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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死囚特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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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潆浠县城第一监狱里,布满铁丝电网的高高围墙下,空旷的院坝中站立着二十多个身穿囚衣的犯人,他们蓬头垢面,神情沮丧憔悴,他们都是监狱里面的重刑犯和死刑犯。

    排成两排的犯人前面,站立着一位年青的日本军官,俊面冷酷,穿着白色的无领汉衫,马裤马靴,手里拿着犯人的名册簿,他身后排列着两张条桌,一张条桌上堆放着白花花的圆大洋,一张条桌上堆放着整齐的绸缎衣衫和白色的内衣,一名日本兵坐在条桌后面,手里拿着空名册簿和笔,准备记录什么。

    条桌旁的左边和右边分别站立着俩个日本军官,同样是白色汉衫,马裤马靴,只是腰间斜跨着武士长刀,神情肃穆,一动不动。

    条桌中间站立的日本军官就是刚刚上任的特高课课长北仓冈中佐,他的伤势已经痊愈,接受横滨芳子将军的指令,上任特高课课长,组建特高课特务队,两旁的军官分别是他的手下西泽少佐和小笠原上尉。

    远处有端着带刺刀长枪的日本兵,县警察局局长和行动队队长都悄悄地站立在远处观看。

    北仓冈冷寒的目光扫视眼前这些神情萧疏的罪犯们,他慢慢拿起名册簿,眼睛注视着名册簿,用熟悉的中国话大声念道;“史大柱,出列!”

    罪犯排列里面站出来一个大块头的犯人,满脸络腮胡茬,脸色灰暗,他毫无表情地看着叫他名字的日本军官。

    北仓冈放下手里的名册簿,再次大声道;“诸位,你们都是潆浠县城的罪犯,平日也是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你们中间都是死刑犯和重刑犯,这辈子就是不被执行死刑,也只能在监狱里面渡过余生,现在我大日本皇军来了,来帮助你们中国建立起大东亚的新秩序,摆脱贫穷落后,抵御西方列强的凌辱,共同实施营造神圣的皇道乐土,我们大日本帝国是高尚仁慈的,对待你们这些死刑犯和重刑犯也是法外施恩,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重获新生,同时,也给你们稳定挣钱的工作,只要你们愿意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工作,拥护我们大日本帝国,你们以前犯下的罪行,我们大日本帝国既往不咎。”

    北仓冈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目光迅速扫视着每一张罪犯的脸孔,目光最后落在史大柱的脸孔上,他友好地开口道;“史大柱,本地潆浠县城人,原为县城东大门集市的地痞流氓,靠收集市店铺的保护费过日子,平日自然是欺行霸市,**寡妇,敲诈勒索,无恶不作,手里面有三条人命,潆浠县城里人怒天怨,被判处死刑,只等执行,现在我给你一次仅有的机会,如果你拥护我们大日本帝国,愿意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效力,你立刻就会获得自由,你就站到我右手边的西泽少佐边,他马上就会发给你白花花的现大洋和崭新的衣服,如果你不愿意,就请站到我左手边的小笠原上尉身前。”

    史大柱听后,眼睛不停地转动,在思考做出选择,他身后排列的囚犯都瞪大眼睛,紧张地注视他,看他如何选择。

    史大柱猛地抽身往北仓冈的左手边,小笠原上尉的身前走去,直愣愣地站立小笠原上尉身前。

    所有的囚犯都惊骇起来,队列出现一阵骚动,史大柱没有按照北仓冈给他重新获得生命机会的选择,他违背了北仓冈的意愿。

    北仓冈脸上毫无任何表情,他冷冷地看着史大柱,再次问道;“史大柱,看来你是不拥护我们大日本帝国了,也不愿意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工作,你情愿放弃重新获得生命的机会,你想清楚没有?”

    史大柱昂起头来,仰面望着天空,发出一阵冷笑回答道;“我史大柱是什么人?是一个无赖流氓!干尽坏事,丧尽天良,在潆浠县城里就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死有余辜,没什么遗憾?但是要我背叛祖宗,替小日本做走狗汉奸,办不到!”他声音响亮,回答得理直气壮,脸上挂着些许自豪感,也许这是他这么年来第一次感到做得有正义感的事情。

    北仓冈怔怔地望着他,看不出是对他遗憾,还是鄙视,他的手轻轻扬起来,在空中蓦地划下。

    小笠原上尉立刻伸手握住腰胯间的武士长刀刀柄,一个大旋转身,人们只见眼前刀光一闪,也不见他拔刀,也不见他收刀入刀鞘,他仍然站立在原处。

    却见史大柱两眼圆睁,嘴唇开合张闭,却发不出来声音,咽喉处鲜血汩汩横淌,随即咕哝一声倒地身亡。

    原来刚才小笠原上尉转身旋转时,已经拔出刀来削断了他的咽喉及气管声带,所以史大柱发不出来声音,只是小笠原上尉的动作太快,人们看不清楚他是怎么的拔出刀来和收归刀鞘的。

    囚犯的队列出现一阵惊悸和骚动,北仓冈又拿起名册簿,看着名册簿上的名字喊道;“乌二狗,出列!”

