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亡灵巫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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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挑战我们的新国王，那先得问问我们手中的剑答不答应！”从座位中立刻站起了数十个人，那是蛮荒之地年轻一辈的少壮派英雄。
“谁敢不效忠我们的国王，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我们可毫不手软！”
特洛克站了起来，大声道：“他说得不错！上千年了，蛮荒之地一直过着游牧狩猎的生活。我们靠战争，靠掠夺才得以养活我们的族群。是时候该安定下来了，我们可以创建跟其他大陆一样的文明，而不是相互打来打去！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国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袖结束内战，告别野蛮！肯洛，我宣誓效忠于您，尊您为野人之王！”
特洛克拄着宝剑，单膝跪下，周围的领主和英雄们也纷纷跪了下来。
“塞瑞格、德萨、塔洛希尔！你们打算尊我为野人之王，还是选择与我为敌？”
塞瑞格望了望周围，只见大家都用敌视的眼光望着他们。他高声道：“肯洛，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而且还能够带领大家实现这个梦想，我和我的族人当然愿意对你效忠。请你永远不要忘记你在我们面前所做的承诺！”
所有的野人都大声欢呼起来。
“肯洛，我看错你了，根本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样出色的领导能力！”维德妮娜望着洋洋得意走过来的肯洛，微笑着说。
“说实话，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我不认为野人是一种尊贵的称呼，相反，我认为那是一种耻辱，我要带领他们找到尊严。维德妮娜，你愿意留下来帮助我，成为我的王后吗？”
“肯洛......我承认是很喜欢你，但为什么彼此一定要用婚姻相互约束呢？热恋中的人会变成瞎子和聋子，也许有一天，你会发觉我并不是你所想要的人，那时婚姻就会变成一种痛苦的累赘。”
“但有时婚姻是幸福的象征。”
“是的。肯洛，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大家都是自由的，谁都可以潇洒地来，潇洒地走，没有任何负担。”
“好吧，如你所愿......维德妮娜，我只会打仗，怎么治理国家我一窍不通，你得帮帮我。”
“对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游牧狩猎的生活很简单，只需要带领你的族人四处迁徙和掠夺。而治理一个国家，你得给你的人民住处、食物、工作和权利，让他们能够生活得比以前更好，这样他们才会拥戴你。”
“我可没这么多东西给他们。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正等着山德鲁的那五十万金币救命呢。”
“对于一个稳定的国家，掠夺解决不了经济问题，它需要建立一套完善的税收制度，对农夫、牧民、商人、手工业作坊等进行收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是非常明白，不过我建议你挑选一些信得过的人去圣光岛学习，那里治国理政的制度是比较完善的。”
“你说得太对了！维德妮娜，真有你的！我这就去安排。”肯洛大喜过望。
“还有，你可以想办法吸引其他大陆的商人来蛮荒之地进行投资。当然，你不但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要许诺给他们优厚的回报。”
“对，对！”肯洛抱住维德妮娜亲了一口。
“肯洛......”
“唔......”
“你现在正想做的是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肯洛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维德妮娜推开肯洛道：“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在说正事呢。再说......在这里也不适合，很多人都会看见的......”
“我说的也是正事，而且我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肯洛欲火中烧，拦腰抱起维德妮娜大步走向帐篷。
肯洛身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更加让人感觉到冲动和疯狂。
......
