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嘉许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再者谁是雕像人?能够找出雕像之人,相信便能寻出一切事情的前因絮果……想到这里,沈牧蓦地发觉,那个玉佩并非真与这个美女塑像的手固定胶连;那个玉佩,似乎是可以拿下来的……

    沈牧不由自主欲伸手把玉佩拿下,囚为他还想瞧个清楚明白,究竟除了这七个字外,这个五佩还会有些什么?尤其在玉佩背面。

    惟是,就在沈牧把玉佩拿下刹那,他便发觉,玉佩背面赫然只是刻着一句话:“多管闲事的人,你所能知道的仅止于此,再见!”再见?再见这两个字的意思是……?正当沈牧恩忖之间,美女塑像那只本来持着玉佩的手,嘎地传出“卡”的一声……

    沈牧霎时面色大变,他终于明白“再见”的意思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霍地一跳!接着!爆!“隆”!一声巨响,整个关圣庙骤然发生一场剧烈爆炸;炸力之强之劲,更当场把整座庙轰个四分五裂,火屑横飞,瞬间已陷于一片火海之中。

    只是与此同时,在距这个火海十丈之遥的叶林内,正有一个人长身卓立,静静的瞪着眼前的这片火海,这个人正是沈牧!以他快绝的轻功及身手,适才那场爆炸还未有足够资格把他炸死;

    他的身体甚至没有半点损伤;不过他的脸虽仍旧冷静,私下却是思潮起伏:“好利害的布局!这个躲在幕后的人,想必早已预备若关圣神像后的美女塑像一旦被人于无意中发现的,届时便必须杀人灭口。而这个人亦算准发现美女塑像的人,定会寻根究底,拿下那块玉佩再行察看,于是便正好中了圈套;那块玉佩,显然是引发神像内火药的机关枢钮……”不错!只要藏在关圣神像内的火药一爆,不独能把神像这项线索毁灭迹,更可把发现的人一并炸死,杜绝后患,可说是一石二鸟。

    然而这个幕后既然顾虑关圣神像后的美女像总会有天被人发觉,何解还甘愿冒被发现之险,把美女塑像在关羽之后?这个人的目的是……一念至此,沈牧又想,这个幕后者可能与那美女塑像有一段极为紧密的渊源;幕后者或会认为,这名绝色美女的地位与关羽实应同样重要,世人既把关羽膜拜如神,这名美女当然亦值得世人下拜因此,幕后者把美女塑像雕在关羽像后的目的,极有可能,只是想世人在拜关羽之时,同时也是朝这美女跪拜……只因为“她”

    也配!可是,为何幕后者会认为这名美女亦值得千人拜?万人跪?这名美女到底于过什么伟大的事?沈牧只觉愈想愈是不通,愈想愈不明这个躲在无双城后的神秘幕后的用意;而正当他在反覆思索之间,忽闻远处人声鼎沸……他随即朝声音出处一望,但见百丈开外满是熊熊火把;他知道,定是居于此带的城民惊见关圣庙这个方向烈焰冲天,才会跑过来看个究竟。

    沈牧本来还想待火势稍缓时再仔细查看这座庙,但为免会遭城民发现他曾夜探关圣庙,于是不由分说展身一纵,便如晚风般消失于沉沉夜幕之中。

    第二天一大清早,无双城的大街小巷已站满无数低下城民,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哗!想不到城东那座关圣庙倒真邪门得很!”“是呀!前阵子那场分屠杀已是骇人听闻了,昨夜还无故发生那场大火,只不知是谁捣的鬼?”“鬼?嘿,我看庙内真的是有鬼了!否则怎会接连发生凶祸?”“胡说!关公爷爷正气可昭日月,怎会许那些游魂捣蛋?……“我看未必!自从那场分屠杀之后,连庙内的庙祝也神秘失踪了,也许,庙祝曾看见一些不应看见的东西,才会怕得自行失踪。

    “庙祝”二字一出,一条头戴斗笠、正在一面前行一面啃着馒头的身影,霍地在距一众城民不远处止步;这条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沈牧!原来沈牧昨夜离开火海中的庙圣庙后,便往客栈暂宿一宵,并准备于今日回去那座关圣庙看看有什么昨夜漏了的线索,没料到适才竟会在与城民擦身而过时,听见这“庙祝”二字……沈牧不由暗思:“庙祝?是了!怎么昨夜我从设想过庙祝?”

