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比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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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兵的事情是在第二天早晨告知各部士兵的，随后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士兵们忘记了连日厮杀的劳累，不断地欢呼着，没有经历过这场漫长战争的人是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情，至少在帐篷内研读魔法书籍的罗兹没有太过兴奋。
英格索尔王国和曼斯菲尔王国为了相互督促双方的退兵，都向对方军营内派遣了监督官，然而士兵们对退兵的意愿早已经超越了这些监督官，不用他们督促都非常自觉的为撤退做着准备。
作为撤军的第一批士兵，罗兹在第三天早晨的时候就随吉尔伯特伯爵离开了已经驻扎了将近半年的营寨，行军向数里之外的艾尔索普城，然后再通过与艾尔索普城东门相连的冻水河石桥抵达冻水河东岸。
在军队撤离的时候，罗兹才惊奇的发现现实中军队的行军与前世影视中的军队行军有着天壤之别，现实中的行军并没有熊武的军姿和泛着寒光的钢铁丛林，反而更类似于难民逃荒，甚至除了负责警戒的士兵外都没有着盔甲。
另外，军队中骡马大车的比例也非常的高，以罗兹四百余人的军队为例就有着近五十辆马车，马车为四轮方形木制马车，车身的四周都有着半人高的围栏，被围栏围住的车内里放满了伤病、盔甲、帐篷、饮食器具、磨石、小麦、土豆，罗兹甚至还看到了一车的卷心菜。
军队行军了十几分钟，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一座非常雄伟的城池，城墙的高度赶得上后世五六层的楼房，目测至少在十五米以上，另外城墙上还有更高的箭楼和瞭望台，罗兹虽没有真正见过攻城战，但想要攻破这样一座城池没有十倍的兵力估计是不可能的。
走近之后罗兹才发现，艾尔索普城的防御并不仅仅是它那雄伟的城墙，还有环绕城墙周围的护城河，其护城河西南北三侧为人工开凿的沟渠，宽达五十余米，东侧则是以五六百米宽的冻水河为天然护城河，无愧它英格索尔王国西部第一城的美誉。
吉尔伯特伯爵和他的军队并没有在艾尔索普城内逗留，在城内巡逻军队的引导下他们很快穿行了整个城市，来到了艾尔索普城的东门。
“哇哦，好长的一座石桥！”策马走出东门的罗兹望着眼前架在冰冻河两岸的那座宽近二十米、五六百米的冰冻河石桥感慨道。
“大人，这座石桥可是一个宝贝，艾尔索普公爵大人不知道每年从这座石桥上收了多少金币的税收，曼斯菲尔王国的国王发动这场战争就是要夺取这座石桥，可见这座石桥到底有多挣钱。”骑马守卫在罗兹身侧的剑师长巴纳德跟着感慨道。
对于巴纳德的感慨，罗兹只能呵呵一笑，曼斯菲尔王国发动这么大的一场战争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这座石桥所带来的那笔可观的经济收益，而是要打开一道通往东方扩张的大门。
跨过一里多长的冻水河石桥，罗兹等人才算真正的踏在了英格索尔王国的土地上，随后队伍一路穿行艾尔索普平原转向东北方向行军，军队沿途经历过一些小型的城堡和大型的城市。
此时这些城堡和城市的主人还都在艾尔索普城为国王作战未归，城内的家属还都在殷殷期盼着家人的归来，在从吉尔伯特伯爵军队中获知战争结束的消息后都沸腾了起来，虽没有将这支军队迎进城堡和城市内休息，但也从自己仅有的存粮中为他们提供了一些补给。
吉尔伯特伯爵的封地位于王国最北部中间的位置，距离艾尔索普城三千多里，大军行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封地边境，这还要多谢沿途没有太长的降雨时间，不然还要更久，而在行军期间军队还与来自封地内的运粮辅兵相遇，在粮草上逐渐宽裕了起来。
