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九千岁家的小女儿 > 第046章 :(倒V)

第046章 :(倒V)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微臣斗胆,想请求取缔与殿下的婚事。”

    他的话出口,四下里静悄悄的,侍从们小心地屏住呼吸,唯恐激怒了公主。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婚事,萧泽知道这样极伤昭阳的颜面,他带着歉意道:“太后赐婚太过于突然,微臣连夜赶往京都……”

    “所以第一时间来找本宫退婚,是么?”她拂袖起身,心情沉重。虽然她早已预料到萧泽的言行,心里还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又不肯表露在脸上。

    萧泽略一踌躇,道:“微臣并不想耽搁殿下……”

    “好了,萧太傅无需再说,这桩婚事也不是本宫去求太后的。”昭阳抬了抬手,示意他无需多言。她缓缓道:“本宫也是昨日才知晓。既然太傅无意,那我昭阳也绝不死缠烂打!”复而瞥了他一眼,道:“太傅好口才,自己去跟太后讲吧。”

    “谢公主成全。”萧泽抱拳道。

    她越看越是气闷,身为尊贵的公主,竟也有被拒婚的时候。既然萧泽有眼无珠,那就让他去跟太后争辩好了!昭阳死死咬住下唇,压抑着内心的怒气。

    “那微臣就先告辞了。”

    见他转身欲行,昭阳叫住了他:“等等。”看着萧泽转过身,她淡淡问:“太傅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是。”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又道:“谢公主成全。”

    昭阳:“……”

    她向后一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萧泽拒婚,足够京都的人闲聊一阵子了。她正想着,心腹丫鬟匆匆走过来,对她说了几句话。

    “去找小叶子了?”昭阳眼皮子一跳,又摆了摆手:“哦,他们之前是兄妹啊……等等,萧泽,小叶子。”

    想罢,她不由得冷笑一声,道:“难不成这两人还是有私情的。这么一说倒也合理,原来如此!”她的指甲刮过扶手,发出嚓嚓的声音。昭阳越想越是觉得生气,怒火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最后她狠狠地一拍扶手,道:“她昨天竟然瞒着我!”

    此时此刻,沅叶已经出城了。

    她又穿回了男装,昨夜一宿没睡,早起便直奔萧泽所在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心慌意乱,仿佛是被别人夺去最珍贵的东西,扰的她连饭也吃不下。等到了地方,沅叶跃下马,巡视的官兵拦住了她。

    “找谁?”那人粗声粗气道。

    “在下是萧府的人,有事来找我家公子。”沅叶镇定道,从怀里掏出萧府的信物:“还请大哥通传一下。”

    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去通传。不一会儿,他便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萧太傅昨晚已经连夜回京了,你不知道么?”

    “他、他已经走了?”

    “走了,你来晚了。”

    沅叶牵着马,叹了声往回走。萧泽是入城拒婚了么?想想她又有些雀跃,就连心情也轻松了一些。便连忙跃上马,头也不回地朝着京都赶去。

    今日周焱罢免了朝政,萧泽徘徊于宫外,想进去觐见太后都难。

    萧公死后,树倒猢狲散,宫里人一向是听风是雨,看上面人的眼色行事。如今萧泽并不得宠,又被‘发配’到城郊修塔,对于他的请求,自然也就能拖就拖了。

    他满心不爽的在宫外站着,思索着要不要找几个老友帮忙,忽见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朝着宫门缓缓行来。他侧身让了下路,那车帘掀开了一角,然后他听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

    “停一下。”

    师妘妘露出脸来,有些诧异地问他:“太傅回京啦?怎么在宫门外面站着,不进去呢?”

    “见过县主。”萧泽抱了抱拳,无不自嘲道:“如今萧某想见太后一面都难,连宫门都进不去呢。”

    “这……”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朝着宫门两侧的侍卫喊道:“太傅有事要觐见太后,姨母还在宫里等着他呢,你们是要故意拖延吗?”

    她时常入宫,两侧的侍卫认得她,忙低头道:“不敢不敢,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师妘妘哼了一声,道:“正巧我也要去见姨母,一起吧。”

    萧泽苦笑道:“好,多谢县主了。”

    厚厚的枫叶铺满石路,时至深秋,满地皆是寂寥。

    萧泽走在前面,师妘妘带着三四个丫鬟,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也是大半年来头一遭见到萧泽,想起昨日太后的赐婚,莫非他是为此事而来?只是她跟萧泽不熟,这话还问不出口,只得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临近暖香殿,萧泽先在殿外等候,师妘妘先行进去了。她有心替萧泽说几句好话,正酝酿着用词,殿内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啊啊啊啊!”

    发生了什么事?

