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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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回来”一个警卫喊着，上前把冯云飞拉了回来，冯云飞身子还没站稳，另一个警卫一把摘下冯云飞腰带上的卡套，拿起来一看。
“身份证？噗”警卫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证件，又好气又好笑“先生，你这不是警官证，请你出去”警卫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对冯云飞说道。身份证和警察证的大小差不多，放在卡套里刚刚好，而且照片信息的格式也没有太大差别，乍一看还真容易看走眼。
“他是我的助理”夏琳飞走过来说道“刚刚上岗，所以没有警察证，放了他吧”
两个警卫对视一眼，看到夏琳飞警察证上的“局长”二字，点点头把冯云飞放行了。
冯云飞挣脱两个警卫的手腕，上前跟上夏琳飞。
“金库被袭击，监控摄像头被人为破坏，据保安交代，当天晚上在那一声爆炸之前，并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作案人员是有预谋作案，而且十分有经验”夏琳飞站在空荡荡的金库中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金库里空空如也，但是看面积就能让人猜出这里原本存着多少金砖和钞票，那是很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就这么，在一夜间凭空消失，只留下厚厚的防盗门上一个巨大的洞，仿佛在嘲笑着这个号称重金打造的防御设施。
冯云飞吸了一口烟，骂骂咧咧的“MLGBD，什么破防御设施，跟一堆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
“喂，这里不能吸烟”刘凯走过来，指着冯云飞说道。早就看冯云飞不顺眼的他，怎么可能放过一丝机会来挑刺。
冯云飞最恨有人在他思考的时候打断他，一下子怒了，把烟伸到刘凯面前“呼”朝刘凯吐了口白烟，瞪着他吼道“有本事你把它拿走！”
“CNMD”刘凯不服气，上前就要理论，但是看到冯云飞正盯着自己，转念想到刚才冯云飞恐怖的身手，有些忌惮，瞪了冯云飞一眼就走到另一个角落里装模作样找线索去了。
夏琳飞把资料合上，走到冯云飞身旁，轻声说“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爆”
冯云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一个烟圈来，没有看夏琳飞一眼，而是走到了爆炸的金库门旁边，闭起眼睛手在废墟上划过“C4炸弹，经过改装，化学成分配比十分完美，犯人是老手。可能是知道这座金库的建筑图纸，爆破的地方是最为薄弱的地方。”冯云飞顿了顿，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带我去坏掉的监控那里”
夏琳飞抬起头，问道“去那里干嘛，那里已经被破坏了”
“带我去就行了”冯云飞耸耸肩“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夏琳飞想了想，用笔指向金库外面的一个角落“监控就在那里”
冯云飞十分轻松的把监控摄像头拆了下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在外行人眼中，监控摄像头只是坏了，根本不会去检查坏的原因，但是冯云飞敏锐的发现这个监控摄像头并不是被子弹打坏的，这个穿口小的离谱，应该是由碳素箭矢射穿导致的穿口，顺着穿口，冯云飞抬头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小的裂缝，裂缝呈菱形，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点，依旧可以看得出箭矢射入时威力十分巨大。
根据冯云飞数十年的特种兵经验来看，箭矢来自一把大黑鹰弩，射击时犯人正好站在监控摄像头斜下方。冯云飞把监控摄像头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然后慢慢透过箭矢的落脚点和监控的串口调整自己的位置和高度，嘴里喃喃的说“身高大概。174左右吧”
冯云飞挺起身子，发现手中的香烟盒不知不觉已经见底了，他把烟盒倒过来，抖了抖，确认没有一根烟之后，草草的把烟盒扔到了一边，又走回夏琳飞身边“昨晚看门的那个门卫在哪里？你们审过了吗”
夏琳飞翻看了一下资料“刘凯正在车里审他，看看能不能让他记起什么”
“夏局”一个小女警慌慌张站的跑过来，到夏琳飞面前时揣着粗气“我们在，在附近找到一个皮质表带，要不要拿去化验”她拿出一个证物袋递给夏琳飞“这就是那个表带”
冯云飞听到“表带”，心头一紧，精准的爆破、皮质表带，两点联系到一起时让他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只是还不是十分确定，还需要在门卫那里确定一些事情。
夏琳飞看了看表带“送去化验”
小女警点点头，拿着表带转身就跑向了一个化验专员。当夏琳飞转头想要和冯云飞说话，而冯云飞却已经消失了。
夏琳飞带的三辆车中，有一辆是专门作为临时牢房用的，必要时也可以作为临时审讯室。
“我去看看”冯云飞说是这么说，心里暗自道：就怕他是什么都不想记得了。
