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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脸皮还是这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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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映岚看着赵子木越来越近的脸,脑海里一片空白,忽然韩墨的脸浮现在脑海,吓得她一个激灵,一把推开了赵子木。

    “子木,对不起,我。。。”杨映岚受了惊吓,极其尴尬,说话也不利索。

    赵子木满目惊痛,他都不知道该拿杨映岚怎么办了,本以为逼一逼她,就能让彼此的关系进一步,没想到这一逼,将她逼的更远了。

    他惨淡一笑:“你的唇边有根碎发,我想给你拂去。”

    杨映岚更尴尬了,他不是想要吻她吗?

    她又拿起水杯,紧紧的捏住,假意的喝口水,以此来掩饰内心的跳动。

    “映岚,我帮你找回文件吧!”赵子木开口,换了话题,免去了两个人的尴尬。

    “好。。。好!”杨映岚机械的点头。

    杨映岚的电脑是粉红色的,很小巧的那种,目测只有十一寸,款式和品牌还是前些年流行的,这些年她靠着码字也赚了些钱,看到的人都说她可以换个电脑了,她却总说用的顺手了,不想换。

    一来她对旧的东西总是有种难舍的情愫,二来杨扬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随着一阵音乐声,杨映岚的电脑被赵子木打开了,桌面显示出一个帅气潇洒的成功男人,一身深黑色的西装,不仅勾勒出了他的身材,更加衬托了他的王者气质,就连赵子木也不得不承认,上天似乎对这个男人的馈赠格外多了些。

    如果是其他人,他欣赏欣赏也就罢了,但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人就是今晚见到的韩墨。这不是他的照片,而是一个财经杂志的封面,而杨映岚居然将杂志封面拍了下来,做了电脑桌面,这还能说心里没有他吗?

    杨映岚迟迟没有听到赵子木再说话,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他脸色很差的坐在电脑前,双目盯着电脑桌面,她才想起她的桌面是韩墨,她小跑两步到电脑前,果然赵子木在看着韩墨。

    杨映岚指指桌面,故作轻松的说:“我定时更换的,杂志封面人物我都喜欢拿来做封面。”

    “映岚,你不用隐瞒的,你心里有他也很正常,毕竟你们都有过一个孩子。你的深情也是我喜欢的一部分,如果你真的薄情,又怎么能够走近我的心里?”赵子木替她打着圆场。

    杨映岚不感动是假的,欠这个男人真的太多了,她什么都可以给他,除了感情,但是他偏偏要的就是感情,其他的,他貌似什么也不缺。

    “子木,已经很晚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回,然后赶紧回家吧。”

    以前赵子木从来没有这么晚还在这逗留过,偶尔逗留也是白天,周末的时候,他都是和杨扬玩,也没有两个人单独相处过,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最终赵子木还是找回了杨映岚下午停电之前写的东西找回来了,回去的时候,走到门的玄关处,他还是回头,对杨映岚一笑,然后说:“映岚,都说人的细胞七年就会全部更换掉,记忆也一样,如今已经过去五年了,再给你两年,够吗?”

    华城最高档奢华的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助理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韩墨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远方,只留给他一个孤独落寞的背影。

    强势霸道的韩大总裁也有这样的时刻,是鲜为人知的。

    “总裁!”助理恭敬的喊了一声。

    这声呼唤才让韩墨回头:“都查到了?”

    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却也是他一贯的表情。

    助理有些难于开口,因为他知道总裁听到答案后肯定会崩溃,但是他没有权利选择不说。

    他终于还是缓慢的开口:“总裁,杨小姐确实结过婚,目前处于离婚状态,资料上显示她确实有一个孩子,今年三岁!”

    三岁?那必然不是他的孩子,她果真结过婚了?

    就在助理静静等待着总裁发怒的时候,韩墨只是很平静的说了声:“你先出去吧。”

    听到关门的声响,韩墨终于双拳狠狠地,用力的砸到墙上:“杨映岚,你就是这样惩罚我的吗?你当真这样恨我吗?”

    两行清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即使强势如韩墨,也不例外!

    然而他只是颓废了一会,如鹰般的双牟利就重新蓄满了犀利,离婚了又怎样,有个小孩又怎样,他韩墨要的东西,不管变成什么样,不管有什么样的阻挠,他都要!

    杨帆曾经问他:“都已经五年过去了,你还是非她不可吗?当初和慕容安然,过去了五年,你不是也能重新接受了杨映岚吗?所以没有人是非要不可的,但是你要尝试着去接受其他人。”

    韩墨也问自己,五年过去了,自己还是非她不可?

