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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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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我去街上买菜了,夫君,谁来了?”晏清笑了走到前院,见到的却是赵班头等人,她顿了顿,再次感受到了心里的不安,她走到了苏晋身边,右手被她夫君紧紧的握在掌心。

    苏晋道:“依苏某之见,赵班头找错人了,内人和祁府三夫人如同姐妹,私下关系甚好!岂会窃取祁府的账银。再说,内人近日因画馆忙碌,不从去过祁府绣庄。苏某反倒觉得,暗中给你们提供线索之人,才有窃取账银的可疑。苏某和内人一向行正义!不做枉法之事!但难以避免不被小人诬陷,前有苏某为例,望赵班头先查明暗中提供线索之人的身份,再依法办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赵某已经来了,还是先搜查下私塾内是否有窃取账银的证据?苏夫人若是被冤枉的,赵某自会向苏夫人道歉,若真搜查到了证据,还望原谅赵某会秉公办事!”赵班头抱歉的道。

    送庄先生和庄公子回府后,纵使晚上有画客光临,晏清也不想做未知的几笔生意了。

    青松与小鱼先回去了魏府。

    晏清嘱咐李婶子和冯叔也早点回家歇息,她和苏晋惦记着私塾里还饿着肚子等他们回去的孩子们,这个时辰做饭已然来不及了,干脆在途中的馆子里点了几道菜,打包带给孩子们吃了。

    吃过晚饭,俩人陪孩子们消饱玩了三刻时辰,晏清带他们回房泡脚,因孩子们今儿玩累了一日,还没等她讲完故事,个个都酣然入睡了。

    晏清出了屋子轻掩上了门,更深露重的夜晚上,尤为天寒地冻,夜空中望不见那一轮明月,黑漆漆的廊道上,她借着微弱的房内烛光,回到了自己屋子。

    “娘子!”苏晋放下书,端了一盏热水给她暖手问道:“孩子们都睡了吗?”

    “都睡了,我一段故事还没讲完呢!”晏清笑了暖和了双手,喝了一口白开水看他道:“夫君,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突然感到不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儿会发生”

    苏晋心知他娘子还在为庄先生说的事担忧,他揽她入怀道:“娘子不必过于多虑,再不济,为夫还尚有解元的身份,只要我们行正义事!做正义人!不贪脏不枉法!不愧于心!他人奈之我何”

    “嗯嗯!”晏清抱住她夫君,有了她夫君这些话,她心里不知不觉的安宁了下来,她想起了一件事道:“夫君,祁府那天傍晚送来的重金,我明日就给祁夫人送回去,终归不是祁夫人或李姨亲自送来的,我怕会出什么差错”

    “好!明日为夫陪娘子一起去!”苏晋道。

    他们说定了此事,苏晋趁着没感到困意前,又多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晏清缝制着冬袄裙,熬不住袭来的困倦,将快完工的冬袄裙放在床里侧,和衣入睡了。

    醒来时,是被梦里的追赶累的惊醒的,她心未定的翻了身,看着窗外朦胧的灰亮发着愣。

    不知过了何时?听见了院里头孩子们的朗读声,她才从温暖的被窝里抽身起来了。

    为孩子们准备好了早饭,看着他们如往常一样玩闹着抢食,笑了笑拿了一个肉包子放岚兰碗里。

    饭后,孩子们纷纷去了前院玩。

    苏晋坐在课堂内作画。

    而晏清在厨房里正洗着碗,心里不觉还是回想起了梦里的场景。

    “师娘?”贞儿和酒儿走进了厨屋。

    晏清回过神,看向她们笑问道:“你们怎么没去和哥哥弟弟妹妹们玩?找师娘有什么事吗?”

