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意外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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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和白玉珠的造访，对王妈妈造成了深深的伤害。她每天不停地见人就唠叨，一直重复问别人同样的问题：“你们说，人渣儿怎么还能好好活着，还能活的很好呢？”
自然，除了博得几句别人聊表心意的安慰，根本得不到什么。虽然三婶是个长舌妇，可自从三婶走了，王妈妈却很难找到些个真正聊得来的人了。三婶不但会吹，也会聊，更会听。以前跟三婶聊天，那才是一大安慰。
可现在，村子里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跟她年纪相仿的不是跟这儿子闺女去了城里带孩子，就是去了镇子上做工了。只有她，说是来给武夫人带孩子，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武夫人自己带孩子。自己也就跟着收拾个家务，就连家务也是在孩子实在淘气时武夫人没空的情况下才轮得到自己收拾。
整日里，王妈妈无所事事的时候最多。本来，在镇上的时日里，还有武夫人的店里的事需要自己张罗。闲时还能跟七婆他们扭个秧歌打发时光，聊个家常，现在，能说上几句话的，也只有武多妈妈了。
可王妈妈并不是很喜欢和武多妈妈聊天，她总觉得武多妈妈太装。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不那么通透，跟她说点事儿也特别费劲。或许是人家在城市生活的日子长了的原因吧。总觉得武多妈妈跟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眼见着过完年村子里又恢复了寂静，王妈妈越发觉得寂寞了。除了唠叨，还有什么能让她抒发情感，打发余下的生命时光？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给咱妈再找个老伴？”夜里，徐铭搂着抱着宝宝的武夫人说道。
武夫人神情严肃的看了徐铭半天：“你，嫌弃我妈了？嫌她唠叨？嫌她每晚睡不着爬起来看电视打扰了你休息？还是嫌她做饭总是往了放盐？”
“你误会我了！”徐铭义正言辞道“你看不出王妈妈一个人有多么的寂寞么？我是为了她的老年生活考虑！如果，她像徐奶奶一样，有自己的追求活着目标，她能有事没事唠叨么？唠叨本身对我们的影响很小，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唠叨所表现出来的妈妈的问题！我是站在一个老年人的立场上认真地替她考虑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心理健康状态对她的生活影响有多大？王妈妈还年轻，也不像徐奶奶那般精于设计自己的人生。她老年生活的孤寂不是你和我能排解的了的，她需要一个懂她的和她有共同语言的老年伴。来倾诉苦闷，排解忧郁，一起过生活。”
徐铭看着武夫人对自己的质疑的目光，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两个人生活这么多年了，她难道还不了解自己是什么人，不知道自己一直把王妈妈当作自己的妈妈看么？！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你不了解，在我们在村子里，妇女的地位是什么样子的。妈妈嫁给人家，就是去人家家里做饭收拾家务的。很难得到男方家的尊重的。而且，农村女方再嫁现在也是要一笔彩礼的，搞不好，让人家说我卖母亲！我可不干！”武夫人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徐铭表达出的不信任让他有些生气，但是她这次坚决不答应徐铭的提议。连一点而冒头的机会都不能给他！要是他跟王妈妈或者德福哥说了这样的话，非引起家里的公愤不可。
“不会啊，我们可以给王妈妈找个好人家，让他们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再在一起啊。只是给王妈妈的晚年生活一个排解情绪的渠道而已，并不一定非得要嫁给那个人啊！”徐铭知道农村情况不同与城市的情况，但是，每个人都需要个伴，需要感情的呵护这条都是一样的。
“哎呀，我的祖宗，你可别再说了。越说越离谱了！”武夫人放下宝宝，赶紧捂住徐铭的嘴巴说道“你可小点声儿吧，你说什么呢这是！你不知道么？在王妈妈那辈人眼里，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别说王妈妈那辈儿了，就说我们这辈儿从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即使是自由恋爱，也要经过双方父母的各种的规矩礼节才能公开谈恋爱。要请媒人，要小见面，大见面，还要订婚结婚等等一系列的过程。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要不是当年自己和武大迫不及待的想要公开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能就那么急匆匆的办了婚礼。那时候，她连国家法定的结婚年龄都没到呢，结婚证儿都领不出来。不过村子里普遍结婚都早，不领结婚证的也是大多数，是常态。
