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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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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好痛好痛啊。”她扬着笑脸向她埋怨道。

    赵瑾言这才看清楚那张脸,是属于她的五妹,最最不起眼的五妹,赵荒芜的。

    “你快起来!”半带命令的说道,却又夹杂着哽咽。

    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这样一个时刻里,人人避之不及的时刻,是这样瘦弱的一个身躯替她挡下了那一鞭。

    “不,我不,这样疼的鞭子,怎么可以让二姐一个人抗下呢?”她话里尽是歪理,可你偏偏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不,二姐不疼的,二姐身体壮。”

    赵荒芜却回头走到了赵海栗的面前,循着本能,她对这个父亲是恐惧的,因此身体一直在颤抖,却还是低着头将一句话给说完了。

    “二姐待我好,我想替二姐受罚。”

    赵海栗此时早已不关心那些,只满是好奇的看着赵荒芜,到底是什么时候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呢?

    他是早已忘记了的,却还是循着记忆想起来了。

    是那个女人!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

    当即冷笑道:“你既然想受那便去受着!”

    赵荒芜害怕的往后退,又听到他说可以,便有些兴奋的奔了过去,更是不顾赵瑾言的阻挠,坚决的挡在了她的身边。

    毕竟赵瑾言的双手是被吊起来的,她满是怜惜的看着这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子,心里有什么在一层一层的褪下去。

    忠伯还是循着原来的旋律,只是原本该打在她身上的鞭子被另一人挡去,分明那般弱不惊风般的人儿,偏生是一句话都没有,咬紧牙关,偶有一丝痛呼溢出来,却又立马用手捂住。

    这寒冷夜晚的唯一一抹温暖,使得赵瑾言冰封许久的心也破开了一道缝,“你何苦这样,我又不是受不住。”

    “二姐受得住,我也受得住,二姐不是叫荒芜切勿妄自菲薄么。”像一个等待表扬的小孩似的,她笑得毫无心机。

    想起她方说起自身经历时云淡风轻却又带着绝望的神情时也不觉心下一动,一时觉得这五妹着实通透的很。

    最后一鞭的时候确实重了些,连带赵瑾言也感觉到鞭子挥动而带来的风,就仿佛是抽打在面容上一般真实。

    再加上前面的冲击,赵荒芜猛然往前进了两步,“噗”的一声,鲜血顺着口里吐出,残留在嘴边的点点血液又顺着嘴唇流了下去,她靠在赵瑾言的身体上,奄奄一息般的说道:“二姐,好生疼啊,荒芜支撑不住了……”

    只她奈何手被锁链紧紧锁住,甚至不能扶住她,只好同上面坐着的赵海栗说:“父亲,家法已惩,可否让人为五妹医治。”

    赵海栗打了个哈欠,闻言冷笑道:“我赵家家法若如此简单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家法!

    来人,给二小姐松绑。”

    下一刻,方才锁住她的锁链便被拆分开来,一时失去支撑,顺势跌倒在地上,却不忘仍然扶住一旁的赵荒芜。

    “便在这祠堂前跪上一晚,剩下的明日再说吧!”

    “父亲!”看到赵海栗要走,赵瑾言立马叫道,“犯了错误的人是我,先找人给五妹敷上药吧。”

    赵海栗却是不以为然,“既然她方才要和你一同承担,身为父亲,我怎能不满足你们的要求。”

    便抬步要走,脚下却被人拦住,原来是赵瑾言拼着力气仞是爬到了她的面前,“父亲,求你。”

    赵海栗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给踢开,脑中一阵眩晕,迟迟看不清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她摸上后脑勺去,一阵黏稔,好像留血了。

    模模糊糊的看到赵海栗越走越远,竟是低低的笑个不停。

    她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也从未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别人,所谓父子情缘,说断不容易,其实也很简单。

    只自此以后,便当这“父亲”不曾存在过罢了。

    “二姐,我可以的,身上的伤其实也没先前那般重。”赵荒芜努力的想扯出一个笑来,偏偏比哭还难看。

    此时人们大都已经散了,忠伯刚刚也同着赵海栗离去了,唯剩三两家丁奉命看守赵瑾言。

    “还当真是姐妹情深,我看着都要感动了呢。”

    容怜儿抚着肚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又一把捏住赵荒芜的下,“我瞧瞧,这样子同你当年的娘可真是像啊,怪不得老爷会不待见你!”

    满口讽刺,她在赵府整日里无所事事,就碰巧听到了,“姐姐,你同谁交好不行,偏偏同这个不检点的女人生的孩子好。”

    容怜儿的指甲是蓄了好长时间的,掐的赵荒芜肉生疼生疼的,便一口咬上她的手,她被咬得疼了,便放了手,又顺势甩了她一耳光,“贱人!”

    赵荒芜眼睛发红,只恨恨的看着她,那模样,仿佛要将人给吃了一样,容怜儿无疑怕了,“再瞪,再瞪便将你眼珠子给摘下来!”

    疏不知正是因为提到了她心中的隐痛,往常很是能忍的人才这般的“放肆”。

    赵瑾言将赵荒芜拉过,护在身后,“若说这不检点,谁能比得过你容小姐!”

    “姐姐!”许是在赵瑾言面前做戏做惯了,如今还是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好似她是那负心汉一样。

    她只撑着破碎不堪的身体站起,“小姐慎言,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

    索性扯破了脸皮,这里人又不多,更被赵瑾言方才的话一激,这才露出本面来。

    “你为何不同意?”竟是直直的质问。

    “我要同意什么?”她只淡淡的反问,一边又替赵荒芜擦拭着身体上残留的血液。

    容怜儿说:“你知道的,你为何不同意我嫁给你父亲,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嫁给她!”

    “是想享受成为赵家主母的尊容感吧!”赵瑾言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只觉得这副面容直令自己感到恶心。

    容怜儿不以为耻,直言道“是又怎样?你不是我,又怎知我曾经受过什么样的苦,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怎么了!你身为朋友,不应该帮我吗?”

    这样的厚颜无耻,简直让赵瑾言险些为她拍手称快了,索性也就称今夜说个清楚吧。

    “容小姐错了,自你推我下台阶令我昏迷数日时起,你我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至于让我帮你,那更是无稽之谈,帮你什么?成为赵家夫人,而我同恪儿由嫡便庶吗?试问是你你会吗?!

    可笑至极!”

    一时容怜儿也愣了,却又想到些什么,不怀好意的笑了,一把拉过一旁的容怜儿道:“若我同老爷说,她方才故意撞了我,你认为老爷会怎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