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半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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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渐渐停止了哭泣，摸了摸楚一笑的头，笑着说道：“回来就好。”
“这位就是我曾经给你提过的在山脉中认识的朋友，轩小白。”楚一笑指向了轩小白，向其母亲介绍道。
轩小白适时的躬身叫道：“伯母好。”
刚刚妇人只顾得楚一笑，一时之间竟忽略了轩小白的存在，直到这时才注意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轩公子，刚刚让你见丑了，不仅我家笑儿原来一直念叨你，苏先生也经常和我提起你呢。”
“哪里哪里，伯母你直接叫我小白就好了，别和我见外嘛。”轩小白摆摆手，语气欢快的道。
他从这妇人身上感受到了和娘亲相似的东西，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和这妇人在一起他能感到相当的轻松与温暖。
“那小白你们快进来坐吧，外面风大，沙尘也多。”沈夫人招呼他们进屋坐好，为他们倒上一杯清茶。
轩小白一进来就眼珠子乱转，到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包括这张木桌子，也是他观察的对象，因为他在大山中从未见过。
看着轩小白坐立不安的样子，楚一笑微微一笑，说道：“不碍事，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轩小白立马跳下椅子，东瞅瞅，西看看，恨不得将这个家翻个底朝天。
沈夫人见状有些惊讶不解，楚一笑只好解释道：“小白他从小生活在深山里，没见过外面的东西，好奇心又重，所以才会如此。”
沈夫人露出了然之色，但其内心仍是感到震惊不已，家族的最强大的猎妖队最多也就只能止步山脉内围偏外的地方，竟有人一直在山脉核心地带生活？
听闻就算是玉兰城的城主大人早些年邀请一些好友共同行动都未能踏足南贺山脉核心地带，反而受伤惨重。
不过毕竟是与万妖山脉、魔兽山脉齐名的三大山脉之一，恐怕只有那如今大陆的七大势力才能踏足这些地方并且全身而退吧。不过那万妖山脉本就是万妖谷的根基所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一笑向他的母亲讲述了此行山脉核心的种种经过，当然危险的地方一带而过，有趣之事则多加描述。
然而知子莫若母，他的娘亲怎么体会不到此行的艰辛凶险。
“笑儿，真是苦了你了。”妇人又将楚一笑抱在怀中，轻轻抚摸少年的脑后。
楚一笑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熟悉的温暖，三月来的苦训所积累的疲惫爆发，歪头沉沉睡去，如那儿时一般。
轩小白看着这幅静谧的美景，轻轻放下手中的铜铃铛，静悄悄的走到了厨房，去翻看那些锅碗瓢盆还有灶台，不愿打扰他们的相处。
直到夜幕降临，楚一笑才从床上醒来，饭菜的香味飘荡到了他的鼻孔之中，他穿上鞋子，走出里屋。
沈夫人看着天色已晚就将他放在床上去准备晚饭了，现在饭菜刚刚做好，轩小白正一手拿着一根筷子等待着吃饭。
那食物的香味早已勾起了他肚子中的蛔虫了。
现在他们家已经算不上一贫如洗了，虽然当初苏恒想要留下来一大袋金币被沈夫人委婉拒绝，但是还是架不住白衣书生的攻势留下了十几枚，已经足够他们一家正常花销数月之久了。
“哇，娘亲，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过你做的红烧肉了呢。”楚一笑走了出来，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说道。
沈红瑛笑道：“都快忘了怎么做的了，想当年我可是靠这双手俘获了你父亲的胃的，赶紧尝尝好吃不好吃。”
她给轩小白楚一笑一人夹了一块，放到了他们的碗里。
轩小白神色陶醉，楚一笑一脸回味。
“伯母，这红烧肉可真是好吃，比我娘亲的烤猪蹄都差不到哪去了。”轩小白将口中的红烧肉咽入腹中后，开口夸赞。
沈夫人眉开眼笑，得到外人的称赞令她很是开心，她又给轩小白夹了一筷子，说道：“别客气，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吃饱喝足之后，沈夫人本打算让两个孩子睡在里屋，但却遭到了一致反对，无奈之下，只好在外屋靠窗的地方铺上厚厚的棉被，让他们睡在地上。
对轩小白来说这是无所谓的，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睡在地上的，核心山脉根本就没有木床这种东西。
床不太大，本就是一个单人床，最多也就只能挤两个人，楚一笑当然不会让轩小白独自睡在外面，于是就变成了这种结局。