“别说像我妈这种年纪的了，在我们这边，只有自己无子无女的丧偶的女人，才会改嫁给人家。到人家家里权当做保姆混口饭吃！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还有我哥提这事儿啊，他们会生气的，会很生气的。虽然你是一片好心，但是，他们不会领情的！”武夫人异常严肃的警告徐铭到。
“为什么？我不理解。你们是怕别人的议论么？别人的非议重要，还是你们母亲的晚年幸福重要？你看看，看看王妈妈现在的状态，她每天唠叨，发呆，她不快乐，不开心，你忍心看着他这样过后半生？她才刚刚六十岁而已啊！正是步入老年群体的时候，这时候不管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是心理上的变化，都需要有人来和她一起分担。不是么？”徐铭有些激动，他不觉得武夫人这样顾忌脸面是对的表现。他甚至觉得武夫人对王妈妈有些不负责任。
“好，好，你小点声，我理解你的好心，知道你的苦心，但是，这事儿，没得商量，不行！除非有一天妈妈亲自提出想要找个老伴，跟人家过以后的日子。这话题不要再说了，没得谈！”武夫人安抚徐铭说道。
“我不理解！我一直觉得咱们两个价值观一直相同的，对待老人的问题上我们的观点也差不多的。我不喜欢老人过多的干涉我们的生活，也不喜欢老人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保姆帮忙，而不是把王妈妈困在身边，让她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找保姆这个问题我不是跟你讨论过了么？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而且，我妈也绝不会允许我们找保姆的。你要是不让她来这边帮忙，她会觉得你是嫌弃她！老人和老人是不同的，你不要把和徐奶奶的相处模式带到和王妈妈的相处模式上来。”
武夫人不明白，这世界上还伴有比自己的闺女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想要什么的么？怎么徐铭非要跟自己在这里较劲！
“我不理解，我有意见，我希望我们能拿出这个问题和王妈妈和德福哥哥好好谈谈。而不是把这问题掩盖下来，我不喜欢掩盖问题，我要马上立刻解决问题。”徐铭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到。
“你不理解，是，你不理解，你不理解可以，但是请保留你的不理解。现在根本没有问题啊!我们现在正在以自己最喜欢的模式生活着啊，我说过了，王妈妈不会答应这个提议的，就算是她寂寞，她也不需要用恋爱的方式来排解。她不会接受，哥哥不会接受，嫂子不会接受，我也不会接受这个提议的！”武夫人情绪激烈到。
武夫人一直知道自己和徐铭结合会有各种生活摩擦和精神碰撞，她结婚之前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生活这些日子以来，她并没有发现两个人有什么大的不同。虽然生活生长环境千差万别，但是无论在生活习惯还是志向意趣方面，两个人一直很合拍。让她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竟然在对自己母亲的老年生活安排上，产生了如此大的分歧。她对徐铭的坚持的观点很不理解。
“是，有的老人需要伴侣。但有的不需要，你看，像徐奶奶，不是自从爷爷去世后就一直没结婚么？所以，我妈妈，也不需要。”武夫人说道。
“不，不知道，奶奶一直没有结婚，是因为对公司利益和自己财产的各方面的考量。可她一直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她和张叔叔一直保持着稳定的怜人关系。当然，这个事情，出于各种考虑，他们一直没有公开。知道的人只有我和徐烈。”
“那，那，徐奶奶和王妈妈不一样啊。王妈妈没接受过什么大的教育，思想传统又保守，你跟她提这个，她会受不了的！”武夫人既惊讶又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张叔叔一直在徐奶奶身边，除了司机还兼职管家。每次只要见到徐奶奶几乎就能见到张叔叔陪伴左右。怪不得，葬礼上其他的保姆厨师都没有参加葬礼，张叔叔却去了。
“我们不跟王妈妈她好好谈谈，你怎么知道她就没有这个想法？你和妈妈谈过这个问题么？你了解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么？你能代表她的意见么？”徐铭的坚持自然有自己坚持的道理，徐奶奶去世以后，自己视为最亲的长辈的人就是王妈妈了。因为自小没有得到母亲的爱，他对王妈妈对自己的爱和照顾异常珍视。觉得王妈妈现在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的亲生母亲老年的生活质量，他一定要想办法保障。她过的幸不幸福，开不开心，他都非常的关心，非常的在乎。
“我，我当然能！”武夫人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说实话，她很少和王妈妈谈王妈妈的事，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谈自己的事就是哥哥嫂子还有孩子的事。有些事，王妈妈怎么想的自己还真不确定。但是，她觉得，这事，王妈妈即使是真的愿意，也会坚决拒绝的，因为生活的大环境在这了。王妈妈那个人又那么爱面子。
