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文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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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涂小讯的那幅画里，最令他满意的正是那条狗。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国内许多人表示看不懂，评论里喷子满天飞，只有一些美术界专业人士在帮他洗地辩解分析。
甚至在国外，那幅画极受大师名家们的追捧和推崇，居然还吹逼说那幅画被上帝赋予了灵魂。
这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现象，令涂小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火的太突然，总觉得不真实。
同时这也会让涂小讯联想到他昨晚过生日时许下的那个愿望，以及那离奇诡异的神奇画册。
“天阳九中到了，请旅客们拿好您的行礼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公交车报站提示让涂小讯回过神，关掉了手机网页后，他将爱疯七还给李洋洋，二人径自下车。
天阳九中是市里的重点中学，高考结束后，就轮到学弟学妹们开始期末考试了，校园中的气氛还是那般紧张严肃。
正值上课时间，涂小讯和李洋洋来到办公楼以后，就直接去了会议室。
然而才推开门，会议室内顿时为之一静。
校会议室里坐着一位大腹便便的，肥头大耳，穿着气派的胖子，正是高副校长。
他旁边是一位虽瘦的跟麻杆似的，却很精干的中年人正是教务处文主任，其它几位都是学校各课组的组长老师。
副校长高胖子正在高谈阔论讲述学校发展前景，师资力量建设与绩效考评的事，正意气风发。
忽然被打断了谈兴，高胖子很不爽，转眼就见两个学生进来，横眉一挑，厉声道：“你们哪个班的学生，不上课闯会议室做什么，出去！”
李洋洋扫了一眼，没发现班主任杨从军，被高胖子一顿训斥，不由鹌鹑般缩了缩脑袋，弱弱道：“不是杨老师找涂小讯，让他来会议室的吗？”
高胖子作为副校长，实权在握，平日里凶威甚重，师生们都怕他，作为狗腿的文主任自然要响应领导。
打量过二人，文狗腿厉声道：“我倒记得你们二人，你们不是高考结束毕业了么，跑学校做什么，这会议室是你们随便乱闯的吗？”
倒是以前鄙视过涂小讯那幅画的美术老师秦月华出声提醒：“文主任，正开会呢，注意点影响！”
“你闭嘴，我教训学生关你什么事！”
说着，文狗腿看向涂小讯，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厌弃眼神，道：“你叫涂小讯是吧，高三模拟测验你考了年级十九名，本以为你能考个重点大学，可现在去看你的成绩，那是什么狗屎，分数勉强达到三本线，你到底在干什么，对得起学校跟家人的教导和期望吗？”
“文主任，小讯是因为……”
李洋洋的解释被粗暴地打断，文狗腿更是唾沫横飞，道：“高考成绩明摆在那里，还解释什么，那么渣的分数，我都替你丢人……”
涂小讯低着头，一语不发，可拳头紧握。
这次的高考是他心中的痛，可这文狗腿哪壶不开提哪壶，语态尖酸刻薄，他真恨不得上去揍他几拳。
“咳咳！”
就在这时，高胖子突然咳了一声，道：“这位同学高考成绩不理想可能真的事出有因，文主任，你的态度未免过份了吧。
我们一直强调，对待学生的教育工作一定要热情，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暖，你这么严厉批评一位好学生，会给他带来心理上的负担和影响的，这种工作方式要不得，回头写份检查交上来！”
文狗腿有些愕然，他有点不明白平时喜欢被欠奉承，更喜欢有人替他冲锋陷阵的高胖子怎么会突然态度大变，竟然要他写检查：“高校长，不是你……”
突然发现众人的眼神不太对，文狗腿顺着众人目光转过头。
就见不知什么时候谭校长站在跟前铁青着个脸，表情不善。
更严重的是跟前还有几名记者和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镜头对着他。
见到这一幕，文狗腿脸色大变。
知道要糟，赶紧陪着笑脸道：“潭校长，您老怎么来了，这几位记者是？”
潭校长瞪了文狗腿一眼，道：“这几位是我们天阳晚报、天阳电视台以及天阳资讯网的记者，点名要来采访正被你指着鼻子训的那位涂小讯同学，刚才你的高论都被他们拍到了，你该满意了吧！”
“啊，这，这……”
