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破晓前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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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
四点出头。
苏壤还在睡梦中时，一阵手机铃声把她吵醒了。
“小陶？”接起电话，苏壤倦意不止，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无奈道，“这么早，有事吗？”
打电话过来的，是趁着闲暇时间在“避风港”中餐厅打工的留学生陶白兰，也是菲利普的脑残粉。
因为刚开学事多，外加患了重感冒，这几天倒是没来店里。
“啊！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电话那头，陶白兰连连道歉，“我白天睡太多，醒太早了……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真的真的很抱歉……”
“没事……”苏壤苦笑，你睡够了，我还没睡够呢，“有什么事吗？”
“有有！正事！是正事！！”陶白兰惊叫一声，忙不迭问道，“新闻！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
因为患了重感冒，昨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她吃了点感冒药，然后按照小时候奶奶教她的土办法，吃了半片安眠药，裹着厚厚的两床被子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连晚饭都省了。
凌晨3点多的时候，睡了十几个小时的陶白兰被热醒了。
出了一身汗，感冒好得差不多了。
醒得太早，原本想继续睡，但大概是因为睡得太多了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但这时候起床却又嫌太早了，她就干脆躲被窝里，趴在床上看起了手机新闻。
这一看——不得了！大新闻啊！我家男神有女友了？！等等！他要跳槽了？！！
绯闻女友和跳槽离开TG，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件更吸引粉丝眼球呢？
说不好，看人的。
有些人就喜欢看绯闻八卦。
但真正关注菲利普的粉丝，却往往会被后者吸引眼球。
因为跳槽是影响一名歌手整个演艺生涯的大事！其重大程度绝对远超绯闻八卦！
陶白兰，菲利普的脑残粉，却也是个真正的粉丝。
因而，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关注在了菲利普要跳槽一事上。
跳槽去哪家公司呢？
陶白兰瞬间就YY了几家她比较看好的公司，但一看新闻，顿时傻眼了！
名不见经传？
那都是在往脸上贴金啊！
菲利普要去的那家公司压根还没成立呢！
这……这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我家男神到底怎么想的啊？！
陶白兰满心忧虑地又继续看了下去，然后……感觉好接受了许多。
因为菲利普要去的是秦创立的公司。
菲利普的朋友？《stuck-in-my-heart》的创作人？
这些都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叫秦。
陶白兰老早就怀疑了，这个名字或许大概可能应该是中文直接音译过来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就是这么觉得。
怎么看，怎么像！
说给自己的几个外国朋友听，她们还不信！说她想太多了！
这让陶白兰曾经郁闷过好长一段时间，但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stuck-in-my-heart》的创作人秦是中国人！
换句话说就是同胞咯？
身在异国他乡，祖国同胞顿时显得格外亲切。
虽然她觉得菲利普的选择难以理解，好像不怎么靠谱，但在发现他加入的是秦创立的公司后，陶白兰不得不承认，她忍不住有几分暗喜。
紧接着，她又在新闻上找到了秦的照片和简单资料。
是中国人。
照片上的黑发少年剑眉星目，靠在沙发上，并没有看镜头，浑身透着一股子的慵懒，但却偏偏给人一种无比的自信感，仿佛他什么事情都能办到一般。
自信。
如果说有什么品质能让一个男人充满魅力的话，那这个绝对首当其冲——自信。
“真是棒棒哒！”
陶白兰忍不住小小地YY了一下。
西方人习惯把姓氏放后面，按照新闻上的资料看来，秦应该是他的姓氏，而且这个发音十有八九是“秦”这个字，因为陶白兰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同音姓氏。
那这个“Ye”又是哪个字呢？
好吧，这个选择就很多了。
按照“Ye”的四种发音，陶白兰试着将其与“秦”组合一起，轻声念了几遍，当念到第四声的“Ye”时，她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好几分钟，她才恍然大悟——苏姐的那个青梅竹马不就叫秦叶吗？！
