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绝望若缺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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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从屋子里走出，又来到了那条臭水沟边，几个孩子跟在母亲身后。
“春春、夏夏、秋秋、冬冬，你们说娘好看吗？”妇人回头微笑着向孩子们问道。
“好看！”四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说娘平时对你们好吗？”妇人继续微笑问道。
“好！娘对我们最好了！”大姐“春春”率先回答，紧接着另外三个小孩也纷纷说：“娘对我们最好了！”
“好，我的孩子们也最乖最听话了！你们说这个地方脏不脏？臭不臭？”妇人指着周边的乱糟糟的垃圾问。
“脏！臭！”孩子们纷纷回答。
“娘这么好看，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妇人又问道。
“是！”孩子们现在又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娘要去一个又好看又好玩的地方你们去不去？”妇人似乎越问越认真。
“去！”孩子们回答，“娘去哪我们就去哪！”大姐“春春”又多说了一句，“娘去哪我们就去哪！”其他三个小孩也跟着大姐说道。
“不不不，哪也不要去！”若缺忍不出出口说道。
“好好好……娘要去的地方必须是先把你们送过去，然后娘才能过去，你们不要怕，娘把你们送过去之后就马上过去找你们去，好不好？”妇人说这话的时候竟有点狂热！
“好！”四个孩子看着他们的娘亲说。
若缺捂着心口哭喊着：“不好！…不好！……”
妇人快步走到木屋前拿出一把劈柴的斧头来到孩子们面前，“春春，娘先把你送过去！”妇人说完就抡起斧头用斧头的钝面砸向春春的太阳穴，只见春春立刻摔躺在地上，全身抽搐了两下就浑然没有了知觉！
妇人此时微笑着看向双胞胎中的一个，眼睛里噙着泪花，说道：“夏夏，娘已经把姐姐送过去了，现在该轮你了！”说完又是抡起斧头砸向了夏夏，夏夏要比春春小两岁，身体小了一圈，她本能地想往后退，但已经来不及，被妇人砸的那一刻，夏夏的双脚离地直接飞向一边，“咚”地一声落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秋秋，你看夏夏多乖，娘相信你也一样乖！”
“娘，不要！”秋秋刚说完这句话，妇人就把她砸向了夏夏的另一边！
“冬冬，你看姐姐们多乖，你也一样乖，是不是？”妇人微笑着说着，两个眼眶却留下两行清泪，只是此时她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
若缺此时看到妇人的微笑和眼泪，满脸不解，他忍不住放下无为仙剑，跪下来捂住心口，全身忍不住抽噎。
小男孩刚看到大姐倒在地上抽搐的那一刻就吓傻了，瞳孔睁得很大，不知所措，当看到三个姐姐都被母亲砸倒在地时，他再也忍不住恐惧张开嘴想大喊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直到母亲看向他说话时，他的声音才喊出来：“啊……”
“冬冬，你不想跟娘、不想跟姐姐们在一起吗？”妇人听到小男孩的哭喊后没有抡起斧头，而是迷惘地问道！
小男孩回答不了妇人的问题，只是“啊…啊……”地哭着。
“等等…等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只见刚才那个瘦道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把将小男孩抱向一边。
“施主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先天道体万中无一，没有再正常不过了！你又何必对孩子们下杀手啊！？”道士看着这人间惨剧实在忍不住痛心疾首地质问着妇人。
妇人根本没有理道士，只是看着小男孩说道：“冬冬，你不要娘了吗？不要姐姐们了吗？你不想跟娘、不想跟姐姐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啊……娘……啊……”小男孩只是多哭喊出个“娘”声来，却已经回答不了妇人了。
“好吧，冬冬，那娘可不管你了，娘可要走了，娘要找姐姐们去了……”妇人说着就又举起了斧头。
“等等…等等…施主，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什么仙师，我的道行早就废了，我就是来骗灵石的！这几个孩子有没有道体道骨，我是测不出来的！我把灵石还给你，我把我身上的所有财物也都给你，只求施主你别再做傻事了！”道士愧疚悔恨地跪下向妇人求饶道。
“冬冬，以后可不要想娘哦……”妇人没有理道士，对小男孩说完这句话，用尽所有力气抡起斧头砸向了自己！
“不要！”若缺想上前去夺下斧头，可是无论他怎么动，眼前的幻像也改变不了半分。
斧头撞击妇人头颅之后，妇人顿时倒在一边抽搐着，头部流的鲜血与身上艳红的衣装在这臭水沟和贫民区里的一片污色中就像一朵艳丽的红花！