“你这话说的有些违心吧！王妈妈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现在却是我唯一尊重爱戴的老人家，我一定要让她的晚年生活幸福美满。这事儿，我会跟她还有哥哥好好谈谈的！”徐铭认真说道。
“哎呀，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服了你了，我考虑你的意见，但是，请你保持冷静。我，由我，来出面跟王妈妈探讨这个问题，好不好？你出面，就算你是好心，也只能办坏事！你的身份不适合说这个事儿！”武夫人妥协到。
“为什么？我的身份怎么了？我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么？我不是你们爱的人么？我说和你说的区别很大么？我们都是妈妈的孩子！”徐铭正在紧张的辩论情绪里，这会儿还没脱出身来。
“你不会又想就这个问题和我争论吧，徐老板！”武夫人有些崩溃到。“你今晚是故意要和我吵架还是怎么的？我不是已经考虑你的提议了？不是说我去和妈妈谈了？你觉得身为一个女婿，你去谈这个把她送到别人家的话题合适么？她不会误会么？”
“我很累啊，我一天到晚公司一堆儿的事要处理，还要照顾宝宝做家务，我真的很累啊，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在这个问题上跟我争执呢？我做错什么了么？我的妈难道我不比你一个外人了解！”
武夫人有些恼怒，她真的不理解徐铭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非要和她争执这个问题。自己已经明确的表示理解他的好心了，也已经明确答应考虑他的提议了。他为什么还要绕到别的问题上跟自己纠结。
徐铭被武夫人的一席话和外人两个字深深的伤害了。在他心里，自从来到这个家，他就一直把哥哥嫂子还有妈妈当作自己的一家人，在他心里，他这个女婿就是哥哥嫂子的弟弟，就是王妈妈的儿子。为什么武夫人会说自己是一个外人？还要计较自己对王妈妈的一片好心？
徐铭很想说几句替自己辩解，也很想质问武夫人为什么说自己是外人。可是，眼下，看着武夫人恼怒的样子，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又想想很可能已经入睡的王妈妈，便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好吧，你累了，我们休息吧！”徐铭冷冷的说道。
武夫人看着徐铭背对着自己躺下，看着他自顾自的熄灭自己床头的台灯，心里满是委屈和不解。都告诉过他大环境下的无奈了，都跟他妥协了让步了，他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
武夫人也不再说话，背对着徐铭躺了下来。第一次，第一夜，两个人，没有相拥着入睡。就连窗外不安静的风，也刮得的乱了方向，一会儿向东，一会向西，让人伤神。
武大和白玉珠的造访，对王妈妈造成了深深的伤害。她每天不停地见人就唠叨，一直重复问别人同样的问题：“你们说，人渣儿怎么还能好好活着，还能活的很好呢？”
自然，除了博得几句别人聊表心意的安慰，根本得不到什么。虽然三婶是个长舌妇，可自从三婶走了，王妈妈却很难找到些个真正聊得来的人了。三婶不但会吹，也会聊，更会听。以前跟三婶聊天，那才是一大安慰。
可现在，村子里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跟她年纪相仿的不是跟这儿子闺女去了城里带孩子，就是去了镇子上做工了。只有她，说是来给武夫人带孩子，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武夫人自己带孩子。自己也就跟着收拾个家务，就连家务也是在孩子实在淘气时武夫人没空的情况下才轮得到自己收拾。
整日里，王妈妈无所事事的时候最多。本来，在镇上的时日里，还有武夫人的店里的事需要自己张罗。闲时还能跟七婆他们扭个秧歌打发时光，聊个家常，现在，能说上几句话的，也只有武多妈妈了。
可王妈妈并不是很喜欢和武多妈妈聊天，她总觉得武多妈妈太装。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不那么通透，跟她说点事儿也特别费劲。或许是人家在城市生活的日子长了的原因吧。总觉得武多妈妈跟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眼见着过完年村子里又恢复了寂静，王妈妈越发觉得寂寞了。除了唠叨，还有什么能让她抒发情感，打发余下的生命时光？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给咱妈再找个老伴？”夜里，徐铭搂着抱着宝宝的武夫人说道。
武夫人神情严肃的看了徐铭半天：“你，嫌弃我妈了？嫌她唠叨？嫌她每晚睡不着爬起来看电视打扰了你休息？还是嫌她做饭总是往了放盐？”
