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方易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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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就在方易思绪运转的时候，黑石碑旁，那名锦衣老者轻咳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目光扫视过众人，老者淡淡道：“看来要参加测验仪式的人已经到齐，那仪式便准备开始。”
台下，众人的神色紧张了起来。
灵桑山外门弟子，除了可以获得道法玉简之外，还可以从宝阁中选取一件法宝，或者其它宝物，另外每隔三月还能获得灵桑山发放一次的资源，总共可以获得三年的资源供应，内门弟子的待遇则要更高。
这些资源，对于刚刚突破的炼气修士而言，极为重要。
这也是他们这些炼气修士，参加黑石碑测验，希望成为灵桑山弟子的原因。
“在此之前，老夫先说一下规矩。”锦衣老者注视着众人，顿了顿，道：“测验之时，黑石碑上阵纹亮起五道者，可入内门，为内门弟子，享受内门弟子待遇。”
老者的话语落下，众人的目光一阵火热。
“黑石碑上阵纹亮起三道者，可为灵桑山外门弟子，享受外门弟子待遇；若三十岁内突破至炼气四层，可升为内门弟子；其余不合格者，直接淘汰！”
“测验后，尔等须根据异象选择基础术法。”老者淡淡吩咐，众人皆是点头，表示理解。
异象差的修士，修炼法术的速度极慢，也许一年时间才能首次凝聚出法术，这样的人自然是无法成为灵桑山外门弟子；选择术法和法宝的时候，自然要选取与自身异象相契合，方才能进展更快，发挥更强的威力。
见众人皆是明了，锦衣老者随意一指身前的一名青年，吩咐道：“你，上来。”
被点到的那人，连忙走出人群，到黑石碑前，有些紧张地伸手触摸石碑，闭目感应，片刻后，青年的周围，一道显得极为虚幻的淡黄色火焰出现。
瞧了一眼黑石碑，锦衣老者微微摇了摇头，道：“一纹异象，不合格。”
青年失魂落魄地走下黑石碑，锦衣老者指向一名二十岁模样的青年，道：“你，上来。”
“长老，我还是先等等吧，先测其他人。”被点中的青年有些惊慌。
锦衣老者冷冷盯着青年，淡淡道：“不测验，现在便滚。”
青年尴尬笑笑，连忙走上黑石碑，伸手闭目感应，不多时，一块缠绕着水波的盾牌出现，将青年笼罩住。
锦衣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三纹异象，你站到旁边。”
青年睁开眼睛，顿时一喜。
下方，不知何时进入广场的纪凡，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完这一切，青年的行为，和他三个月前如出一辙。
“二纹异象，不合格。”
锦衣老者看向黑石碑前，一名将近三十岁的女子，其身上出现豹形的异象。
测验仪式的进展很快，锦衣老者的旁边，很快站着六名修士，面向众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抹得意之色；那些不合格者，则是满脸失落地站在另外一边，不过他们并未直接离去。
“你，上来。”锦衣老者点到持扇的书生。
黑石碑上五道阵纹亮起，书生身上笼罩着一柄冲天长剑，长剑上缠绕着道道火焰，火热的温度向四周弥漫，比起之前的众人，他的异象无疑要清晰许多，众人皆是惊叹了起来，锦衣老者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道：“五纹异象，可入内门。”
书生睁开眼睛，脸上布满喜悦，此刻朝锦衣老者拱了拱手，道：“多谢长老。”
很快，那个之前侃侃而谈的黄衣青年也被点到，黑石碑前，一座形态高耸的小山虚影出现，巍峨的气势弥漫，锦衣老者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六纹异象，站到我旁边吧，这次的弟子，资质倒是不错。”
测验仪式中，缠绕着各种属性的刀枪剑戟，各类妖兽，乃至小山、溪流形态的异象都有出现，不知是否刻意为之，方易被安排在最后。
方易走上石台，周围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他的身上。
尽管方易曾经停滞在淬体期圆满状态，迟迟未曾突破至炼气期，不过，在众多参加测验的人中，方易依然是最年轻的一个，年轻的炼气修士，这往往便是代表着不错的天资。
加上方易的容貌清秀，自然引得众人注目和羡慕。
深吸一口气，方易伸手触摸黑石碑，其上有着冰凉的触感，并未因为阳光的暴晒，而显得灼热。
这是验证天资的一刻，这一刻显露的异象，极为关键，关系到成为强者的难易程度。
