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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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了家三星级宾馆开房休息，都感觉疲倦欲死没了说话的欲望，反正有话也不急于一时，倒床睡去。
第二日，在老头儿的强烈要求下，卓癸买了两张软卧票。四个床位有三个人，他俩和一个做生意进货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趟在床上似乎在睡觉。
火车“轰隆”，疾驰在山间原野，成守正笑嘻嘻地说：“小伙子，你找黄家伟要了九十万？啧啧，现在钱在哪里？你看，如果不是我，你肯定还找不到证据对吧？我七你三，咱们分了吧。”
老头儿一脸的猥琐热切，看得卓癸眉头大皱。
“成老，这钱已经给林丹丹家里了，我留下两万，回庆州分你一万吧，你把银行卡号给我。”
“给她家了？”成守正愣了半天，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你动作还真快，没骗我吧？”
“这有什么好骗的，她都那么惨了，家里也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若不是为她家里，我何苦要去敲诈黄家伟？”
成守正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你心好！不过说好的一万可不能少，我要现金哦！”
卓癸瞄了一眼对床的中年妇女，见她睡着的样子，转头压低声音问道：“成老，你给我说说这鬼道的事吧，我确实对什么‘天师’‘法师’一无所知。”
成守正点点头，“嘿嘿”笑了一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自己能见鬼的？”
卓癸过去就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的结论就是毕业前的那次露营，亲吻干尸之后开始了离奇的经历。他简单把露营掉进墓穴的经过讲了出来，也讲了讲结业之后一系列倒霉经历，至于张丽娟却是一句未提。
“不对啊......”成守正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自问自答说道：“什么干尸也不能这样就让你见鬼啊！莫非......不可能！韩千重那是神仙一样的鬼王，早就飞升去了九幽冥界，不可能有尸身遗留......想不通！”
“韩千重是谁？”
成守正回过神看着他，又是好笑又是感觉荒诞的表情。
“你连你家老祖宗都不知道？好吧好吧，我就给你补补课！这世界上......你相信神仙么？”
“不信！”卓癸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哈哈，我也不信！”老头儿笑了，“不过鬼是确实存在的，当然，这个你肯定是知道。总之，人和鬼都是自我意识存在于世间的一种方式。意识非常强烈的人，死之后就会化作鬼魂！随着时间推移，这个鬼魂的意识也会慢慢混沌慢慢散去。但总有些鬼意识强大，发现自身的......这么说吧，磁场电磁波之类的科学解释也行，就是自身拥有了非同寻常的能力。有的鬼慢慢摸索，发现能力会随着某种法门越来越强大......好吧，修仙小说看过没？对了，差不多也是一样的。他们从此就开始一边摸索一边修炼这种法门，最后......我不知道，反正也是我师尊传授的，最后就飞升了，去到了一个理想的世界，传闻中这个世界叫九幽冥界！你家老祖宗韩千重正是这样一个人物，只是他是以人身而鬼飞升，修炼到后来......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像是出了什么变故，他没死但也变成鬼了。总之他天赋异禀，把这套修炼法门整理成体系流传了下来，称为‘鬼道’，就是你们这派的开端了。而我们‘天师道’呢，老祖宗则是‘羲合道人’，我对你说的‘羲山合水’则是天师道的同行切口。这羲合道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捉鬼第一人，钟馗知道么？传说就是这一派的传人。好了，说完了，你收的两万我得拿七成啊！”
对床的妇女突然不自觉打了好几个哆嗦，匆匆爬下床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鞋还没完全穿进去就赶紧跑出了这间软卧厢。
卓癸苦笑，有些不好意思，摆明了人家把他两人当成了神经病！老头还是那么“嘿嘿嘿”笑着，似乎毫不在意。
“这小女娃儿今晚肯定睡不着了，哈哈！”
“小女娃？好歹人家看模样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就算成老你比她大，也不用叫‘小女娃’吧？”