文狗腿有些傻眼，浑身冷汗直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圆过去，不由看向高胖子，可高胖子却鼻孔朝天不理他，顿时涨红了脸。
班主任杨从军这会才从人堆里挤了出来，走到涂小讯面前道：“涂小讯同学，你怎么才来，不是让你去小会议室吗，你怎么跑大会议室来了？”
看到文狗腿的窘态，涂小讯倒气消了不少，但听杨从军又责问他，只是淡淡道：“你只是一个劲电话催我，没跟我细说是哪个会议室啊！”
杨从军闻言愣住。
仔细一想确实是他的疏忽没说清楚，尴尬看了谭校长一眼，也禁不住老脸发热，找了个去泡茶的借口捂脸遁走。
“我上个厕所！”
涂小讯见杨从军跑路，没等谭校长和记者开口，也一拉李洋洋溜号。
见涂小讯出去，潭校长愣了下，转过身对几名记者，温和笑道：“几位记者朋友，刚才那段播出去可能会对涂小讯和我们学校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能不能回头剪了去？”
“潭校长，我们新闻工作者报道新闻事件，追求的是实事求是，贵校是重点中学，对学生的教育问题一直是天阳各界人民关注的焦点，对于贵校暴露出来的一些教师品德素质问题，天阳群众有知情权！”
一位电视台漂亮女记者当场就否决了谭校长的请求，一点面子都不给。
潭校长老脸一黑，看着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文狗腿更是心中极度不爽，便当众道：“我看高副校长提出写检查还不足以解决某些教师品德素质问题，文鹏飞同志对学生的教导工作有所欠缺，不足胜任教务主任的岗位，我认为应该再回到基层锻炼锻炼，老高觉得怎么样？”
高胖子急于要撇清关系，降低影响，再加上文鹏飞那蠢货拍马屁不分场合，不长眼睛得罪涂小讯已令潭校长不满，赶紧点头道：“嗯，我同意，那就让文鹏飞同志到后勤基层锻炼一下！”
扑通！
职位被一撸到底，文狗腿软倒在地，彻底傻了。
眼看记者又来了几个，这会显然开不成了，高胖子给几位教师打了个眼色，几人赶紧扶起被打脸丢人装起死狗的文鹏飞离开会议室。
美术老师秦月华也想跟着离开，潭校长却看了她一眼，道：“秦老师，呆会记者如果要问一些关于美术绘画方面的专业问题，你留下！”
“哦，哦……”
秦月华的脸上也十分的不自然，尤其是想起涂小讯时的眼神就有些躲闪。
昨天美术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岂能一无所知。
只是一想起以前涂小讯的那幅作品被她狠狠鄙视过的情景，她就禁不住脸红尴尬，心中忐忑，怕呆会记者采访时，涂小讯口无遮拦揭破这段往事，那她不识金镶玉的恶名传出，就真是没脸在美术界混了。
其实在涂小讯的那幅画里，最令他满意的正是那条狗。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国内许多人表示看不懂，评论里喷子满天飞，只有一些美术界专业人士在帮他洗地辩解分析。
甚至在国外，那幅画极受大师名家们的追捧和推崇，居然还吹逼说那幅画被上帝赋予了灵魂。
这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现象，令涂小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火的太突然，总觉得不真实。
同时这也会让涂小讯联想到他昨晚过生日时许下的那个愿望，以及那离奇诡异的神奇画册。
“天阳九中到了，请旅客们拿好您的行礼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公交车报站提示让涂小讯回过神，关掉了手机网页后，他将爱疯七还给李洋洋，二人径自下车。
天阳九中是市里的重点中学，高考结束后，就轮到学弟学妹们开始期末考试了，校园中的气氛还是那般紧张严肃。
正值上课时间，涂小讯和李洋洋来到办公楼以后，就直接去了会议室。
然而才推开门，会议室内顿时为之一静。
校会议室里坐着一位大腹便便的，肥头大耳，穿着气派的胖子，正是高副校长。
他旁边是一位虽瘦的跟麻杆似的，却很精干的中年人正是教务处文主任，其它几位都是学校各课组的组长老师。
副校长高胖子正在高谈阔论讲述学校发展前景，师资力量建设与绩效考评的事，正意气风发。
忽然被打断了谈兴，高胖子很不爽，转眼就见两个学生进来，横眉一挑，厉声道：“你们哪个班的学生，不上课闯会议室做什么，出去！”
李洋洋扫了一眼，没发现班主任杨从军，被高胖子一顿训斥，不由鹌鹑般缩了缩脑袋，弱弱道：“不是杨老师找涂小讯，让他来会议室的吗？”
高胖子作为副校长，实权在握，平日里凶威甚重，师生们都怕他，作为狗腿的文主任自然要响应领导。
打量过二人，文狗腿厉声道：“我倒记得你们二人，你们不是高考结束毕业了么，跑学校做什么，这会议室是你们随便乱闯的吗？”
倒是以前鄙视过涂小讯那幅画的美术老师秦月华出声提醒：“文主任，正开会呢，注意点影响！”