    一个腰圆膀粗的光头汉子应声走出来,站立在队列前面,眼睛不停地左右睃视,犹豫迟疑。

    北仓冈对他笑笑,说道;“乌二狗,你是巘蒙山惯匪,判处的也是死刑,我刚才已经说明了选择的内容,你要相信皇军的诚实,你看你是站在我的左手边还是右手边?生命对人仅仅只有一次,希望你珍惜。”

    乌二狗左看右顾,犹豫不决,不知如何选择是好。

    这时,队列里面走出来一个犯人,身材单薄枯瘦,虽然逢头垢面,仍然有几分俊俏和油滑,他来到北仓冈身前,对北仓冈弯腰鞠躬行礼道;“太君,你是需要拥护大日本帝国的人,需要为大日本帝国效力的人,我看这样吧,就由我劝劝大家,都让大家为大日本帝国效力,我叫虞迁。”

    北仓冈迅速翻动名册簿,查找虞迁的名字和犯罪记录,尔后,他对着名册簿念道;“虞迁,男性,二十六岁,潆浠县城本地人,江湖绰号‘花蝴蝶’,专门勾引富家小姐和姨太太,骗色骗财,三个月前勾引一处富家姨太太,被其丈夫发现,令家丁将野汉子拿下,虞迁仗自身花拳绣腿,将姨太太丈夫和其家丁数人致残,被判监刑二十年。”念完后,他抬头看看虞迁,友善地道;“你说得很对,按你们中国的话说,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劝劝大家吧。”

    虞迁转身返回到队列中,与其他的犯人小声嘀咕一阵,随后他又来到北仓冈身前,再次弯腰鞠躬行礼道;“太君,我已经劝好大家了,大家都愿意拥护大日本帝国,也愿意为大日本帝国效力。”

    “哟西!”北仓冈高兴地道;“大日本帝国欢迎你们,快到那边领取大洋和衣服吧,我马上派人送你们去潆浠县城里最好的理发店和浴池,让你们舒舒服服地收拾一下,我再在东亚大酒楼替你们接风!”

    虞迁挥挥手,所有的囚徒犯人都到蜂拥到条桌前登记盖手印,然后再到西泽少佐那里领取圆大洋和新衣衫。

    北仓冈满意地笑了,他上前拍拍虞迁的肩膀,称赞道;“虞桑,你的皇军的大大朋友,有能力,待会儿我再另外嘉奖你二十块大洋。”

    虞迁满面堆笑,唯唯诺诺回答道;“多谢太君!替太君办事是小的们应尽的职责。”说到这时,他眨眨眼睛问道;“太君!哪咱们的队长是谁呢?是不是由您们的太君来领导咱们?”

    “这个吗——”北仓冈略为躇踌一下,回答道;“不!你们中国人还是由你们中国人来管比教好,队长吗,还在目设中,很快就会替你们找到一个好队长,虞桑,你的有能力,给你一个副队长干,怎么样?”

    虞迁连忙摇手拒绝道;“太君,我的不行,我这点本事不怎么样,不过我倒有一个人选,此人叫吕汉杰,江湖人称‘铁拐李’,一身的外家强硬功夫,原来是双集镇青龙堂的掌门大弟子,因为师傅病重,他急于想登上掌门位置,不惜下药想谋害师傅,结果不成,被师傅发现,本来按门规要被处死,后来被他的师兄弟们求情,只被打断一条腿,逐除师门,他犯的是江湖大忌,江湖人都鄙视他,黑白两道没有人再用他,钱财挥霍完,现在已经沦落成乞丐一般流落在双集镇,但是人们还是敬畏他的一身强硬功夫,仍然称呼他为‘跛豪’,这种人穷途末路,如果太君能够重用他,让他重新获得金钱与地位,恩同他再生父母,他一定会感激涕零,死心塌地为皇军办事。”

    北仓冈听后,沉吟片刻,点头道;“青龙堂为江南青帮的旁支门派,在苏西一带可是赫赫显著,他人称‘铁拐李’,‘铁拐李’可是八仙之首,此人肯定有一定的本事,既然这样,虞桑,明天就带我去见他,在他落难时候接济他,他自然会知恩图报,这也是驭人之术,虞桑既然不愿意做副队长,我看就给你个特务队的参谋长干干,待遇与队长平等。”

    虞迁满心欢喜,但还是不流露在脸面上,他忙点头哈腰应承道;“承蒙太君垂爱,小的勉强应承,今后一定殚精竭虑,为皇军效犬马之劳。”说完,他挠挠后脑匀,问道;“只是小的不明白,县警察局就有现存的警察,他们也受过训练,太君为什么不直接招募他们为皇军效力?而要我们这些为害人类的垃圾?”