而且，苏姐上次说十月份要辞职……
这么连起来一想，陶白兰忙不迭地翻出手机通讯录，给苏壤打了电话。
虽然不敢确定，但有可能啊！
既然有可能，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问问呢？
陶白兰觉得，她如果不问个明白的话，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思做其他事了。
“新闻？”苏壤打了个哈欠，道，“哦，你说菲利普跳槽的事啊？他确实要跳槽了。”
“不是这事，这个我在新闻上看到了。”陶白兰连忙问道，“是我家另一个男神的事！”
“你家另一个男神？！”苏壤好奇道，“谁呀？”
“秦啊！”陶白兰道，“写《stuck-in-my-heart》的那个！”
“噗~什么你家的？！”苏壤没好气道，“那是我家的！”
“呀！”陶白兰惊讶道，“真是苏姐你那个青梅竹马？！”
“是我家小叶。”苏壤确认道，特意强调了“我家”两个字。
“苏姐你不够意思哦！这都不说！”
“……”
“那……苏姐你家里有没有菲利普的签名专辑啊？”陶白兰讨好地笑道，“给我一张呗！”
“有倒是有，但不能送你。”苏壤道，“那是菲利普专门送给小叶的。”
秦叶家里确实有一张《stuck-in-my-heart》专辑，是菲利普专门送给秦叶的，上面不但有菲利普的签名，还有弗罗伦丝的签名。
很显然，他送这张专辑，并不是为了感谢秦叶为他带去了人气，而是为了感谢秦叶为他带去了一个机会，一个尽早让弗罗伦丝站到阳光下的机会。
这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当然不能转手送人。
“有特殊意义的。”苏壤道，说着，便将菲利普和弗罗伦丝的事，以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听完后，陶白兰气呼呼地说道，“我家菲利普好样的！如果他真的接受了TG公司的安排，那我可要粉转黑，看不起他了！”
因为苏壤是从“菲利普和弗罗伦丝两人相互支持着一路走来”这个角度讲述的，陶白兰听完后，立马就接受了这件事。
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这样，是好是恶，全看理解角度。
陶白兰愤愤然了好一会儿，又狠狠咒骂了TG公司一顿，然后才想起了之前的话题，道：“对了，既然不能转送的话，那苏姐你帮我要个签名吧！秦叶和菲利普的我都要！”
“……行吧，好了我通知你。”苏壤道。
“好啊好啊！谢谢苏姐！苏姐最好~~~”陶白兰眉开眼笑，想了想又连忙问道，“不过苏姐你快辞职了吧？到时我去哪找你啊？”
“我家里也行，外面约个地方也行。”苏壤道，“或许我快递寄给你也行。”
“去苏姐你家拿？！”陶白兰激动道，“那是不是说能见到秦叶本人？！看得到，摸得着的那种？！”
“只准看，不准摸！”
“切~~~苏姐你真小气！”
“……”
“好吧好吧，不打扰你了。苏姐你继续睡吧！对了，开公司的事，我支持你们哦！”陶白兰嘻嘻笑道，“啊，还有一件事！新闻上说，菲利普下首单曲叫《take-me-to-your-heart》，是首怎样的歌啊？！”
“小叶说，跟《stuck-in-my-heart》风格差不多的。”
“具体点呢？”
“阳光告白型。”
“阳，阳光告白型？！”陶白兰愕然道，“有哪个歌曲类型是叫这个名字的吗？”
“小叶自己取的。”苏壤解释道，“他说歌曲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这样啊……”陶白兰想了想，笑道，“还挺形象！同类型好啊！正好帮菲利普巩固下人气~”
“小叶也是这么想的。”
“唔……”陶白兰仔细想了想，道，“这回真没事了，苏姐你睡吧！”
“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
“行，那我挂了。”苏壤打了个哈欠，挂断了电话。
闭上眼睛，她想再睡会儿，但辗转反侧片刻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干脆坐了起来。
她没有开灯。
窗帘的缝隙处也还没有光漏进来。
凌晨四点多的伦敦，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商务签证，创业移民签证，辞职，开公司……
一直以来，苏壤对这些都没有太多的实感。
或许是因为很多事务都是秦叶处理的吧，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保持低调，秦叶的身份也没曝光吧，又或许是因为相对于过去二十多年的黑户生活，这几个月的变化实在显得太快太好吧……
原因很多很复杂，苏壤自己也说不清。
但这一刻，接到陶白兰的电话，她忽然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变化已经开始了。
石子扔进了水里，已经激起了波纹。
太阳正挣扎着从地平线下升起。
从今天开始，她要跟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说拜拜了。
静静地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苏壤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手机。
