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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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妈妈一大早就起来忙里忙外的，等我起来的时候，饭都做好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叫醒妹妹，准备开始吃饭。
妹妹坐在凳子上等，我去端菜，妈妈去盛饭，菜全端上来了，发现桌子上放着五碗米饭，五双筷子。
“妈妈，你怎么多盛了两碗饭，还多加了两双筷子。”妹妹好奇的问。
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相对无言，紧接着她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是啊，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换作是谁都难以接受，况且还是一个女人，看来她还在梦境里，没有回到现实中来。
突然之间，我发现她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头上也长出了不少白发，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一向知书达理的她，竟然会背叛那个把我养大的男人，或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
“吃饭吧。”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坐了下来。
谁都没有说话了，默默的低头吃饭，只有妹妹偶尔会抱怨说菜很难吃，没有她最爱吃的三明治，不过抱怨归抱怨，有些事始终得去面对，既然你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我随便吃了一点就站了起来，觉得没什么胃口，心里堵得慌。
回到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一抬头，发现妈妈站在门外，问:“小震，你是不是要回学校了，还有零花钱吗？”
“嗯嗯。”我点了点头，打开钱包看了一脸，什么都没有，比我的脸都干净，“没事儿，我这还有的，估计还能在花一段时间。”
“真的吗？”妈妈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走了过来。
我连忙把钱包塞进书包里，支支吾吾的说:“真还有，你放心吧。”
“到了学校好好听话，等会儿我也要出去找份工作。”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帮我收拾东西，没过几分钟就全都收拾好了。
我和她告了别，然后就走了出来，走到小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出租车师傅招呼了一声，然后去了市中心。
四处看了看，终于看到了一家手机维修点，我犹豫了一下，最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位帅哥，需要买手机吗？”一个店长模样的女人迎了上来，热情的问道。
“不是，那个……”我顿了顿，然后接着道:“你们这儿支持以旧换新吗？”我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这个……”她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似乎显得有点为难。
“你看看我这个苹果手机，刚买不久，九成新的，我敢保证，绝对是正品，不是什么山寨机。”
说着把我的手机递了过去，看着那还会反光的屏幕，说实话，真的有些不舍得，我才用买了一个月都不到，要不是被生活所迫，现在急用钱的话，谁他妈会舍得拿出来当。
她接过我递过去的手机看了一眼，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有些心动了，不过眼神很快暗淡下来。
“你这款苹果手机的确是今年最流行的，说实话，我也很心动，可是我们店里真的不支持以旧换新，实在抱歉。”
“要不这样吧，你可以自己买下来自己给自己用，大姐，你看这款手机多符合你的气质，拜托你帮帮我，我现在真的很急用钱。”
我现在真的急需用钱，仓促间可以想到所有赞美别人的话，说难听点就是忽悠别人，往死里忽悠，不过话有说回来，这个女的也长得的确不赖。
她拿着我的手机仔细的再看了一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抬头看着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最近不怎么太平，你这手机是不是……”说到一半她就停了下来，比划着估计连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手势。
“绝对不是！”我连忙摆了摆手，摇头道，“你放心，我这手机绝对不是偷来的，不信你看，我这儿还有发.票呢。”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发票和其他的证件递过去给他，她接过去看了一眼，紧张的表情跟着放松了起来，终于相信我了。
“虽然我们店里不支持以旧换新，但是我决定买下自己用，兄弟，你看要多少钱呢？”
看的出来，她的确很喜欢我的这款苹果手机，也很乐于助人。
我想了想说:“我这款手机原价五千多，才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看在你也喜欢这款手机的份上，这样吧，四千块怎么样？”
她犹豫了一下，“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就三千块，你看行吗？”
我原本想说不行的，但是一摸着瘪瘪的裤兜，想着家里现在的情况，我的底气不是那么的足了，拒绝的勇气一下子全都没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成吧。”
我把手机卡扯了出来，然后把手机和其他的一些东西都给了她，她可高兴坏了，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给了我三千块钱的现金。
看着手里的现金，再看一眼她手里正把玩着手里，感到心里一阵不舍，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
我刚想往外走呢，突然觉得还缺少点什么，转过身来说:“对了，你们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手机，最好是在一千块这个范围之内。”虽然苹果手机没了，但是不能没有通话的家伙，我是一个合格的网虫，没有手机真的不方便。
“没问题！”
她带着我一款一款的看了一遍，问我喜欢那款，我把目光落在了一款普通的手机身上，她从柜台里拿了出来，说让我先试试，我开机看了看，除了性能没我以前那个好之外，外观还算是过得去。
“多少钱这个？”我是打算就买这款了，所以开始询问它的价格。
她拿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说:“九百九十九，你看多吉利的数字啊。”
“那个，能少点吗？”我尴尬的说道，我以前无论买什么东西，都是从来不还价的，但是现在不同，一切都变了，那些都注定成为过去。
“兄弟，真的不好意思，我也给别人打工的，每个月领着老板的工资，看着老板的脸色，如果这家店是我开的话，我给你打五折都没问题。”他显得有些为难的说。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行吧。”虽然有点贵了，但是她说话的语气让人听着很舒服。
她很开心的笑了笑，接着这个劲儿的忙活着，又是填单，又是开发.票的，还给我找其他的配件什么的，很是热情。
这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有时候，一个陌生人远比跟自己亲近的人好多了，至少他们不会算计自己。
一切手续都办好之后，我付了钱之后就离开了那里，出来刚好看见有一家超市，刚好我也没烟了。
想着想着就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接着走向柜台，看着软云、中华、印象什么的，那些都是以前常抽的。