    每间庙的庙祝,职责除了是收集善信们的香油钱外,还要打扫庙里庙外;当然,打理神龛上的神像更是他们的工作之一;所以关圣庙的朝祝,一定早已知道关羽背后还有美女塑像的事,极有可能,那个美女塑像甚至是其杰作……但正如城民们说,这个庙祝早已失踪;沈牧深信,这个庙祝定与那个幕后者有关,也许庙祝本来便是幕后者亦不足为奇!可是无双城虽非人海茫茫,城民的数目也自不少,要找一个失去踪影的庙祝真是谈何容易?

    就在沈牧正不知下一步将何去何从之际,他淬地感到,身旁赫然出现了一股气!那些所谓武林中人,大部习有内功,不管底子深浅与否,身上均能散发一股无形的气;内功愈深,气便愈强。

    沈牧在江湖中打滚多年,也算见过不少高手,也曾感受过形形色色不同种类的气。

    譬如说,内家高手有“真气”,霸者有“霸气”,杀手有“杀气”,剑客有“剑气”

    等等,然而没有任何一个高手的气,能像此刻沈牧身旁的气一样独特,更能令沈牧称奇!那是一股非常非常浓烈的杀气!无论杀气多么浓烈,本亦不足称奇;不过最奇的是,这股杀气的目标并非沈牧,而是沈牧手中的那个圆鼓鼓的馒头!啊!谁想杀掉沈牧手中的馒头?

    呀!是她!那股浓烈杀气来自她的双目;她,原来是一个七岁的小小女孩!但见这个小女孩头束两条小小辫子,圆圆的脸蛋衬着少许苹果殷红,个子矮矮胖胖的,活像一个不倒的小冬瓜,真是可爱极了。

    小女孩还在吮着姆指,羞羞的、怪可怜的,惟是一双圆而明亮的眼睛,却牢牢的盯着沈牧手中的馒头。

    不错!那股浓烈杀气确实发自她的双目!她的眼睛像在告诉沈牧,她想以自己的口来把这个馒头杀掉!干掉!吃掉!沈牧从役见过如此独特而馋嘴的杀气,他瞧见那小女孩快要连口涎也流出来,真是到“物我两忘”的最高境界,私下不禁失笑,遂蹲下身于对小女孩柔声道:“小乖乖,你叫甚么名字?”

    小女孩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沈牧的馒头,口里不由自主的吐出一个名字:“小……猫。”小猫?

    沈牧一怔,心想这女孩的双亲怎会如斯“才情横溢”,居然为自己孩子取一个动物的名字?不过她倒真又人如其名,确是有一双如猫般圆而明亮的眼睛!他温然的笑了笑,又问:“小猫,你很饿?”这个唤作小猫的小女孩忙不迭点了点头;沈牧即使不用“冰心诀”,也可听她的喉头在“骨碌骨碌”的上下滚动,只是肚子却没有“咕咕”的响;可以推想,她仅是馋嘴而已,并非真的饿得要命。

    沈牧素来“坚强不屈”,纵然面对“神”那样的顶尖高手亦从无畏惧,然而在他一世英名,终于也敌不过这女孩那股想干掉馒头的无匹杀气;他心软了,且忙不迭徒怀里掏出另一个以布包着的馒头,递给小女孩,还轻声道:“那个馒头我刚咬了一口,这个馒头却仍然圆鼓鼓的,来!小猫,要不要吃?”要不要吃?这条问题根本多此一问!沈牧但听那小猫随即兴高采烈地高呼一声:“谢谢!长发哥哥!”

    接着不由分说,已一手接过沈牧手中的馒头往嘴里送;出手之快,恐怕比那些武林高手亦不逞多让!想不至!世间最利害的武器并非刀剑神兵,竟然是一个小女孩的眼睛;在她那阿怜兮兮的目光下,强如沈牧亦要甘拜下风,把馒头“彻底奉献”!