    “我们没事,但我们总觉得师娘好像有什么心事?”贞儿懂事的问道。

    “师娘哪有什么心事,若真有,还不是想着多给你们缝制几件冬衣,和中午晚上给你们做什么好吃的?再就是,画馆的事儿了,最近画馆的生意挺好的!”晏清笑了告诉她们道。

    “是吗?”酒儿将信将疑的看着师娘问道:“那师娘为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和贞儿都看出来了”

    “师娘是不是昨晚上做噩梦了?”贞儿猜测问道。

    晏清笑了笑点头道:“嗯!昨晚确实睡的有点不安稳,可能是宝宝在师娘肚子里不乖了,你们乖!去外面玩吧!等会儿,我和夫子还得出去一趟”

    听了,贞儿和酒儿走近师娘身前,两人拿手爱护的抚摸着师娘的肚子,温声细语的道:“妹妹要乖乖!等你出来了,我们带你玩,好吃的也都留给你吃,不许不乖了哦!”

    “师娘,妹妹能听得见我们对她说的话吗?”酒儿抬头问她道。

    “应该能感受的到吧!”晏清感动两个孩子对她的关心,为了孩子们,尤其在孩子们面前,她万不可将负面的情绪带给他们。

    贞儿和酒儿安慰了师娘,才去了前院和哥哥弟弟妹妹们玩了。

    晏清收拾好了私塾内勤杂活儿,去了房里拿了上次祁府送来的重金,想着尽快送到锦香街的绣庄,她不想自个儿惹祸上身,也不想给祁夫人招什么麻烦。

    “夫君,我们走吧!”她走到课堂外头对苏晋说道。

    “好!”苏晋笔下的《还今朝》人物书画上还差几笔,就该画成了,他放下了笔起身,走出课堂接过娘子手里的檀红木箱道:“还回了重金,为夫与你一道去画馆”

    “画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孩子们的课耽误不得…”晏清话还没说完,私塾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俩人疑虑的互视了一眼。

    苏晋道:“来客了,娘子先将重金放回屋里,为夫去开门”

    “嗯!”晏清又拿了檀红木箱放回屋里了。

    来到前院,孩子们不敢轻易开门,他们见夫子来了,高兴的接着玩老鹰捉小鸡。

    “请问苏先生在家吗?”外面的声音似在哪听过。

    “先生请稍等!”苏晋拉开门栓开了门,见来人是县丞府的赵班头,而此来的差爷,不止赵班头一人。

    苏晋请他们进来,谦礼的问道:“不知赵班头来私塾,找苏某有何事?”

    赵班头拿眼往后院打探了探,告知道:“实话说吧!我们此次来找的并非苏先生,而是苏夫人,苏夫人不在画馆,应该在私塾吧?我们奉命查祁府账银窃取一案,有人暗中给我们提供线索,说苏夫人有窃取祁府账银的嫌疑,证据就在私塾内,苏夫人人呢?”

    孩子们一听这个消息,顿时面面相觑,他们见几位差爷来抓师娘,也没了玩的心思,他们抢过夫子的话道:“师娘不在私塾,她去街上买菜去了”

    “对!师娘去街上买菜去了,你们要找师娘,一个时辰以后再来吧!”孩子们相当默契的道。

    “谁说我去街上买菜了,夫君,谁来了?”晏清笑了走到前院,见到的却是赵班头等人,她顿了顿,再次感受到了心里的不安,她走到了苏晋身边,右手被她夫君紧紧的握在掌心。

    苏晋道:“依苏某之见,赵班头找错人了,内人和祁府三夫人如同姐妹,私下关系甚好!岂会窃取祁府的账银。再说,内人近日因画馆忙碌,不从去过祁府绣庄。苏某反倒觉得,暗中给你们提供线索之人,才有窃取账银的可疑。苏某和内人一向行正义!不做枉法之事!但难以避免不被小人诬陷,前有苏某为例,望赵班头先查明暗中提供线索之人的身份,再依法办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赵某已经来了,还是先搜查下私塾内是否有窃取账银的证据?苏夫人若是被冤枉的,赵某自会向苏夫人道歉,若真搜查到了证据,还望原谅赵某会秉公办事!”赵班头抱歉的道。

    晏清隐隐的感觉他们所说的账银,极有可能是她刚刚拿回房里的重金,她早应该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那两位妇人…

    “赵班头!”晏清看了一眼走进后院的几位差爷,对他道:“我夫君说的没错!你理应先查明暗中提供线索之人的身份,你们家公子人呢?他知道此事吗?”