“你闭嘴，我教训学生关你什么事！”
说着，文狗腿看向涂小讯，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厌弃眼神，道：“你叫涂小讯是吧，高三模拟测验你考了年级十九名，本以为你能考个重点大学，可现在去看你的成绩，那是什么狗屎，分数勉强达到三本线，你到底在干什么，对得起学校跟家人的教导和期望吗？”
“文主任，小讯是因为……”
李洋洋的解释被粗暴地打断，文狗腿更是唾沫横飞，道：“高考成绩明摆在那里，还解释什么，那么渣的分数，我都替你丢人……”
涂小讯低着头，一语不发，可拳头紧握。
这次的高考是他心中的痛，可这文狗腿哪壶不开提哪壶，语态尖酸刻薄，他真恨不得上去揍他几拳。
“咳咳！”
就在这时，高胖子突然咳了一声，道：“这位同学高考成绩不理想可能真的事出有因，文主任，你的态度未免过份了吧。
我们一直强调，对待学生的教育工作一定要热情，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暖，你这么严厉批评一位好学生，会给他带来心理上的负担和影响的，这种工作方式要不得，回头写份检查交上来！”
文狗腿有些愕然，他有点不明白平时喜欢被欠奉承，更喜欢有人替他冲锋陷阵的高胖子怎么会突然态度大变，竟然要他写检查：“高校长，不是你……”
突然发现众人的眼神不太对，文狗腿顺着众人目光转过头。
就见不知什么时候谭校长站在跟前铁青着个脸，表情不善。
更严重的是跟前还有几名记者和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镜头对着他。
见到这一幕，文狗腿脸色大变。
知道要糟，赶紧陪着笑脸道：“潭校长，您老怎么来了，这几位记者是？”
潭校长瞪了文狗腿一眼，道：“这几位是我们天阳晚报、天阳电视台以及天阳资讯网的记者，点名要来采访正被你指着鼻子训的那位涂小讯同学，刚才你的高论都被他们拍到了，你该满意了吧！”
“啊，这，这……”
文狗腿有些傻眼，浑身冷汗直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圆过去，不由看向高胖子，可高胖子却鼻孔朝天不理他，顿时涨红了脸。
班主任杨从军这会才从人堆里挤了出来，走到涂小讯面前道：“涂小讯同学，你怎么才来，不是让你去小会议室吗，你怎么跑大会议室来了？”
看到文狗腿的窘态，涂小讯倒气消了不少，但听杨从军又责问他，只是淡淡道：“你只是一个劲电话催我，没跟我细说是哪个会议室啊！”
杨从军闻言愣住。
仔细一想确实是他的疏忽没说清楚，尴尬看了谭校长一眼，也禁不住老脸发热，找了个去泡茶的借口捂脸遁走。
“我上个厕所！”
涂小讯见杨从军跑路，没等谭校长和记者开口，也一拉李洋洋溜号。
见涂小讯出去，潭校长愣了下，转过身对几名记者，温和笑道：“几位记者朋友，刚才那段播出去可能会对涂小讯和我们学校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能不能回头剪了去？”
“潭校长，我们新闻工作者报道新闻事件，追求的是实事求是，贵校是重点中学，对学生的教育问题一直是天阳各界人民关注的焦点，对于贵校暴露出来的一些教师品德素质问题，天阳群众有知情权！”
一位电视台漂亮女记者当场就否决了谭校长的请求，一点面子都不给。
潭校长老脸一黑，看着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文狗腿更是心中极度不爽，便当众道：“我看高副校长提出写检查还不足以解决某些教师品德素质问题，文鹏飞同志对学生的教导工作有所欠缺，不足胜任教务主任的岗位，我认为应该再回到基层锻炼锻炼，老高觉得怎么样？”
高胖子急于要撇清关系，降低影响，再加上文鹏飞那蠢货拍马屁不分场合，不长眼睛得罪涂小讯已令潭校长不满，赶紧点头道：“嗯，我同意，那就让文鹏飞同志到后勤基层锻炼一下！”
扑通！
职位被一撸到底，文狗腿软倒在地，彻底傻了。
眼看记者又来了几个，这会显然开不成了，高胖子给几位教师打了个眼色，几人赶紧扶起被打脸丢人装起死狗的文鹏飞离开会议室。
美术老师秦月华也想跟着离开，潭校长却看了她一眼，道：“秦老师，呆会记者如果要问一些关于美术绘画方面的专业问题，你留下！”
“哦，哦……”
秦月华的脸上也十分的不自然，尤其是想起涂小讯时的眼神就有些躲闪。
昨天美术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岂能一无所知。
只是一想起以前涂小讯的那幅作品被她狠狠鄙视过的情景，她就禁不住脸红尴尬，心中忐忑，怕呆会记者采访时，涂小讯口无遮拦揭破这段往事，那她不识金镶玉的恶名传出，就真是没脸在美术界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