冯云飞很清楚金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口供的，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个看门的大爷时，他慢慢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个枯瘦的男人，年近60，却还是个小保安，双眼黯淡无光，显然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什么公平正义，什么高尚情操，这个男人只是想自己的家人活得更好一点。
刘凯正坐在车里，面对着大爷“你说在那一次爆炸之前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大爷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我没听到别的声音”
“真的吗”刘凯显然对大爷的话有所怀疑，毕竟闯入的不止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团伙，要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话显然不太可能“我希望你知道，我们警方对于说谎是有十分严厉的惩罚的”
“这”大爷有些被唬住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愁思“在那之前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爆炸声之后，我就晕了过去，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刘凯低头在纸上一字不差的记下两人的对话“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大爷用虎口撑着额头，抹去冷汗，然后挠了挠头皮，原本就稀少的头发又被抓下来一把。
说不说呢？大爷十分纠结，自己确实收了钱，而且价值不菲，那个脖子上有着一道蜈蚣一样的伤疤的男人在临走之前塞给了自己一叠钞票还有一块金砖，虽然他知道欺骗警察是十分不明智的，但是那笔钱不仅能让他的家人还清债务改善生活，还可以给他的孙子弄上学费，到了他这个年纪，只有孙子可以让他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了。所以，他还是决定隐瞒。
就在大爷犹豫不决时“咔嚓”，车门缓缓打开，冯云飞硕大的身材从窄窄的车门钻进来，指了指刘凯，面无表情地说“夏琳飞让你赶紧过去，这里我来负责”
刘凯马上就要审讯出一点东西了，不想把功劳让给冯云飞“告诉夏局我马上过去”
“她叫你现在过去，没听懂吗！”
刘凯眉头紧锁，怒气浮上脸庞，怒视着冯云飞的面庞“哦”说完“嘭”关上车门，走了出去。
冯云飞坐到刘凯原来的位置上，低头点了一根烟，把烟盒往前递了递“来一根？”
大爷身体前驱，接过烟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烟雾，狭小的车厢内一下子烟雾缭绕起来。
“名字”冯云飞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李伟”
冯云飞取下嘴上的烟，双眼漫无目的在车厢里扫视，就是没有落到李伟的身上，他不急不慢地说“家里孩子结婚了吗”
“孙子马上就要上小学咯”李伟提到孙子时脸上总是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孙子十分聪慧而且懂事，这么好的苗子，不上学可惜了。可是家里的债务压得一家人生活都困难，债主年年要债，孙子的学费是个大问题。所以李伟原本骄傲的笑容慢慢变成了苦笑，带着愁苦和无奈，眉头皱到了一起。
冯云飞眉毛一挑，这个年纪的老人，心里唯一牵挂的就是孙子了，结合之前李炜的资料，冯云飞已经微微有了判断。车厢里烟雾缭绕，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冯云飞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小家伙上学的钱有吗，还有债务呢，搞定了吗？”
提到钱，李伟再次愣住了，额头再次冒出冷汗，冯云飞把一叠餐巾纸递了过去“擦擦吧”
“谢谢”李伟声音仿佛蚊子一般小。
“现在你当班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这家公司你是待不下去了吧，到时候生活怎么办”
李伟身躯一颤，对啊，自己以后肯定是没工作了，以后可真是一贫如洗了啊。
冯云飞硕大的身躯挪了挪，咳嗽了一下，“要是差钱的话”他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试探性的掏出一叠钱“这么多钱够吗”
一叠钱砸在腿上就像是一块砖一样，李伟愣愣的看着那叠钱，手微微颤抖，心也开始颤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拿了那一叠钱，明明藏得那么好，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啊。
“不够？”冯云飞透过烟雾看到李伟脸庞的冷汗划过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滴，手微微颤抖，想必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正好乘胜追击，冯云飞得手中出现一块金灿灿的东西，慢慢压到那一叠钱上“那加上这个够吗。”
“你。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你警务室天花板的夹缝里，你藏东西的水平不够”
