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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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
看着那个缓缓倒下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苏谋觉得这只是个幻觉。
为什么？
楚涵之于苏谋的那点点爱意，苏谋自然能感觉到，只是苏谋一直在回避，甚至回避到了自以为这点爱意早已在几天的功夫内消散的一干二净。
可是，苏谋忘了，一见钟情的爱情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
“楚涵。”苏谋苦笑着跪倒在地上，双手轻轻搂起楚涵娇弱的身子，“为什么？”
纵使有万般疑问，到了苏谋嘴边终究只变成了这短短的三个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楚涵苍白的脸颊失了血色，但是眸中却是含着笑意，只是静静的盯着苏谋那张帅气的脸庞，“苏——苏谋，你知道吗，你关心人时的样子——是那么——那么好看。”
有一种爱叫做本能。
可惜，苏谋并不能理解。
“楚涵，你不该这么做的，我们——毕竟没有一点关系！”苏谋摇了摇头，然后满眼祈求的望向了一旁略显踯躅的玄胤师伯，“师伯，楚涵，没事吧？”
玄胤皱眉走了过来，目光在楚涵身上一转，然后将手指搭在了楚涵的脉上，良久，微微松了口气，“身子倒是无大碍，但是——”
“但是什么？”苏谋神色一紧。
“唉，实话跟你说吧。”玄胤摆了摆手，“凶龙主魂一直被镇压在法阵之中，方才操控金允儿身子的那道龙魂只不过是主魂的一道分魂，这道分魂的自爆之力并不强，而且凶龙并不打算杀你，它的目的仅是想毁了你的意识，把你变成一个白痴。”
“毁我意识？白——白痴？”苏谋一怔，“那——那楚涵现在的意识？”
玄胤摇了摇头，“放心，凶龙还是高估了自己这道分魂的力量，楚涵的主体意识并没有完全破碎，只是最近的意识怕是不保了，用医学术语来讲，就是俗称的失忆。”
“失忆？那——”
“你是想问为何楚涵如今还记得你？”
苏谋点了点头。
“这是因为破碎的那部分意识眼下还没有彻底消失。”玄胤叹了口气，“趁着彼此还有印象，你俩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话了？”
楚涵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不要，这辈子没谈过恋爱的楚涵真的不愿忘记这个让自己一眼便心动的男子，如果失忆了，那自己还会记得这个男子？记得这个男子好看的眉毛？记得这个男子月夜寂寞唱歌的悲伤身影吗？
“道——道长——”楚涵艰难地摇了摇头，目光透露出一丝祈求，“道长，有——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失忆。”
玄胤轻轻摇了摇头，“这毕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失忆，而是你最近的意识被彻底击碎了，这不是病，无药可医！”
“罢了，你二人若有话便直说吧，时间不多了。”
失去了凶龙分魂的干扰，补阵其实并不困难，玄胤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阵法材料，然后依照一种独特的手法将材料补在阵眼之上。而后，只听得地宫深处传来一道咆哮的龙吟声后，一切尽皆恢复了平静。
玄胤摆手离去，驱赶着一旁显得焦急无措的楚涵姐妹们，“你们还愣着干嘛？金允儿的问题比楚涵的问题可要大多了。”
身为三清观掌教，玄胤识人相面的本事又怎会弱？虽相见不久，但楚涵眼中满满的情意何尝看不出来？苏谋的装傻充愣又何尝看不出来？情孽啊！玄胤微微叹了口气。
一旁众人闻言一惊，郝磊自是当仁不让的抱起了昏迷的金允儿，一行人随即离开了地洞。
“楚涵，对不起。”苏谋低下头打量着怀中柔弱的女子，语气中掩不住的愧疚。
“你不用说对不起的，我是自愿的。”楚涵弱弱的说道，而后眸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芒，只见楚涵的脸颊渐渐浮上了一丝血色，楚涵眉毛紧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显得十分激动，“苏谋，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忘了我。不，苏谋，是你欠我的，即便我将来忘了你，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啊。既然我曾经能与你一见钟情，即便失忆了，我也会对你一见钟情的，苏谋，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啊！”
楚涵语气中夹杂中一丝哭腔，泪水顺着楚涵俏丽白皙的脸颊顺流而下，身子轻轻的颤动着，长发凌乱的叠塌在额头，面上一片梨花带雨。
“好，楚涵，我答应你，我不会忘了你，我会——会来追你的。”苏谋不忍拒绝，轻叹着应承了下来。