成守正瞪了他一眼辩解道：“你懂什么，我都一百零三岁了，叫小女娃儿有什么不可？”
“什么？一百零三岁！这......”卓癸大吃一惊，他看成守正的模样最多五六十岁的样子。
“有什么不可能？本来我就修炼到第四重了，轻松活一百五六十岁那是很正常的，只是......哎！”
说到这里，成守正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重重叹了口气。
“只是什么？”卓癸有些好奇，他盘算着眼下自己该是第二层了，是不是也能活过百岁？
成守正皱着眉头想了想，忽而笑了一声对卓癸说道：“反正也就这样了，也没什么。我那会儿在道观里卖门票，结果十年浩劫中被那些小子揪出来批斗，打得我肺泡破裂。那时候也没医疗条件，经脉损伤后再也凝聚不起法力了，唉！不然这林丹丹的鬼魂那还不是小事一件，随手就收了。”
卓癸也有些替他难过，想起昨夜在吕秀华家的一幕，他问道：“你不是可以使用符箓么？”
本来坐在床边的成守正一听这话，就如被毒蛇咬脚一般跳了起来，头撞上上层隔板，“哎哟”叫唤一声。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不行，你必须补偿我！臭小子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原来制作的符箓，最后一张，就这么浪费了！你......必须赖你了，臭小子！”
“你别急，成老你慢慢说，我怎么了？你不能再制作符箓？”卓癸一头雾水，他还想着这成老头制作一堆符箓供他使用呢。
成守正倚老卖老地一巴掌拍在卓癸头顶，“我都不能凝聚法力了怎么制作符箓！那可是我最后一张‘拘禁符’啊！指望着啥时候救命呢！你......唉，哪知道你小子是个水货！跟你说，为这件事我已经辞了学校的工作，你得养我老啊！”
就这样赖上了？
“我......根本不会什么法术啊！”卓癸觉得自己很冤枉。
老头儿又坐回床边死皮赖脸道：“反正我不管，这事就摊上你了！”
“好好好，摊就摊吧，你教我不就成了？上次你说给带什么东西来着？难道就是修炼法术的书？”
书确实是修炼法门的书，是老头儿后来凭借印象，硬生生默下来的，原本毁于十年浩劫。老头儿此时心里也有些打鼓，当初以为找到了传人，脱口而出给东西的话，只是现在想起来这小子是鬼道传人，两派修炼聚气的法门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区别，合适不合适。不过他现在当然不能这么说了，还指望有人养老呢！
“给你嘛......自然可以，乃是我天师道的聚气法门和法术招式！不过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两人找了家三星级宾馆开房休息，都感觉疲倦欲死没了说话的欲望，反正有话也不急于一时，倒床睡去。
第二日，在老头儿的强烈要求下，卓癸买了两张软卧票。四个床位有三个人，他俩和一个做生意进货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趟在床上似乎在睡觉。
火车“轰隆”，疾驰在山间原野，成守正笑嘻嘻地说：“小伙子，你找黄家伟要了九十万？啧啧，现在钱在哪里？你看，如果不是我，你肯定还找不到证据对吧？我七你三，咱们分了吧。”
老头儿一脸的猥琐热切，看得卓癸眉头大皱。
“成老，这钱已经给林丹丹家里了，我留下两万，回庆州分你一万吧，你把银行卡号给我。”
“给她家了？”成守正愣了半天，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你动作还真快，没骗我吧？”
“这有什么好骗的，她都那么惨了，家里也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若不是为她家里，我何苦要去敲诈黄家伟？”
成守正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你心好！不过说好的一万可不能少，我要现金哦！”
卓癸瞄了一眼对床的中年妇女，见她睡着的样子，转头压低声音问道：“成老，你给我说说这鬼道的事吧，我确实对什么‘天师’‘法师’一无所知。”
成守正点点头，“嘿嘿”笑了一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自己能见鬼的？”
卓癸过去就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的结论就是毕业前的那次露营，亲吻干尸之后开始了离奇的经历。他简单把露营掉进墓穴的经过讲了出来，也讲了讲结业之后一系列倒霉经历，至于张丽娟却是一句未提。
“不对啊......”成守正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自问自答说道：“什么干尸也不能这样就让你见鬼啊！莫非......不可能！韩千重那是神仙一样的鬼王，早就飞升去了九幽冥界，不可能有尸身遗留......想不通！”