李伟终于崩溃了，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农民老人，忍不住掩面哭泣。无声的抽噎，一声接着一声，还夹杂着几声嘶哑的咳嗽声。
“胖子，回来”一个警卫喊着，上前把冯云飞拉了回来，冯云飞身子还没站稳，另一个警卫一把摘下冯云飞腰带上的卡套，拿起来一看。
“身份证？噗”警卫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证件，又好气又好笑“先生，你这不是警官证，请你出去”警卫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对冯云飞说道。身份证和警察证的大小差不多，放在卡套里刚刚好，而且照片信息的格式也没有太大差别，乍一看还真容易看走眼。
“他是我的助理”夏琳飞走过来说道“刚刚上岗，所以没有警察证，放了他吧”
两个警卫对视一眼，看到夏琳飞警察证上的“局长”二字，点点头把冯云飞放行了。
冯云飞挣脱两个警卫的手腕，上前跟上夏琳飞。
“金库被袭击，监控摄像头被人为破坏，据保安交代，当天晚上在那一声爆炸之前，并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作案人员是有预谋作案，而且十分有经验”夏琳飞站在空荡荡的金库中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金库里空空如也，但是看面积就能让人猜出这里原本存着多少金砖和钞票，那是很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就这么，在一夜间凭空消失，只留下厚厚的防盗门上一个巨大的洞，仿佛在嘲笑着这个号称重金打造的防御设施。
冯云飞吸了一口烟，骂骂咧咧的“MLGBD，什么破防御设施，跟一堆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
“喂，这里不能吸烟”刘凯走过来，指着冯云飞说道。早就看冯云飞不顺眼的他，怎么可能放过一丝机会来挑刺。
冯云飞最恨有人在他思考的时候打断他，一下子怒了，把烟伸到刘凯面前“呼”朝刘凯吐了口白烟，瞪着他吼道“有本事你把它拿走！”
“CNMD”刘凯不服气，上前就要理论，但是看到冯云飞正盯着自己，转念想到刚才冯云飞恐怖的身手，有些忌惮，瞪了冯云飞一眼就走到另一个角落里装模作样找线索去了。
夏琳飞把资料合上，走到冯云飞身旁，轻声说“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爆”
冯云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一个烟圈来，没有看夏琳飞一眼，而是走到了爆炸的金库门旁边，闭起眼睛手在废墟上划过“C4炸弹，经过改装，化学成分配比十分完美，犯人是老手。可能是知道这座金库的建筑图纸，爆破的地方是最为薄弱的地方。”冯云飞顿了顿，又抽了一口烟，继续说“带我去坏掉的监控那里”
夏琳飞抬起头，问道“去那里干嘛，那里已经被破坏了”
“带我去就行了”冯云飞耸耸肩“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夏琳飞想了想，用笔指向金库外面的一个角落“监控就在那里”
冯云飞十分轻松的把监控摄像头拆了下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在外行人眼中，监控摄像头只是坏了，根本不会去检查坏的原因，但是冯云飞敏锐的发现这个监控摄像头并不是被子弹打坏的，这个穿口小的离谱，应该是由碳素箭矢射穿导致的穿口，顺着穿口，冯云飞抬头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小的裂缝，裂缝呈菱形，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点，依旧可以看得出箭矢射入时威力十分巨大。
根据冯云飞数十年的特种兵经验来看，箭矢来自一把大黑鹰弩，射击时犯人正好站在监控摄像头斜下方。冯云飞把监控摄像头原封不动的装了回去，然后慢慢透过箭矢的落脚点和监控的串口调整自己的位置和高度，嘴里喃喃的说“身高大概。174左右吧”
冯云飞挺起身子，发现手中的香烟盒不知不觉已经见底了，他把烟盒倒过来，抖了抖，确认没有一根烟之后，草草的把烟盒扔到了一边，又走回夏琳飞身边“昨晚看门的那个门卫在哪里？你们审过了吗”
夏琳飞翻看了一下资料“刘凯正在车里审他，看看能不能让他记起什么”
“夏局”一个小女警慌慌张站的跑过来，到夏琳飞面前时揣着粗气“我们在，在附近找到一个皮质表带，要不要拿去化验”她拿出一个证物袋递给夏琳飞“这就是那个表带”
冯云飞听到“表带”，心头一紧，精准的爆破、皮质表带，两点联系到一起时让他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只是还不是十分确定，还需要在门卫那里确定一些事情。
夏琳飞看了看表带“送去化验”
小女警点点头，拿着表带转身就跑向了一个化验专员。当夏琳飞转头想要和冯云飞说话，而冯云飞却已经消失了。
夏琳飞带的三辆车中，有一辆是专门作为临时牢房用的，必要时也可以作为临时审讯室。
“我去看看”冯云飞说是这么说，心里暗自道：就怕他是什么都不想记得了。
冯云飞很清楚金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口供的，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个看门的大爷时，他慢慢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个枯瘦的男人，年近60，却还是个小保安，双眼黯淡无光，显然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什么公平正义，什么高尚情操，这个男人只是想自己的家人活得更好一点。