    但是他也骗不了自己,即使五年过去了,那些深植在内心的思念有增无减,这和当年对慕容安然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人只有当那个对的人出现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可以深情到何种程度。

    当时韩墨就回杨帆:“让你现在放弃小心,可不可?”

    杨帆当时果然就不说话了,事情只是没有到自己头上,所以才可以做到轻描淡写。

    只是这五年里,他费劲心思的找她,终于找到的时候,却得知她在这五年里已经结过婚,生过子,如今还离婚了,真相总是这么让人痛不欲生。

    如果五年前,他没有相信慕容安然的话,没有被她利用,被她欺骗,那么现在他和杨映岚的孩子也在上幼儿园了,而不至于他这么多年都是孤独的一个人。韩墨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但是此刻他却无比的恨着慕容安然,如果不是她,事情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谁又能说不是自己的错呢?如果自己的心坚定一点,再坚定一点,又怎么会让慕容安然有机可乘?

    他双手抱着头,顺着墙壁蹲下去,从未有过的孤独无力感充斥着他。

    杨映岚有个习惯,每天清晨,先送杨扬去幼儿园,然后自己会沿着自家的小区走走,她觉得这个世界只有清晨是最干净的,没有污染,零零星星的几辆车也不至于造成噪音污染。

    现在是暑假,杨扬参加学校的活动了,可她还是会每天维持着这种习惯。这天她照例走在人行道上,慢慢悠悠的,红灯处停下脚步,随着一声轻微的刹车声,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躯骤然僵住,是他,韩墨!他怎么还在华城?就在她思考的同时,车内的他也看见她了,一秒钟,只有一秒钟,他就移开了目光,好像并不曾认识他。随着绿灯亮起,他毫无留恋的疾驰而去。

    这样也好,终究只是彼此的陌路人。

    渐渐的路上行人和车辆就多了,都是一群赶着上班,为生活奔走的年轻人,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和这群人一样,每天清晨没在上班的人流中,真的是好久了,久到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回家之后感觉很累,她就又躺在了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万般皆下品,唯有睡觉高,这是她一贯的论调。

    刚刚进入梦乡,外面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的隔壁一直都是很安静的,住的是一对退休的老夫妻,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声响,今天这么反常,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就开了门,只见有几个壮汉在搬着一些东西到隔壁,又将隔壁的一些东西搬出。

    这是在干什么?

    她探出头,看到一个正准备进去搬东西的,赶紧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是搬家公司,当然是在搬家了。”

    “隔壁的老夫妻搬走了?”杨映岚疑惑,老夫妻怎么好好的就搬走了,要知道他们在这住的时间可比她还要长多了。

    “搬走了,搬到城东最清静的别墅区了,这里马上要重新住进来一个人。”

    “哦!”虽然她还是很好奇,但是那又不是她的房子,住着谁和她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老夫妻俩搬到清静的地方也好,适合养老,他们的儿女还真孝顺。

    反正已经醒了,那就开启小蜜蜂勤劳的一天吧。

    这在电脑前一坐又是一整天,再次回过神来竟是傍晚了,肚子早已是空空如也了。

    随便抓了个包就出门去觅食了。

    走着走着,她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牵起。抬头,闪电瞬间击中头顶,又是他,韩墨!

    她本能的反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他却握的越来越紧。

    “五年的时间,还不够你长大吗?”韩墨的语气不很温柔:“你什么时候才会学会过马路。”

    她抬头,对面果然显示的是人行红灯,而她竟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全然不知。

    她迥然,低下了头,五年前,他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牵着自己过马路,和他在一起,她总是能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如今却让他看到这一幕,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韩墨没有理会她低下去的头,待绿灯亮起时,牵着她走到了马路对面,而杨映岚甚至没有去看过往车辆,彼此的默契不减当年。

    杨映岚倒是也没有那晚那么尖锐了,越尖锐表明自己越在乎。依她对韩墨的了解,韩墨必然已经查过了自己确实结过婚的事实,他就算是有什么想法,此刻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了。

    何况原本他就是想找回孩子的,如今已经和他说了,孩子没有了,想到这她就庆幸当年户口申报的时候,留了一手,将杨扬的年龄少报了一岁。

    “谢谢!”到了马路对岸,杨映岚淡淡的说,无喜无怒。

    韩墨发现现在的杨映岚没有五年前的那份朝气,无形中总是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那天晚上她会有所动怒大概是自己突然的强吻激怒了她吧,而现在,她就恢复的没有一丝痕迹了。

    他顿时有些心疼,也有些无措,他多希望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和他无理取闹,和他装傻充愣,躺在他怀里哭,倚在他肩头笑,难道真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吗?他放柔了口气:“还是爱吃火锅吗?”

