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最强影视大抽奖 > 403杨公宝藏1

403杨公宝藏1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魔门三大巨头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均衡状态下,表面看来赵德言似是最弱,其排名亦在祝玉妍和石之轩之下,但因有突厥人在背后撑他的腰,兼有康鞘利、可达志和大批突厥高手助阵,登时令魔门势力最强的阴癸派也不敢轻觑他们。而最重要的一点,在现今的形势下,连身为当今实力最强的霸主李渊亦不敢开罪突厥大汗,何况是祝玉妍和石之轩。

    这一切全在沈牧算计之中,婠婠的反应当然亦在意料之内。

    沈牧叹道:“明早李渊将率文武百官到终南山脚举行一年一度的春狩,长安城会由李建成全权负责,那时长安城将是长林军的天下,有什么地方不是可达志所控制的地头。所以照我看再不用节外生枝,就在外宾馆和老赵作交易;我敢断言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亦要给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婠婠无可奈何道:“好吧!你们要玩火,我们姑且奉陪。不过你勿要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们会不择手段地作出报复,凡与你们有关系的人,都会成为我们辣手对付的目标。”

    太阳终于没在西山之下,自午后开始,天上云层变得厚重,晴朗的天气只是昙花一现。

    徐子陵和沈牧坐在饭馆内一角,叫来馒头小菜,在进水井探险寻宝前先来个喂饱肚子的壮举。今天是年初二,开营业的店子不多,此为其中之一,故挤满食客。

    斜对面就是独孤家西寄园的后墙。

    店铺和大酒家虽集中在东西两市,这样的食店却因应需求,散布全城的里坊内。

    而客栈则多设于朱雀大街那类通衢大道。

    沈牧看看包好放于一旁的长剑和装满探险工具的布袋,笑道:“我的出走留书,放在枕头下面,这样愉快轻松的离开,对我和沙家均有利无害。另外还有两封信,一封给李渊,一封给李建成,免得常何费唇舌解释,一次写三封信,用足我整个时辰,真辛苦。”

    咬一口馒头,又道:“祝玉妍、石之轩和赵德言当然不是善男信女,表面上行事作风也很接近,总爱使手段,处事狠辣绝情,但我总觉得他们仍有很大的分别,陵少以为如何?”

    徐子陵道:“我对赵德言并不熟悉,不过只看他忽然出到掳人勒索这一招,更以‘七针制神’来对付雷老哥,手段却直接,确有两军对垒、力争胜券的味道,可见此人既有胆色更有冒险拼搏的精神,我们和他交手,要留神他这种作风和性格。”

    沈牧道:“祝玉妍比诸他又如何?”

    徐子陵沉吟道:“祝玉妍似不像她摆出来的样子那么无情,事实上她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至少对岳山和石之轩便变得不太理智。只是坐在她的位置,不能不把真正的感情隐藏起来,装出冷酷绝情的模样。要真的冷酷无情,还得数石之轩。不过就算石之轩,仍过不了他女儿父女之情那一关。”

    沈牧点头道:“我完全同意你的话。只看祝玉妍悉心栽培出一个婠婠,而石之轩对两个徒弟左防右防,更令两徒弟为《不死印卷》斗个你死我活,可知石之轩是个只顾自己的人。至于赵德言则是另一类人,阴险狡诈更过祝石两人,绝不会因一时冲动或愤怒失去自制,为了个人的野心全不理别人的死活,否则就不会助桀为虐,帮颉利进侵中原。”

    徐子陵给他斟茶,笑道:“为什么忽然这么有兴趣讨论他们性格上的分别。”

    沈牧双目闪亮,压低声音道:“我在找寻他们性格上的弱点,看看有否可资利用的地方。我对石之轩最模糊,你曾跟他三度交手,该比我清楚些。”

    徐子陵道:“他说话不多,我的直觉是他自视极高、孤傲离群,看不起任何人。事实上有资格作他对手的,确没多少个。”

    沈牧思索道:“纵使知道他们性格上的分别,但在精心策划的行动中,仍起不到什么作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子陵点头表示明白,因为当一个人理智地去计算时,会尽量不被情绪和自身性格所牵制,兼之要有空闲容纳别的意见,会把个人的主观减至较低的程度。

    沈牧成竹在胸道:“可是当他们发觉所有原本拟好的计划全派不上用场,情况将是另一回事。所以我才特意造出这种形势,令各方敌人在变化骤生之际,没空经深思熟虑便要付诸行动,那我们就有可乘之机。”

    徐子陵笑道:“少说废话,先到下面看看是什么一回事,才决定怎么办吧。”

    两人先后翻过院墙,躲在一堆草树丛里,两丈许外就是目标的北井。

    沈牧低声道:“我真担心下面没有入口,那时怎办才好?”

    徐子陵明白他患得患失的心情,安慰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肯定要考考你这不肖徒儿在机关术上下的工夫,去吧!”