在即将进入吉尔伯特伯爵封地的时候，布拉德利子爵协同一大队陪臣来到了罗兹的驻扎营地，在看到正靠着山坡吃饭的罗兹后，便直接走了上去说道：“老弟，我们这些陪臣准备与伯爵大人商讨科尔里奇子爵的处理问题，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
“啊……”罗兹本以为科尔里奇子爵的问题没有了回转的余地，现在听到布拉德利子爵重提，一时间有点发蒙。
“布鲁克子爵找到我商讨科尔里奇子爵的问题，说的话和你之前与我说的相同，如果是这样我们大家的封地就危险了，所以我们决定联合起来向伯爵大人进谏。”布拉德利子爵接着解释道。
听到布拉德利子爵的解释，罗兹赶紧将餐盘交给伺候在旁边的派恩，然后站起来问道：“向伯爵大人进谏？那大家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布鲁克子爵闻言，立即说道：“这次科尔里奇子爵确实违反了陪臣的协议，受到惩罚也确实合法，所以我们准备了两份计划。计划一是保留科尔里奇子爵陪臣的身份，只是将他的爵位降为男爵，至于封地则一分为二，分出来的封地可以分封给立功的陪臣，也可以重新从没有封地的功臣中选出一个新的陪臣。这是结局最好的一个计划，如果伯爵大人执意撤销科尔里奇子爵的陪臣身份，我们也要保证他的封地不能落入伯爵大人儿子的手中。”
“那你们准备推荐谁做伯爵大人的新封臣？”罗兹问道。
“大家都觉得伯爵大人的剑师长克莱门特爵士非常的合适，想让他做伯爵大人新的封臣。”布鲁克子爵解释道。
像吉尔伯特伯爵这样的大贵族的剑师长与下面陪臣的剑师长并不完全相同，大贵族的剑师长通常由封地内世袭无封地的爵士贵族担任，主要的职责是统领大贵族的常备军护卫队，至于真正贴身保护大贵族安全的是大贵族的侍卫队和侍卫长，侍卫长才是大贵族手下等级最高的剑师。
对于克莱门特爵士，罗兹也算有几面之缘，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六级剑师，但却颇有些城府，手下护卫队中等级比他高的剑师也对他颇为信服，是个能笼络人的领导者。
“选克莱门特爵士做伯爵大人新的封臣我也赞同，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想让他做男爵，还是想让他做子爵？”罗兹想了一下，接着问道。
布鲁克子爵明白罗兹的意思，男爵和子爵之间最关键的节点在于封地的大小，这对在战场上立过功，并且与科尔里奇子爵封地相邻的罗兹来说有着切身的利益关系，于是解释道：“克莱门特爵士虽然有些功劳，但还不至于一跃而成为子爵，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将剩余的土地一部分划分到布拉德利子爵的封地中，另一部分你的封地中，而且按照功劳你的爵位也可以升为子爵。”
这个分配方案显然是布拉德利子爵之前对罗兹讲述的翻版，这对罗兹和布拉德利子爵来说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过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罗兹决计不相信这些人这么好心不求回报，于是在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后，问道：“那我和布拉德利子爵能为大家做点什么吗？”
布鲁克子爵虽然从布拉德利子爵的讲述中知道罗兹是一个少年老成的智者，但是依然担心他年幼而不懂进退，这对他们这些陪臣之间的联盟是非常不利的，不过现在听到罗兹的询问，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随后说道：“布拉德利子爵准备将封地南部的八个村庄划分给我们，我们希望你能将东部的封地中六个村庄划分给我们，至于克莱门特爵士受封之后剩余的土地你和布拉德利子爵一人一半。”
科尔里奇子爵拥有九十多处村庄，一半至少有四十余处，罗兹和布拉德利子爵两家平分后也能获得二十多处村庄，而按照布鲁克子爵的分配方案罗兹显然占了大头，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不干，于是点头赞同道：“好，我接受这个分配方案，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其他陪臣不同意咱们的分配方案。”