    北仓冈诡谲一笑,回答道;“县警察局的那些警察们只配做些欺负老百姓的事情,或者捉拿一些偷鸡摸狗的罪犯,如果要用他们来对付共产党和山里的惯匪亡命徒,那就不行啦!还得用你们这些本来对生命已经失去希望的重刑犯人,你们个个胆大包天,无视生命,都是凶悍的亡命徒,劫后余生,自然会知道感谢大日本帝国的恩情,既然现在大家心里都有抵触情绪,等到他们意识到自已真正的自由了,又可以花天酒地了,他们的心态就会转变过来,就会知道现实的活着要比死去,或者关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面强多啦!他们就会醒悟皇军的恩德是多么的博大,他们就会懂得珍惜和拥有现实,就会怕失去现实,所以只有拼命奋斗,才能够保住现实,我刚才说过吗,这也叫驭人之术。”

    虞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嘀咕道;“世界还有这等驭人之术?看来老子的运气不错,眼前这个日本人虽然讨厌,但却是老子的救命贵人!二十年的铁窗生活,不是越狱被打死,磨也要磨死在里面。”

    所有的囚徒犯人都领到了圆大洋和新衣衫,人人脸上都挂着兴奋激动的喜悦,大家自觉地排列成队行,等待皇军领他们去理发洗澡。

    县警察局的局长和行动队队长上前来对北仓冈恭贺道;“恭喜太君,你的特务队顺利招募成功!”

    北仓冈挥挥手,大咧咧地道;“也感谢你们警察局的大力支持,今后还要仰仗诸位的鼎力合作,中午请诸位同仁在东亚大酒楼一同欢庆。”

    中午,东亚大酒楼,宪兵队特高课以特务队的名誉大摆宴席,宴请宪兵队和侦缉队,还有县警察局的警察们,算是给特高课的特务队庆贺接风。

    宾朋满座,酒菜丰盛,北仓冈请宪兵司令官野岛大佐做开场讲话,野岛大佐整整精神,简单地做发言词,北仓冈也简单地讲几句话,就命令宴席开始。

    一时间,杯盏碰撞,吆喝声起,警察局的警察们和侦缉队的人都先后起身,端着酒杯先敬宪兵队的日本人,日本人也端起酒杯不停地应酬着。

    特高课特务队的那些囚徒犯人们此时已经经过理发梳洗,换上新的绸段衣衫和皮鞋,个个油头粉面,光鲜照人,完全焕然一新,他们面对眼前丰盛的宴席和美酒,立刻胡吃海喝起来,监狱里面那里有这等美满的伙食,满桌丰盛的酒菜刹时风卷残云般的所剩无几,西泽少佐见状,马上吩咐酒店领斑的立刻再给他们每桌添加一桌酒菜。

    北仓冈领着野岛大佐和侦缉队的吴二宝队长来到特务队酒桌前,替双方引荐,特务队的人也马上站立起身来,端起酒杯向野岛大佐和吴二宝敬酒。

    警察局局长和行动队队长也来到特务队桌前,向北仓冈和特务队的人敬酒,态度毕恭毕敬,很多囚徒犯人都是局长和行动队长亲自抓进监狱的,而现在他们已经成为座上宾了,局长和行动队长自然万分尴尬,但也迫于无奈,因为他们现在是日本人的人了。

    特务队的囚徒犯人们也借着回敬警察局长和行动队长的酒,冷嘲热讽,挖苦警察局长和行动队长,一个犯人青筋直冒地摇晃着酒杯道;“唉哟!真是老天有眼,命不该绝老子,局长大人,行动队队长大人,没有想到吧?老子就这么平安地从监狱里走出来啦!你们当初接受贿赂,放走真的凶犯,把弄死那姑娘的罪名安在老子头上,强行将老子来顶罪,嗬,这杯酒你们得喝,说不定哪天老子真的就来弄死你们的太太,或者小姨子?”

    警察局长和行动队长气得牙齿打抖,但是不敢发作,只有端着酒杯赔笑着,旁边围观的几桌囚徒犯人们哄堂大笑,警察局长和行动队长几乎下不了台,当然,这中间肯定有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