    两人掠过两丈的距离,纵身入井。

    井水冰寒刺骨。

    他们闭气下沉直达井底,井底忽然开阔,果然不出所料,井底与一条地下河道相连。

    若换过是李建成派来的人,此时定弄不清楚该往地底河道哪一方摸索,但两人既肯定宝库该在无漏寺的地下,方向明确,遂朝那边潜去。

    在狭窄崎岖,伸手不见五指的河道潜游摸索近十丈后,徐子陵轻扯沈牧一下,表示不对劲。

    沈牧立即会意,因为不是人人都像他们有长时间水内闭气,只靠内呼吸的本领,所以若入口离井底太远,没有道理。

    且地底河不断深入下斜,岂非离地愈来愈远。

    片刻后两人重在井底冒出头来。

    沈牧道:“肯定不在地底河内,因为地下河会因泥土的变化而改变,所以有些井会忽然干涸,入口当在底部井壁的某一处。”

    徐子陵调匀气息道:“由现在开始,我再不靠你什么劳什子的机关学,因为小弟左足踢到的,肯定是入口的机关。”

    沈牧大喜道:“不要动!”反身钻回井底去,循徐子陵的脚摸到有问题的一方石块,果然从井壁上突了寸许出来,刚才若非注意力全集中往地底河,该不会大意错过。

    沈牧心叫一声老天爷保佑,向半尺见方的石块用力按去。

    在两人期待下,“轧轧”声响,在井底的窄长空间份外触耳。

    在浮在井水面的徐子陵头顶处,井壁缓缓凹陷下去,露出仅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沈牧浮起来,喜道:“哈哈,终成功哩!”

    徐子陵叹道:“我没有信心。”

    沈牧愕然道:“要信心来干吗?入口就在眼前,只要不是没手没脚,就可以爬进去。”

    徐子陵哂道:“我不是对宝库没信心,而是对你的机关学没有信心。”

    沈牧心情大佳,没暇计较他的揶揄,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刚才只是没有表现的机会,陵少爷,让小弟打头阵吧。”

    领先贴壁而上,钻进黑沉沉的小方洞去。

    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达五丈,又改为向下斜伸,且颇为陡峭。

    秘道四壁出奇地没有长满苔菌一类最喜湿暗的植物,空气闷浊得可令人窒息,幸好两人有转外呼吸变内呼吸的“胎息”绝技,索性像在水底内般闭气而行。如此往下膝行十多丈后,沈牧倏地停下得意洋洋的道:“又有一按制钮,兄弟!今趟我没有失威吧?”

    徐子陵知他学乖了,不敢错过任何异样的情况,在后面点头道:“你是专家,一切由你决定,不用征询我这外行人的意见。”

    沈牧好整以暇地大发议论道:“只是这条花岗石筑成的秘道,已是巧夺天工,当年不知动用多少人力物力,最难得是牵涉和动用到这么多人,竟能瞒得过杨坚?由此可见杨素当时必是权倾天下。”

    说话间,用力把凸出左壁的制钮如法泡制的用力下按。

    “轧轧”声再响。

    两人身处的一截通道忽然移动起来,带着两人往下滑行。

    此一变化大出两人料外,心叫不妥时,壁底下传出滑轮磨擦岗岩的难听的吱吱声,更因窄仅容身的通道大幅限制他适动应变的能力,欲退无从下,惊骇之中,这截忽然变成能活动的通道,带着身不由己的两人往下滑去,且不住加速。

    两人心叫我命休矣,“轰”的一声,活动通道在俯冲近二十丈后,不知撞在什么地方,蓦地煞止。

    他们却没有通道煞停的好运道,给强猛的冲力撞带至茫茫黑暗中另一空间,身子陵空下跌,蓬蓬两声,分别一头栽进一幅像鱼网般的东西内。

    弹起又再跌下,震得两大年轻高手浑身酸麻,晕头转向,不知人间何世。

    他们的噩梦尚未完结,网子忽往下堕,疾跌近丈后,随跌势网子往下束收,到跌定的一刻,刚好把两人网个结实,动弹不得,你的头紧贴我的脚。

    自出道以来,从未试过窝囊狼狈至乎此等田地。

    地下河水流动的声音,在这绝对黑暗的空间底下响起,淙淙作声。

    网子摇摇晃晃下,左旋右转,似永远不会停下来。

    沈牧叹道:“我现在才明白鲁大师书中写的什么‘机关之学,心战为主,诡变副之,其他均等而下之’这道理,第一个掣钮安全,教人怎想到第二个掣钮竟是这么娘的一个陷阱。”回音阵阵,可见地穴之广。

    徐子陵沉声道:“不要呼吸,这里充满沼气,多吸半口都有问题。”

    网子转势已尽,又往反方向转回去,由缓至快。

    虚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洞穴中,即使绝代武学大宗师,亦要失去位置方向的感觉。

    沈牧道:“你呼吸过吗?否则怎晓得?”