从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繁星，还有七个月亮在向着大地倾撒着朦胧的光辉。
“这里的夜空倒是和山里的一样。”轩小白忽然间开口说道。
他想起了今天的经历，想起了见到的许许多多的人。
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婆婆，那个在街边乞讨的衣衫褴褛的乞丐，那个纨绔子弟冯小安还有他的四个恶奴，已经那些目视着楚一笑挨打选择冷眼旁观的众多路人。
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世上之人，并不都是好人。
楚一笑白天睡了一下午，现在毫无睡意，于是就思量着明天的行程，说道：“明天从我娘亲那里拿些钱，然后我们就先去买几串冰糖葫芦，然后我再带你去其它的地方逛上一逛。”
他还想要具体的说出一些地点让轩小白挑选，但是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响起，他为其盖好了被子，走出了屋子。
今天轩小白的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早已经有些疲劳，此时一躺下，就沉入了梦乡。
当然梦中所见都是那些地狱中浴火的身影，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习惯，睡梦中也不再惊醒，看到那些烈焰中又哭又笑的身影，他反而渐渐觉得亲切了起来。
楚一笑来到屋外后，抽出背后长刀，刚想挥舞几次，耳朵一动，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望着一个粗大的白杨树，低声喝道：“是谁，出来！”
“一笑，小声点，是我，是蓉儿啊。”一道小小的绿色倩影从树后的阴影处步出，走向了他。
楚一笑皱眉，拔刀对着她，说道：“冯家的大小姐，还请止步。”
这人是那冯家族长的女儿冯小蓉。本是从小便与楚一笑定下了亲事，与楚一笑也算的上的两小无猜，但在其父亲身死之后，竟然决然而去，其家族也单方面毁去婚约，将其许配给了楚霸天的儿子楚一康。
“一笑，我来是和你解释的，我当年之所以置你于不顾并非我之所愿，而是家族逼迫啊。”冯小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哭泣了起来。
楚一笑冷哼一声，他根本不信这些鬼话。
他想起了曾经年幼，两人一起在樱桃树下堆起一个雪人，小指相勾，一边说，此生非你不娶；一边说，此生非你不嫁。
这是从镇上一个老人那里听来的美好誓言。
但不久之后，誓言变成了戏言，她离开了他，还随手丢掉了他花费了很多零花钱订做的一个铜手镯。
从此以后的每一年，她还是和人在那个樱桃树下堆雪人，只不过另一个人，变成了大伯的儿子，楚一康。
望着楚一笑那冷漠不似从前的目光，冯小蓉微微张开了口，一时紧张竟然忘记了该怎么解释。
“冯大小姐，你还是请回吧，被别人看到了我们的相处恐怕对你影响不好。”楚一笑冷冷的说道，说完之后就转身回到了屋内。
若是解释，何须等到现在？还不是看到自己有了大靠山之后又想挽回局面才来的。
而且夜间的楚家守卫森严，没有一个高手带着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冯小蓉从小唯唯诺诺，只会听命于人，此次前来必有人在背后谋划。
楚一笑经历过这五六年来的困苦挣扎，只论心智早已远超同辈中人，转眼间便想清了这一切。
他不怪冯小蓉，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但是冯小蓉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离他而去，注定此生再无交集。
冯小蓉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那颗粗大的白杨树后，不敢直着那人，小声的说道：“父亲，我……我忘记该怎么说了。”
一面色阴柔的男子背靠着树干，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怪你，就算说出来也没有用的，现在想想，或许当年与他们联手击杀楚南天就是个错误，是父亲的错啊。”
此时已经明了，当年围攻楚南天的时候就有此人的参与，若是楚南天不死，他们便还有可能成为儿女亲家。但当年之事，从何而起，尚且不得而知。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冒着玉兰城沈家问罪的风险将这母子二人除掉。”冯不为恨恨的说道，他算计了一生，却失算于此事。
远处，两个闪着烛火的灯笼正在缓缓接近，冯不为抱起女儿一路疾跑，脚步轻轻，数丈外就几不可闻，轻轻一跃便跳出了两张高的围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一笑躲在门后，距离过远并未看清那人的面孔，但根据那疾走入飞的身法以及颇为熟悉的身影，推断出十有八九便是那冯家族长冯不为。
