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君侧美人 > 29.第29章

29.第29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那带着些许埋怨的亲昵语调,好似他们认识了许久似的。

    她养在深闺, 平日里除却去茶楼听个书, 几乎没出过门, 若说两个人那一面之缘, 决计也算不上熟悉的。而且李偃这样的人,她若见过, 又怎会轻易忘了。

    委实匪夷所思。

    这天因着郑鸣凰的事,李偃和谨姝都各怀心事,新婚夫妇相处的尴尬和拘谨, 倒似少了许多。

    稚栎仍在愤愤,言说主公看起来这样正派的人, 竟也会养通房,如今看,恐怕侍妾什么的也少不了。

    谨姝心不在焉地“唔”了声, “到了这般年纪还没有娶妻, 于他那样的人,有两个通房,不也正常?”

    傅弋于他那样的年纪, 通房已睡了不知凡几了,听说在他院里侍奉的, 无一逃脱,谨姝嫁过去的时候, 他正妻去了, 尚有三个侍妾卯着劲想要扶正, 屋里通房若干,瞧着也都不□□分,她嫁过去时也是如今这样的年纪,夹在女人的勾心斗角里,撞得头破血流,后来生了阿宁,未添哥儿,连婆母待她都苛刻了许多,日子更是艰难。

    所以大约后来跟了刘郅,虽则屈辱,日子还是好过了许多的。

    刘郅总觉得他是那救她于水火的人。

    大抵男人都爱逞英雄,也是可笑之至。

    那时她总想起年少时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的时候,年少时向往的一生只伴一人,该是何等的奢念。

    郑鸣凰被李麟安排进了偏院,大约被吓得狠了,去了后许久没再出来过。

    只夜里听说,去了李偃临时办公事的书房。

    带了自己做的吃食。

    稚栎气得跺脚,“瞧瞧,八成是个狐媚胚子,小夫人你倒稳得住。”

    谨姝在绣一面披风,从她嫁妆里挑出来的一匹上好的布料,她没量过李偃的身子,但因着已有了……肌肤之亲,尚还能估摸得出来。

    闻言不由笑道:“不然你要我怎么办?我也去送?这等争风吃醋的事,做了反而掉面。再说她来这里,本就是照顾夫君的,做些吃食送过去,也是应当。”

    稚栎张了张嘴,气得两眼圆睁,最后也没反驳出个所以然来,只愤愤道:“以后总有小夫人后悔的时候。”

    涟儿蹲在那里替她捋线,闻言也抬了抬头,她是个闷葫芦的性子,罕见开一次口,这会儿瞅着她,有些急切地说:“柳姨娘原先也是大人房里侍候的,也是夜里去送吃的……”

    烛火半明半昧,美人影影绰绰地敛袖布着饭,间或柔声细语地慰问一句公事上的辛苦,那劳累了一天的心,大约也被熨得服服帖帖,爹爹在书房里要了柳姨娘,翌日就去了祖母房里,说要纳妾,连母亲都没知会,分了别院给柳姨娘,流连房中数日,母亲面上替父亲张罗,亲近地叫着柳姨娘妹妹,夜里却常常一个人神伤。

    世上女子,哪有盼着夫君广纳妾室的,只是自闺阁就被□□着,要有正妻的样子。

    谨姝顿了顿,这些她自然知道,已经是她记事之前的事了,她稍稍大些,家里仆妇私下里依旧咀嚼这事。

    她回过神来,笑了一笑,“我知晓了,莫妄论主子,以前在家里,我由着你们胡闹,今后规矩要记在心里。”

    稚栎依旧嘟囔了句,“瞧着倒是个端正的美人,奈何如此没礼教,咱们主公和小夫人方新婚,就来近前添堵,若说她不是故意,婢是如何不信的。”

    谨姝横了她一眼,她方讪讪闭嘴了。

    李偃因着军师的极力引荐,见了那位名唤见空的独眼小僧。

    李偃非以貌取人之辈,但对身有残缺的人,是一定不许纳入军中的,但见空实乃大能之人,虽是独目,却比寻常人都眺得更加远,那个独臂力大无比,身量虽小,却能拎起一个比自己还要健硕的男儿,失了的左臂由精铁锁链代替,亦是灵活似手。

    “这机关巧件,何人帮你所造?”那个锁链和断臂几乎融为一体,还可变化为短剑,可远攻,亦可近战,且防不胜防,实在精妙。

    “回主公,是小僧自己打造。”见空颔首,眉眼里带着细微的矜傲之色,仿似年少,仍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李偃面露欣赏之色,“汝乃奇人,孤欲封你为偏将,领一师之兵,可能胜任?”