“这点你大可不用担心，除了我们八个子爵外，我们还联络了八个男爵，你又与马尔斯男爵交好，由你去劝说马尔斯男爵肯定能够成功，这样我们就有八个子爵和十个男爵，这已经占据了陪臣中绝大部分的势力，至于剩余的五个男爵的态度已经可有可无了。”布鲁克子爵解释道。
罗兹没想到布鲁克子爵等人竟然在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的工作，这显然是一次次的利益交换换来的结果，而自己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占据地利的优势，而且还曾救过伯爵大人的性命，估计这次的利益交换自己不仅不会占得大头，甚至会被排除到利益分配的圈子之外。
吉尔伯特伯爵自从上次无意中说出要撤销科尔里奇子爵封地的决策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他显然是想在所有陪臣返回封地家兵归农之后再提这个建议，但是这个世上从来不乏聪明人，天真的认为别人比自己傻的人只能聪明反被聪明误。
布鲁克子爵显然也是一个聪明人，他同罗兹一样也看懂了吉尔伯特伯爵的打算，吉尔伯特伯爵的这个决策虽然没有对他的利益产生实质的危害，但大封建主势力的扩张无疑是间接地消弱了陪臣的话语权，这对于每一个陪臣来说都是不利的，所以他就计划趁着陪臣们兵力还在的时候强行逼迫吉尔伯特伯爵接受他们的建议。
陪臣为了自己的利益逼迫封建主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在建国之初七十八位大贵族逼迫国王签订陪臣协议就是最著名的一个例子，只是随着王室的势力日益增强，这种事情已经很少发生，但并不表示不可以。
“好，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找马尔斯男爵商议。”聪明人讲话是非常简单的，罗兹明白布鲁克子爵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给马尔斯男爵让出一些利益而获得他的支持，对此罗兹已经有了破财的觉悟。
在共同行军的这一个多月里，罗兹了解很多事情，其中就有他与马尔斯男爵之间的联盟关系。
罗兹的封地虽然与马尔斯男爵的领地不相连，但是作为吉尔伯特伯爵下属陪臣中最弱的两家陪臣，他们两家为了不被欺负在上几代的时候就建立了联盟关系，这种关系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两家的共识，虽不能说牢不可破，但是至少不布鲁克子爵等人临时的联盟牢靠多了。
“约翰斯顿男爵，你来的正好，我刚开封了一桶葡萄酒，正宗的埃奇沃思地区的葡萄酒，是我花了不少金币从曼斯菲尔商人那里买来的。”看到罗兹拜访，马尔斯男爵赶紧命仆人为他倒上一杯葡萄酒，并且说道。
“马尔斯男爵，我这次就不糟蹋你那昂贵的葡萄酒了，我有正事找你。”罗兹将酒杯还给马尔斯男爵的仆人，正色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马尔斯男爵也收起了自己神色，问道。
“是关于科尔里奇子爵的事情，”罗兹随后将布鲁克子爵等人关于科尔里奇子爵封地的推测以及商定的分配方案说了一遍，然后郑重的说道：“马尔斯男爵，我想得到你的支持，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能拿出的我一定毫不吝啬！”
马尔斯男爵在罗兹讲述布鲁克子爵分配方案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变，并且在罗兹讲完后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沉思，显然是在考虑自己的得失，至于罗兹也没有催促，只是在旁边等待着马尔斯男爵的决策。
良久之后，马尔斯男爵终于抬起头来，然后对罗兹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不管我支不支持都已经势在必行了？”