道士虽然年纪很大，但此时也吓得不知所措，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妇人，迷惑地质问着：“你何必要这样，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妇人此时竟然还有意识，嘴里吐了口血，面部慢慢地漏出疯狂地笑容，缓缓张开嘴说道：“你…你不会理解的……”
“若兰！这是怎么了！”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春春！夏夏！秋秋！我的孩子呀！这是怎么了！”中年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家人崩溃地喊道。
此时妇人表情僵住，似乎有些眷恋地看着男人，“若兰…若兰，为什么会这样？”男人看妇人还有意识，赶紧将妇人扶起问道。
“我…我好…好看吗？……”妇人眼泪伴着血迹从脸上滑落，说完这句话她身子一软瘫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看着自己的老婆，又看向倒在地上的三个孩子，最后才看向了道士和道士怀里活着的儿子。
道士现在跪在地上，喃喃自语地说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废道人呀废道人，你造的什么孽呀……”
男人将妇人放下，看了妇人艳红色衣装一眼，然后就走到道士边上把小男孩抱过去，柔声哄道：“冬冬啊，不要怕，妈妈和姐姐们都睡着了，没事，别哭了……”
说完男人坐下身来，向旁边的道士说道：“师父，能给我讲讲我老婆和我的三个女儿是怎么睡着的吗？”
道士听完男人这句话，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样，开始跟男人激动地说道：“施主，这全都是我废道人造的孽呀……可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本来就是想骗点灵石的……”
废道人将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男人讲了一遍，男人听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柔地抱着小男孩，不停地拍着孩子的肩膀，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孩子。
“师父，你不用再说了，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哎，来到云州混了二十多年，孩子的娘亲，这些年跟着我受苦了……”男人不无感慨地对废道人说道。
“师父，今天这事我不怪你，只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男人起身抱起小男孩郑重地跟废道人说。
“什么忙你尽管说，我废道人答应你一定帮你到底……”废道人非常干脆地回复道。
“这孩子你带走吧，帮我把他养大成人好吗？”男人将小男孩递给废道人说道。
“好…好…我一定好好对这个孩子的！”废道人斩钉截铁地回复男人。
“那好，你现在就带着他走吧……”男人听到废道人答应后似乎就不再想说什么。
废道人抱着小男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才又继续说道：“你给孩子另起个名字吧，最好让他忘了父母吧。如果可以，将来他长大了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
“好…好…你放心，这孩子的愿望我废道人一定想方设法帮他实现……”
“教导他奸诈狡猾一点吧，别像他娘那样单纯善良，平时见个虫子都吓得不行，最后却……”男人长呼了一口气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废道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抱着小男孩离开，小男孩这期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这自小长大的地方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直到看见那简陋的小木屋变成了微小的一点，变成了燃烧的火焰……
若缺看着这一切，这是封存在他脑海中一段记忆，他没想到此时会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他看着这个过程，心如刀绞，他看到废道人一脸愧疚地看着他，边走边对他说道：“孩子，是我对不住你，我要向你赎罪！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若缺，大成若缺的若缺，咱们相依为命，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完成！”