“韩千重是谁？”
成守正回过神看着他，又是好笑又是感觉荒诞的表情。
“你连你家老祖宗都不知道？好吧好吧，我就给你补补课！这世界上......你相信神仙么？”
“不信！”卓癸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哈哈，我也不信！”老头儿笑了，“不过鬼是确实存在的，当然，这个你肯定是知道。总之，人和鬼都是自我意识存在于世间的一种方式。意识非常强烈的人，死之后就会化作鬼魂！随着时间推移，这个鬼魂的意识也会慢慢混沌慢慢散去。但总有些鬼意识强大，发现自身的......这么说吧，磁场电磁波之类的科学解释也行，就是自身拥有了非同寻常的能力。有的鬼慢慢摸索，发现能力会随着某种法门越来越强大......好吧，修仙小说看过没？对了，差不多也是一样的。他们从此就开始一边摸索一边修炼这种法门，最后......我不知道，反正也是我师尊传授的，最后就飞升了，去到了一个理想的世界，传闻中这个世界叫九幽冥界！你家老祖宗韩千重正是这样一个人物，只是他是以人身而鬼飞升，修炼到后来......我也不知道，反正好像是出了什么变故，他没死但也变成鬼了。总之他天赋异禀，把这套修炼法门整理成体系流传了下来，称为‘鬼道’，就是你们这派的开端了。而我们‘天师道’呢，老祖宗则是‘羲合道人’，我对你说的‘羲山合水’则是天师道的同行切口。这羲合道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捉鬼第一人，钟馗知道么？传说就是这一派的传人。好了，说完了，你收的两万我得拿七成啊！”
对床的妇女突然不自觉打了好几个哆嗦，匆匆爬下床看都不敢看他们一眼，鞋还没完全穿进去就赶紧跑出了这间软卧厢。
卓癸苦笑，有些不好意思，摆明了人家把他两人当成了神经病！老头还是那么“嘿嘿嘿”笑着，似乎毫不在意。
“这小女娃儿今晚肯定睡不着了，哈哈！”
“小女娃？好歹人家看模样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就算成老你比她大，也不用叫‘小女娃’吧？”
成守正瞪了他一眼辩解道：“你懂什么，我都一百零三岁了，叫小女娃儿有什么不可？”
“什么？一百零三岁！这......”卓癸大吃一惊，他看成守正的模样最多五六十岁的样子。
“有什么不可能？本来我就修炼到第四重了，轻松活一百五六十岁那是很正常的，只是......哎！”
说到这里，成守正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重重叹了口气。
“只是什么？”卓癸有些好奇，他盘算着眼下自己该是第二层了，是不是也能活过百岁？
成守正皱着眉头想了想，忽而笑了一声对卓癸说道：“反正也就这样了，也没什么。我那会儿在道观里卖门票，结果十年浩劫中被那些小子揪出来批斗，打得我肺泡破裂。那时候也没医疗条件，经脉损伤后再也凝聚不起法力了，唉！不然这林丹丹的鬼魂那还不是小事一件，随手就收了。”
卓癸也有些替他难过，想起昨夜在吕秀华家的一幕，他问道：“你不是可以使用符箓么？”
本来坐在床边的成守正一听这话，就如被毒蛇咬脚一般跳了起来，头撞上上层隔板，“哎哟”叫唤一声。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不行，你必须补偿我！臭小子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原来制作的符箓，最后一张，就这么浪费了！你......必须赖你了，臭小子！”
“你别急，成老你慢慢说，我怎么了？你不能再制作符箓？”卓癸一头雾水，他还想着这成老头制作一堆符箓供他使用呢。
成守正倚老卖老地一巴掌拍在卓癸头顶，“我都不能凝聚法力了怎么制作符箓！那可是我最后一张‘拘禁符’啊！指望着啥时候救命呢！你......唉，哪知道你小子是个水货！跟你说，为这件事我已经辞了学校的工作，你得养我老啊！”
就这样赖上了？
“我......根本不会什么法术啊！”卓癸觉得自己很冤枉。
老头儿又坐回床边死皮赖脸道：“反正我不管，这事就摊上你了！”
“好好好，摊就摊吧，你教我不就成了？上次你说给带什么东西来着？难道就是修炼法术的书？”
书确实是修炼法门的书，是老头儿后来凭借印象，硬生生默下来的，原本毁于十年浩劫。老头儿此时心里也有些打鼓，当初以为找到了传人，脱口而出给东西的话，只是现在想起来这小子是鬼道传人，两派修炼聚气的法门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区别，合适不合适。不过他现在当然不能这么说了，还指望有人养老呢！
“给你嘛......自然可以，乃是我天师道的聚气法门和法术招式！不过你得答应我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