像是得到了苏谋的保证，楚涵紧绷的身子缓缓一松，“苏谋，我好困啊，我想睡一觉，你一定要守着我呢。”
“睡吧。”苏谋拍了拍楚涵的身子，声音轻柔的像一阵微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一天后，丽湖市阳光明媚，深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不染一丝尘埃的云彩。
一辆豪华的大巴车稳稳停在了长生客栈的门口，郝磊提溜着大包小包放进大巴车的行李架，一众八美说说笑笑的从长生客栈里走了出来，正如初来长生客栈时那般喜悦。
“允儿，你怎么了？难不成爱上了好累兄？”
金允儿目光显得有些复杂，瞅了瞅满脸笑意的楚涵心下暗自叹了口气，“楚姐，你就别闹了，我怎么会爱上那个傻大个了！”
“啧啧，你还不承认。”楚涵俏皮的点了点金允儿秀气的鼻尖，笑道：“瞎说，你生病的时候，我看好累兄可是深情款款的紧呢。”
“嗯，怎么就郝磊兄来送我们呢？苏——”小莉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却被身旁的徐柔一把捂住了嘴巴。
“嗯？小莉，你说什么呢？”楚涵略显茫然的皱了皱眉，“苏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金允儿瞪了小莉一眼，而后朝楚涵笑了笑，“楚姐，咱们要启程了，再晚些怕是要误了飞机了呢。”
“对对对，二姐说的对。”小莉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楚涵的胳膊上了大巴车。
楚涵显得有些茫然，坐在大巴车的真皮座椅上，目光落在了长生客栈庭前那副奇葩对联。
要想活到九十九，长生客栈住一宿。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随着一声轰鸣，大巴车缓缓在道路上开动了起来，楚涵心底里突然一阵紧揪，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心底里空落落的。
就在大巴车消失在马路尽头后，两个身着道袍的身影恍然出现在了长生客栈的门口。
“苏谋，怎么着，后悔了？”郝磊促狭的朝苏谋挤了挤眼睛。
“呵呵，我看那金允儿对你有点意思啊？”苏谋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目光望着大巴车消失的路口，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楚涵，对不起，我没能遵守诺言。”
“楚涵，你是个善良的女子，我配不上你，你一定要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
“楚涵，你一定要幸福啊！”
以后，形同陌路，只如初见。
“楚涵——”
看着那个缓缓倒下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苏谋觉得这只是个幻觉。
为什么？
楚涵之于苏谋的那点点爱意，苏谋自然能感觉到，只是苏谋一直在回避，甚至回避到了自以为这点爱意早已在几天的功夫内消散的一干二净。
可是，苏谋忘了，一见钟情的爱情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
“楚涵。”苏谋苦笑着跪倒在地上，双手轻轻搂起楚涵娇弱的身子，“为什么？”
纵使有万般疑问，到了苏谋嘴边终究只变成了这短短的三个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楚涵苍白的脸颊失了血色，但是眸中却是含着笑意，只是静静的盯着苏谋那张帅气的脸庞，“苏——苏谋，你知道吗，你关心人时的样子——是那么——那么好看。”
有一种爱叫做本能。
可惜，苏谋并不能理解。
“楚涵，你不该这么做的，我们——毕竟没有一点关系！”苏谋摇了摇头，然后满眼祈求的望向了一旁略显踯躅的玄胤师伯，“师伯，楚涵，没事吧？”
玄胤皱眉走了过来，目光在楚涵身上一转，然后将手指搭在了楚涵的脉上，良久，微微松了口气，“身子倒是无大碍，但是——”
“但是什么？”苏谋神色一紧。
“唉，实话跟你说吧。”玄胤摆了摆手，“凶龙主魂一直被镇压在法阵之中，方才操控金允儿身子的那道龙魂只不过是主魂的一道分魂，这道分魂的自爆之力并不强，而且凶龙并不打算杀你，它的目的仅是想毁了你的意识，把你变成一个白痴。”
“毁我意识？白——白痴？”苏谋一怔，“那——那楚涵现在的意识？”
玄胤摇了摇头，“放心，凶龙还是高估了自己这道分魂的力量，楚涵的主体意识并没有完全破碎，只是最近的意识怕是不保了，用医学术语来讲，就是俗称的失忆。”
“失忆？那——”
“你是想问为何楚涵如今还记得你？”
苏谋点了点头。
“这是因为破碎的那部分意识眼下还没有彻底消失。”玄胤叹了口气，“趁着彼此还有印象，你俩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话了？”
楚涵眸中闪过一丝惊惶，不要，这辈子没谈过恋爱的楚涵真的不愿忘记这个让自己一眼便心动的男子，如果失忆了，那自己还会记得这个男子？记得这个男子好看的眉毛？记得这个男子月夜寂寞唱歌的悲伤身影吗？
“道——道长——”楚涵艰难地摇了摇头，目光透露出一丝祈求，“道长，有——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失忆。”