刚想开口呢，但是摸着裤兜里不是很厚的钞票，咽了一下口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给我来一包十块的云烟吧。”
售货员把烟拿了出来，我付了钱之后就走了，出来以后，打开烟盒，掏出一支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可把爷们儿给呛得啊，眼泪花都呛出来了，差点没气儿背过去。
我蹲在路边上，咳嗽了好一阵子，终于缓和了不少，这烟够辣的，一点都没中华什么的抽着过瘾，突然间又想起中华的味道了。
但是一想着现在的情况，心情一下子变得郁闷起来，要学会面对现实，有些事情要学会去适应，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你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挥金如土的富二代了，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嫌弃的私生子，你得学会坚强，不要一直停留在过去，而是要勇敢的面对现实。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郁闷的胸口，把烟再次赛进嘴里吸了一口，这次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感觉顺畅了不少，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其实廉价香烟也挺好抽的，因为辣味十足，劲儿大！
把烟头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而去。
到了学校门口，小飞和林天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地面上堆积了很多烟头和口水，想必是等了很长时间了。
我付钱，打开门下了车，这两家伙老远就看见我了，小飞这家伙，老远就朝我飞奔而来，企图给我一个熊抱，不过被我推开了。
他白了我一眼，质问道:“你丫的这几天跑哪去了？老实交代。”
“没什么，就是家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情。”我应声道，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
这时候林天也跟着走了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表情特别猥琐，“有烟没？我们的都抽完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了他，接着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他不但没有伸手接下，嘴张老大，几乎可以塞进鸡蛋:“我没出现幻觉吧，咱们的张少什么时候会这种廉价的烟了？你跟哥几个玩低调是不，赶紧的，把中华掏出来。”
他的话像针一样，狠狠扎了我的心灵一下，我冷冷的说了一句:“爱抽不抽，不抽拉机巴倒。”说着把递过去的烟收了回来，塞自己嘴里点燃抽着。
他也急眼了，用力的推了我一下，“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道:“呵，没什么意思。”
“咋滴，以为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他妈还不稀罕呢。”说着又推了我一把。
我往后退了退，用手拍了拍衣服，“你他妈最后见好就收，我心情不好。”
“我他妈还想打你呢！”
他说着就一拳照着我的脸上招呼了过来，我捂着脸倒退了几步，火辣辣的的疼。
我现在也他妈很火大，“劳资灭了你！”说着就冲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小飞冲到我们的中间，又是拉林天，又是拽我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我俩给拉开了。
林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你这种富二代劳资玩不起，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说完他就气冲冲的走了，小飞叫了几声都没叫住，这时候我的心情也是不爽。
“爱机巴咋滴咋滴吧，劳资还不稀罕呢！”
第二天，妈妈一大早就起来忙里忙外的，等我起来的时候，饭都做好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叫醒妹妹，准备开始吃饭。
妹妹坐在凳子上等，我去端菜，妈妈去盛饭，菜全端上来了，发现桌子上放着五碗米饭，五双筷子。
“妈妈，你怎么多盛了两碗饭，还多加了两双筷子。”妹妹好奇的问。
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相对无言，紧接着她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是啊，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换作是谁都难以接受，况且还是一个女人，看来她还在梦境里，没有回到现实中来。
突然之间，我发现她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头上也长出了不少白发，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一向知书达理的她，竟然会背叛那个把我养大的男人，或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
“吃饭吧。”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坐了下来。
谁都没有说话了，默默的低头吃饭，只有妹妹偶尔会抱怨说菜很难吃，没有她最爱吃的三明治，不过抱怨归抱怨，有些事始终得去面对，既然你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我随便吃了一点就站了起来，觉得没什么胃口，心里堵得慌。
回到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一抬头，发现妈妈站在门外，问:“小震，你是不是要回学校了，还有零花钱吗？”
“嗯嗯。”我点了点头，打开钱包看了一脸，什么都没有，比我的脸都干净，“没事儿，我这还有的，估计还能在花一段时间。”
“真的吗？”妈妈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走了过来。
我连忙把钱包塞进书包里，支支吾吾的说:“真还有，你放心吧。”
“到了学校好好听话，等会儿我也要出去找份工作。”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帮我收拾东西，没过几分钟就全都收拾好了。
我和她告了别，然后就走了出来，走到小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出租车师傅招呼了一声，然后去了市中心。
四处看了看，终于看到了一家手机维修点，我犹豫了一下，最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位帅哥，需要买手机吗？”一个店长模样的女人迎了上来，热情的问道。
“不是，那个……”我顿了顿，然后接着道:“你们这儿支持以旧换新吗？”我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这个……”她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似乎显得有点为难。
“你看看我这个苹果手机，刚买不久，九成新的，我敢保证，绝对是正品，不是什么山寨机。”
说着把我的手机递了过去，看着那还会反光的屏幕，说实话，真的有些不舍得，我才用买了一个月都不到，要不是被生活所迫，现在急用钱的话，谁他妈会舍得拿出来当。
她接过我递过去的手机看了一眼，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有些心动了，不过眼神很快暗淡下来。
“你这款苹果手机的确是今年最流行的，说实话，我也很心动，可是我们店里真的不支持以旧换新，实在抱歉。”
“要不这样吧，你可以自己买下来自己给自己用，大姐，你看这款手机多符合你的气质，拜托你帮帮我，我现在真的很急用钱。”