    徐子陵苦笑道:“我想试试这空间有否通气口,唉!若我所料不差,刚才像倾倒废物般把我抛进来的,若非如此,地道内就该充满沼气。”

    早前在地道内的空气虽然闷浊,却没有能令人中毒致命的沼气。

    沈牧道:“唯一的好运道,就是这张网子非是像美人儿军师那张网般以天蚕丝料织成,而是用粗牛筋精制,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已出现朽腐的情况,只要我发神力一挣,保证寸寸碎裂,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怎敢轻举妄动,陵少怎么说?”

    徐子陵道:“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寻回刚才的来路,你不是把鲁先生的遗卷反复看过十多遍吗?快用你的小脑袋想想吧。”

    沈牧道:“小脑袋能想出什么东西来?但小眼睛却可看到很多东西,我随身带有十多把火摺子,全都以防水油布包好,不怕。唉!要不要冒这个险呢?我们的闭气神功绝捱不多久。”

    徐子陵明白他的意思,摇头道:“在有沼气的地洞,最忌点火,你的火摺可留待我们自尽时再用吧!今次看来真是一语成谶,分别只在就算我们有锣有鼓可打,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沈牧漫无目的地朝上黑暗投上一眼,笑道:“我们若能重返地面,告诉在朱雀大街行来行去的人,下面有另一个天地,保证没有人肯相信。来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网子终于静止下来。

    “嗤嗤”连声。

    沈牧一口气发出数十线指风,激撞往四方,射上石壁,沙石碎溅。忽来“当”的一声!

    沈牧喜道:“成哩!”

    徐子陵亦听出其中一缕指风声音有异,大有可能是触到密封洞口的钢板,否则不会生出金铁类的鸣响。

    两人感官何等敏锐,即时把握到钢板的位置。

    网子又再见动。

    徐子陵宝瓶印气疾发,回撞力带得网子往钢板方向荡过去。

    两人同时运劲,果如沈牧所料,网子寸寸碎裂。

    凌空提气,借着荡势,沈牧和徐子陵有如脱笼之鸟,灵巧地往钢板所在扑去,成功吸附在钢板两旁凹凸岩石的洞壁处。

    徐子陵伸手敲敲钢板,道:“怎样开门?”

    沈牧道:“鲁大师在机关学一书开宗明义说过,土木机关乃阴损之学,为积天德,须在绝处予人一线生机,依他这个作风,这地**必有启关之法,问题是我们能否找出来吧!”

    徐子陵沉吟道:“要在这么一个宽广不可测的地穴寻找一个按钮,在找到前我们早憋不住气一命呜呼。所以鲁先生若真的留下生路,这个按钮的位置该是可推想出来的。哎?惨啦!”

    沈牧虎躯一震,朝漆黑的上方瞧去,点头道:“对!必是在壁顶吊索的地方。唉!适才若不把索网震得粉碎有多好。”

    徐子陵腾出右手,发射指风,好半晌才撞上顶壁,“笃”的一声。

    两人为之愕然,听回响这里离穴顶的距离至少有十丈之遥。

    但不多,便听到沈牧道:“找到啦!指风撞上去的感觉完全不同,来吧!”

    两人同时发力,掌心吐劲,弹离洞壁,往后方上空背撞而去。

    倏忽间他们来到地穴中央处,沈牧凌空换气,往上腾升,手中两丈长索挥个笔直,朝目标射去,猛地刺个正着。

    若有人在旁观看,必会他们在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在连串动作与移位后,仍能分毫不差地找上目标而叹为观止。

    在徐子陵只觉是理所当然,猛换一口真气,朝钢板旁的洞壁扑过去。

    沈牧就借索拉之力,成功扑附原处。

    “轧轧”声再起。

    铁板终于重新开启。

    两人均有筋疲力竭的感觉,先后爬回洞内,不知是否因他们的重量触动壁底的机关,钢板竟又落下,把洞口封闭。

    徐子陵提议道:“我快憋不住气哩!不若先爬回井底,喘顺口气,再回来寻找入口吧!”

    “好吧。”沈牧点点头,两人忙一先一后往原路爬回去。

    先爬下再滑下,终回到井底的入口处,登时惊骇欲绝,因井底的出口竟然已被封闭。

    徐子陵一言不发,掉转头再往内爬,若再找不到入口,他们将永远离不开这里。

    徐子陵想也不想,向按钮下按。

    时间无多,他们的内呼吸再支持不多久,不容他们选择考虑。

    这掣钮离刚才他们陷进网内的按钮只有多十步的距离,假若仍是个陷阱,只好怨自己命数该绝。

    在两人头皮发麻地期待下,机括声响起,前方一壁凹进去,现出一个方洞。

    沈牧从徐子陵旁硬挤过去,斩钉截铁的道:“让我打头阵。”

    徐子陵拿他没法,道:“小心点。”

    紧跟在沈牧身后钻进去,空间扩阔,变成可容人直立行走的廊道,笔直往上延伸尽端是蒙蒙青光。

    沈牧不能置信的呆瞪光源,缓缓起立,道:“是否因我在黑暗太久,竟然生出错觉。”

    徐子陵也站起身,摇头道:“你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光,但绝不是灯光。”

    沈牧道:“今趟我们肯定摸对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