小男孩此时看着那燃烧的火焰，握紧拳头，流着泪坚定地说道：“师父，我要修道！我要修成大道！我要跳出生死改变轮回，我要站在这天道之上问问道君为何让我们如此希望又如此绝望……”
妇人从屋子里走出，又来到了那条臭水沟边，几个孩子跟在母亲身后。
“春春、夏夏、秋秋、冬冬，你们说娘好看吗？”妇人回头微笑着向孩子们问道。
“好看！”四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说娘平时对你们好吗？”妇人继续微笑问道。
“好！娘对我们最好了！”大姐“春春”率先回答，紧接着另外三个小孩也纷纷说：“娘对我们最好了！”
“好，我的孩子们也最乖最听话了！你们说这个地方脏不脏？臭不臭？”妇人指着周边的乱糟糟的垃圾问。
“脏！臭！”孩子们纷纷回答。
“娘这么好看，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妇人又问道。
“是！”孩子们现在又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娘要去一个又好看又好玩的地方你们去不去？”妇人似乎越问越认真。
“去！”孩子们回答，“娘去哪我们就去哪！”大姐“春春”又多说了一句，“娘去哪我们就去哪！”其他三个小孩也跟着大姐说道。
“不不不，哪也不要去！”若缺忍不出出口说道。
“好好好……娘要去的地方必须是先把你们送过去，然后娘才能过去，你们不要怕，娘把你们送过去之后就马上过去找你们去，好不好？”妇人说这话的时候竟有点狂热！
“好！”四个孩子看着他们的娘亲说。
若缺捂着心口哭喊着：“不好！…不好！……”
妇人快步走到木屋前拿出一把劈柴的斧头来到孩子们面前，“春春，娘先把你送过去！”妇人说完就抡起斧头用斧头的钝面砸向春春的太阳穴，只见春春立刻摔躺在地上，全身抽搐了两下就浑然没有了知觉！
妇人此时微笑着看向双胞胎中的一个，眼睛里噙着泪花，说道：“夏夏，娘已经把姐姐送过去了，现在该轮你了！”说完又是抡起斧头砸向了夏夏，夏夏要比春春小两岁，身体小了一圈，她本能地想往后退，但已经来不及，被妇人砸的那一刻，夏夏的双脚离地直接飞向一边，“咚”地一声落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秋秋，你看夏夏多乖，娘相信你也一样乖！”
“娘，不要！”秋秋刚说完这句话，妇人就把她砸向了夏夏的另一边！
“冬冬，你看姐姐们多乖，你也一样乖，是不是？”妇人微笑着说着，两个眼眶却留下两行清泪，只是此时她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
若缺此时看到妇人的微笑和眼泪，满脸不解，他忍不住放下无为仙剑，跪下来捂住心口，全身忍不住抽噎。
小男孩刚看到大姐倒在地上抽搐的那一刻就吓傻了，瞳孔睁得很大，不知所措，当看到三个姐姐都被母亲砸倒在地时，他再也忍不住恐惧张开嘴想大喊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直到母亲看向他说话时，他的声音才喊出来：“啊……”
“冬冬，你不想跟娘、不想跟姐姐们在一起吗？”妇人听到小男孩的哭喊后没有抡起斧头，而是迷惘地问道！
小男孩回答不了妇人的问题，只是“啊…啊……”地哭着。
“等等…等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只见刚才那个瘦道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把将小男孩抱向一边。
“施主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先天道体万中无一，没有再正常不过了！你又何必对孩子们下杀手啊！？”道士看着这人间惨剧实在忍不住痛心疾首地质问着妇人。
妇人根本没有理道士，只是看着小男孩说道：“冬冬，你不要娘了吗？不要姐姐们了吗？你不想跟娘、不想跟姐姐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啊……娘……啊……”小男孩只是多哭喊出个“娘”声来，却已经回答不了妇人了。
“好吧，冬冬，那娘可不管你了，娘可要走了，娘要找姐姐们去了……”妇人说着就又举起了斧头。
“等等…等等…施主，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什么仙师，我的道行早就废了，我就是来骗灵石的！这几个孩子有没有道体道骨，我是测不出来的！我把灵石还给你，我把我身上的所有财物也都给你，只求施主你别再做傻事了！”道士愧疚悔恨地跪下向妇人求饶道。
“冬冬，以后可不要想娘哦……”妇人没有理道士，对小男孩说完这句话，用尽所有力气抡起斧头砸向了自己！
“不要！”若缺想上前去夺下斧头，可是无论他怎么动，眼前的幻像也改变不了半分。
斧头撞击妇人头颅之后，妇人顿时倒在一边抽搐着，头部流的鲜血与身上艳红的衣装在这臭水沟和贫民区里的一片污色中就像一朵艳丽的红花！
道士虽然年纪很大，但此时也吓得不知所措，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妇人，迷惑地质问着：“你何必要这样，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妇人此时竟然还有意识，嘴里吐了口血，面部慢慢地漏出疯狂地笑容，缓缓张开嘴说道：“你…你不会理解的……”