“你误会我了！”徐铭义正言辞道“你看不出王妈妈一个人有多么的寂寞么？我是为了她的老年生活考虑！如果，她像徐奶奶一样，有自己的追求活着目标，她能有事没事唠叨么？唠叨本身对我们的影响很小，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唠叨所表现出来的妈妈的问题！我是站在一个老年人的立场上认真地替她考虑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心理健康状态对她的生活影响有多大？王妈妈还年轻，也不像徐奶奶那般精于设计自己的人生。她老年生活的孤寂不是你和我能排解的了的，她需要一个懂她的和她有共同语言的老年伴。来倾诉苦闷，排解忧郁，一起过生活。”
徐铭看着武夫人对自己的质疑的目光，有些着急又有些生气，两个人生活这么多年了，她难道还不了解自己是什么人，不知道自己一直把王妈妈当作自己的妈妈看么？！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你不了解，在我们在村子里，妇女的地位是什么样子的。妈妈嫁给人家，就是去人家家里做饭收拾家务的。很难得到男方家的尊重的。而且，农村女方再嫁现在也是要一笔彩礼的，搞不好，让人家说我卖母亲！我可不干！”武夫人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徐铭表达出的不信任让他有些生气，但是她这次坚决不答应徐铭的提议。连一点而冒头的机会都不能给他！要是他跟王妈妈或者德福哥说了这样的话，非引起家里的公愤不可。
“不会啊，我们可以给王妈妈找个好人家，让他们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再在一起啊。只是给王妈妈的晚年生活一个排解情绪的渠道而已，并不一定非得要嫁给那个人啊！”徐铭知道农村情况不同与城市的情况，但是，每个人都需要个伴，需要感情的呵护这条都是一样的。
“哎呀，我的祖宗，你可别再说了。越说越离谱了！”武夫人放下宝宝，赶紧捂住徐铭的嘴巴说道“你可小点声儿吧，你说什么呢这是！你不知道么？在王妈妈那辈人眼里，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别说王妈妈那辈儿了，就说我们这辈儿从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即使是自由恋爱，也要经过双方父母的各种的规矩礼节才能公开谈恋爱。要请媒人，要小见面，大见面，还要订婚结婚等等一系列的过程。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要不是当年自己和武大迫不及待的想要公开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能就那么急匆匆的办了婚礼。那时候，她连国家法定的结婚年龄都没到呢，结婚证儿都领不出来。不过村子里普遍结婚都早，不领结婚证的也是大多数，是常态。
“别说像我妈这种年纪的了，在我们这边，只有自己无子无女的丧偶的女人，才会改嫁给人家。到人家家里权当做保姆混口饭吃！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还有我哥提这事儿啊，他们会生气的，会很生气的。虽然你是一片好心，但是，他们不会领情的！”武夫人异常严肃的警告徐铭到。
“为什么？我不理解。你们是怕别人的议论么？别人的非议重要，还是你们母亲的晚年幸福重要？你看看，看看王妈妈现在的状态，她每天唠叨，发呆，她不快乐，不开心，你忍心看着他这样过后半生？她才刚刚六十岁而已啊！正是步入老年群体的时候，这时候不管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是心理上的变化，都需要有人来和她一起分担。不是么？”徐铭有些激动，他不觉得武夫人这样顾忌脸面是对的表现。他甚至觉得武夫人对王妈妈有些不负责任。
“好，好，你小点声，我理解你的好心，知道你的苦心，但是，这事儿，没得商量，不行！除非有一天妈妈亲自提出想要找个老伴，跟人家过以后的日子。这话题不要再说了，没得谈！”武夫人安抚徐铭说道。
“我不理解！我一直觉得咱们两个价值观一直相同的，对待老人的问题上我们的观点也差不多的。我不喜欢老人过多的干涉我们的生活，也不喜欢老人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保姆帮忙，而不是把王妈妈困在身边，让她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找保姆这个问题我不是跟你讨论过了么？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而且，我妈也绝不会允许我们找保姆的。你要是不让她来这边帮忙，她会觉得你是嫌弃她！老人和老人是不同的，你不要把和徐奶奶的相处模式带到和王妈妈的相处模式上来。”
武夫人不明白，这世界上还伴有比自己的闺女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想要什么的么？怎么徐铭非要跟自己在这里较劲！
“我不理解，我有意见，我希望我们能拿出这个问题和王妈妈和德福哥哥好好谈谈。而不是把这问题掩盖下来，我不喜欢掩盖问题，我要马上立刻解决问题。”徐铭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到。
“你不理解，是，你不理解，你不理解可以，但是请保留你的不理解。现在根本没有问题啊!我们现在正在以自己最喜欢的模式生活着啊，我说过了，王妈妈不会答应这个提议的，就算是她寂寞，她也不需要用恋爱的方式来排解。她不会接受，哥哥不会接受，嫂子不会接受，我也不会接受这个提议的！”武夫人情绪激烈到。