    “赵某知道苏先生苏夫人和我家公子有交情,公子有重大的案子要办,脱不开身!待赵某回去,自会向公子如实禀告此案子的!”赵班头仍是一副秉公办事的态度。

    “好!那你们尽管搜吧!”晏清也无话可说了,或许心里的不安,就是来源于此吧!

    孩子们目睹了这般场景,忙都害怕的围到了夫子和师娘身边。

    几位官差在后院屋子里搜查了一番,出来时,为首的官差手里托着一个檀红木箱,木箱挺沉的,他面无表情的走到赵班头面前道:“班头,搜查到了”

    “嗯!打开看看!”赵班头莫名的松了口气。

    为首官差听从吩咐打开了木箱,箱内顿现一锭锭白银,赵班头带上了白色手套,拿起了一锭白银一瞧道:“果真是祁府被窃取的账银,苏夫人,不知你自己可曾发现了?这银子底下有祁夫人做的标记,证据已搜查到了,看来,苏先生说的行正义!不做枉法之事,也只是口头说说罢了”

    “赵班头办事,何时变成了明理不分了?”她坚定的道:“我晏清做事,向来敢作敢当,但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别人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不防告诉赵班头,这箱银子,是两日前的傍晚,祁府上两位妇人送来的,她们说我帮祁三夫人度过了生意上的难关,三夫人和李姨又在府中吃宴,吩咐她们送来给我们的赏银。当时,我和夫君再三推辞不收,若不是见她们为难,想抽空自己送回给三夫人,这箱银子,如今也不会在私塾*******人所说句句属实!那日傍晚,苏某陪在内人身边!”苏晋见证道。

    赵班头似乎不是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但现在证据就摆在眼前,他也倍感无奈的道:“苏先生,不是赵某说,任何人都可以见证苏夫人说的话是否属实,但唯独苏先生不行!也好!赵某也信苏夫人一次,你们不是会作画吗!那苏夫人将祁府的那两位妇人长的是何模样,画下来吧!赵某速派人拿画像去祁府问个清楚”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那请赵班头和几位差爷先去堂内坐会儿!我这就画出两位妇人的相貌!”晏清客气的道。

    “由为夫来画吧!”苏晋道。

    “也好!”晏清看他笑了笑。

    赵班头见苏先生和苏夫人当真是恩爱如初,他笑道:“不管你们谁画,都请赶紧的”

    “嗯!”苏晋牵着他娘子的手,和孩子们一起回到了堂屋。

    为首官差听从吩咐打开了木箱,箱内顿现一锭锭白银,赵班头带上了白色手套,拿起了一锭白银一瞧道:“果真是祁府被窃取的账银,苏夫人,不知你自己可曾发现了?这银子底下有祁夫人做的标记,证据已搜查到了,看来,苏先生说的行正义!不做枉法之事,也只是口头说说罢了”

    “赵班头办事,何时变成了明理不分了?”她坚定的道:“我晏清做事,向来敢作敢当,但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别人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不防告诉赵班头,这箱银子,是两日前的傍晚,祁府上两位妇人送来的,她们说我帮祁三夫人度过了生意上的难关,三夫人和李姨又在府中吃宴,吩咐她们送来给我们的赏银。当时,我和夫君再三推辞不收,若不是见她们为难,想抽空自己送回给三夫人,这箱银子,如今也不会在私塾*******人所说句句属实!那日傍晚,苏某陪在内人身边!”苏晋见证道。

    赵班头似乎不是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但现在证据就摆在眼前,他也倍感无奈的道:“苏先生,不是赵某说,任何人都可以见证苏夫人说的话是否属实,但唯独苏先生不行!也好!赵某也信苏夫人一次,你们不是会作画吗!那苏夫人将祁府的那两位妇人长的是何模样,画下来吧!赵某速派人拿画像去祁府问个清楚”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那请赵班头和几位差爷先去堂内坐会儿!我这就画出两位妇人的相貌!”晏清客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