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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佳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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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过两年,太乙门便要举行一次论剑大会。

    论剑大会主要由掌教各弟子派出手下徒弟也就是掌教徒孙一辈的参加比试,最后两名胜出者也就是冠亚军即可获得由掌教亲授武艺两个月、并传授太乙最高秘技的机会。

    论剑大会的宗旨和目的在于提携后进,选拔种子选手加以培养,以避免人才断层、青黄不接,这几乎是名门大派通用的做法。

    而选秀大会则是由圣夏大陆的武学机构武苑组织的,对应圣夏大陆的儒学机构圣学组织的文试,武苑的选秀又叫武试。

    文试是圣夏大陆的人们获得才气的主要方式。

    文试按照文位的不同等级,划分为五试。即文童试,文秀试,文举试,文进试,殿试。

    每通过一次文试,就可以通过书院获得才气成就文位。

    除殿试外所有文试均在文院中进行。

    考上功名后,就要进入圣庙膜拜,到时会得到相应等级才气灌顶,正式晋升文位,获得天赐,但如果在那之前天降才气,就是所谓的圣前文位(文童、文秀、文举、文进)。

    普通文位只是“列圣弟子”,可圣前文童、文秀(天赐才气)是“天之门生”,意义非比寻常,因为孔子和周文王都是“天之门生”。

    而圣前文举就是“天之亲传”。

    与圣学组织的文试面向文人大众,“有教无类、有试无类”的方针不同,武苑组织的武试则系圣夏人族武林“青年精英赛”,其旨在选拔发现大陆十国各门各派年轻一代精英和高手。

    对在比试中表现优秀和脱颖而出者,不仅授予相应的武级,而且还可将其吸纳进入圣夏武苑,既可在武苑遍游武学宝库,又可遍阅武学秘笈,并有名师高人对之加以指导培养。

    凡有机缘进入武苑并用心修习者,武学修为莫不突飞猛进,功力与日俱增,可谓“武苑修习一百天,可抵寻常三五年”,故天下习武之人莫不“心向往之”,对之“趋之若鹜”。

    而武试选拔亦非多多益善,而是对各国乃至各门各派都规定了严苛的人数指标,设置了较高的比试门槛。

    一般的武生根本没有入场比试的资格,而武士这一级别的,往往在武试的第一关便百分之百的会被淘汰。

    能有机会和资格晋级并参加后续比试的,至少是武狂、武霸这样级别的青年高手,连武尊级别的都不在少数,甚至有时连武宗这样的年轻天才怪胎都出现过。

    天哪!一个月之内便要论剑也就是比武。如何斗得过那些习武多年的师兄师姐,听他们说前面几次方寒梅、黄坚等分别都胜出过,自己怎么能斗过他们。

    而武苑组织的十国武试,张羽想都没想,三个月的功夫,便想成为武狂、武霸这样级别的高手,无异于痴人说梦、天方夜谭,何况本门还有寒梅、黄坚、段玉这样的珠玉在前,自己如果前去丢丑,充其量不过只是充当打酱油的“沙袋”、“炮灰”而已。

    先还是拿其他的师兄、师姐们练练手吧,如果连他们都斗不过,自己这个所谓的“南阳军少帅”、“往生圣体”拥有者的威信何在?这些问题想想都很头痛,更何况要一一去解决呢。

    还真不知是谁拿谁来练手呢?可能即使是在本门,被用来练手的多半也是自己。

    一想到这些个问题,本来还打了鸡血般亢奋练武的张羽便如同一个被针扎了的皮球般泄了气,顿时无精打采起来。

    如此几番,不光是谢均瑶,就连师叔祖镜月道人也看出了端倪。

    倒是张驷,每天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苦练功夫,说是要在论剑大会为张羽多扫清些障碍。

    看到张驷这么努力,张羽深受感动,更觉愧疚,倒也是按部就班地练功,一天也没有落下,但还是觉得单靠他们这么练功,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一天夜晚,练武有些累了的张羽正躺在床上休息。

    此时正好是十五月半。

    窗外,月华如水倾泻一地,勾起了张羽的思乡思亲之情,张驷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个鬼影也看不到。

    一行清泪从腮边悄悄滚落。

    要是平时,看到别人这个样子,自认为很坚强的张羽肯定会笑话别人“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而此时,他是真的想念在另一世界相依为命的母亲和妹妹了,没有了他,母亲将会怎样?他连想都不敢想。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母亲肯定会活下去。

    在有些时候,对有些人,选择活着比选择离去更需要勇气和力量的支撑。

    而羽妈妈,支撑她活着的唯一因素便是张羽的妹妹。

    为了他那尚还年幼体弱的妹妹,即便没有了他,母亲也会选择在尘世之中坚强地活。

    对于这一点,张羽始终坚信。

    但问题是她们将怎么活?活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带给他歇斯底里的痛苦,曾经多少次,由这个问题而催生出来的梦魇将他在午夜里惊醒。

    就在张羽陷入这无边无际的痛苦与孤寂之中时,道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带着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容,张驷闪了进来,贴在张羽耳边喃喃地说:“羽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次,你的好运来了,是谁托我找你?你且猜上一猜!”

    张驷打断了张羽的思绪,张羽没好气地回他:“好运来了?有人约我?难道是寒梅约我呀?”

    “羽少神算,佳人有约,这位佳人便是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儿,也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寒梅师姐。快去吧!她在前山观门前等你,说是跟你一起去赏月...”

    张驷的话音刚落,张羽已如一根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一溜烟地出了道舍,再穿过几个庭院和练功场,接近了云台观的观门。

    这功夫,连张驷都看傻了:“厉害了,我的哥!这等轻身功夫和速度,我都比不上啊!...”

    张羽也在暗中笑骂自己,到底是少年心性呀,一听到佳人有约,思亲之情都去了大半。

    其实,这也怨不得张羽。实在是太乙门平素里门规太严,手下男女弟子泾渭分明,不管是吃饭、睡觉,就连平时的练功都是分开进行。

    这么些天,张羽跟寒梅只是在群凶上山滋事和议事殿议事时见过面。

    张羽跟一众师兄弟在一起练功,而寒梅则要闭门修炼,备战下一个月在本门的论剑大会,以及接下来的圣夏武苑选秀大会,二人能抽空见面实属难得,且这次是心中女神主动邀约,对于心中早已对寒梅情愫暗生的张羽来说,自是兴奋莫名。

    张羽此时心中像做了贼似的七上八下,小心翼翼地踱出观门。

    只见观门外,群山青黛,奇峰似螺,如群星托月,太乙顶一柱擎天,在月色下更显秀挺。

    远处空旷辽阔,朦胧而又神秘。

    山崖旁,一轮玉盘高挂半空。

    史寒梅依旧是那袭白裙,依旧是紫纱蒙面,伫在崖边,迎风而立,与太乙山景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张羽见之热血立时上涌,不由强压下心头的激荡,缓缓来到观外,踱步靠近寒梅。

    史寒梅也未说话,安安静静的立在他的身旁,一袭白色衣裙遮盖着她修长丰满软玉温香的身体。

    这身体在张羽的感觉中,仿佛是用白玉、奶酥、果子同香花调和削筑成就的,此刻就那么立在自己身旁,一切仿佛不那么真实,可真实就在眼前。

    一派清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柔的抚摩着两人的全身,山顶上下是一部草虫清音繁复的合奏。天上的那轮玉月,似乎在空中停顿着,长久还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