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良人谋 > 第八十四章:说服

第八十四章:说服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听了这话莲姨娘愈发慌张,又因为赵瑾言说到了点子上,她心虚的不行,抓紧前面的衣服道:“虽说孙钱只是一个下人,可好歹是一条人命,我要告诉老爷去,让他惩治你……”

    “可你有证据吗?”

    “你方才说的。”她张大的嘴巴忽然定住,怪到卫辞不让她来,因为她来了也没用,没有哪个杀人犯会留下杀人的证据,正如赵瑾言一点也不避讳的告诉她,因为她没有证据。

    “既然心里的疑惑解了,莲姨娘可以回去了吧。”赵瑾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眼里闪烁着的是自信的光芒。

    她晓得再待下去也没有用了,便说:“今日多有得罪,我这就退下去了。”

    目送着莲姨娘退下去,赵瑾言久久未动,眸子里闪烁着玩味的笑意,“无忧,你可望着远处好久了。”

    谷无忧愣愣的回头看她,心想她明明是跟着小姐一道往前看,怎么如今这样说。

    赵瑾言也不逗她,问道:“你可看出了点什么?”

    谷无忧直言道:“莲姨娘怕是来者不善。”徐嬷嬷这几日里除却教她一些礼仪之外,还说了一些府里各屋的关系,对于这莲姨娘她只有耳闻,今日是头一遭看到。

    只是她究竟离得远,再加上赵瑾言和莲姨娘说话时都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是以她也只是凭直觉猜测,多有忐忑。

    “倒是忘了,这个时节放风筝倒是正好。”谷无忧等着赵瑾言给她评价呢,却等来了这样一句话,又愣愣的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一蝴蝶模样的风筝,好似在天边一般。

    “美吗?”赵瑾言问。

    “美呀。”谷无忧不假思索便道。

    “既然美,那我们就去看看。”她说毕抬腿就跑。

    谷无忧只得紧紧跟着,却问道:“老爷不是说不让小姐出去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重要的是,她也想知道容怜儿找她究竟是什么事情,以至于有人百般阻挠,还弄出来昨夜那障眼法来。

    有人不想让她见,她偏偏要见,虽然她也并不想见,容怜儿对她来说,简直是灾难的化身。

    谷无忧似懂非懂,赵瑾言抬步上台阶,她和容怜儿幼时经常在天台上玩,至于放风筝,也只在天台上放。

    因为这里高,只有站得高了,风筝才能放得更高,这样的说法其实有些缪论了,不过小孩子,总是想得简单。

    远处,一披着淡绛色外衫的人盈盈而立,从远处看,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气势,仿佛风一吹人就散了。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她将帽子给摘下,激动的有些颤音,“瑾言姐姐……”

    不过两日不见,容怜儿竟这样憔悴,赵瑾言不禁唏嘘感叹一番,只是这叫法真是别扭,她可是受不住的。

    “按照辈分,‘夫人’可是我的长辈的,瑾言担不得您这样叫。”她不禁退后了两步,别一不小心倒在她身上,再给安上一个什么罪名,她可担不得。

    容怜儿眼神黯了黯,又将心头的那口气给生生咽下,哭丧着一张脸道:“以前是我错了,可我不是年纪小吗,瑾言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如同吐核桃一般淡定的吐出两个字来,容怜儿的面色又是一白,赵瑾言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再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

    “是我父亲,他被人给关进了大牢里,连带着容府也被抄了。”她说得悲惨凄切,其实打心底里担忧的也不过是容得水一人,怕她没了靠山,至于容府,那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就不在意了。

    “容大人被抓,你求我又有何用?你该求的是抓他的人。”赵瑾言有些不知所云,先前容得水的父亲被革职,她便来找她麻烦,如今容得水被抓进大牢里,她又来找她,然而她只是个人而已,又不是万能的。

    亏得她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真是扫兴!便欲离开,容怜儿情急之下就拽住了她的袖子,“不,不是这样的,父亲说瑾言姐姐和温大人有婚约,只要你在温大人面前替他说上两句好话便好。”

    赵瑾言收回脚步,神色有些古怪,“容大人此话差已。”

    容怜儿有些不明白,赵瑾言弯腰同她讲,“你可知道你父亲是为何会被罢官?”

    “因为有人上书,列了父亲好多罪状,当今圣上大怒,革其官职。”

    “然而我大周朝地大物博,各地官员数不胜数,怎么御史台偏偏就盯上了你父亲?”

    她想起了前些日子赵瑾言说的话,已是有些信了,“因为有大人物要来,而父亲应是阻挠了那位大人物的路了。”

    “聪明。”赵瑾言不吝赞赏,“那你便该知,你父亲和那位大人物该是不能共存的,所以你求我是没有用的。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容怜儿听了前面的话已是气馁,却在后面心思一动,赵瑾言却又停下了,她有些着急。

    “那有什么办法呢?”

    “若那位大人物不在了,你父亲自然也会无事了。”赵瑾言说的云淡风轻,然而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容怜儿却有些心动,“那……该如何?”

    “我又如何知道?”赵瑾言反问,“你且自己思量,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就算我知道,又凭什么告诉你,凭你叫我一声‘姐姐’?”

    “我和瑾言姐姐自幼一同长大,情分自然不是一般,怜儿前些日子脑子一时进了水,这才多有得罪。”她缓缓抬头,复又跪下,“若姐姐肯救我父亲,怜儿今后便为瑾言姐姐马首是瞻,怜儿腹中的孩儿也定然只是小姐的弟弟。”

    “且不说你那孩子能否生下来,你以为我会在乎,又或是我还信你?容怜儿,如今的你,不过是个妾而已,而妾最重要的,是本分。”

    袖中手紧紧攥紧,“姐姐教训的是。”容怜儿再也不将头抬起来。

    “别再叫我‘姐姐’,我嫌恶心。”

    “是,小姐。”

    赵瑾言望着天边,只觉得这一声不甘的“小姐”当真让她觉得舒服,倒不妨一“帮”?

    “想那温元良不过是将军府独子,尚未建功立业,所以才会到这里来历练,他身份上就压了你父亲一大截,若直来直往,你父亲定然不是其对手,却可以迂回着来?”

    “怎么个迂回法?”容怜儿越听越糊涂,也越来越听不懂。

    “不如坏其名声,毁其名节?让其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如有流光溢彩闪过,赵瑾言眼中猝狭更甚,隐隐想出那般场面,便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