我现在真的急需用钱，仓促间可以想到所有赞美别人的话，说难听点就是忽悠别人，往死里忽悠，不过话有说回来，这个女的也长得的确不赖。
她拿着我的手机仔细的再看了一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抬头看着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最近不怎么太平，你这手机是不是……”说到一半她就停了下来，比划着估计连她自己都看不懂的手势。
“绝对不是！”我连忙摆了摆手，摇头道，“你放心，我这手机绝对不是偷来的，不信你看，我这儿还有发.票呢。”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发票和其他的证件递过去给他，她接过去看了一眼，紧张的表情跟着放松了起来，终于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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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我这款手机原价五千多，才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看在你也喜欢这款手机的份上，这样吧，四千块怎么样？”
她犹豫了一下，“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就三千块，你看行吗？”
我原本想说不行的，但是一摸着瘪瘪的裤兜，想着家里现在的情况，我的底气不是那么的足了，拒绝的勇气一下子全都没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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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机卡扯了出来，然后把手机和其他的一些东西都给了她，她可高兴坏了，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就给了我三千块钱的现金。
看着手里的现金，再看一眼她手里正把玩着手里，感到心里一阵不舍，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
我刚想往外走呢，突然觉得还缺少点什么，转过身来说:“对了，你们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手机，最好是在一千块这个范围之内。”虽然苹果手机没了，但是不能没有通话的家伙，我是一个合格的网虫，没有手机真的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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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我一款一款的看了一遍，问我喜欢那款，我把目光落在了一款普通的手机身上，她从柜台里拿了出来，说让我先试试，我开机看了看，除了性能没我以前那个好之外，外观还算是过得去。
“多少钱这个？”我是打算就买这款了，所以开始询问它的价格。
她拿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说:“九百九十九，你看多吉利的数字啊。”
“那个，能少点吗？”我尴尬的说道，我以前无论买什么东西，都是从来不还价的，但是现在不同，一切都变了，那些都注定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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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把烟拿了出来，我付了钱之后就走了，出来以后，打开烟盒，掏出一支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可把爷们儿给呛得啊，眼泪花都呛出来了，差点没气儿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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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想着现在的情况，心情一下子变得郁闷起来，要学会面对现实，有些事情要学会去适应，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你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挥金如土的富二代了，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嫌弃的私生子，你得学会坚强，不要一直停留在过去，而是要勇敢的面对现实。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郁闷的胸口，把烟再次赛进嘴里吸了一口，这次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感觉顺畅了不少，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其实廉价香烟也挺好抽的，因为辣味十足，劲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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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了我一眼，质问道:“你丫的这几天跑哪去了？老实交代。”
“没什么，就是家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情。”我应声道，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
这时候林天也跟着走了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表情特别猥琐，“有烟没？我们的都抽完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了他，接着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他不但没有伸手接下，嘴张老大，几乎可以塞进鸡蛋:“我没出现幻觉吧，咱们的张少什么时候会这种廉价的烟了？你跟哥几个玩低调是不，赶紧的，把中华掏出来。”
他的话像针一样，狠狠扎了我的心灵一下，我冷冷的说了一句:“爱抽不抽，不抽拉机巴倒。”说着把递过去的烟收了回来，塞自己嘴里点燃抽着。
他也急眼了，用力的推了我一下，“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道:“呵，没什么意思。”
“咋滴，以为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他妈还不稀罕呢。”说着又推了我一把。
我往后退了退，用手拍了拍衣服，“你他妈最后见好就收，我心情不好。”
“我他妈还想打你呢！”
他说着就一拳照着我的脸上招呼了过来，我捂着脸倒退了几步，火辣辣的的疼。
我现在也他妈很火大，“劳资灭了你！”说着就冲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小飞冲到我们的中间，又是拉林天，又是拽我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我俩给拉开了。
林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你这种富二代劳资玩不起，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说完他就气冲冲的走了，小飞叫了几声都没叫住，这时候我的心情也是不爽。
“爱机巴咋滴咋滴吧，劳资还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