    见空大喜,曾有人告他,说江东王李偃乃礼贤下士之辈,来日大有可为,可追随之。

    他本存疑,如今却五体投地,以他形貌,本无缘军中,如此竟能任一偏将,实乃贵人相助。

    见空大拜,“谢主公恩典,见空定不辱主公之命。”

    ……

    见了小僧,李偃又去军中巡视一遍,四万军士安排留驻,听命于玉沧太守令。只亲护卫兵并一队轻骑兵随他走。见空不必再护送鸣凰,随守军留驻。日后山南和玉沧必然会成为李偃西征的跳板,留在这里,大有可为,见空欣然接受。

    这样忙了一日,回去已是很晚了。

    谨姝仍等在房里,昏昏欲睡,却不好先睡,一直撑着眼皮,外面没通报,屋子门就开了,谨姝睁开眼,知道定是李偃回来了,忙直了身子,迎上去,“夫君竟忙到这个时辰。”

    她望着他,虽盈盈而笑,比之昨日,倒多了几分疏离。

    李偃自进了门就一直在看谨姝,闻言“嗯”了声,“军中事多,耽搁到现在。你怎还不睡?”

    “在等夫君。”屋子里灯暗得几欲看不清,谨姝拿剪刀拨了拨灯芯,霎时亮了许多,回身的时候,李偃已抱住了她,那臂膀坚若磐石,她霎时便成了嵌在石缝里的细草,不由垂首,“夫君……”

    李偃嗅她颈间的馨香,眉目微垂,晃似出神,“下次不必等我,你可先歇。”

    “谢夫君体贴。”

    “不必对我如此客套,你是我妻。”

    谨姝轻推了他一下,自然是没推动,微微偏过头去,垂目,“不瞒夫君,我今日听了些许闲话,本是不应该,但既然我知道了,总要问问夫君意思。”

    李偃鼻尖蹭她耳垂,倏忽噙了她耳珠,“唔?”了声。

    谨姝微微躲了下,自然是躲不过,但那动作倒叫李偃一愣,偏过头,目光变得清明了,瞧着她,“怎么?”

    谨姝趁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面对他,福了福身,被他目光盯得发怵,但还是咬牙开了口,有些事情,她必须提前知晓,“阿狸听说,鸣凰小娘子,原是夫君房里侍候的,我想问问夫君的意思,往后去是要纳了,还是如何,也好叫我知晓,该怎么应付。”倏忽间,不知怎么红了眼,昨夜里,他说:“从今后,汝便是李偃的妻了。”

    那时她还曾抱着一丝幻想的,幻想李偃是她良人。

    她其实厌烦透了女子间的争风吃醋,也厌透了男人那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姿态,她不想重新过一遍上一世在傅弋家里头的日子,也不想再被刘郅养雀儿似的养在身边。

    若李偃也是贪恋女色妻妾成群之人,她不若早些死心,让他自个儿和他那些莺莺燕燕和和美美去罢了,她好好当她的主母,这辈子也不要再生孩子了,若他生气,最好就休了她,她去要饭吃,去死,都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依旧泛红,倒显得惹人怜爱。

    李偃上前一步,指尖去勾她下巴,“你这倒是在怪我了?”

    谨姝微微偏过头去,“阿狸不敢,只是在请夫君训示。”

    李偃便笑了,一把扛起她去了床上,“有什么敢不敢的,左右这种事,全由你做主。”

    谨姝还未反应过来,人已在他身下,李偃似急切,手上嘴上动作不停,她推拒片刻,哪里挡得住他,最后只能被他摆布,他其实尚且迁就她身子骨弱,没要太狠,可末了谨姝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好似人生就是这样,总免不了被人摆布。

    她有些闷闷地转了身子,蜷缩在床里头,只占了小小一块地方,李偃疑心自己太粗鲁,靠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抚摸她的腰肢,一边去亲她耳后,忽又想起她提的那件事,与她提了一句,“你听哪个说的劳什子的屁话,郑鸣凰如何就成了我房里侍奉过的?好歹是一晚辈,我便成了禽兽吗?”

    谨姝心头跳了一跳,胸腔里埋的那一丝阴霾,仿似一瞬间散了,但还是不太信,“日落前后,我还听,她去了书房与夫君送吃的。”

    “她连我门都没进,我让侍卫拿进来就叫她走了。”

    谨姝转了转眼珠,李偃又说:“那吃食我也没吃,忙着办公务,推了简椟就赶着回来,因着贪恋你滋味,连步伐都比平时要快许多。”

    他如此直白地说这种话,谨姝倏忽脸红透了,只瓮声瓮气地应了句,“那倒是我胡思乱想,给夫君添乱了。还请夫君莫责怪。”

    李偃敛了眉,“叫你不必与我客气。”说着又去亲她玉似的颈子,顺着往下去,把她身子掰了回来,左右翻弄,倒似真的贪恋,喘息渐渐也粗急了起来,谨姝心跳如雷鼓,热得发昏,只催他,“夫君你快些,阿狸受不住。”

    李偃低笑了声,“你方才……是在吃醋吗?”

    因过了许久了,谨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嘴硬道:“未曾。”

    那口是心非的样子,于现下这情景,倒也似撒娇了,可爱的紧,李偃啄了她唇瓣,汗湿的胸膛紧贴她玉房,似灼热的铁,熨得她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