罗兹闻言，点头道：“是的，布鲁克子爵已经联络了陪臣中巨大部分的势力，不可能半途而废。”
“好，我支持你，不过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报酬，只要你答应娶我的女儿为妻就可以了。”马尔斯男爵说道。
撤兵的事情是在第二天早晨告知各部士兵的，随后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士兵们忘记了连日厮杀的劳累，不断地欢呼着，没有经历过这场漫长战争的人是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情，至少在帐篷内研读魔法书籍的罗兹没有太过兴奋。
英格索尔王国和曼斯菲尔王国为了相互督促双方的退兵，都向对方军营内派遣了监督官，然而士兵们对退兵的意愿早已经超越了这些监督官，不用他们督促都非常自觉的为撤退做着准备。
作为撤军的第一批士兵，罗兹在第三天早晨的时候就随吉尔伯特伯爵离开了已经驻扎了将近半年的营寨，行军向数里之外的艾尔索普城，然后再通过与艾尔索普城东门相连的冻水河石桥抵达冻水河东岸。
在军队撤离的时候，罗兹才惊奇的发现现实中军队的行军与前世影视中的军队行军有着天壤之别，现实中的行军并没有熊武的军姿和泛着寒光的钢铁丛林，反而更类似于难民逃荒，甚至除了负责警戒的士兵外都没有着盔甲。
另外，军队中骡马大车的比例也非常的高，以罗兹四百余人的军队为例就有着近五十辆马车，马车为四轮方形木制马车，车身的四周都有着半人高的围栏，被围栏围住的车内里放满了伤病、盔甲、帐篷、饮食器具、磨石、小麦、土豆，罗兹甚至还看到了一车的卷心菜。
军队行军了十几分钟，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一座非常雄伟的城池，城墙的高度赶得上后世五六层的楼房，目测至少在十五米以上，另外城墙上还有更高的箭楼和瞭望台，罗兹虽没有真正见过攻城战，但想要攻破这样一座城池没有十倍的兵力估计是不可能的。
走近之后罗兹才发现，艾尔索普城的防御并不仅仅是它那雄伟的城墙，还有环绕城墙周围的护城河，其护城河西南北三侧为人工开凿的沟渠，宽达五十余米，东侧则是以五六百米宽的冻水河为天然护城河，无愧它英格索尔王国西部第一城的美誉。
吉尔伯特伯爵和他的军队并没有在艾尔索普城内逗留，在城内巡逻军队的引导下他们很快穿行了整个城市，来到了艾尔索普城的东门。
“哇哦，好长的一座石桥！”策马走出东门的罗兹望着眼前架在冰冻河两岸的那座宽近二十米、五六百米的冰冻河石桥感慨道。
“大人，这座石桥可是一个宝贝，艾尔索普公爵大人不知道每年从这座石桥上收了多少金币的税收，曼斯菲尔王国的国王发动这场战争就是要夺取这座石桥，可见这座石桥到底有多挣钱。”骑马守卫在罗兹身侧的剑师长巴纳德跟着感慨道。
对于巴纳德的感慨，罗兹只能呵呵一笑，曼斯菲尔王国发动这么大的一场战争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这座石桥所带来的那笔可观的经济收益，而是要打开一道通往东方扩张的大门。
跨过一里多长的冻水河石桥，罗兹等人才算真正的踏在了英格索尔王国的土地上，随后队伍一路穿行艾尔索普平原转向东北方向行军，军队沿途经历过一些小型的城堡和大型的城市。
此时这些城堡和城市的主人还都在艾尔索普城为国王作战未归，城内的家属还都在殷殷期盼着家人的归来，在从吉尔伯特伯爵军队中获知战争结束的消息后都沸腾了起来，虽没有将这支军队迎进城堡和城市内休息，但也从自己仅有的存粮中为他们提供了一些补给。
吉尔伯特伯爵的封地位于王国最北部中间的位置，距离艾尔索普城三千多里，大军行了一个多月才到达封地边境，这还要多谢沿途没有太长的降雨时间，不然还要更久，而在行军期间军队还与来自封地内的运粮辅兵相遇，在粮草上逐渐宽裕了起来。
在即将进入吉尔伯特伯爵封地的时候，布拉德利子爵协同一大队陪臣来到了罗兹的驻扎营地，在看到正靠着山坡吃饭的罗兹后，便直接走了上去说道：“老弟，我们这些陪臣准备与伯爵大人商讨科尔里奇子爵的处理问题，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
“啊……”罗兹本以为科尔里奇子爵的问题没有了回转的余地，现在听到布拉德利子爵重提，一时间有点发蒙。
