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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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媳妇儿是能随便亲的吗?”戚烈挑了挑眉说,“小孩怎么了,小孩也不行。”

    “幼稚。”林郁蔼笑着白了他一眼。

    说到小孩儿,戚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着林郁蔼认真问:“你真答应做邵琳那孩子的干爹?”

    “对啊,怎么了?”林郁蔼问,“你不喜欢?那可是你三哥的孩子,是你侄子。”

    “你喜欢小孩儿?”戚烈沉着脸问。

    刚才林郁蔼抱着他二姐家的彤彤那样儿开始在戚烈脑海里回放,他顿时觉得危机感十足,脸上也没笑容了。

    “小孩子软萌软萌的,挺可爱的啊。”林郁蔼对戚烈这反应有点儿莫名其妙。

    他早之前其实也想过孩子的事儿,戚烈的爸妈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他要小孩,毕竟他们这样的家世,应该是很看重后代的。

    他是没法儿生孩子的,也没想着要后代,如果戚烈想要的话,他不介意戚烈去代孕一个。

    想到这点,林郁蔼就趁这个机会顺便提出来了:“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咱们可以去国外找代孕——”

    “想都别想!”戚烈扬声打断他,吼道,“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我不会要孩子,你也别想要!邵琳那孩子生下来了你看一眼就行了,别真把自己当干爹!”

    林郁蔼被他吓了一跳,盯着戚烈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问:“为什么?”

    戚烈没答话,侧身把他推在沙发上吻了好一会儿,微微喘息着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有孩子了你就会把感情分给他一半,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心里也只能装我一个。”

    林郁蔼的心一悸。

    整颗心都发起烫来。

    他抬起两手捧住戚烈的脸,让戚烈微微退后一点儿,目光对上他的双眼,果然看见了他眼里浓烈得化不开的深情。

    林郁蔼的声音也低下去,笑着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孩子,我是担心你想要个继承人……”

    “那就好。”戚烈顿时松了口气,又说,“我堂兄弟多,家里不愁没继承人。”

    “嗯。”林郁蔼点点头。

    戚烈又在他唇上亲了口,“宝贝儿,我爱你。”

    “我也是。”林郁蔼双眼发亮,耳朵有点儿红。

    “我知道。”戚烈说。

    “真知道?”林郁蔼斜了他一眼,“哪天不会又误会我,再翻脸把我甩了吧?”

    “不会了。”戚烈说,“我保证。”

    长亭寺的仁觉大师当时说过,他上辈子杀孽太重,这辈子可得圆满。

    联系自己做过的梦,还有林郁蔼书房里的画,那两把剑,戚烈几乎是如同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

    为什么自己没遇到郁蔼之前,会有为一个人守身如玉的荒谬想法;为什么在遇到郁蔼之后,就无法自拔地为他着迷。

    一切全都有了解释。

    因为他和郁蔼上辈子就有纠葛。

    他们上辈子就是爱人。

    这个认知让戚烈欣喜若狂,但冷静下来之后,又想到仁觉大师的话,那句话的意思显然是他们上辈子的结局并不好,不然不会这辈子才能圆满。

    想到那会儿他不小心看到郁蔼书房里那副画,被郁蔼撞见之后他那种愤怒里夹杂着痛恨的表情,戚烈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上辈子肯定是自己做了对不起郁蔼的事。

    郁蔼肯定记得上辈子的事儿。

    戚烈很想知道上辈子的事情,但又有点儿不敢问。

    郁蔼现在喜欢的是这辈子的自己,万一被他知道自己和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他会恨自己吗?

    戚烈拿不定林郁蔼的心思。

    他在心里憋得抓心挠肝的,就是不敢直接问出口。

    “那你把那块玉佩给我吧。”林郁蔼说。

    那块蟠龙玉佩戚烈一直带在身上,他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捏了捏,这玉佩后面刻了个“烈”字,仁觉大师说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

    “宝贝儿,你人都是我的了,咱能别要这块玉佩了吗?”戚烈说。

    “那是两码事,”林郁蔼摇头说,“这个玉佩真的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拿着它又没用,给我吧。”

    “有多重要?”戚烈问,“比我还重要?”