玄胤轻轻摇了摇头，“这毕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失忆，而是你最近的意识被彻底击碎了，这不是病，无药可医！”
“罢了，你二人若有话便直说吧，时间不多了。”
失去了凶龙分魂的干扰，补阵其实并不困难，玄胤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阵法材料，然后依照一种独特的手法将材料补在阵眼之上。而后，只听得地宫深处传来一道咆哮的龙吟声后，一切尽皆恢复了平静。
玄胤摆手离去，驱赶着一旁显得焦急无措的楚涵姐妹们，“你们还愣着干嘛？金允儿的问题比楚涵的问题可要大多了。”
身为三清观掌教，玄胤识人相面的本事又怎会弱？虽相见不久，但楚涵眼中满满的情意何尝看不出来？苏谋的装傻充愣又何尝看不出来？情孽啊！玄胤微微叹了口气。
一旁众人闻言一惊，郝磊自是当仁不让的抱起了昏迷的金允儿，一行人随即离开了地洞。
“楚涵，对不起。”苏谋低下头打量着怀中柔弱的女子，语气中掩不住的愧疚。
“你不用说对不起的，我是自愿的。”楚涵弱弱的说道，而后眸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芒，只见楚涵的脸颊渐渐浮上了一丝血色，楚涵眉毛紧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显得十分激动，“苏谋，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忘了我。不，苏谋，是你欠我的，即便我将来忘了你，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啊。既然我曾经能与你一见钟情，即便失忆了，我也会对你一见钟情的，苏谋，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啊！”
楚涵语气中夹杂中一丝哭腔，泪水顺着楚涵俏丽白皙的脸颊顺流而下，身子轻轻的颤动着，长发凌乱的叠塌在额头，面上一片梨花带雨。
“好，楚涵，我答应你，我不会忘了你，我会——会来追你的。”苏谋不忍拒绝，轻叹着应承了下来。
像是得到了苏谋的保证，楚涵紧绷的身子缓缓一松，“苏谋，我好困啊，我想睡一觉，你一定要守着我呢。”
“睡吧。”苏谋拍了拍楚涵的身子，声音轻柔的像一阵微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一天后，丽湖市阳光明媚，深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不染一丝尘埃的云彩。
一辆豪华的大巴车稳稳停在了长生客栈的门口，郝磊提溜着大包小包放进大巴车的行李架，一众八美说说笑笑的从长生客栈里走了出来，正如初来长生客栈时那般喜悦。
“允儿，你怎么了？难不成爱上了好累兄？”
金允儿目光显得有些复杂，瞅了瞅满脸笑意的楚涵心下暗自叹了口气，“楚姐，你就别闹了，我怎么会爱上那个傻大个了！”
“啧啧，你还不承认。”楚涵俏皮的点了点金允儿秀气的鼻尖，笑道：“瞎说，你生病的时候，我看好累兄可是深情款款的紧呢。”
“嗯，怎么就郝磊兄来送我们呢？苏——”小莉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却被身旁的徐柔一把捂住了嘴巴。
“嗯？小莉，你说什么呢？”楚涵略显茫然的皱了皱眉，“苏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金允儿瞪了小莉一眼，而后朝楚涵笑了笑，“楚姐，咱们要启程了，再晚些怕是要误了飞机了呢。”
“对对对，二姐说的对。”小莉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楚涵的胳膊上了大巴车。
楚涵显得有些茫然，坐在大巴车的真皮座椅上，目光落在了长生客栈庭前那副奇葩对联。
要想活到九十九，长生客栈住一宿。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随着一声轰鸣，大巴车缓缓在道路上开动了起来，楚涵心底里突然一阵紧揪，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心底里空落落的。
就在大巴车消失在马路尽头后，两个身着道袍的身影恍然出现在了长生客栈的门口。
“苏谋，怎么着，后悔了？”郝磊促狭的朝苏谋挤了挤眼睛。
“呵呵，我看那金允儿对你有点意思啊？”苏谋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目光望着大巴车消失的路口，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楚涵，对不起，我没能遵守诺言。”
“楚涵，你是个善良的女子，我配不上你，你一定要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
“楚涵，你一定要幸福啊！”
以后，形同陌路，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