    “恩”她毫不思索的点了点头,立马又反应过来,他不会是要和他吃火锅吧?这么热的天,吃火锅,这韩墨的思维怎么和赵子木一个调子?

    “不用了!”她接着说:“我们还是少接触的好,如今我是已婚妇女。”

    “已婚的离婚妇女!”韩墨补充。

    她愕然,以为他只会查查自己是否真的结过婚,他却连自己离过婚的事实都查清楚了。

    “既然韩先生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口味这么重,和我这个已婚的离婚妇女纠缠不清。”杨映岚故意将后面几个字说的很大声,咬牙切齿的那种。

    事实证明,韩墨的口味还真的是很重的,他们还是来到了火锅店。

    因为韩墨说:“跟我去吃饭都不敢,不会是真觉得我会对你这个已婚的离婚妇女有什么企图吧?”

    只为了争口气,她就跟他来到了火锅店。

    话说虽然热了点,但是空调开得够低,倒也挺舒适。服务员拿来菜单,问道:“两位要什么锅底?”

    “三鲜锅底”她说

    “全辣锅底”他说

    之后面面相觑。

    他不是疾辣如愁吗?她想

    她不是嗜辣如命吗?他想

    服务员笑了笑:“那就鸳鸯锅底吧。”

    始终改不掉的鸳鸯锅底。

    五年前,她爱吃火锅,所以他们经常吃火锅,由于他不吃辣,她爱吃辣,所以每次都是点的鸳鸯锅底。记得有一次,杨映岚还恶作剧的想让韩墨吃辣,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吃完了,让她一度认为他和自己一样,是爱吃辣的。

    后来他才告诉她,他一点也不爱吃辣,当时只是为了不在他面前丢面子,硬撑着头皮吃的。

    没想到五年后却是这样一幅光景,他因为她爱上了吃辣,她为了他戒了辣,彼此为了对方改变了自己,可是最终到达的却是比起点更远的地方,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诙谐幽默。

    进了电梯,杨映岚开始在包里翻来翻去,包里的银行卡都被她翻的掉到电梯里了,韩墨修长的手指拾起银行卡,递给她。

    韩墨看着她,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迷糊,每次进家门前,都要在包里乱七八糟的找钥匙。

    接过韩墨递过来的银行卡,杨映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韩墨跟着她一起上了电梯。

    “你上电梯干嘛?我不需要你送我上去!”杨映岚手在包里翻着,嘴上也没闲着。

    韩墨瞥了她一眼:“自作多情!”

    韩墨承认自己上次是太急进了点,不应该那么贸贸然的强吻她,这个女人喜欢的方式就是冷水泡茶慢慢浓,就要细火慢熬,还不能太过温柔,所以他现在换了策略。

    五年前那次飞机事故让杨映岚明确了自己的心思,主动找回了韩墨,可是现在没有这样的生离死别,所以韩墨只能采取欲擒故纵的方式,再一次让她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杨映岚也不和他争辩,反正她有十个脑子也争不过她,她可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让她尴尬的是,电梯已经开了,她还没有找到钥匙,她出了电梯门就将包里的东西索性都抖出来了,还是没有找到。

    此时的韩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闲闲的开口:“我觉得你的钥匙现在应该躺在你家睡觉。”

    杨映岚的面色有些不自然,这是她经常干的事,他现在还记得?

    刚刚出门的时候,饿的头晕眼花,还真有可能没有带钥匙出门。

    但是也不能让他看了笑话,还是先打发掉他。

    “不劳你操心,你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一边说着一边思索着应对方案。

    韩墨双手抱胸,好笑的看着她,然后指了指杨映岚家的对面,对她说:“我从那里来!”

    杨映岚看向他的眼神中有着疑问,可是忽然就有一个答案浮现了。

    “你该不会是。。。”早上就有搬家公司来搬家,该不会是老夫妻搬走了,他搬进来了吧。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默认的点点头,总算还不是太笨。

    杨映岚竟无言以对,他住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说韩大总裁,你放着豪华酒店不住,跑到这里来租房子住是干什么?”

    “这房子不是我租的,现在我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难道他买了这个房子,老夫妻将房子卖给他了?

