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我爱过你,没有然后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然后有很多人摁住我,我拳打脚踢拼死抵抗,那些人把我摁在床上,有人朝我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我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昏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我爷爷坐在我面前,正在帮我剪指甲。

    看见他我特别想哭,可是一点眼泪也没有,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发现他苍老了好多,眼睛红肿着,像一只小兔子。

    我喊了他一声,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我:“你醒啦,想吃什么,哪里疼,要不要上厕所?”

    我摇摇头:“对不起……”

    我是笑着说的,他却红了眼眶,然后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记忆里爷爷很少红眼,更别说这样当着我的面掉眼泪,唯一一次就是我被我爸打得半死那一次。

    可是现在,他坐在我面前,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哗啦啦流个不停。

    我口干舌燥:“骆安歌呢?”

    我爷爷摸了摸我的额头:“他去找医生了,很快回来。”

    我艰难地开口:“你帮我去查一个号码,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骆安歌。”

    我快速把记忆中那个电话号码说出来,我爷爷记在手机上,点点头答应我一定会去查。

    “还有那个叫做芒康的,你也想办法帮我去查一查。”

    我爷爷说:“不用查了,现在全世界都是他的通缉令。他是大毒枭三爷的义子,却杀了义父取而代之。”

    我摇头:“并不是这些,以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曾经救过一个人吗?那个人说自己是大明星,说他父亲是走私军火的……你去帮我查一查,给我送花的神秘人,网络事件时出现的那个境外的地址,所有所有的一切,你都去帮我查。”

    我爷爷点头,问我要吃什么。

    我很着急,催促他现在就去查,免得夜长梦多。

    有人敲门,我看过去,是鲍嘉牵着云天。

    看见他们母子我爷爷脸色不太好,想要发作,我拽住他的手,使个眼色要他快走。

    他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走了。

    鲍嘉牵着怯生生的云天走过来,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我,要不是他妈妈拽着他,他很有可能夺路而逃。

    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鲍嘉一脸的抱歉:“阑珊,真是抱歉,我们云天害你受这样的苦。”

    她扯了孩子一把,云天哇一声哭起来:“阑珊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你会出事。以后我再也不跟同学打架了,再也不敢打电话给你了。对不起,阑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鲍嘉一巴掌拍在孩子脸上:“你看看你把阑珊阿姨害成什么样子,看你还敢不敢?”

    我过意不去:“算了算了,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你打他做什么?”

    鲍嘉哭起来:“不打他他不长记性,没准闯更大的祸出来。”

    我觉得很累,却又不好下逐客令,就往被子里缩了缩。

    然后不断打呵欠,伴随着流眼泪,还有刺入肌骨的寒冷。

    上下牙齿开始打架,我打了一个寒颤,神智有些不清楚起来。

    鲍嘉握住我的手:“阑珊,我已经听安歌说了。你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已经找了最好的戒毒方面的专家,我们相信,你一定会跨过这个坎儿的。”

    我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戒毒?”

    她哭起来:“安歌说你被芒康注射了毒品,阑珊,你别怕……”

    我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然后惊坐而起。

    鲍嘉一把拽住我:“阑珊,你要去哪里?”

    我一把甩开她,她被我甩得撞在柜子上,然后她抱着我的腰,冲着云天大喊:“快去喊爸爸,阑珊阿姨毒瘾犯了。”

    云天孩子啊哇哇哭,却也抬起小腿往外跑。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抱着我的人变成了芒康,我揪着他的头发,疯了一般地狠狠砸在柜子上。

    他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却还死死抱着我的腿。

    我抬起脚狠狠踩在他手背上,可是他死死抱着我的脚踝,就是不松手。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顺手拿起柜子上的花瓶,狠狠敲在她头上。

    她终于放开我,我拔腿就跑,撞在了端着托盘进来的护士身上。

    她大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一溜烟跑了,跑了一截我看见骆安歌抱着云天从医生办公室跑出来。

    眼前没路了,我只好转身从另一个出口跑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冲进电梯,然后关上门。

    千万只蚂蚁在我身上咬,千万只蚂蝗在吸我的血,千万个人在撕扯我的皮肤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有人把我的心脏掏出来。

    我受不了,不断去撞墙,想要缓解那种噬骨的寒冷。

    电梯一停下来我就跑,我的脑子根本不受控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我觉得自己好肮脏,我觉得自己活该去死。

    我恨那个害死我的孩子的人,他为什么不连我一起害死?

    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全部都是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拿着针筒拿着绳子朝我靠近,我赤脚踩在地上,左右突围,撞得头破血流。

    他们抓住了我,我揪着头发倒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蜷缩着像是一只虾。

    几个医生把我绑起来,我抓住其中一个的手哀求:“求你,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他们无动于衷,又要给我注射什么东西。

    我想起在缅甸的时候芒康总是叫医生给我注射疫苗,那根本不是疫苗,那就是会叫人上瘾的东西,那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

    我撕扯着眼睛鼻子嘴巴哭喊,求他们给我个痛快,与其这个活着,我还不如死了还干净。

    有人走到我面前,然后给了我一巴掌。

    我清醒了一些,可是大脑依旧不受控制,我看着面前这个红着眼睛的人,我看见他的嘴在一张一合,可是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被严格看管起来,每天除了吃药就是被绑在床上,然后再吃药。

    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后来越来越严重,从三四天一次变成两天一次,清醒的时候我知道骆安歌陪在我身边。

    我还知道鲍嘉被我打得脑震荡,我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骆安歌一直哭,我知道我的情况很严重。

    有一天我要求骆安歌抱我去晒太阳,他帮我松绑,抱着我到阳台上,把我放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问我:“宝贝,饿不饿?”

    我摇头:“骆安歌,要是有一天我坚持不下去了,你杀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