两人大汗淋淋地躺在兽皮上，维德妮娜用手指在肯洛的胸膛上轻轻滑动着道：“肯洛，你什么时候去打西蛮荒之地的伯拉格公爵？”
“明天就去！”肯洛抱过维德妮娜道：“可是我担心，找他要回死神靴后，你会离我而去。”
“......想你的时候，我会来的。”
“你承诺？”
“是，我承诺。”
肯洛的吻很热烈，让维德妮娜有些喘不过气来。
“维德妮娜，我去打仗的时候，请你留在这里，帮我把如何治国的思路理顺。”
“你确定不要我帮助你战斗？”
“你在这里就是帮助我战斗，而且是最重要的战斗，那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挑战！而且，我不希望看见你在战场上流血。”
“好吧......”维德妮娜脉脉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会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那个人吗？
“我得出去弄点吃的，否则就只剩下骨头和面包屑了！”肯洛突然跳了起来，赤条条地跑出帐外。
“哎......”维德妮娜话才开口，肯洛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天啦，你怎么衣服也不穿呢？维德妮娜拖过兽皮，盖在自己****的胸前。
帐外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还有尖利的唿哨。
他们是在欢迎新国王吗？理该如此吧。
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劲。维德妮娜耳中听到肯洛的大嗓门道：“那当然，我这家伙比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都大，不信拿出来比比！”
天啦，你们在比什么？维德妮娜立刻羞红了脸。
亡灵族的人肌肤是苍白的，跟精灵族的雪白不一样，难得见亡灵族的人肌肤如此绯红。
第二天天明，肯洛挑选出最精锐的战士列队站在巨大的龙血树下。
割开龙血树的树皮，里面流出的是血一般的汁液。相传混沌之初，这片大地上的巨龙和猛犸为争夺栖息之地不停战斗，它们的鲜血洒在大地上，被一种树木吸收，这才变成了龙血树。
龙血树中的鲜血蕴含着无穷的勇气和力量。野人战士在出征前，都喜欢用它的树汁涂抹在自己身上。
维德妮娜亲自在肯洛的面颊上涂抹了树汁。还送给了肯洛三句话：“要小心！”
“嗯。”
“早回来！”
“嗯。”
“杀光所有敢阻挡你脚步的敌人！”
“是！”
朝阳是血红的，如同他们血管中流淌着的鲜血。他们会沐浴着血红的夕阳凯旋而归，还是在漆黑的夜色中魂归故里？
半月后，肯洛得到消息，西蛮荒之地的伯拉格公爵在恶狼之谷被约克打得大败，只带着十来个亲信逃进了东蛮荒之地。
“哈哈，真是太好了！这简直就是送给我的礼物！”肯洛立即下令道：“各部将领立刻带领各自的军队四处搜索，一定要抓住他！”
“国王陛下，您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将领们大叫道。
“最好是活的，他杀了我那么多优秀的士兵，我一定要亲手捅了他！”
数百头大鹏鸟在天上盘旋，不久就发现了一小队人马在荒原上疾驰。肯洛的大军四处围追堵截，终于将他们包围起来。
“伯拉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肯洛纵马扬鞭，立在军前。
“肯洛，你在我落难的时候打败我，算不上什么英雄！”
“是吗？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不要朝广场上枷锁的罪犯扔石头，而父亲却告诉我要扔得又准又狠！我准备听我父亲的，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女人。”
“肯洛，你听我说，与我联盟吧！帮助我打败约克，我会分给你西蛮荒之地一半的土地！”
“狮子从来不会选择和老鼠联盟，虽然老鼠也会咬人。”
肯洛的士兵们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伯拉格，如果我哪天想要西蛮荒之地的土地，用不着得到你的允许，我会率领大军亲自去征服的。你是准备下马投降，还是准备让我的大军把你踏成肉酱？”
“我要求跟你公平决斗，除非你是一个懦夫！”
“既然你选择这样的死法，那我会成全你！在那之前，你手下的这些人先得给我的战士们表演表演。他们已经渴望鲜血很久了，让他们欣赏几场血光盛宴吧，获胜的勇士我会饶他一条性命！”
伯拉格凄凉地望着背后的追随者们。只见他们纷纷点头道：“我们选择决斗。虽然这会让我们手足相残，但只有这样，我们中才会有人象种子一样，获得活下去的希望。”
“感谢你们！让我们象战士一样壮烈地死去吧！在去地狱的路上，你们要耐心点等我，那不会耽搁你们很长时间。获得生存机会的人，回去一定要照顾好彼此的家人，这样我们才没有白死！”
大家跳下马来，各自挑选自己的对手。他们有的挑选自己的兄弟，有的是挑选自己最好的朋友......无论如何，两人之中总能有一个活下去，即便他是怀着两个人的责任艰难地活着。
肯洛没有欣赏这样的表演。一个助手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他一个人来的？”肯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国王陛下，您愿意选择跟他见面，还是我们一拥而上杀了他？”
“他既然敢这样大胆，我可不能让蛮荒之地的人们笑话我是一个胆小鬼！他在哪里？”
远处，一位英雄孤零零地骑着马，站在灼热的烈日之中。
“你是约克？”肯洛朝他伸出了手。
“是的！看来你就是肯洛了。恭喜你当了东蛮荒之地的国王，可惜我当时正在恶狼之谷与伯拉格决战，来不及参加你的加冕仪式。”
约克的手也非常有力，甚至不弱于巨镰。
“我很佩服你！我带着一万大军，你竟然敢独自前来和我见面。”