    “这里地段这么偏,你跑这买什么房子?再说你还要在华城呆多久?”杨映岚无力的问,真的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主意。

    不想和他做邻居,还不知道会出些什么幺蛾子。还有他赶紧回宜城吧,不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

    “这个房子不是我买的,是我拿别墅换的,还有最起码近一段时间我都要待在华城,因为在这里有个大项目。”韩墨不紧不慢的解释,看着她脸上的错愕,就是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杨映岚发现果然和他还是没有共同话题,他能拿别墅换个非常一般的商品房,这种脑残的事都能做出来,她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无力的摆摆手:“去吧去吧,韩大总裁,快点回你的新家吧。”

    此刻正在她脑海盘桓的是另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马上杨扬就要回来了,现在韩墨住在这,两个人要是万一碰面了怎么办?

    难道自己要搬家吗?摇摇头,现在房产不景气,这个房子卖了也卖不出个好价钱,再说搬家太麻烦了,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

    她告诉自己淡定,为什么韩墨住在这她就要离开?反正杨扬的资料上都只是三岁,再说杨扬长得像自己多一点,韩墨也不能在外貌上判断杨扬就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杨映岚就松了口气,不能自己吓自己。

    “你确定让我走?你准备在过道里待一夜?”韩墨嘲讽她。

    她不满的瞪他:“谁说我要在过道里待,我去住宾馆行不?”

    这么晚了,估计连开锁公司也下班了吧,看来她只能去住宾馆了。

    韩墨继续嘲笑她:“你确定你带了身份证吗?”

    杨映岚摸摸包里,还真没有,韩墨真的比自己还了解自己。杨映岚就是这个习惯,十次出门,有八次都不会随身携带身份证。

    “我不介意收留你一晚。”就在杨映岚思索出路的时候,韩墨的声音像在天边飘来一样。

    去他那住一晚,她宁愿住大街,她太知道韩墨是什么德行了,哪会单单收留她一晚?说不定住着住着就将她拆吃入肚了。现在韩墨一个人在华城,华城应该没有他的女人,谁知道他会不会荷尔蒙作祟,就顾不上洁身自好了,她才不要在这个当口莫名其妙的去喂他。

    “不用,我去朋友那住!”她回绝的干脆。

    韩墨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有朋友吗?”

    呃。。。她真没有,这几年她都做着自由撰稿人的工作,没有全职上班过,自然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赵子木,这么晚了找他帮忙似乎也说不过去,何况上次的事情之后,她还没有调理好心态面对他不尴尬。

    但是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可以找了,过道里热死了,大夏天的蚊子也多,找赵子木借个身份证开个房间应该没问题吧?

    想到这,她就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给赵子木。

    韩墨看着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脸顿时黑了,他已经查过了,她在华城根本没有朋友,只有那个赵子木,难道她宁愿找赵子木都不愿意找他?

    他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口气不善:“你宁愿找他也不找我?”

    杨映岚看着韩墨拿着自己的手机,她也抢不过来,不知道他又是犯什么别扭,她当然宁愿找赵子木,赵子木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帮助过自己和杨扬,要不然杨扬现在还在家里,不能上幼儿园。而面前的这位呢,当年就是他抛弃了自己和杨扬。

    而现在他又凭什么在这阴阳怪气?

    杨映岚也没好气:“我和他好歹有过一纸婚约,和你有过什么?”

    有过一段惨烈的回忆和五年痛心的思念。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韩墨咬着牙齿直接将杨映岚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他发现和这个女人,根本没办法好好交流,只有霸权主义,强权政治。

    由于已经是晚上,杨映岚不敢大声喊叫,只能捶打着韩墨的肩头,小声的呐喊着让他放她下来,韩墨才不管不顾呢,直接将她扛到了自己家里,然后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在了真皮沙发里,身体与皮革之间的碰触,发出滋滋的响。

    杨映岚倒是没被摔疼,但是她整个脑袋都被摔懵了,正当爬起来的时候,韩墨的身子已经压上来了,久违的熟悉的男性气息在她的鼻尖萦绕,这个味道是多少次梦中的味道,但是随着这个味道而来的回忆也直冲入她的大脑,五年前她就是被这个味道蛊惑,然后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然后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伤痛。现在她怎么可以又差点沉迷在这个味道里,难道是希望悲剧再重演一次吗?