    沈牧默默瞥着小猫一口一口的咀嚼那个圆鼓鼓的馒头,益发感到孩子是世上最可爱的小动力孩子门大都十分纯真,尽管是吃也是如此认真;吃就是吃,不吃就是不吃,每一口都非常坚定,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只是,又有谁曾想到,如此可爱的孩子,将来或长成为不同的人?眼前这个唤作小猫的女孩,说不定长大后仍会以她这双可以令男人们心软的眼睛谋生,继续发扬其讨人喜欢的拿手技俩,纵横情场?这并非全无可能!目下沈牧那个威震武林的师父雄霸,也许当年便是一个淌着鼻涕的黄毛小童!因此,小孩子可以说是人间的未来希望,谁会忍心残害如此可爱而孕含生命力的小小物礼?

    若然真的忍心,那这个人便是人间魔鬼!不消片刻,小猫居然己把整个馒头吃个清光;她的目光,复再“如泣如诉”般落在沈牧手中那个仅咬了一口的馒头上,沈牧为之一愕,问:“不是……吧?这个咬了一口的……你也要?”小猫闻言又是不住点头,沈牧瞧着她那两条随着她点头而摇幌不定的小辫子,终于不敌投降,双手把馒头奉上。

    惟就在小猫接过馒头,正要忘形大吃之际,斗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你这只馋嘴的猫儿,家里又不是不给你吃的,怎么老是合不了嘴?我吩咐你站在那边等我,你却又在这里求陌生人给你吃的;我这个当哥哥的,颜面也给你丢尽了……”语声未歇,一双手已扭着小猫的耳朵,扭得小猫叭叭大叫;却原来,扭她耳朵的是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但见这男孩眉目端正,一身粗布衣衫,背着一个草篓;草篓载着一个小小铲子和三数株绿草,一身装扮本无甚稀奇,然而却令沈牧面色一变。

    只因为,这男孩也有一头随意下来的长发,骤眼一看,沈牧还以为这个是十岁的自己;当然若看真一点,便会发觉两者其实并不相像;这男孩的五官较沈牧十岁时的五官硬朗一些。

    不过童年时的沈牧曾经历重重劫难,依旧坚强不屈;这个外表较沈牧十岁时看来更坚强的小男孩,又是否真的十分坚强?沈牧眼见小男孩扭着小猫的手死命不放,当下劝道:“饶了她吧!她并没求我给她馒头,是我主动给她的……”男孩听罢,方才定神一瞟沈牧,道:“长发哥哥你实在太好了,但我身为她的哥哥,若再纵容她:只怕她有天胖得走不动时,届时候谁捉老鼠?”

    小猫却大嚷大叫:“我……不要捉老鼠!老鼠这么难看,又不可以吃,捉来干啥?我又不是真的猫……”听着这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男的刻意要装作大哥之威,女的却始终不脱“馋嘴猫”的本色,沈牧只给他们逗得矣了起来;不要过在笑意之中,他同时挥手在小男孩的手腕上轻轻一抹。

    小男孩骤觉手里一软,扭着小猫耳朵的手当场松开了;其实沈牧只是不忍看着小猫在吃苦头,才会以很基本的点穴手法轻抹小男孩的手,以图令他放弃其妹子。

    岂料在小男孩小手一松之际,小男孩己表自禁的指着沈牧,掩着嘴高呼一声:“哗!”

    哗?怎么他的表情如此夸张”他在“哗”些什么?小男孩隔了半晌方才懂得说话,像是在异常吃惊地间:“长发哥哥,你……懂武功?”

    沈牧一愕,不虞他会间这个问题,然而还是点了点头,答:“懂一点点,都是花拳绣腿!”

    小男孩道:“长发哥哥你的怎会是花拳绣腿,你懂点穴啊!求你收我‘小南’为徒吧!”

    说着已闪电跪下,猛向沈牧叩头。

    小南?这个名字倒像个“人”的名字,沈牧多么害怕他父母又曾把自己儿子以动物为名,唤作“小狗”或什么的,好用来衬找“小猫”的名字。

    唯对方虽是小孩,沈牧亦没理由接受他向自己下跪,连忙一手扶起他,道:“孩子,我并非无双城中人,此行只是逗留一段很短的时间,似乎并不太适合当你的师父……”

    这个唤作小南的男孩未待沈牧把话说完,已抢着道:“怎会不适合啊?你就在这段时间教我些微武功,亦已十分足够了……”

    沈牧皱眉轻问:“足够?你何以要一心习武,若你学得这些武功,你将会如何使用它?”小南不假思索的答:“我会继续苦练下去,直至我能用自己双手打倒城主独孤一方为止!”独孤一方?沈牧本预期一般小孩习武的目的,多是强身健体之类,想不到一个小小男孩居然会说出一番这样斩钉截铁的话,当下追问:“孩子,你为何要打倒独孤一方?”