    师妘妘惊愕地停住了脚步,暖香殿内似乎极是嘈杂,一时间各种声音响起,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快步走进殿内,见葛贤妃、师妃都在,围着老泪纵横的太后,葛贤妃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她急切地替自己解释:“我只是给它吃了点兔腿,这个我也吃过,没有任何的问题,怎么偏偏就中毒了呢?也许跟兔腿是没有关系的……”

    妘妘这才瞧见,她们都围着一只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的狗儿。她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太后最心爱的狗,如今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

    无需旁人解释,妘妘也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先前早一点的时候,葛贤妃喂狗吃了个兔腿,可那兔腿似乎是有毒的,生生把一只狗给毒死了。无论葛贤妃怎么哭着争辩,太后始终不朝她看一眼,直至太医赶至现场。

    太医证实,那个兔腿确实是有毒的。

    “贤妃,你好大的胆子!”既已得到了证实,太后方才抬起眼来,厉声指责道。贤妃委屈地站着,旁边还有幸灾乐祸的师妃,在煽风点火。

    她假意安慰太后:“些许贤妃也不知道,这兔腿被人搀和了东西,拿来孝敬您……”

    “那这么说,是冲着哀家来的了?”太后沉着脸问。

    贤妃愣愣的听着。她忽然捂住了肚子,惊恐地后退了两步,喃喃道:“一定是有人要害我!要害我肚中的孩儿?不然,现在死的就是我了!”

    “呵呵。”师妃忍不住冷笑了两声,问她:“你带了食盒来,明明是要进献给母后的,旁人若是要害你,怎么会在这里下手?好在母后吉人天相,你便拿来喂狗,分明是想要泄怒……”

    见她如此指责,贤妃咬牙道:“我为何要害死一条狗?一条狗而已,不过是贱命一条,我还不至于不承认。事情一出,妹妹便处处针对我,不知是有心,还是有心人故意布局,故意把我向上面推。”

    “你……”

    两位妃嫔吵闹不休,听得太后愈加头疼。师妘妘站在一旁,遇到太后盛怒,她不敢说萧泽还在外面等着。只是悄悄遣了丫鬟,请萧泽改日再来。暖香殿的动静早已惊动了皇帝,他匆匆赶至殿内,无暇斥责嫔妃,俯身亲手将那狗给抱了起来。

    兰絮忍不住道:“陛下,别脏了您的衣裳……”

    周焱瞪了她一眼。谢江躬身递上绸布,他亲手将狗儿的尸身给裹好。这才语气沉沉的安慰太后:“母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好好超度它吧。”

    难得他如此贴心,太后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就交给你了。”

    贤妃道:“陛下!”

    “你如今怀着身孕,怎可如此轻易杀生。”周焱叹道:“罢了,回去抄几卷佛经吧,近日就不要出去了。”换言之,就是禁了她的足。

    他说完,抬脚就走。贤妃气得肝疼,不过是一只狗,这对母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罪名扣在了她的头上,还要她抄佛经!这样想着,肚子也疼了起来。

    正好此时,她听到皇帝吩咐道:“摆驾萱仪宫。”萱仪宫是荞美人住的地方,贤妃狠狠地咬住下唇,扶着侍女的手,一步一步走出暖香殿。

    萧泽今日诸事不顺,遇到宫中发生如此‘大事’,他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耐住性子,决定先回府上安排一下其他的事情。只是回到萧府,总有些物是人非的凄凉。看着小叶子旧日居住的园子大门紧锁,园内落叶成堆,小道上长满了杂草,他叹了声,转过身来。

    吩咐好手下要办的事情,他独自坐在书房里看书。他已经给告诉桃叶,等小叶子回城,老时间、老地点见面。正翻阅着公文,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进。”他头也不抬,道。

    那人走进门来,又将门轻轻地掩住。萧泽半天听不到那人说话,抬眼看清她后,有些惊诧:“黄姨娘?你怎么来了?”

    黄姨娘讪讪道:“听说你回到府上了,这么久没见,来看看你……”

    萧泽略一沉吟:“哦。姨娘最近过得如何?可缺什么用的么?”

    “没有没有,一切都很好,我只是来看看你。”她挨着椅子的边坐好,道:“顺便,跟公子说一些事儿……”

    “说吧。”萧泽又低下头,淡淡道。

    “是关于督公他遇刺的那事。”黄姨娘慢慢道。萧泽猛一抬头,她赶紧补充道:“我,我只是一直没跟公子说我知道的细节,现在说,不知道晚不晚啊……”

    “不晚,你说吧。”

    “好,那我就说了。督公他,其实是被一柄飞刀给杀的……这个公子想必是知道的。用飞刀的戏子,是个男人,长得很好看,跟您……”

    “等等。”萧泽忽然抬手,又摇了摇头。他犹然记得自己推开萧府的大门,萧公躺在血泊之中,头颅和身体分开,满身都是刀痕的模样。那场景深深地刻在萧泽的脑海里,难以忘记。“一柄飞刀?我不知道。”

    “我跟二……公主提过。”黄姨娘忐忑地抬起头:“您不知道么?”

    “我从来不知道。”

    萧泽站起身,心跳的格外快。飞刀?他当然知道小叶子最擅长用的就是它。但怎么可能是她?天下之大,擅长用暗器的人也不在少数。记得第一次见小叶子用暗器的时候,他特别羡慕,一直追着她问个不停。小叶子只是懒懒地说这是师门独传,是不能告知外人的。

    “你怎么知道?”萧泽问。

    黄姨娘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一层层展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柄沾着血渍的飞刀。“我当然不敢去看了。”她颤颤道:“我房里的九儿看到了。刺杀案发生的第二天晚上,我被惊醒了,一个人把这柄刀插在了我的床柱上,然后跟我说这就是物证。”

    “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黄姨娘呈上手绢,摇了摇头:“其余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泽皱了皱眉,翻来覆去地看那柄飞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