武夫人一直知道自己和徐铭结合会有各种生活摩擦和精神碰撞，她结婚之前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生活这些日子以来，她并没有发现两个人有什么大的不同。虽然生活生长环境千差万别，但是无论在生活习惯还是志向意趣方面，两个人一直很合拍。让她没想到的是，两个人竟然在对自己母亲的老年生活安排上，产生了如此大的分歧。她对徐铭的坚持的观点很不理解。
“是，有的老人需要伴侣。但有的不需要，你看，像徐奶奶，不是自从爷爷去世后就一直没结婚么？所以，我妈妈，也不需要。”武夫人说道。
“不，不知道，奶奶一直没有结婚，是因为对公司利益和自己财产的各方面的考量。可她一直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她和张叔叔一直保持着稳定的怜人关系。当然，这个事情，出于各种考虑，他们一直没有公开。知道的人只有我和徐烈。”
“那，那，徐奶奶和王妈妈不一样啊。王妈妈没接受过什么大的教育，思想传统又保守，你跟她提这个，她会受不了的！”武夫人既惊讶又觉得不可思议。怪不得张叔叔一直在徐奶奶身边，除了司机还兼职管家。每次只要见到徐奶奶几乎就能见到张叔叔陪伴左右。怪不得，葬礼上其他的保姆厨师都没有参加葬礼，张叔叔却去了。
“我们不跟王妈妈她好好谈谈，你怎么知道她就没有这个想法？你和妈妈谈过这个问题么？你了解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么？你能代表她的意见么？”徐铭的坚持自然有自己坚持的道理，徐奶奶去世以后，自己视为最亲的长辈的人就是王妈妈了。因为自小没有得到母亲的爱，他对王妈妈对自己的爱和照顾异常珍视。觉得王妈妈现在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的亲生母亲老年的生活质量，他一定要想办法保障。她过的幸不幸福，开不开心，他都非常的关心，非常的在乎。
“我，我当然能！”武夫人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说实话，她很少和王妈妈谈王妈妈的事，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谈自己的事就是哥哥嫂子还有孩子的事。有些事，王妈妈怎么想的自己还真不确定。但是，她觉得，这事，王妈妈即使是真的愿意，也会坚决拒绝的，因为生活的大环境在这了。王妈妈那个人又那么爱面子。
“你这话说的有些违心吧！王妈妈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现在却是我唯一尊重爱戴的老人家，我一定要让她的晚年生活幸福美满。这事儿，我会跟她还有哥哥好好谈谈的！”徐铭认真说道。
“哎呀，好好，好，我怕了你了，我服了你了，我考虑你的意见，但是，请你保持冷静。我，由我，来出面跟王妈妈探讨这个问题，好不好？你出面，就算你是好心，也只能办坏事！你的身份不适合说这个事儿！”武夫人妥协到。
“为什么？我的身份怎么了？我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么？我不是你们爱的人么？我说和你说的区别很大么？我们都是妈妈的孩子！”徐铭正在紧张的辩论情绪里，这会儿还没脱出身来。
“你不会又想就这个问题和我争论吧，徐老板！”武夫人有些崩溃到。“你今晚是故意要和我吵架还是怎么的？我不是已经考虑你的提议了？不是说我去和妈妈谈了？你觉得身为一个女婿，你去谈这个把她送到别人家的话题合适么？她不会误会么？”
“我很累啊，我一天到晚公司一堆儿的事要处理，还要照顾宝宝做家务，我真的很累啊，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在这个问题上跟我争执呢？我做错什么了么？我的妈难道我不比你一个外人了解！”
武夫人有些恼怒，她真的不理解徐铭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非要和她争执这个问题。自己已经明确的表示理解他的好心了，也已经明确答应考虑他的提议了。他为什么还要绕到别的问题上跟自己纠结。
徐铭被武夫人的一席话和外人两个字深深的伤害了。在他心里，自从来到这个家，他就一直把哥哥嫂子还有妈妈当作自己的一家人，在他心里，他这个女婿就是哥哥嫂子的弟弟，就是王妈妈的儿子。为什么武夫人会说自己是一个外人？还要计较自己对王妈妈的一片好心？
徐铭很想说几句替自己辩解，也很想质问武夫人为什么说自己是外人。可是，眼下，看着武夫人恼怒的样子，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又想想很可能已经入睡的王妈妈，便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好吧，你累了，我们休息吧！”徐铭冷冷的说道。
武夫人看着徐铭背对着自己躺下，看着他自顾自的熄灭自己床头的台灯，心里满是委屈和不解。都告诉过他大环境下的无奈了，都跟他妥协了让步了，他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
武夫人也不再说话，背对着徐铭躺了下来。第一次，第一夜，两个人，没有相拥着入睡。就连窗外不安静的风，也刮得的乱了方向，一会儿向东，一会向西，让人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