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沉默良久，阳士首领见我一言不发，就打算转身离去，他长叹了口气，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搅……”
不等他说完，此时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心中那近乎要将我逼疯的想法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出来：“闭嘴！快闭嘴！我知道我是谁，闭嘴啊！”
阳士首领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得一愣，紧退了几步后，又定了定神。他看着我，缓缓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并未听见他发出声音。
片刻，阳士首领犹豫了一下，道：“沈虚，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事情，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告诉我。”
我此刻已经无法再思考，大脑中一片混乱，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是我，不会错的，我就是我……”
见状，阳士首领皱起了眉头，他转身走到放置药品的桌子旁，背对着我，似乎在弄着什么东西。
片刻，他转身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支已经灌满透明液体的针对我说道：“沈虚，你一定是太累了，我帮你打一针镇定剂，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着手持针筒朝我走来的阳士首领，不知为何，我心中竟然觉得他想要害我，于是便拼命想要挣扎起身。但是，只要我轻微抽动身体，那股剧烈的疼痛就迫使我不得不停下来。
“你想干什么，你休想伤害我！我是神王……”此时，我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思维，只是把脑中浮现出来的词语顺其自然的拼凑成句子，并从口中说了出来。
阳士首领没有理会我的抗拒，他将针头对准我的手臂，一下子扎了进去，同时面带愁容的说：“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让你冷静一下……”说完，我眼睁睁看着他将针筒里的药水逐渐推入了我的体内，自己却反抗不得。
药水进入体内后，我随即便感到自己那躁动不安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同时身体也缓缓变得轻盈，随着一阵困意袭来，我便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梦之中……
……
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不知是否是因为阳士首领给我注射了镇定剂的关系，此时身体上的疼痛感竟然消退了几分，心中原本那狂躁不安的情绪也得到了平复，可那让我矛盾不已的疑虑却并没有就此消除。
躺在床上，我看了看四周，此时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仅有一盏闪烁着昏暗烛光的烛台在一旁的墙壁上。
“喂，有人吗？”我此时因为实在是饥渴难耐，想叫人给我拿些吃的跟喝的来。
我的声音在房内回荡片刻后，虽无人回应，但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功夫，我看见，在进入阴间之前相识的男子，王彬，正手持烛台站在门口。他警惕的朝门两旁看了看，接着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然后回身小心翼翼的将大门关上。
他一只手端着烛台，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类似饭盒的东西走到我床前，说道：“沈大人，您还好吗？”
我看着他谨慎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便问：“你怎么像做贼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抬到烛光下，轻声说道：“自从您回来我就想来探望您，可是二爷却不让，说您身患奇疾，怕我们被传染，所以我就一直没来。之后啊，我看他们也一直没给您吃没给您喝的，就打算弄点吃的偷偷给您送来，可是啊……”
听他说起来没完没了，很是啰嗦，我便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直接跟我说重点吧。”
王彬笑了笑说：“喏，您看，我就是偷偷给您送吃的来了，还是热乎的呢，我喂您吃点啊……”
说着王彬将手中烛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腾出手来，缓缓打开了饭盒。顿时，饭菜的香味飘散出来，我口中瞬间溢满了口水。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感谢道。
“这点小事，您看您客气的，之前要不是您保护我，说不定现在我还在被欺负呢……”说着，王彬用筷子夹起热腾腾的饭菜就要喂给我。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进门的人二话不说冲到床边，抬手将王彬手里的饭菜掀翻在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厉声说道：“我就猜到你不会乖乖听话，果然如此……这可是你自找的……”
“二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我只是想给沈大人弄点吃的……”王彬苦苦哀求着。
“一口一个沈大人，我说什么来着，看样子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好啊！”说着，二夜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不由分说，抬手一刀便刺入了王彬的左眼之中……
阳士首领的话还没说完，我脑中无意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不仅仅是让我感到震惊，更多的是不寒而栗。
“真正消失的，是虚魄吗……”
“对啊，虚魄一直可以读取我脑中的记忆，如果现在的‘我’是‘他’也不奇怪啊，难道我是虚魄？真正消失的人是‘我’？！”
“不对，不可能，即便虚魄知道了我的记忆和意识，也不可能对我的父母产生出亲情啊……”
“怎么不可能，他知道‘我’的记忆，自然了解‘我’的情感。他待在‘我’体内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不了解呢……”
“如此说来……我到底是谁……是沈虚，还是虚魄……”
矛盾的想法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就好像有两个人在我的思维中不停的进行着辩论。但我又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两个人都是“我”自己。
脑子越想越混乱，惊慌，痛苦，恐惧，这些负面情绪不断涌现出来，一阵阵的寒意从背脊间迅速弥漫开来。