“布鲁克子爵找到我商讨科尔里奇子爵的问题，说的话和你之前与我说的相同，如果是这样我们大家的封地就危险了，所以我们决定联合起来向伯爵大人进谏。”布拉德利子爵接着解释道。
听到布拉德利子爵的解释，罗兹赶紧将餐盘交给伺候在旁边的派恩，然后站起来问道：“向伯爵大人进谏？那大家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布鲁克子爵闻言，立即说道：“这次科尔里奇子爵确实违反了陪臣的协议，受到惩罚也确实合法，所以我们准备了两份计划。计划一是保留科尔里奇子爵陪臣的身份，只是将他的爵位降为男爵，至于封地则一分为二，分出来的封地可以分封给立功的陪臣，也可以重新从没有封地的功臣中选出一个新的陪臣。这是结局最好的一个计划，如果伯爵大人执意撤销科尔里奇子爵的陪臣身份，我们也要保证他的封地不能落入伯爵大人儿子的手中。”
“那你们准备推荐谁做伯爵大人的新封臣？”罗兹问道。
“大家都觉得伯爵大人的剑师长克莱门特爵士非常的合适，想让他做伯爵大人新的封臣。”布鲁克子爵解释道。
像吉尔伯特伯爵这样的大贵族的剑师长与下面陪臣的剑师长并不完全相同，大贵族的剑师长通常由封地内世袭无封地的爵士贵族担任，主要的职责是统领大贵族的常备军护卫队，至于真正贴身保护大贵族安全的是大贵族的侍卫队和侍卫长，侍卫长才是大贵族手下等级最高的剑师。
对于克莱门特爵士，罗兹也算有几面之缘，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六级剑师，但却颇有些城府，手下护卫队中等级比他高的剑师也对他颇为信服，是个能笼络人的领导者。
“选克莱门特爵士做伯爵大人新的封臣我也赞同，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想让他做男爵，还是想让他做子爵？”罗兹想了一下，接着问道。
布鲁克子爵明白罗兹的意思，男爵和子爵之间最关键的节点在于封地的大小，这对在战场上立过功，并且与科尔里奇子爵封地相邻的罗兹来说有着切身的利益关系，于是解释道：“克莱门特爵士虽然有些功劳，但还不至于一跃而成为子爵，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将剩余的土地一部分划分到布拉德利子爵的封地中，另一部分你的封地中，而且按照功劳你的爵位也可以升为子爵。”
这个分配方案显然是布拉德利子爵之前对罗兹讲述的翻版，这对罗兹和布拉德利子爵来说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过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罗兹决计不相信这些人这么好心不求回报，于是在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后，问道：“那我和布拉德利子爵能为大家做点什么吗？”
布鲁克子爵虽然从布拉德利子爵的讲述中知道罗兹是一个少年老成的智者，但是依然担心他年幼而不懂进退，这对他们这些陪臣之间的联盟是非常不利的，不过现在听到罗兹的询问，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随后说道：“布拉德利子爵准备将封地南部的八个村庄划分给我们，我们希望你能将东部的封地中六个村庄划分给我们，至于克莱门特爵士受封之后剩余的土地你和布拉德利子爵一人一半。”
科尔里奇子爵拥有九十多处村庄，一半至少有四十余处，罗兹和布拉德利子爵两家平分后也能获得二十多处村庄，而按照布鲁克子爵的分配方案罗兹显然占了大头，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不干，于是点头赞同道：“好，我接受这个分配方案，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其他陪臣不同意咱们的分配方案。”
“这点你大可不用担心，除了我们八个子爵外，我们还联络了八个男爵，你又与马尔斯男爵交好，由你去劝说马尔斯男爵肯定能够成功，这样我们就有八个子爵和十个男爵，这已经占据了陪臣中绝大部分的势力，至于剩余的五个男爵的态度已经可有可无了。”布鲁克子爵解释道。