如果说她和秦叶之前的生活一直处于黑暗中的话，那么，这一通电话预示的便是破晓吧。
——
第二天凌晨。
四点出头。
苏壤还在睡梦中时，一阵手机铃声把她吵醒了。
“小陶？”接起电话，苏壤倦意不止，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无奈道，“这么早，有事吗？”
打电话过来的，是趁着闲暇时间在“避风港”中餐厅打工的留学生陶白兰，也是菲利普的脑残粉。
因为刚开学事多，外加患了重感冒，这几天倒是没来店里。
“啊！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电话那头，陶白兰连连道歉，“我白天睡太多，醒太早了……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你，真的真的很抱歉……”
“没事……”苏壤苦笑，你睡够了，我还没睡够呢，“有什么事吗？”
“有有！正事！是正事！！”陶白兰惊叫一声，忙不迭问道，“新闻！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
因为患了重感冒，昨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她吃了点感冒药，然后按照小时候奶奶教她的土办法，吃了半片安眠药，裹着厚厚的两床被子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连晚饭都省了。
凌晨3点多的时候，睡了十几个小时的陶白兰被热醒了。
出了一身汗，感冒好得差不多了。
醒得太早，原本想继续睡，但大概是因为睡得太多了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但这时候起床却又嫌太早了，她就干脆躲被窝里，趴在床上看起了手机新闻。
这一看——不得了！大新闻啊！我家男神有女友了？！等等！他要跳槽了？！！
绯闻女友和跳槽离开TG，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件更吸引粉丝眼球呢？
说不好，看人的。
有些人就喜欢看绯闻八卦。
但真正关注菲利普的粉丝，却往往会被后者吸引眼球。
因为跳槽是影响一名歌手整个演艺生涯的大事！其重大程度绝对远超绯闻八卦！
陶白兰，菲利普的脑残粉，却也是个真正的粉丝。
因而，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关注在了菲利普要跳槽一事上。
跳槽去哪家公司呢？
陶白兰瞬间就YY了几家她比较看好的公司，但一看新闻，顿时傻眼了！
名不见经传？
那都是在往脸上贴金啊！
菲利普要去的那家公司压根还没成立呢！
这……这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我家男神到底怎么想的啊？！
陶白兰满心忧虑地又继续看了下去，然后……感觉好接受了许多。
因为菲利普要去的是秦创立的公司。
菲利普的朋友？《stuck-in-my-heart》的创作人？
这些都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叫秦。
陶白兰老早就怀疑了，这个名字或许大概可能应该是中文直接音译过来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就是这么觉得。
怎么看，怎么像！
说给自己的几个外国朋友听，她们还不信！说她想太多了！
这让陶白兰曾经郁闷过好长一段时间，但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stuck-in-my-heart》的创作人秦是中国人！
换句话说就是同胞咯？
身在异国他乡，祖国同胞顿时显得格外亲切。
虽然她觉得菲利普的选择难以理解，好像不怎么靠谱，但在发现他加入的是秦创立的公司后，陶白兰不得不承认，她忍不住有几分暗喜。
紧接着，她又在新闻上找到了秦的照片和简单资料。
是中国人。
照片上的黑发少年剑眉星目，靠在沙发上，并没有看镜头，浑身透着一股子的慵懒，但却偏偏给人一种无比的自信感，仿佛他什么事情都能办到一般。
自信。
如果说有什么品质能让一个男人充满魅力的话，那这个绝对首当其冲——自信。
“真是棒棒哒！”
陶白兰忍不住小小地YY了一下。
西方人习惯把姓氏放后面，按照新闻上的资料看来，秦应该是他的姓氏，而且这个发音十有八九是“秦”这个字，因为陶白兰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同音姓氏。
那这个“Ye”又是哪个字呢？
好吧，这个选择就很多了。
按照“Ye”的四种发音，陶白兰试着将其与“秦”组合一起，轻声念了几遍，当念到第四声的“Ye”时，她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好几分钟，她才恍然大悟——苏姐的那个青梅竹马不就叫秦叶吗？！
而且，苏姐上次说十月份要辞职……
这么连起来一想，陶白兰忙不迭地翻出手机通讯录，给苏壤打了电话。
虽然不敢确定，但有可能啊！