“我的大军驻扎在边境。我得找你谈谈，再决定是带着军队开进东蛮荒之地，还是带着他们回去。要和平还是要战争，决定权在你！”
“你的态度是什么，约克？”
“我的态度很明确。如果我想要战争，大军早就已经开进东蛮荒之地，追击伯拉格了。”
“既然如此，我也选择和平吧！”肯洛才当上国王，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发动战争，那会动摇他的统治的。
“那好，希望我们之间的和平能永远维持下去！”
两人的手臂紧紧握在一起。
“肯洛，既然你当了东蛮荒之地的国王，我也得在西蛮荒之地建国了，希望你不要有什么看法。”
“这是应当的，这样我们的地位才对等。”肯洛笑道：“不过我不很不喜欢蛮荒之地这个词，那会让大家觉得我们是野蛮人。”
“是的，我们必须振兴蛮荒之地，让我们的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我的都城在克鲁罗德，那西蛮荒之地就叫克鲁罗德吧！”
“我的都城在拜尔德斯，那东蛮荒之地就叫拜尔德斯吧！”
“肯洛，做为我们结盟的象征，我想找你要一件东西。当然，做为回报，我也会给你一件相应的东西。”
“你是说伯拉格吧！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挑战，等下就去打败他。”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活的，别打死了他。你是知道的，他犯了叛国罪，谋杀了我的父亲，这才夺得西蛮荒之地的守护者之位。我必须在我的人民面前处死他。”
“好吧，但我不能保证他缺胳膊少腿。还有，做为我的俘虏，他的装备应该成为我的战利品。”
“你可以拿走他的装备，但你得尽量保证他四肢健全，因为我会给你与他体重相等的黄金，他要是缺胳膊少腿，那可就没那么重了。”
“我看他的体重也就抵得上一头大鬣狗。你还加点吧！”
“加多少？”
“还加上他那匹马的重量。”
呃，你小子可真够贪的。约克惊讶地望着他，半响才点头道：“好吧，成交！”
肯洛乐呵呵地道：“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肯洛牵着一匹马过来，马背上横放着半死不活的伯拉格，全身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你比我估计的时间要快。”约克很满意。
“要不是你想要活的，我早就弄死他了。”肯洛咧嘴笑道。
“你叫几个人跟我走吧，他们会把你的黄金带回来。”
“谁敢挑战我们的新国王，那先得问问我们手中的剑答不答应！”从座位中立刻站起了数十个人，那是蛮荒之地年轻一辈的少壮派英雄。
“谁敢不效忠我们的国王，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我们可毫不手软！”
特洛克站了起来，大声道：“他说得不错！上千年了，蛮荒之地一直过着游牧狩猎的生活。我们靠战争，靠掠夺才得以养活我们的族群。是时候该安定下来了，我们可以创建跟其他大陆一样的文明，而不是相互打来打去！我们需要一个统一的国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袖结束内战，告别野蛮！肯洛，我宣誓效忠于您，尊您为野人之王！”
特洛克拄着宝剑，单膝跪下，周围的领主和英雄们也纷纷跪了下来。
“塞瑞格、德萨、塔洛希尔！你们打算尊我为野人之王，还是选择与我为敌？”
塞瑞格望了望周围，只见大家都用敌视的眼光望着他们。他高声道：“肯洛，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而且还能够带领大家实现这个梦想，我和我的族人当然愿意对你效忠。请你永远不要忘记你在我们面前所做的承诺！”
所有的野人都大声欢呼起来。
“肯洛，我看错你了，根本没有发现你还有这样出色的领导能力！”维德妮娜望着洋洋得意走过来的肯洛，微笑着说。
“说实话，我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我不认为野人是一种尊贵的称呼，相反，我认为那是一种耻辱，我要带领他们找到尊严。维德妮娜，你愿意留下来帮助我，成为我的王后吗？”
“肯洛......我承认是很喜欢你，但为什么彼此一定要用婚姻相互约束呢？热恋中的人会变成瞎子和聋子，也许有一天，你会发觉我并不是你所想要的人，那时婚姻就会变成一种痛苦的累赘。”
“但有时婚姻是幸福的象征。”
“是的。肯洛，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大家都是自由的，谁都可以潇洒地来，潇洒地走，没有任何负担。”
“好吧，如你所愿......维德妮娜，我只会打仗，怎么治理国家我一窍不通，你得帮帮我。”
“对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游牧狩猎的生活很简单，只需要带领你的族人四处迁徙和掠夺。而治理一个国家，你得给你的人民住处、食物、工作和权利，让他们能够生活得比以前更好，这样他们才会拥戴你。”
“我可没这么多东西给他们。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正等着山德鲁的那五十万金币救命呢。”
“对于一个稳定的国家，掠夺解决不了经济问题，它需要建立一套完善的税收制度，对农夫、牧民、商人、手工业作坊等进行收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具体怎么做，我也不是非常明白，不过我建议你挑选一些信得过的人去圣光岛学习，那里治国理政的制度是比较完善的。”
“你说得太对了！维德妮娜，真有你的！我这就去安排。”肯洛大喜过望。
“还有，你可以想办法吸引其他大陆的商人来蛮荒之地进行投资。当然，你不但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要许诺给他们优厚的回报。”
“对，对！”肯洛抱住维德妮娜亲了一口。
“肯洛......”