他走出庭院继续练刀，心境并未因刚才之事受到影响。
刀光反射着月光，在星空下闪耀不止。
妇人渐渐停止了哭泣，摸了摸楚一笑的头，笑着说道：“回来就好。”
“这位就是我曾经给你提过的在山脉中认识的朋友，轩小白。”楚一笑指向了轩小白，向其母亲介绍道。
轩小白适时的躬身叫道：“伯母好。”
刚刚妇人只顾得楚一笑，一时之间竟忽略了轩小白的存在，直到这时才注意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轩公子，刚刚让你见丑了，不仅我家笑儿原来一直念叨你，苏先生也经常和我提起你呢。”
“哪里哪里，伯母你直接叫我小白就好了，别和我见外嘛。”轩小白摆摆手，语气欢快的道。
他从这妇人身上感受到了和娘亲相似的东西，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和这妇人在一起他能感到相当的轻松与温暖。
“那小白你们快进来坐吧，外面风大，沙尘也多。”沈夫人招呼他们进屋坐好，为他们倒上一杯清茶。
轩小白一进来就眼珠子乱转，到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包括这张木桌子，也是他观察的对象，因为他在大山中从未见过。
看着轩小白坐立不安的样子，楚一笑微微一笑，说道：“不碍事，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轩小白立马跳下椅子，东瞅瞅，西看看，恨不得将这个家翻个底朝天。
沈夫人见状有些惊讶不解，楚一笑只好解释道：“小白他从小生活在深山里，没见过外面的东西，好奇心又重，所以才会如此。”
沈夫人露出了然之色，但其内心仍是感到震惊不已，家族的最强大的猎妖队最多也就只能止步山脉内围偏外的地方，竟有人一直在山脉核心地带生活？
听闻就算是玉兰城的城主大人早些年邀请一些好友共同行动都未能踏足南贺山脉核心地带，反而受伤惨重。
不过毕竟是与万妖山脉、魔兽山脉齐名的三大山脉之一，恐怕只有那如今大陆的七大势力才能踏足这些地方并且全身而退吧。不过那万妖山脉本就是万妖谷的根基所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一笑向他的母亲讲述了此行山脉核心的种种经过，当然危险的地方一带而过，有趣之事则多加描述。
然而知子莫若母，他的娘亲怎么体会不到此行的艰辛凶险。
“笑儿，真是苦了你了。”妇人又将楚一笑抱在怀中，轻轻抚摸少年的脑后。
楚一笑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熟悉的温暖，三月来的苦训所积累的疲惫爆发，歪头沉沉睡去，如那儿时一般。
轩小白看着这幅静谧的美景，轻轻放下手中的铜铃铛，静悄悄的走到了厨房，去翻看那些锅碗瓢盆还有灶台，不愿打扰他们的相处。
直到夜幕降临，楚一笑才从床上醒来，饭菜的香味飘荡到了他的鼻孔之中，他穿上鞋子，走出里屋。
沈夫人看着天色已晚就将他放在床上去准备晚饭了，现在饭菜刚刚做好，轩小白正一手拿着一根筷子等待着吃饭。
那食物的香味早已勾起了他肚子中的蛔虫了。
现在他们家已经算不上一贫如洗了，虽然当初苏恒想要留下来一大袋金币被沈夫人委婉拒绝，但是还是架不住白衣书生的攻势留下了十几枚，已经足够他们一家正常花销数月之久了。
“哇，娘亲，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吃过你做的红烧肉了呢。”楚一笑走了出来，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说道。
沈红瑛笑道：“都快忘了怎么做的了，想当年我可是靠这双手俘获了你父亲的胃的，赶紧尝尝好吃不好吃。”
她给轩小白楚一笑一人夹了一块，放到了他们的碗里。
轩小白神色陶醉，楚一笑一脸回味。
“伯母，这红烧肉可真是好吃，比我娘亲的烤猪蹄都差不到哪去了。”轩小白将口中的红烧肉咽入腹中后，开口夸赞。
沈夫人眉开眼笑，得到外人的称赞令她很是开心，她又给轩小白夹了一筷子，说道：“别客气，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吃饱喝足之后，沈夫人本打算让两个孩子睡在里屋，但却遭到了一致反对，无奈之下，只好在外屋靠窗的地方铺上厚厚的棉被，让他们睡在地上。
对轩小白来说这是无所谓的，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睡在地上的，核心山脉根本就没有木床这种东西。
床不太大，本就是一个单人床，最多也就只能挤两个人，楚一笑当然不会让轩小白独自睡在外面，于是就变成了这种结局。
从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繁星，还有七个月亮在向着大地倾撒着朦胧的光辉。
“这里的夜空倒是和山里的一样。”轩小白忽然间开口说道。
他想起了今天的经历，想起了见到的许许多多的人。