刘凯正坐在车里，面对着大爷“你说在那一次爆炸之前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大爷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我没听到别的声音”
“真的吗”刘凯显然对大爷的话有所怀疑，毕竟闯入的不止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团伙，要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的话显然不太可能“我希望你知道，我们警方对于说谎是有十分严厉的惩罚的”
“这”大爷有些被唬住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愁思“在那之前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爆炸声之后，我就晕了过去，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刘凯低头在纸上一字不差的记下两人的对话“还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大爷用虎口撑着额头，抹去冷汗，然后挠了挠头皮，原本就稀少的头发又被抓下来一把。
说不说呢？大爷十分纠结，自己确实收了钱，而且价值不菲，那个脖子上有着一道蜈蚣一样的伤疤的男人在临走之前塞给了自己一叠钞票还有一块金砖，虽然他知道欺骗警察是十分不明智的，但是那笔钱不仅能让他的家人还清债务改善生活，还可以给他的孙子弄上学费，到了他这个年纪，只有孙子可以让他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了。所以，他还是决定隐瞒。
就在大爷犹豫不决时“咔嚓”，车门缓缓打开，冯云飞硕大的身材从窄窄的车门钻进来，指了指刘凯，面无表情地说“夏琳飞让你赶紧过去，这里我来负责”
刘凯马上就要审讯出一点东西了，不想把功劳让给冯云飞“告诉夏局我马上过去”
“她叫你现在过去，没听懂吗！”
刘凯眉头紧锁，怒气浮上脸庞，怒视着冯云飞的面庞“哦”说完“嘭”关上车门，走了出去。
冯云飞坐到刘凯原来的位置上，低头点了一根烟，把烟盒往前递了递“来一根？”
大爷身体前驱，接过烟叼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烟雾，狭小的车厢内一下子烟雾缭绕起来。
“名字”冯云飞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李伟”
冯云飞取下嘴上的烟，双眼漫无目的在车厢里扫视，就是没有落到李伟的身上，他不急不慢地说“家里孩子结婚了吗”
“孙子马上就要上小学咯”李伟提到孙子时脸上总是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孙子十分聪慧而且懂事，这么好的苗子，不上学可惜了。可是家里的债务压得一家人生活都困难，债主年年要债，孙子的学费是个大问题。所以李伟原本骄傲的笑容慢慢变成了苦笑，带着愁苦和无奈，眉头皱到了一起。
冯云飞眉毛一挑，这个年纪的老人，心里唯一牵挂的就是孙子了，结合之前李炜的资料，冯云飞已经微微有了判断。车厢里烟雾缭绕，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冯云飞的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小家伙上学的钱有吗，还有债务呢，搞定了吗？”
提到钱，李伟再次愣住了，额头再次冒出冷汗，冯云飞把一叠餐巾纸递了过去“擦擦吧”
“谢谢”李伟声音仿佛蚊子一般小。
“现在你当班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这家公司你是待不下去了吧，到时候生活怎么办”
李伟身躯一颤，对啊，自己以后肯定是没工作了，以后可真是一贫如洗了啊。
冯云飞硕大的身躯挪了挪，咳嗽了一下，“要是差钱的话”他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试探性的掏出一叠钱“这么多钱够吗”
一叠钱砸在腿上就像是一块砖一样，李伟愣愣的看着那叠钱，手微微颤抖，心也开始颤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拿了那一叠钱，明明藏得那么好，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啊。
“不够？”冯云飞透过烟雾看到李伟脸庞的冷汗划过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滴，手微微颤抖，想必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正好乘胜追击，冯云飞得手中出现一块金灿灿的东西，慢慢压到那一叠钱上“那加上这个够吗。”
“你。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你警务室天花板的夹缝里，你藏东西的水平不够”
李伟终于崩溃了，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农民老人，忍不住掩面哭泣。无声的抽噎，一声接着一声，还夹杂着几声嘶哑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