“唔......”
“你现在正想做的是什么？”
“我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肯洛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维德妮娜推开肯洛道：“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在说正事呢。再说......在这里也不适合，很多人都会看见的......”
“我说的也是正事，而且我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肯洛欲火中烧，拦腰抱起维德妮娜大步走向帐篷。
肯洛身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更加让人感觉到冲动和疯狂。
......
两人大汗淋淋地躺在兽皮上，维德妮娜用手指在肯洛的胸膛上轻轻滑动着道：“肯洛，你什么时候去打西蛮荒之地的伯拉格公爵？”
“明天就去！”肯洛抱过维德妮娜道：“可是我担心，找他要回死神靴后，你会离我而去。”
“......想你的时候，我会来的。”
“你承诺？”
“是，我承诺。”
肯洛的吻很热烈，让维德妮娜有些喘不过气来。
“维德妮娜，我去打仗的时候，请你留在这里，帮我把如何治国的思路理顺。”
“你确定不要我帮助你战斗？”
“你在这里就是帮助我战斗，而且是最重要的战斗，那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挑战！而且，我不希望看见你在战场上流血。”
“好吧......”维德妮娜脉脉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会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那个人吗？
“我得出去弄点吃的，否则就只剩下骨头和面包屑了！”肯洛突然跳了起来，赤条条地跑出帐外。
“哎......”维德妮娜话才开口，肯洛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天啦，你怎么衣服也不穿呢？维德妮娜拖过兽皮，盖在自己****的胸前。
帐外传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还有尖利的唿哨。
他们是在欢迎新国王吗？理该如此吧。
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劲。维德妮娜耳中听到肯洛的大嗓门道：“那当然，我这家伙比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都大，不信拿出来比比！”
天啦，你们在比什么？维德妮娜立刻羞红了脸。
亡灵族的人肌肤是苍白的，跟精灵族的雪白不一样，难得见亡灵族的人肌肤如此绯红。
第二天天明，肯洛挑选出最精锐的战士列队站在巨大的龙血树下。
割开龙血树的树皮，里面流出的是血一般的汁液。相传混沌之初，这片大地上的巨龙和猛犸为争夺栖息之地不停战斗，它们的鲜血洒在大地上，被一种树木吸收，这才变成了龙血树。
龙血树中的鲜血蕴含着无穷的勇气和力量。野人战士在出征前，都喜欢用它的树汁涂抹在自己身上。
维德妮娜亲自在肯洛的面颊上涂抹了树汁。还送给了肯洛三句话：“要小心！”
“嗯。”
“早回来！”
“嗯。”
“杀光所有敢阻挡你脚步的敌人！”
“是！”
朝阳是血红的，如同他们血管中流淌着的鲜血。他们会沐浴着血红的夕阳凯旋而归，还是在漆黑的夜色中魂归故里？
半月后，肯洛得到消息，西蛮荒之地的伯拉格公爵在恶狼之谷被约克打得大败，只带着十来个亲信逃进了东蛮荒之地。
“哈哈，真是太好了！这简直就是送给我的礼物！”肯洛立即下令道：“各部将领立刻带领各自的军队四处搜索，一定要抓住他！”
“国王陛下，您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将领们大叫道。
“最好是活的，他杀了我那么多优秀的士兵，我一定要亲手捅了他！”
数百头大鹏鸟在天上盘旋，不久就发现了一小队人马在荒原上疾驰。肯洛的大军四处围追堵截，终于将他们包围起来。
“伯拉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肯洛纵马扬鞭，立在军前。
“肯洛，你在我落难的时候打败我，算不上什么英雄！”
“是吗？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不要朝广场上枷锁的罪犯扔石头，而父亲却告诉我要扔得又准又狠！我准备听我父亲的，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战士，而不是一个女人。”
