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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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兔在绿色的水里慢慢下沉，柚树伸出手想去拉黑兔，却一直被拉开距离，不管他怎么努力的游过去，就是够不到黑兔的手，极度缺氧的辰树先游到水面上，然后看着水下边的黑兔，慢慢的沉到水底。
“小黑。”
辰树从床上惊醒，坐在那大口的喘着气，擦发现手机在床头震动。
“喂？”
没看是谁，直接接了起来。
“快来医院，黑兔出事了。”
瞬辉的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柚树这一下是整个人都懵掉了，难不成那傻小子真想不开了？没来由的心疼，和担心，让柚树越来越迷茫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小黑没事吧？”
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医院，看着瞬辉跟医生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看到坐在一旁的和人。
和人看到柚树，二话没说一拳打了过去。
“爸？”
柚树没想到会被父亲打，跌倒在地，奇怪的看着和人。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好好对他，你是不是想害死他然后害死你自己啊？”
和人过去揪着柚树的领子，瞪着眼睛，为什么柚树就是不懂，他们两个的命，是绑在一起的。
“爸爸，冷静冷静，这里是医院。”
瞬辉赶紧扔下一声过去拉开和人。
“黑兔在病房里，没什么了，你去陪他吧。”
瞬辉挥了挥手，柚树点点头，赶紧走开了。
“干嘛不让我说他。”
和人超级不满意的看着瞬辉。
“爸爸，感情的事情没法勉强的，何况柚树一直都不知道影贽的事情，你现在让他去接受一个男孩子，对他来说，有点难啊，所以，慢慢来吧。”
瞬辉安慰着和人。
“唉，你们几个孩子，你最懂事了，他们几个，真不靠谱。”
和人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柚树进了病房，看着昏迷的黑兔，有点难受，不断反省，自己昨天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顺着他来，是不是，黑兔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
伸手摸了摸黑兔的头，那短的跟刺猬一样的头发，黑兔，到底是什么样的觉悟，才剪掉了头发呢？
“你就是，柚树君？”
突然病房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柚树回头看着那个男人，不是很高大，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属于几年前潮流行的美男风。
“你是？”
“圣光院，达夫。”
达夫报了名字，走到病床的另一边，看着黑兔。
“你跟黑兔，什么关系？”
盯了黑兔一会，抬头问柚树。
“朋友。”
柚树抬头看着达夫一会，才开口。
“这么犹豫？他，是你的影贽吧？”
达夫嘲笑的看着柚树。
“你怎么知道？”
柚树没想过一个外人会知道这些。
“给你们签订契约的人，是我们家的阴阳师，零，当然我会知道了。”
歪身靠在椅背上，柚树不得不承认，虽然达夫没有黑兔那么漂亮，但是这样的一个身高比例，还是很帅的。
“对不起。”
柚树突然觉得，自己只能道歉。
“无所谓，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你要是，不喜欢黑兔，我有别的方法，终止你们的契约，但是，你就会重新的哮喘，而且可能会病的很严重。”
达夫伸手拉过黑兔的手，轻轻的捏着。
“我。”
柚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不想再有哮喘，那种痛苦的日子，他不想再回去。
“答案在你心里。”
“你听过，时雨跟辰树的故事吗？”
沉默的盯了黑兔一会，达夫再次抬头问柚树。
柚树摇了摇头，他只知道两个人是一对夫妻。
“时雨，是我的弟弟，同父异母，早产，先天性心脏病，可以说，活了一辈子，折腾了一辈子，十几岁的时候，他跟辰树一家到中国玩，结果失踪了，后来被找回家，然而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帮辰树追女朋友，才再一次踏足中国，也许，他真的不该帮这个忙，那以后他们发生了很多事情，时雨喜欢上了辰树，几次大发作以后，不得不做移植手术，两个人那么不容易在一起了，可是辰树却不珍惜，但是时雨害怕失去辰树，他顺着辰树，不过可惜，当辰树终于想要好好的疼他的时候，他却要数着日子过了。”
达夫又低下了头，看着黑兔。
“黑兔不是时雨。”
辰树知道达夫也好，慕容他们一群人也罢，他们，都把黑兔，把自己，当成时雨跟辰树来对待。
然而达夫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柚树不想再跟达夫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出了病房，想避开达夫。
“爸爸，他是？”
然而一出病房，就看到和人和瞬辉在跟另外一个人讲话。