他，必须要成为强者，如此方能掌握力量，方能真正顺心意！如果他掌握强大力量，又何须忌惮薛华的阴谋，忌惮灵桑山，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只需一巴掌拍飞。
闭目凝神，方易将精神力注入黑石碑内。
方易看到了很奇怪的景象，应该说是一道道画面被直接灌输到了脑海中。
画面中，他俯瞰着正在快速缩小的黑石广场，紧接着是高大的灵桑山，森林、河流、沼泽，视线不断拉高，有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广袤大地，延伸到大海，最终画面中出现一颗星球，画面延伸入浩瀚星空深处。
接着一切消失，仿如开天辟地，方易的感知中，一股玄奥近似虚无的气势振动，纠缠着，以独特的规则运转，感知逐渐模糊，这股气势化为点点粒子，由简入繁，最终构成物质，衍化天地万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精神力急剧消耗，灵气不断逸散，脸色苍白。
他的周身，并没有异象出现，黑石碑上的阵纹，也并未亮起。
“方易哥哥怎么了？”台下，芙蕖的小脸，显得极为焦急。
黑石碑上，出现了莫名的意外。
众人皆是愣住了，包括锦衣老者在内，他主持那么多次测验仪式，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状况。
“不会吧，竟然是毫无异象的天赋，按理说天赋再差的人，在通过测验石碑的时候，都会产生微弱的异象，可是他竟然完全没有，史上最废的炼气修士？”
“难怪这么难突破炼气，居然连异象都没有，完全没有潜能的废物，堪称前所未见。”
“还以为这么年轻的一个炼气修士，会有多么了不起呢，不过如此！”
“与这种人同为炼气修士，简直就是耻辱。”
目光聚集在那个脸色越发苍白，泥丸宫中灵气不断逸散的少年身上，安静的黑石广场上，逐渐沸腾了起来。
众人嘲讽，幸灾乐祸。
“没想到你连最轻微的异象都没有。”纪凡也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这已经不是废物，而是白痴了吧。”
“搞不懂，一个白痴，怎么可能修炼到炼气期。”
“恐怕是洗髓丹吃多了吧，就算是一头猪，也早该突破了，哪里还要等到现在。”众人心中的期待耗尽，不再停留，伴随着众人陆续离开，一道道声音渐渐拉长逝去。
方易退出那种神秘状态，看向黑石碑，黑石碑上没有阵纹亮起，他有些疑惑起来。
“没有异象？”方易微微一愣。
明明进入了那种玄妙状态，接触到那种意境，怎么可能会没有异象，方易有些奇怪。
“方易哥哥，你没事吧。”发觉方易脸色苍白，芙蕖的美眸中布满担忧。
瞧了一眼毫无反应的黑石碑，方易欲言又止。
其实，方易想说，他能感觉那种意境，只是现在看来，貌似没有什么说服力。
最终，方易笑了笑道：“连炼气的桎梏都无法阻碍我，这小小的异象，还能难得住你方易哥哥吗？至少现在已经不像那时候，完全看不到未来。”
“不绝望就有希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不是你说的么。”方易云淡风轻。
“嘿嘿，不合格者，就赶紧离开吧，丝毫异象都没有，永远不可能修成法术的存在，说什么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魏山延走了过来，脸上布满嘲讽神色。
薛华拦住魏山延，温和说道：“就让他留了下来吧，毕竟他是芙蕖的哥哥，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我还是可以作主。”
盯着方易，薛华内心冷笑。
他留下方易，可没有安什么好心，虽然方易突破为炼气修士让他很是意外，不过这么一个存在，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在灵桑山上，他有大把方法折辱方易。
另外，他自信此次开口，多少能够增加芙蕖的好感。
“那就多谢薛华师兄了。”芙蕖行了一礼，依然保持拘谨。
“无妨。”薛华摆了摆手，内心却对芙蕖的反应，略有遗憾，随后偏头对方易道：“方易师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方易平静看完这一切，面色如常。
此刻，芙蕖脸上依然布满担忧神色。
他先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随后跟薛华走向山道分叉处。
该来的始终会来，有些事情，他必须面对。
“我希望你能主动远离芙蕖。”用灵气隔绝四周，薛华盯着方易，淡淡道：“你的存在，只会影响她的修为，她的伴侣，应该是像我这样的存在。”
方易凝视薛华，沉默无语。
“当然，你只要主动疏远芙蕖，身份地位，灵丹、法宝、术法，我都可以给你，就像我让你进入外门一样，轻而易举。”薛华微微一笑。