“若兰！这是怎么了！”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春春！夏夏！秋秋！我的孩子呀！这是怎么了！”中年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家人崩溃地喊道。
此时妇人表情僵住，似乎有些眷恋地看着男人，“若兰…若兰，为什么会这样？”男人看妇人还有意识，赶紧将妇人扶起问道。
“我…我好…好看吗？……”妇人眼泪伴着血迹从脸上滑落，说完这句话她身子一软瘫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看着自己的老婆，又看向倒在地上的三个孩子，最后才看向了道士和道士怀里活着的儿子。
道士现在跪在地上，喃喃自语地说着：“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废道人呀废道人，你造的什么孽呀……”
男人将妇人放下，看了妇人艳红色衣装一眼，然后就走到道士边上把小男孩抱过去，柔声哄道：“冬冬啊，不要怕，妈妈和姐姐们都睡着了，没事，别哭了……”
说完男人坐下身来，向旁边的道士说道：“师父，能给我讲讲我老婆和我的三个女儿是怎么睡着的吗？”
道士听完男人这句话，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样，开始跟男人激动地说道：“施主，这全都是我废道人造的孽呀……可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本来就是想骗点灵石的……”
废道人将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男人讲了一遍，男人听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柔地抱着小男孩，不停地拍着孩子的肩膀，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孩子。
“师父，你不用再说了，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哎，来到云州混了二十多年，孩子的娘亲，这些年跟着我受苦了……”男人不无感慨地对废道人说道。
“师父，今天这事我不怪你，只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男人起身抱起小男孩郑重地跟废道人说。
“什么忙你尽管说，我废道人答应你一定帮你到底……”废道人非常干脆地回复道。
“这孩子你带走吧，帮我把他养大成人好吗？”男人将小男孩递给废道人说道。
“好…好…我一定好好对这个孩子的！”废道人斩钉截铁地回复男人。
“那好，你现在就带着他走吧……”男人听到废道人答应后似乎就不再想说什么。
废道人抱着小男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准备离开的时候，男人才又继续说道：“你给孩子另起个名字吧，最好让他忘了父母吧。如果可以，将来他长大了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吧……”
“好…好…你放心，这孩子的愿望我废道人一定想方设法帮他实现……”
“教导他奸诈狡猾一点吧，别像他娘那样单纯善良，平时见个虫子都吓得不行，最后却……”男人长呼了一口气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废道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抱着小男孩离开，小男孩这期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这自小长大的地方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直到看见那简陋的小木屋变成了微小的一点，变成了燃烧的火焰……
若缺看着这一切，这是封存在他脑海中一段记忆，他没想到此时会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他看着这个过程，心如刀绞，他看到废道人一脸愧疚地看着他，边走边对他说道：“孩子，是我对不住你，我要向你赎罪！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若缺，大成若缺的若缺，咱们相依为命，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完成！”
小男孩此时看着那燃烧的火焰，握紧拳头，流着泪坚定地说道：“师父，我要修道！我要修成大道！我要跳出生死改变轮回，我要站在这天道之上问问道君为何让我们如此希望又如此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