这个人，柚树有点印象，十年前，他来日本的时候，在几个复杂的议会上，见过这个男人。
“怎么不在里边陪黑兔？”
和人站起来看着柚树，并没有准备介绍这个男人给儿子认识。
“他还没醒，里边那个人，我又不认识。”
柚树不太喜欢不认识的人，特别是最近认识的人，张口闭口都是时雨，都是辰树。
“他就是柚树？”
反倒男人先开了口。
“对。”
和人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圣光院，零。”
零伸出手，柚树只好配合的回握了一下。
“零，进来。”
零还想开口说什么，达夫开了房门让他进来。
柚树本来也想跟进去的，但是却被和人拉住了。
“为什么不让我跟进去？”
被和人拉着，柚树很奇怪的看着和人。
“还不是你弄成这样的，零都不出阴阳寮的，他们是来确认契约的事情的，你在外边呆着吧。”
和人气不打一处来，影贽闹自杀，这可是千百年来第一遭。
柚树只好知趣的闭了嘴。
“柚树，我问你一句话。”
和人，柚树，瞬辉三个人无聊的排排坐，和人在想以后的事情，柚树在想里边在谈什么，瞬辉在玩手机，半天以后，和人转头问柚树。
“什么话？”
柚树奇怪的转头看着和人。
“如果我今天就要你跟黑兔结婚，你结还是不结？”
和人很认真的看着柚树，他们都累了，不想折腾了，这次黑兔没事，谁能说黑兔不会再自杀一次？那个小孩被柚树伤害了，一次就够了，更何况，黑兔还是他跟正的孩子，在情在理，他都不能让柚树在欺负黑兔了。
“结。”
柚树没有犹豫的立马答应了。
“想通了？”
瞬辉瞬间感觉弟弟开窍了。
“没有，不过，我觉得，早晚我都要面对，也许，结婚以后，他喜欢上别人，会自动放开我呢。”
柚树其实还在抱着一丝幻想，黑兔会主动离开他。
“就算你们结婚以后，他喜欢上别人，你们两个也是不能分开的，就算你们跟和人和正那样，你们俩还是不能离婚的，这是契约的规定。”
零推开门就听到他们说的，很严肃的看着柚树。
“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他，难道就要勉强在一起？”
柚树站起来看着零。
“影贽的契约，只能结婚，不能离婚，离婚的话，如果影贽不愿意代替契约人承受所有的病痛和灾难，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双倍返还给契约人，当然一般情况下，影贽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单方面离婚，都是契约人做的，然后影贽会主动为了所爱的人承受所有的痛苦，最后，不是影贽死了，就是契约人大彻大悟再重修旧好。”
零站到他们的对面，靠在墙上看着他们。
“也就是说，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不能跟爸爸和正叔那样吗？”
柚树还在垂死挣扎。
“别傻了，你不肯接受他，他已经想死了，你再结婚把他甩开，你觉得他受得了吗？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了，如果你不想，就用我们最后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什么办法？”
“就是，次契约。”
“次契约？是什么意思？”
和人疑惑的看着零。
“次契约，就是让你们两个，去跟别人进行第二次契约，如果两个人契约成功，你的影贽和他的契约人，就会改变，你俩就没有羁绊了。”
零很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那我去哪里找次契约人？我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
柚树可不想再来个黑兔了。
“影贽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做的，你以为找到黑兔做你影贽就很容易吗？你们知道当年正多不想拿出黑兔的资料来吗？当年拿了一百多个人的资料，只有黑兔一个人可以做你的影贽，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命中注定吗？”
零当然知道柚树不懂，如果他懂，他就不会这么对黑兔了。
柚树沉默了，的确，他不懂，因为不懂，所以才会对黑兔冷淡，他，是不是做错了？
“你知道吗？黑兔，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时哮喘多严重？如果黑兔没有跟你签订契约，你根本活不到今天，你应该感恩，娶他，对你来说，可能是因为是个男人，所以你很难接受，但是你想过吗？你也是个男人，为什么黑兔可以什么都不考虑的接受你，难道，他就天生是个同性恋吗？没人天生就是喜欢男人的，他喜欢你，是因为他知道，他以后的人生里，你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你也应该这么去想他，这么去看待他，你们应该是把彼此当成最重要的人来对待的。”
零的话，久久的回荡在柚树的耳边，也许从来没有人把事情给他讲明白，他才会一直不肯接受黑兔吧，没错，黑兔，救了他，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黑兔跟他签订了契约，成了他的影贽，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柚树一直不说话，和人跟瞬辉确认了黑兔醒了以后，也没进病房就回酒店了，零跟达夫也在之后离开了医院，柚树看他们都走了，才叹了口气，走进了病房。