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婆婆，那个在街边乞讨的衣衫褴褛的乞丐，那个纨绔子弟冯小安还有他的四个恶奴，已经那些目视着楚一笑挨打选择冷眼旁观的众多路人。
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世上之人，并不都是好人。
楚一笑白天睡了一下午，现在毫无睡意，于是就思量着明天的行程，说道：“明天从我娘亲那里拿些钱，然后我们就先去买几串冰糖葫芦，然后我再带你去其它的地方逛上一逛。”
他还想要具体的说出一些地点让轩小白挑选，但是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响起，他为其盖好了被子，走出了屋子。
今天轩小白的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早已经有些疲劳，此时一躺下，就沉入了梦乡。
当然梦中所见都是那些地狱中浴火的身影，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已习惯，睡梦中也不再惊醒，看到那些烈焰中又哭又笑的身影，他反而渐渐觉得亲切了起来。
楚一笑来到屋外后，抽出背后长刀，刚想挥舞几次，耳朵一动，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望着一个粗大的白杨树，低声喝道：“是谁，出来！”
“一笑，小声点，是我，是蓉儿啊。”一道小小的绿色倩影从树后的阴影处步出，走向了他。
楚一笑皱眉，拔刀对着她，说道：“冯家的大小姐，还请止步。”
这人是那冯家族长的女儿冯小蓉。本是从小便与楚一笑定下了亲事，与楚一笑也算的上的两小无猜，但在其父亲身死之后，竟然决然而去，其家族也单方面毁去婚约，将其许配给了楚霸天的儿子楚一康。
“一笑，我来是和你解释的，我当年之所以置你于不顾并非我之所愿，而是家族逼迫啊。”冯小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哭泣了起来。
楚一笑冷哼一声，他根本不信这些鬼话。
他想起了曾经年幼，两人一起在樱桃树下堆起一个雪人，小指相勾，一边说，此生非你不娶；一边说，此生非你不嫁。
这是从镇上一个老人那里听来的美好誓言。
但不久之后，誓言变成了戏言，她离开了他，还随手丢掉了他花费了很多零花钱订做的一个铜手镯。
从此以后的每一年，她还是和人在那个樱桃树下堆雪人，只不过另一个人，变成了大伯的儿子，楚一康。
望着楚一笑那冷漠不似从前的目光，冯小蓉微微张开了口，一时紧张竟然忘记了该怎么解释。
“冯大小姐，你还是请回吧，被别人看到了我们的相处恐怕对你影响不好。”楚一笑冷冷的说道，说完之后就转身回到了屋内。
若是解释，何须等到现在？还不是看到自己有了大靠山之后又想挽回局面才来的。
而且夜间的楚家守卫森严，没有一个高手带着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冯小蓉从小唯唯诺诺，只会听命于人，此次前来必有人在背后谋划。
楚一笑经历过这五六年来的困苦挣扎，只论心智早已远超同辈中人，转眼间便想清了这一切。
他不怪冯小蓉，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但是冯小蓉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离他而去，注定此生再无交集。
冯小蓉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了那颗粗大的白杨树后，不敢直着那人，小声的说道：“父亲，我……我忘记该怎么说了。”
一面色阴柔的男子背靠着树干，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怪你，就算说出来也没有用的，现在想想，或许当年与他们联手击杀楚南天就是个错误，是父亲的错啊。”
此时已经明了，当年围攻楚南天的时候就有此人的参与，若是楚南天不死，他们便还有可能成为儿女亲家。但当年之事，从何而起，尚且不得而知。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冒着玉兰城沈家问罪的风险将这母子二人除掉。”冯不为恨恨的说道，他算计了一生，却失算于此事。
远处，两个闪着烛火的灯笼正在缓缓接近，冯不为抱起女儿一路疾跑，脚步轻轻，数丈外就几不可闻，轻轻一跃便跳出了两张高的围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一笑躲在门后，距离过远并未看清那人的面孔，但根据那疾走入飞的身法以及颇为熟悉的身影，推断出十有八九便是那冯家族长冯不为。
他走出庭院继续练刀，心境并未因刚才之事受到影响。
刀光反射着月光，在星空下闪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