    “这怎么能比?”林郁蔼失笑道,“它是个死物,怎么能和你比?不过它的意义不一样——”

    “是不是和你书房里那副画里的人有关?”戚烈怀着暗搓搓的心思问道,“这玉佩不会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人的吧?”

    “是啊,就是他的。”林郁蔼也没瞒着他,直接就承认了。

    戚烈的心情一时间复杂难言,有点儿暗喜,喜的是郁蔼以前喜欢的也是他。

    又有点儿泛酸,明知道他家宝贝儿喜欢的是同一个人,他还是觉得嫉妒上辈子的自己。

    戚烈搂着林郁蔼的腰,哄他说:“宝贝儿,你和那人是怎么认识的?后来又怎么没在一起?我挺好奇是什么人能让你记这么久的,长得帅吗?我跟他比起来谁好点儿?”

    “你这是想问谁长得好点儿吧?”林郁蔼忍不住乐了,笑着说,“都过这么久了,我不太记得了。”

    骗鬼呢,戚烈才不会相信他说的不记得了的话,不然都现在了,还要那块蟠龙玉佩干什么?

    “你就跟我说说吧,你越是不说我越好奇,我媳妇儿以前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过,光是想想我就特别嫉妒那人,特别后悔自己怎么不是第一个遇到你的……”戚烈说着说着,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儿起来了,自己吃自己的醋,这种体验也是没谁了,顿了一会儿他又说,“我成天这么想着心里像猫抓了似的,估计今晚都没法好好睡觉了。”

    “到时候我说了你想的更多。”林郁蔼说。

    “说了就不好奇了。”戚烈注视着林郁蔼的眼睛,轻声说,“告诉我,嗯?”

    林郁蔼有点儿动摇了,上辈子的事儿他一个人憋在心里这么多年,有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了,恨不得找人统统倾诉出来,随便是谁都行,只要长了耳朵能听他说话,不过重生这种事太离奇,最后他还是继续憋着了。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林郁蔼考虑了一下,才凑到戚烈耳边小声说,“让我在上面就告诉你。”

    戚烈听到这话之后顿时一挑眉,在林郁蔼唇上吻了一下,轻笑着说:“宝宝,你会吗?”

    “我怎么不会!”林郁蔼一下拔高声音,又慢慢低了下去,弱弱地说,“……不会你教我。”

    他莫名感觉脸有点儿发烧,两辈子加起来他就谈了两次恋爱,根本没有过在上面的经验……这话也是突发奇想,就这么说出来了。

    说完之后,心里想要戚烈的想法就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想?”戚烈紧紧盯着他,声音沙哑地问。

    林郁蔼点点头,期待地补充了一句:“就一次。”

    戚烈正要说话,门被敲响了。

    李愚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哥,三舅舅叫你下去,有贵客来了。”

    “就来。”戚烈应了声,回头对林郁蔼说,“宝贝儿,今晚在家里住下,咱们晚上再讨论这事儿,我先去应酬客人,你无聊的话就跟小鱼儿玩去。”

    说完这话,戚烈又扣着林郁蔼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他一会儿,这才站起来开门下楼去了。

    他走了之后林郁蔼一下瘫在沙发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团,一会儿回想着自己刚才见戚烈的父母和亲戚们有没有哪儿不得体的,一会儿又想着晚上戚烈到底会不会答应自己。

    这么想了半天,林郁蔼摇了摇头,把这些都从脑子里甩出去,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来翻了翻,给沈皓发了条消息。

    林郁蔼:来了没,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戚老太太八十大寿,不单是亲朋好友给老太太祝寿,还有商场上的一些人情往来,邀请的人非常之多,沈皓也在其中。