“柚子哥哥。”
黑兔坐在那发呆，看到柚树进来，很乖的打了招呼。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踏进房间的那一刻，柚树就做好了决定，他不会再犹豫不决了。
“没有，挺好的。”
虽然头还有点沉沉的，不过好多了。
“你昨晚上，去哪了？”
柚树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黑兔低着头没回答柚树，他该怎么说？他只是生气，不想让柚树活的那么开心，但是其实，他很怕，如果自己死了，那柚子哥哥也会死，自己怎么会这么做。
柚树看着黑兔，瞬辉说，黑兔跳海，幸好落水的时候，周围有游艇爱好者聚会，看到就马上叫了救护车和消防队，要不然，黑兔，真的会出事。
“你生气了？”
抬手揉了揉黑兔的头，最近，黑兔的话，越来越少了。
黑兔摇了摇头，他已经不生气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那天听你哥，叫你小兔子？你们家都这么叫你的吗？”
为了亲近点，干脆坐到了床上。
“爸爸喜欢这么叫我。”
说起正，黑兔又想起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爸爸，委屈的又要掉眼泪。
“别哭，你还有我，还有我爸爸，我哥哥他们，我们是一家人啊。”
柚树赶紧把黑兔揽进怀里，感受着这小小的身体在颤抖。
“柚子哥哥，我不想做你弟弟。”
环着柚树的腰，黑兔真的不想做他弟弟，就算他真的是他弟弟，他只想做他的妻子，这是他从第一天做了柚树的影贽开始，根深蒂固的想法。
“我知道，我知道。”
搂紧了黑兔，仿佛想把黑兔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不知道，我从第一天爸爸告诉我，你是我的契约人，我是你的影贽以后，我就明白，我这辈子，一定要跟你结婚，一定要守着你，代替你承担一切，一定要只喜欢你一个人，然而我们的记忆太少了，我只有爸爸从和人叔叔那里得到的你的照片，你的生活环境，习惯，包括你出国，接管源泉，但是我不知道杏子阿姨安排了你相亲，安排了你结婚，柊哥哥告诉我的时候，我好怕，我怕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不能做你的妻子，不能留在你身边陪伴你，我知道，我不是女生，你一定很难接受我，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让你喜欢上我。”
在柚树的怀里仰着头，哭泣着看着柚树。
柚树看着哭得让人心疼的黑兔，慢慢帮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低下头，吻上了黑兔的唇，离开时，看到黑兔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小兔子，我们结婚吧。”
黑兔在绿色的水里慢慢下沉，柚树伸出手想去拉黑兔，却一直被拉开距离，不管他怎么努力的游过去，就是够不到黑兔的手，极度缺氧的辰树先游到水面上，然后看着水下边的黑兔，慢慢的沉到水底。
“小黑。”
辰树从床上惊醒，坐在那大口的喘着气，擦发现手机在床头震动。
“喂？”
没看是谁，直接接了起来。
“快来医院，黑兔出事了。”
瞬辉的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柚树这一下是整个人都懵掉了，难不成那傻小子真想不开了？没来由的心疼，和担心，让柚树越来越迷茫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小黑没事吧？”
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医院，看着瞬辉跟医生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看到坐在一旁的和人。
和人看到柚树，二话没说一拳打了过去。
“爸？”
柚树没想到会被父亲打，跌倒在地，奇怪的看着和人。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好好对他，你是不是想害死他然后害死你自己啊？”
和人过去揪着柚树的领子，瞪着眼睛，为什么柚树就是不懂，他们两个的命，是绑在一起的。
“爸爸，冷静冷静，这里是医院。”
瞬辉赶紧扔下一声过去拉开和人。
“黑兔在病房里，没什么了，你去陪他吧。”
瞬辉挥了挥手，柚树点点头，赶紧走开了。
“干嘛不让我说他。”
和人超级不满意的看着瞬辉。
“爸爸，感情的事情没法勉强的，何况柚树一直都不知道影贽的事情，你现在让他去接受一个男孩子，对他来说，有点难啊，所以，慢慢来吧。”
瞬辉安慰着和人。
“唉，你们几个孩子，你最懂事了，他们几个，真不靠谱。”
和人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柚树进了病房，看着昏迷的黑兔，有点难受，不断反省，自己昨天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顺着他来，是不是，黑兔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对不起。”
伸手摸了摸黑兔的头，那短的跟刺猬一样的头发，黑兔，到底是什么样的觉悟，才剪掉了头发呢？
“你就是，柚树君？”