薛华很聪明，想要除掉方易这个阻碍，获得芙蕖的欢心，让他自己主动放弃，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皱眉盯着薛华，方易的面色逐渐寒冷了起来：“我不会让芙蕖伤心。”
“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咯。”脸庞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薛华的口气不善，威胁道：“方师弟可不要不知进退，就算不顾及你自己的道路，也要考虑一下芙蕖的前程啊。”
见方易无动于衷，薛华满脸寒霜，道：“人贵自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芙蕖，最好主动断绝关系，这对我，对你，对芙蕖都好，不然我会很困扰，我一言可以让你进入外门，也可以带给你更多，当然，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变成一条野狗。”
“要地位没地位，要潜力没潜力，你，凭什么跟我斗？你不配跟在她的身边。”薛华捏了捏拳头，逼近方易。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面对薛华的威胁，方易深吸一口气，脸色坚毅，没有丝毫退却，道：“芙蕖的想法由她自己决定，她认为我不会平凡，我便要证明她的眼光没有错。”
少女的期盼，不容他有丝毫退却！
曾经一无所有的迷惘少年，在少女的身上，领悟到了责任。
因为曾经一无所有，故而更懂得珍惜。
方易攥紧拳头，眼眸深处蕴含无尽的冷漠寒意，道：“我之所以一直不能突破，都是托了你的福吧。”
“看来你已经知道那枚洗髓丹被我动了手脚了啊。”薛华目光一寒，森然道：“跟我斗，你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你敢对芙蕖多说些什么，我敢保证你走不出灵桑山。”
“你很聪明，我给你时间，之前的条件依然有效，你主动疏离芙蕖，我给你身份地位，现在，你就先当个外门弟子吧。”薛华说罢，负手上山，脸上蕴含浓浓的嘲讽之意，一个连异象都没有的废物罢了，还不放在他的心上。
望着薛华离去的背影，方易目光冰寒，轻声道：“事在人为，有些事情，我自会证明，哪怕拼上性命，灵桑山少主又如何，灵桑山不过是小小清河县域内的一方势力罢了，今日如此欺辱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天下如此大，他的心，并不局限在小小一隅。
虽然没有显露出异象，但是通过黑石碑，他看到的是浩瀚星空。
面前的这些，不过是小困难罢了！
紧握胸口处的一枚古朴吊坠，方易深吸了一口气，清秀的小脸上，冰寒渐渐转化为一抹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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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废物，而是白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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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期盼，不容他有丝毫退却！
曾经一无所有的迷惘少年，在少女的身上，领悟到了责任。
因为曾经一无所有，故而更懂得珍惜。
方易攥紧拳头，眼眸深处蕴含无尽的冷漠寒意，道：“我之所以一直不能突破，都是托了你的福吧。”
“看来你已经知道那枚洗髓丹被我动了手脚了啊。”薛华目光一寒，森然道：“跟我斗，你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你敢对芙蕖多说些什么，我敢保证你走不出灵桑山。”
“你很聪明，我给你时间，之前的条件依然有效，你主动疏离芙蕖，我给你身份地位，现在，你就先当个外门弟子吧。”薛华说罢，负手上山，脸上蕴含浓浓的嘲讽之意，一个连异象都没有的废物罢了，还不放在他的心上。
望着薛华离去的背影，方易目光冰寒，轻声道：“事在人为，有些事情，我自会证明，哪怕拼上性命，灵桑山少主又如何，灵桑山不过是小小清河县域内的一方势力罢了，今日如此欺辱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天下如此大，他的心，并不局限在小小一隅。
虽然没有显露出异象，但是通过黑石碑，他看到的是浩瀚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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