    更何况,他现在有没有结婚都不知道,就算没有结婚,女朋友也肯定是有的,她才不会做那个令人不齿的小三。

    想到这,她的脑袋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眼见推不开韩墨,她只好闭着眼睛,用力的踢了一脚韩墨,只听得韩墨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杨映岚赶紧趁势爬起来,看到韩墨时,只见他单手捂着下体,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

    她顿时有些害怕:“韩墨,你没事吧?”

    “废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韩墨脸都扭在了一块,恨恨的问了句。

    她难道是想要毁掉自己一辈子的性福么?

    她终于明白自己踢到哪了,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嘴中呢喃:“谁让你先耍流氓的。”

    她边起身边往外走,一边嘴中还在说:“你死不了吧,死不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死女人,你把我伤成这样,你还想跑,你敢走!”韩墨也有些急了,就怕她真的跑了。

    杨映岚不为所动,继续往外走,韩墨索性痛苦的呻吟一声,直接躺到了地上。

    这下杨映岚终于回头,吓坏了,自己不会真把韩墨踢成残废了吧?这可是故意伤害罪,她还有儿子要养,现在可不能坐牢啊。

    她跑到韩墨身边,将他扶起来,拍拍他的脸:“喂,韩墨,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韩墨以为杨映岚是单纯的担心自己,心情大好。

    他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扶我到床上去!”

    杨映岚赶紧将他扶起来,韩墨故意整个身体都赖在她身上,杨映岚以为他真的是虚脱无力了,也就没和他计较。

    直到将他扶到了床上,他才说:“那边有个药箱,里面有药,你去拿过来给我上点药。”

    她愕然:“给你上药?”

    上在那个地方?

    韩墨点头:“当然,是你伤的,自然该由你上药!”

    “不行!”她断然拒绝,就算是她伤的,也不可能给他在那种地方上药:“你自己上!”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就怕他真有什么问题会赖在她身上。

    韩墨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就怕再逼紧了她又跑了,只好说:“我自己上也可以,但是你得留下来,你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我要是夜里渴了,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杨映岚面露难色,韩墨不让她有任何的思考,直接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给我上药,第二给我留守待命。否则我要是有什么差池,你就是罪魁祸首!”

    “行,我睡外面沙发!”杨映岚赶紧答应下来,就怕别惹恼了他,真的把自己给告了。

    韩墨摇头:“我睡沙发!”

    “笑话,我怎么会让一个病人睡沙发!”

    “笑话,我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睡沙发!”韩墨学着她的口气。

    “那么我们一起睡床,要么你一个人睡床,你自己选吧!”韩墨接着说。

    “行!”杨映岚从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

    韩墨的嘴角噙着笑意:“所以等我上完药之后,还得麻烦你将我扶回到沙发上。”

    杨映岚轻声嗤了一下,这个房子比她现在住的还小,连两个房间都没有,真不知道韩墨到底是要干什么,放着豪门总裁的生活不过,这是来体验民间疾苦来了吗?

    等到一切都折腾好,将韩墨从床上又移到沙发上的时候,已经零点过了,索性也没有换洗的衣服,杨映岚就那样和衣睡了,想着明天一早就找开锁公司,回家再洗澡,在他这里多少还是太不方便了。

    韩墨这还是第一天住进来,所以床上用品都还是新的,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有他的味道,她还怕自己心神不宁呢。

    事实上就是这样她还是心神不宁的,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梦中全是宜城的人事物,难道宜城的记忆真的要如影随形一辈子,挥之不去了吗?

    到了快清晨的时候,一阵淋浴声将杨映岚弄醒了,她睁开疲惫的双眼,还是困意很浓,但是她隐约听到这声音是从自己这个房间传出来的,是的,她重启了一下大脑,是只有这个房间才有浴室,但是昨晚自己明明将门反锁了,为什么韩墨还可以进来?

    就过了一夜就可以洗澡了,难道他昨晚是框自己来着?

    她这边还在思考,那边韩墨已经围着一条纯白的大浴巾出来了,头发上的雨珠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露出大片大片的古铜色肌肤。

    杨映岚双手捂上眼睛:“韩墨,谁让你大清早洗澡的?”

    韩墨一脸无辜:“昨天晚上都没洗了,已经难受了一晚上,早上起来自然要洗一个,你不洗?”

    杨映岚直接一个枕头丢过去,然后就出了他的房间,夺门而去。

    韩墨这一次倒是没有阻拦,因为已经白天了,她可以找开锁公司了,不用找那个赵子木了。

    他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呆,五年了,她虽然比着五年前是淡定了不少,但是脸皮还是这么薄。

    杨映岚,我已经准备好放招了,你准备好接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