“肯洛，你听我说，与我联盟吧！帮助我打败约克，我会分给你西蛮荒之地一半的土地！”
“狮子从来不会选择和老鼠联盟，虽然老鼠也会咬人。”
肯洛的士兵们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伯拉格，如果我哪天想要西蛮荒之地的土地，用不着得到你的允许，我会率领大军亲自去征服的。你是准备下马投降，还是准备让我的大军把你踏成肉酱？”
“我要求跟你公平决斗，除非你是一个懦夫！”
“既然你选择这样的死法，那我会成全你！在那之前，你手下的这些人先得给我的战士们表演表演。他们已经渴望鲜血很久了，让他们欣赏几场血光盛宴吧，获胜的勇士我会饶他一条性命！”
伯拉格凄凉地望着背后的追随者们。只见他们纷纷点头道：“我们选择决斗。虽然这会让我们手足相残，但只有这样，我们中才会有人象种子一样，获得活下去的希望。”
“感谢你们！让我们象战士一样壮烈地死去吧！在去地狱的路上，你们要耐心点等我，那不会耽搁你们很长时间。获得生存机会的人，回去一定要照顾好彼此的家人，这样我们才没有白死！”
大家跳下马来，各自挑选自己的对手。他们有的挑选自己的兄弟，有的是挑选自己最好的朋友......无论如何，两人之中总能有一个活下去，即便他是怀着两个人的责任艰难地活着。
肯洛没有欣赏这样的表演。一个助手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他一个人来的？”肯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国王陛下，您愿意选择跟他见面，还是我们一拥而上杀了他？”
“他既然敢这样大胆，我可不能让蛮荒之地的人们笑话我是一个胆小鬼！他在哪里？”
远处，一位英雄孤零零地骑着马，站在灼热的烈日之中。
“你是约克？”肯洛朝他伸出了手。
“是的！看来你就是肯洛了。恭喜你当了东蛮荒之地的国王，可惜我当时正在恶狼之谷与伯拉格决战，来不及参加你的加冕仪式。”
约克的手也非常有力，甚至不弱于巨镰。
“我很佩服你！我带着一万大军，你竟然敢独自前来和我见面。”
“我的大军驻扎在边境。我得找你谈谈，再决定是带着军队开进东蛮荒之地，还是带着他们回去。要和平还是要战争，决定权在你！”
“你的态度是什么，约克？”
“我的态度很明确。如果我想要战争，大军早就已经开进东蛮荒之地，追击伯拉格了。”
“既然如此，我也选择和平吧！”肯洛才当上国王，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发动战争，那会动摇他的统治的。
“那好，希望我们之间的和平能永远维持下去！”
两人的手臂紧紧握在一起。
“肯洛，既然你当了东蛮荒之地的国王，我也得在西蛮荒之地建国了，希望你不要有什么看法。”
“这是应当的，这样我们的地位才对等。”肯洛笑道：“不过我不很不喜欢蛮荒之地这个词，那会让大家觉得我们是野蛮人。”
“是的，我们必须振兴蛮荒之地，让我们的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我的都城在克鲁罗德，那西蛮荒之地就叫克鲁罗德吧！”
“我的都城在拜尔德斯，那东蛮荒之地就叫拜尔德斯吧！”
“肯洛，做为我们结盟的象征，我想找你要一件东西。当然，做为回报，我也会给你一件相应的东西。”
“你是说伯拉格吧！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挑战，等下就去打败他。”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活的，别打死了他。你是知道的，他犯了叛国罪，谋杀了我的父亲，这才夺得西蛮荒之地的守护者之位。我必须在我的人民面前处死他。”
“好吧，但我不能保证他缺胳膊少腿。还有，做为我的俘虏，他的装备应该成为我的战利品。”
“你可以拿走他的装备，但你得尽量保证他四肢健全，因为我会给你与他体重相等的黄金，他要是缺胳膊少腿，那可就没那么重了。”
“我看他的体重也就抵得上一头大鬣狗。你还加点吧！”
“加多少？”
“还加上他那匹马的重量。”
呃，你小子可真够贪的。约克惊讶地望着他，半响才点头道：“好吧，成交！”
肯洛乐呵呵地道：“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肯洛牵着一匹马过来，马背上横放着半死不活的伯拉格，全身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你比我估计的时间要快。”约克很满意。
“要不是你想要活的，我早就弄死他了。”肯洛咧嘴笑道。
“你叫几个人跟我走吧，他们会把你的黄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