我平躺在石床上瞪大了双眼，直视着眼前的阳士首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阳士首领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以为我是得知了自己要终生变成植物人而感到惊恐，便忙安慰我道：“沈虚，你冷静些，我知道这件事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也只是告诉你这种可能罢了，或许我能找到治好你的办法呢？”
“再说了，现在阳士里的情况，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你变成这样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看着阳士首领的嘴不停开合着，我知道他在对我说着些什么，可此时我一个字也听不见，只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回响：“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沉默良久，阳士首领见我一言不发，就打算转身离去，他长叹了口气，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搅……”
不等他说完，此时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心中那近乎要将我逼疯的想法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出来：“闭嘴！快闭嘴！我知道我是谁，闭嘴啊！”
阳士首领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得一愣，紧退了几步后，又定了定神。他看着我，缓缓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并未听见他发出声音。
片刻，阳士首领犹豫了一下，道：“沈虚，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事情，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告诉我。”
我此刻已经无法再思考，大脑中一片混乱，只是语无伦次的说着：“我是我，不会错的，我就是我……”
见状，阳士首领皱起了眉头，他转身走到放置药品的桌子旁，背对着我，似乎在弄着什么东西。
片刻，他转身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支已经灌满透明液体的针对我说道：“沈虚，你一定是太累了，我帮你打一针镇定剂，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着手持针筒朝我走来的阳士首领，不知为何，我心中竟然觉得他想要害我，于是便拼命想要挣扎起身。但是，只要我轻微抽动身体，那股剧烈的疼痛就迫使我不得不停下来。
“你想干什么，你休想伤害我！我是神王……”此时，我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根本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思维，只是把脑中浮现出来的词语顺其自然的拼凑成句子，并从口中说了出来。
阳士首领没有理会我的抗拒，他将针头对准我的手臂，一下子扎了进去，同时面带愁容的说：“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让你冷静一下……”说完，我眼睁睁看着他将针筒里的药水逐渐推入了我的体内，自己却反抗不得。
药水进入体内后，我随即便感到自己那躁动不安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同时身体也缓缓变得轻盈，随着一阵困意袭来，我便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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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沉，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从睡梦中醒来。不知是否是因为阳士首领给我注射了镇定剂的关系，此时身体上的疼痛感竟然消退了几分，心中原本那狂躁不安的情绪也得到了平复，可那让我矛盾不已的疑虑却并没有就此消除。
躺在床上，我看了看四周，此时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仅有一盏闪烁着昏暗烛光的烛台在一旁的墙壁上。
“喂，有人吗？”我此时因为实在是饥渴难耐，想叫人给我拿些吃的跟喝的来。
我的声音在房内回荡片刻后，虽无人回应，但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功夫，我看见，在进入阴间之前相识的男子，王彬，正手持烛台站在门口。他警惕的朝门两旁看了看，接着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然后回身小心翼翼的将大门关上。
他一只手端着烛台，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类似饭盒的东西走到我床前，说道：“沈大人，您还好吗？”
我看着他谨慎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便问：“你怎么像做贼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抬到烛光下，轻声说道：“自从您回来我就想来探望您，可是二爷却不让，说您身患奇疾，怕我们被传染，所以我就一直没来。之后啊，我看他们也一直没给您吃没给您喝的，就打算弄点吃的偷偷给您送来，可是啊……”
听他说起来没完没了，很是啰嗦，我便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直接跟我说重点吧。”
王彬笑了笑说：“喏，您看，我就是偷偷给您送吃的来了，还是热乎的呢，我喂您吃点啊……”
说着王彬将手中烛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腾出手来，缓缓打开了饭盒。顿时，饭菜的香味飘散出来，我口中瞬间溢满了口水。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感谢道。
“这点小事，您看您客气的，之前要不是您保护我，说不定现在我还在被欺负呢……”说着，王彬用筷子夹起热腾腾的饭菜就要喂给我。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进门的人二话不说冲到床边，抬手将王彬手里的饭菜掀翻在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厉声说道：“我就猜到你不会乖乖听话，果然如此……这可是你自找的……”
“二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我只是想给沈大人弄点吃的……”王彬苦苦哀求着。
“一口一个沈大人，我说什么来着，看样子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好啊！”说着，二夜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不由分说，抬手一刀便刺入了王彬的左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