    沈皓:后院水池边上的小树林。

    林郁蔼收起手机,下了楼,经过小客厅的时候又和还在厅里的几位戚家成员闲聊了几句,这才往后院去。

    戚家的房子大,光是去后院就有好几条小路可以走,从回廊上也能过去,宴客的场地在前院那边,这边的客人比较少一些,就只能看到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交谈的客人。

    林郁蔼绕过有喷泉的圆形水池,又走了一会儿,才到小树林边缘,这边就已经很偏僻了,一眼也没看见人。

    他正准备拿手机给沈皓打电话,突然听到沈皓说话的声音,像是从树后面传出来的。

    “……躲什么躲?用完了就扔,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

    林郁蔼脚步轻轻地转了个方向,看见树后面的情形之后,顿时愣了愣。

    那棵树树干粗壮,少说也得三个人合抱才抱得拢,有个人背靠着树干,沈皓正一手撑在人家的脸侧,一手插.在裤兜里,几乎把人家半禁锢在怀里。

    那人……是李愚。

    这姿势简直是……让林郁蔼不多想都不可能。

    “沈叔叔……”李愚磕磕绊绊地开口。

    “上次你他妈中了药,把老子的嘴都弄破了,老子一晚上辛辛苦苦伺候你,你他妈第二天就敢跑路!嗯?”沈皓恶狠狠盯着李愚,沉声道,“被同学灌了酒不敢回家,老子他妈大半夜去接你回来,在我床上撩得老子起火,你第二天敢给老子断片?!被乱七八糟的女人缠上了甩不掉,又是谁替你处理的?!”

    “你今儿就给我句准话,答应,刀山火海我也趟了,不答应,我就当没认识过你这个人。”

    李愚胸膛不停起伏,呼吸急促,努力睁着眼睛不敢眨眼,好像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

    更加不敢开口说话。

    林郁蔼实在看不下去了,往前走了几步,沉声道:“沈皓,冷静点!小鱼儿,你先走吧。”

    李愚一惊,才发现有人来了,扭头一看,见是林郁蔼,眼眶又红了几分,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林郁蔼走上前去拉住沈皓的胳膊,朝李愚使了个眼色,“走吧。”

    李愚目光闪烁地看了沈皓一眼,推开他的胳膊,慌忙跑走了。

    沈皓一拳砸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

    “你俩怎么回事?”林郁蔼皱眉问。

    沈皓缓缓睁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来烟来叼上,点燃后深吸了一口,这才说:“我俩这事儿——上回不是说了么,都是你害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还记得陶宏放吗?那会儿他先在你杯子里下了药,你没来得及喝,被小鱼儿喝了。”

    沈皓靠着树干蹲下来,接着说:“你嗓子伤了我们几个去秀水山庄看你的时候,你不是还问我嘴怎么伤了么?就是那天晚上那小子弄的,啧,单纯得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害老子遭了殃,这辈子就没他妈那么憋屈过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林郁蔼听了这话,竟然有点儿想笑,又觉得笑话自己死党太损了,就那么硬生生憋着。

    “你真给他口了一晚上?”林郁蔼没忍住,问沈皓,“一点儿都不像你的性格啊。”

    沈皓抬头瞥了他一眼,自暴自弃道:“想笑就笑,反正老子阴沟里翻船了。”

    林郁蔼就没憋住,笑出声了。

    笑了一会儿,他正色问沈皓:“打算怎么办?我刚看小鱼儿那样,感觉他也不是不喜欢你,不过他家就他这么个宝贝儿子——”

    “不知道!”沈皓烦躁地说,“我刚那不是问他吗?被你坏事儿了啊!”

    “你这么逼他不行的,”林郁蔼叹了口气,“小鱼儿太小了,他心里估计在害怕呢,你还用这样的手段,这不是把人往外推么?”

    “我着急还不行吗!”沈皓站起来,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了,“走了,我去哄哄他。”

    林郁蔼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和他一块儿离开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