突然病房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柚树回头看着那个男人，不是很高大，只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属于几年前潮流行的美男风。
“你是？”
“圣光院，达夫。”
达夫报了名字，走到病床的另一边，看着黑兔。
“你跟黑兔，什么关系？”
盯了黑兔一会，抬头问柚树。
“朋友。”
柚树抬头看着达夫一会，才开口。
“这么犹豫？他，是你的影贽吧？”
达夫嘲笑的看着柚树。
“你怎么知道？”
柚树没想过一个外人会知道这些。
“给你们签订契约的人，是我们家的阴阳师，零，当然我会知道了。”
歪身靠在椅背上，柚树不得不承认，虽然达夫没有黑兔那么漂亮，但是这样的一个身高比例，还是很帅的。
“对不起。”
柚树突然觉得，自己只能道歉。
“无所谓，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你要是，不喜欢黑兔，我有别的方法，终止你们的契约，但是，你就会重新的哮喘，而且可能会病的很严重。”
达夫伸手拉过黑兔的手，轻轻的捏着。
“我。”
柚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不想再有哮喘，那种痛苦的日子，他不想再回去。
“答案在你心里。”
“你听过，时雨跟辰树的故事吗？”
沉默的盯了黑兔一会，达夫再次抬头问柚树。
柚树摇了摇头，他只知道两个人是一对夫妻。
“时雨，是我的弟弟，同父异母，早产，先天性心脏病，可以说，活了一辈子，折腾了一辈子，十几岁的时候，他跟辰树一家到中国玩，结果失踪了，后来被找回家，然而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帮辰树追女朋友，才再一次踏足中国，也许，他真的不该帮这个忙，那以后他们发生了很多事情，时雨喜欢上了辰树，几次大发作以后，不得不做移植手术，两个人那么不容易在一起了，可是辰树却不珍惜，但是时雨害怕失去辰树，他顺着辰树，不过可惜，当辰树终于想要好好的疼他的时候，他却要数着日子过了。”
达夫又低下了头，看着黑兔。
“黑兔不是时雨。”
辰树知道达夫也好，慕容他们一群人也罢，他们，都把黑兔，把自己，当成时雨跟辰树来对待。
然而达夫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柚树不想再跟达夫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出了病房，想避开达夫。
“爸爸，他是？”
然而一出病房，就看到和人和瞬辉在跟另外一个人讲话。
这个人，柚树有点印象，十年前，他来日本的时候，在几个复杂的议会上，见过这个男人。
“怎么不在里边陪黑兔？”
和人站起来看着柚树，并没有准备介绍这个男人给儿子认识。
“他还没醒，里边那个人，我又不认识。”
柚树不太喜欢不认识的人，特别是最近认识的人，张口闭口都是时雨，都是辰树。
“他就是柚树？”
反倒男人先开了口。
“对。”
和人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圣光院，零。”
零伸出手，柚树只好配合的回握了一下。
“零，进来。”
零还想开口说什么，达夫开了房门让他进来。
柚树本来也想跟进去的，但是却被和人拉住了。
“为什么不让我跟进去？”
被和人拉着，柚树很奇怪的看着和人。
“还不是你弄成这样的，零都不出阴阳寮的，他们是来确认契约的事情的，你在外边呆着吧。”
和人气不打一处来，影贽闹自杀，这可是千百年来第一遭。
柚树只好知趣的闭了嘴。
“柚树，我问你一句话。”
和人，柚树，瞬辉三个人无聊的排排坐，和人在想以后的事情，柚树在想里边在谈什么，瞬辉在玩手机，半天以后，和人转头问柚树。
“什么话？”
柚树奇怪的转头看着和人。
“如果我今天就要你跟黑兔结婚，你结还是不结？”
和人很认真的看着柚树，他们都累了，不想折腾了，这次黑兔没事，谁能说黑兔不会再自杀一次？那个小孩被柚树伤害了，一次就够了，更何况，黑兔还是他跟正的孩子，在情在理，他都不能让柚树在欺负黑兔了。
“结。”
柚树没有犹豫的立马答应了。
“想通了？”
瞬辉瞬间感觉弟弟开窍了。
“没有，不过，我觉得，早晚我都要面对，也许，结婚以后，他喜欢上别人，会自动放开我呢。”
柚树其实还在抱着一丝幻想，黑兔会主动离开他。
“就算你们结婚以后，他喜欢上别人，你们两个也是不能分开的，就算你们跟和人和正那样，你们俩还是不能离婚的，这是契约的规定。”
零推开门就听到他们说的，很严肃的看着柚树。
“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他，难道就要勉强在一起？”
柚树站起来看着零。
“影贽的契约，只能结婚，不能离婚，离婚的话，如果影贽不愿意代替契约人承受所有的病痛和灾难，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双倍返还给契约人，当然一般情况下，影贽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单方面离婚，都是契约人做的，然后影贽会主动为了所爱的人承受所有的痛苦，最后，不是影贽死了，就是契约人大彻大悟再重修旧好。”
零站到他们的对面，靠在墙上看着他们。
“也就是说，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不能跟爸爸和正叔那样吗？”
柚树还在垂死挣扎。