既然有可能，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问问呢？
陶白兰觉得，她如果不问个明白的话，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思做其他事了。
“新闻？”苏壤打了个哈欠，道，“哦，你说菲利普跳槽的事啊？他确实要跳槽了。”
“不是这事，这个我在新闻上看到了。”陶白兰连忙问道，“是我家另一个男神的事！”
“你家另一个男神？！”苏壤好奇道，“谁呀？”
“秦啊！”陶白兰道，“写《stuck-in-my-heart》的那个！”
“噗~什么你家的？！”苏壤没好气道，“那是我家的！”
“呀！”陶白兰惊讶道，“真是苏姐你那个青梅竹马？！”
“是我家小叶。”苏壤确认道，特意强调了“我家”两个字。
“苏姐你不够意思哦！这都不说！”
“……”
“那……苏姐你家里有没有菲利普的签名专辑啊？”陶白兰讨好地笑道，“给我一张呗！”
“有倒是有，但不能送你。”苏壤道，“那是菲利普专门送给小叶的。”
秦叶家里确实有一张《stuck-in-my-heart》专辑，是菲利普专门送给秦叶的，上面不但有菲利普的签名，还有弗罗伦丝的签名。
很显然，他送这张专辑，并不是为了感谢秦叶为他带去了人气，而是为了感谢秦叶为他带去了一个机会，一个尽早让弗罗伦丝站到阳光下的机会。
这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当然不能转手送人。
“有特殊意义的。”苏壤道，说着，便将菲利普和弗罗伦丝的事，以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听完后，陶白兰气呼呼地说道，“我家菲利普好样的！如果他真的接受了TG公司的安排，那我可要粉转黑，看不起他了！”
因为苏壤是从“菲利普和弗罗伦丝两人相互支持着一路走来”这个角度讲述的，陶白兰听完后，立马就接受了这件事。
这世上许多事情都是这样，是好是恶，全看理解角度。
陶白兰愤愤然了好一会儿，又狠狠咒骂了TG公司一顿，然后才想起了之前的话题，道：“对了，既然不能转送的话，那苏姐你帮我要个签名吧！秦叶和菲利普的我都要！”
“……行吧，好了我通知你。”苏壤道。
“好啊好啊！谢谢苏姐！苏姐最好~~~”陶白兰眉开眼笑，想了想又连忙问道，“不过苏姐你快辞职了吧？到时我去哪找你啊？”
“我家里也行，外面约个地方也行。”苏壤道，“或许我快递寄给你也行。”
“去苏姐你家拿？！”陶白兰激动道，“那是不是说能见到秦叶本人？！看得到，摸得着的那种？！”
“只准看，不准摸！”
“切~~~苏姐你真小气！”
“……”
“好吧好吧，不打扰你了。苏姐你继续睡吧！对了，开公司的事，我支持你们哦！”陶白兰嘻嘻笑道，“啊，还有一件事！新闻上说，菲利普下首单曲叫《take-me-to-your-heart》，是首怎样的歌啊？！”
“小叶说，跟《stuck-in-my-heart》风格差不多的。”
“具体点呢？”
“阳光告白型。”
“阳，阳光告白型？！”陶白兰愕然道，“有哪个歌曲类型是叫这个名字的吗？”
“小叶自己取的。”苏壤解释道，“他说歌曲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这样啊……”陶白兰想了想，笑道，“还挺形象！同类型好啊！正好帮菲利普巩固下人气~”
“小叶也是这么想的。”
“唔……”陶白兰仔细想了想，道，“这回真没事了，苏姐你睡吧！”
“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
“行，那我挂了。”苏壤打了个哈欠，挂断了电话。
闭上眼睛，她想再睡会儿，但辗转反侧片刻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干脆坐了起来。
她没有开灯。
窗帘的缝隙处也还没有光漏进来。
凌晨四点多的伦敦，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商务签证，创业移民签证，辞职，开公司……
一直以来，苏壤对这些都没有太多的实感。
或许是因为很多事务都是秦叶处理的吧，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保持低调，秦叶的身份也没曝光吧，又或许是因为相对于过去二十多年的黑户生活，这几个月的变化实在显得太快太好吧……
原因很多很复杂，苏壤自己也说不清。
但这一刻，接到陶白兰的电话，她忽然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变化已经开始了。
石子扔进了水里，已经激起了波纹。
太阳正挣扎着从地平线下升起。
从今天开始，她要跟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说拜拜了。
静静地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苏壤紧了紧手里握着的手机。
如果说她和秦叶之前的生活一直处于黑暗中的话，那么，这一通电话预示的便是破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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