    “因为他是坏人,十分可恶!”“哦?他如何坏?如何可恶?”“他只顾着扩张自己势力,从不为我们无双城的低下平民设想,还不断榨取我们的血汗钱来养活他那班门下!”此时小猫也附和她的哥哥,插嘴道:“是呀!我们的……爹娘,也是因交不出……军费,给城主的门下……一脚……踢……死的……啊……”说到这里,馋嘴的小猫连余下那半边馒头也不吃了,似在怀念着自己双亲,忘形地呜咽起来。

    沈牧倒没料到这双小兄妹会有一段如此可怜的遭遇;若独孤一方真的如他们口中所述,那雄霸便比独孤一方更适合当袅雄霸主了。

    雄霸虽然每干一事皆有其目的,即使当年以步惊云的名义救济乐山的一百万两,也只为能得到沈牧承诺忠心效命而用;然而,在天下会山下的“天荫城”,一直皆在雄霸的护荫下民生安泰,绝对不用苛捐杂税;因为雄霸门下的军费,全都来自黑白两道的自动奉献;雄霸纵然处事作风狠辣,惟只是针对江湖异己,从未祸及无辜的庶民,仍有大将风范。

    若单从这一点看来,天荫城的平民确比无双城的低下城民幸福多了……沈牧凝眸注视眼前已没有爹娘,如今又住在何处?”小猫犹在啜位,小南较为,答:“我们如今住在姐姐哪里。”

    沈牧道:“姐姐?你们还有姐姐?”小南摇了摇头答:“姐姐不是亲的姐姐!姐姐心肠很好,她自己也很穷了,还不顾一切收养我们。”哦?这个小南小小年纪,居然也明白姐姐收养深恩?沈牧闻言不禁暗自由衷嘉许,这个小男孩能明白人情世事,将来一定会是个有恩报恩的大丈夫,大有前途!中国若多一些这样的孩子,就不会永恒地那样令人感到绝望只不知,这个不顾自己收养他兄妹俩的姐姐,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沈牧问:“既然姐姐已收养你们,为何又由得你们在街上浪荡?”

    小南忙着替姐姐辩护:“不是的!姐姐每天都教我们念书写字,她总是说,人一定要不断充实自己;我们只是乘她不觉时溜了出来……”

    沈牧眉头轻蹩道:“哦?你俩不喜欢念书……”

    小南幌了幌小脑袋答:“不是。只是昨天姐姐带我们往市集买菜时,我见市集有块烂地寸草不生便想在那里种植这些绿草,好让这个城看上去好一点,相信姐姐知道后也不会怪我的。”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背上草篓内的儿株绿草,沈牧当然明白,他问:“但,令无双城看上去好一点是城主的事,根本毋须你们动手。”小南答:“城主已经很久没关心这个城了,他只关心向外拓展势力又是拓展势力?原来独孤一方已如斯不得人心?甚至连一个孩子的心也得不到?”

    小南续道:“既然城主不理,我们唯有自己理了!姐姐说,人的一双手是用作建设的,千万不能用来破坏,所以我决定以自己双手令这个城改观过来!”真是一个天真烂漫、还不明世态艰难的小孩!以一个小孩小小的一双手,又怎能令一个城改变?这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不过沈牧却非常们服小南的志向,和他那双小手!

    听罢他那番话,沈牧不由有点感动,他决定要在自己留在无双城的短短时日内,成全他的一双小手,他粹地道:“小南,那你何不快告诉我你们住在哪里,否则我怎去找你?”小南闻言一怔,像是想了很久方才明白沈牧的意思,有点不敢相信、雀跃无比道:“长发哥哥,你……真的应承当我的……师父?”

    沈牧浅浅一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