“别傻了，你不肯接受他，他已经想死了，你再结婚把他甩开，你觉得他受得了吗？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了，如果你不想，就用我们最后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什么办法？”
“就是，次契约。”
“次契约？是什么意思？”
和人疑惑的看着零。
“次契约，就是让你们两个，去跟别人进行第二次契约，如果两个人契约成功，你的影贽和他的契约人，就会改变，你俩就没有羁绊了。”
零很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那我去哪里找次契约人？我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
柚树可不想再来个黑兔了。
“影贽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做的，你以为找到黑兔做你影贽就很容易吗？你们知道当年正多不想拿出黑兔的资料来吗？当年拿了一百多个人的资料，只有黑兔一个人可以做你的影贽，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命中注定吗？”
零当然知道柚树不懂，如果他懂，他就不会这么对黑兔了。
柚树沉默了，的确，他不懂，因为不懂，所以才会对黑兔冷淡，他，是不是做错了？
“你知道吗？黑兔，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时哮喘多严重？如果黑兔没有跟你签订契约，你根本活不到今天，你应该感恩，娶他，对你来说，可能是因为是个男人，所以你很难接受，但是你想过吗？你也是个男人，为什么黑兔可以什么都不考虑的接受你，难道，他就天生是个同性恋吗？没人天生就是喜欢男人的，他喜欢你，是因为他知道，他以后的人生里，你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你也应该这么去想他，这么去看待他，你们应该是把彼此当成最重要的人来对待的。”
零的话，久久的回荡在柚树的耳边，也许从来没有人把事情给他讲明白，他才会一直不肯接受黑兔吧，没错，黑兔，救了他，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黑兔跟他签订了契约，成了他的影贽，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柚树一直不说话，和人跟瞬辉确认了黑兔醒了以后，也没进病房就回酒店了，零跟达夫也在之后离开了医院，柚树看他们都走了，才叹了口气，走进了病房。
“柚子哥哥。”
黑兔坐在那发呆，看到柚树进来，很乖的打了招呼。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踏进房间的那一刻，柚树就做好了决定，他不会再犹豫不决了。
“没有，挺好的。”
虽然头还有点沉沉的，不过好多了。
“你昨晚上，去哪了？”
柚树拉了椅子坐在床边。
黑兔低着头没回答柚树，他该怎么说？他只是生气，不想让柚树活的那么开心，但是其实，他很怕，如果自己死了，那柚子哥哥也会死，自己怎么会这么做。
柚树看着黑兔，瞬辉说，黑兔跳海，幸好落水的时候，周围有游艇爱好者聚会，看到就马上叫了救护车和消防队，要不然，黑兔，真的会出事。
“你生气了？”
抬手揉了揉黑兔的头，最近，黑兔的话，越来越少了。
黑兔摇了摇头，他已经不生气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那天听你哥，叫你小兔子？你们家都这么叫你的吗？”
为了亲近点，干脆坐到了床上。
“爸爸喜欢这么叫我。”
说起正，黑兔又想起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爸爸，委屈的又要掉眼泪。
“别哭，你还有我，还有我爸爸，我哥哥他们，我们是一家人啊。”
柚树赶紧把黑兔揽进怀里，感受着这小小的身体在颤抖。
“柚子哥哥，我不想做你弟弟。”
环着柚树的腰，黑兔真的不想做他弟弟，就算他真的是他弟弟，他只想做他的妻子，这是他从第一天做了柚树的影贽开始，根深蒂固的想法。
“我知道，我知道。”
搂紧了黑兔，仿佛想把黑兔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不知道，我从第一天爸爸告诉我，你是我的契约人，我是你的影贽以后，我就明白，我这辈子，一定要跟你结婚，一定要守着你，代替你承担一切，一定要只喜欢你一个人，然而我们的记忆太少了，我只有爸爸从和人叔叔那里得到的你的照片，你的生活环境，习惯，包括你出国，接管源泉，但是我不知道杏子阿姨安排了你相亲，安排了你结婚，柊哥哥告诉我的时候，我好怕，我怕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不能做你的妻子，不能留在你身边陪伴你，我知道，我不是女生，你一定很难接受我，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让你喜欢上我。”
在柚树的怀里仰着头，哭泣着看着柚树。
柚树看着哭得让人心疼的黑兔，慢慢帮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低下头，吻上了黑兔的唇，离开时，看到黑兔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小兔子，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