罗兹没想到布鲁克子爵等人竟然在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的工作，这显然是一次次的利益交换换来的结果，而自己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占据地利的优势，而且还曾救过伯爵大人的性命，估计这次的利益交换自己不仅不会占得大头，甚至会被排除到利益分配的圈子之外。
吉尔伯特伯爵自从上次无意中说出要撤销科尔里奇子爵封地的决策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他显然是想在所有陪臣返回封地家兵归农之后再提这个建议，但是这个世上从来不乏聪明人，天真的认为别人比自己傻的人只能聪明反被聪明误。
布鲁克子爵显然也是一个聪明人，他同罗兹一样也看懂了吉尔伯特伯爵的打算，吉尔伯特伯爵的这个决策虽然没有对他的利益产生实质的危害，但大封建主势力的扩张无疑是间接地消弱了陪臣的话语权，这对于每一个陪臣来说都是不利的，所以他就计划趁着陪臣们兵力还在的时候强行逼迫吉尔伯特伯爵接受他们的建议。
陪臣为了自己的利益逼迫封建主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在建国之初七十八位大贵族逼迫国王签订陪臣协议就是最著名的一个例子，只是随着王室的势力日益增强，这种事情已经很少发生，但并不表示不可以。
“好，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找马尔斯男爵商议。”聪明人讲话是非常简单的，罗兹明白布鲁克子爵的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给马尔斯男爵让出一些利益而获得他的支持，对此罗兹已经有了破财的觉悟。
在共同行军的这一个多月里，罗兹了解很多事情，其中就有他与马尔斯男爵之间的联盟关系。
罗兹的封地虽然与马尔斯男爵的领地不相连，但是作为吉尔伯特伯爵下属陪臣中最弱的两家陪臣，他们两家为了不被欺负在上几代的时候就建立了联盟关系，这种关系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两家的共识，虽不能说牢不可破，但是至少不布鲁克子爵等人临时的联盟牢靠多了。
“约翰斯顿男爵，你来的正好，我刚开封了一桶葡萄酒，正宗的埃奇沃思地区的葡萄酒，是我花了不少金币从曼斯菲尔商人那里买来的。”看到罗兹拜访，马尔斯男爵赶紧命仆人为他倒上一杯葡萄酒，并且说道。
“马尔斯男爵，我这次就不糟蹋你那昂贵的葡萄酒了，我有正事找你。”罗兹将酒杯还给马尔斯男爵的仆人，正色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马尔斯男爵也收起了自己神色，问道。
“是关于科尔里奇子爵的事情，”罗兹随后将布鲁克子爵等人关于科尔里奇子爵封地的推测以及商定的分配方案说了一遍，然后郑重的说道：“马尔斯男爵，我想得到你的支持，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能拿出的我一定毫不吝啬！”
马尔斯男爵在罗兹讲述布鲁克子爵分配方案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变，并且在罗兹讲完后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沉思，显然是在考虑自己的得失，至于罗兹也没有催促，只是在旁边等待着马尔斯男爵的决策。
良久之后，马尔斯男爵终于抬起头来，然后对罗兹问道：“这件事是不是不管我支不支持都已经势在必行了？”
罗兹闻言，点头道：“是的，布鲁克子爵已经联络了陪臣中巨大部分的势力，不可能半途而废。”
“好，我支持你，不过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报酬，只要你答应娶我的女儿为妻就可以了。”马尔斯男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