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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迷情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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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幽站在树梢之上,眼神扫着树下的一众人,这是他们进入到东区的第三天,昨晚大家还都在忙着布陷阱,渡拜就把她赶回了帐篷,让她赶紧去睡觉,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动手。

    而自己今天的运气也很不错,没费什么力气也不用流一滴血就钓上了几十只异兽,她现在的情绪全在好奇着东区人的身手。

    千屏那三个年长的身手虽然都很霸道,但能感觉出全是因为老辣,基本看不出什么特点,很醒目的反而是那三棵树,这三个人不是各自应战的,而是联手发起进攻,他们简直就是彼此的影子,配合的□□无缝,如此默契的组合尾幽从没见过。

    不过,她怎么就没看到橘晔呢,他人在哪呢?

    “你在找我吗?”耳边出现了鬼魅一样的声音。

    尾幽这时的注意力全在下面的混战上,人本来就是又亢奋又紧张的,这魂儿一样飘进耳里的节奏让她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她猛的回头就见到了橘晔正欺在自己的背后。

    “你怎么没在下面?”尾幽就奇怪了,这人可真有意思了,居然有他这样的刃首!自己的队员在下面拼死拼活,他却在上面躲着清闲。

    “你要我下去流汗呀,也行,奖励下先。”橘晔说着就侧了侧脸颊。

    尾幽连看都懒得看他,继续把视线投到了下面。

    她才转头,脸颊就被轻轻的啄了一记。

    尾幽惊悚的望向橘晔,她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嘴贱,没想到他居然真有这种胆子,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一区刃首居然能这么疯,完全不干正经事就算了,他还能在这种环境里调戏起女孩了,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比起气愤尾幽更多的是匪夷所思,她也没太多时间去追究橘晔这种抽风的精神状态,而是紧张的赶忙向四周以及树下望去,生怕被人看到。

    “放心,下面的都忙着呢,没人看见。”橘晔还贴心的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枝,那个看起来像是在闭目养神的初鱼:“至于那个,一早就睡死了。”

    我用你!女孩刀一样的眼神砍了过去,他这样好像弄得自己跟他有什么似的。

    尾幽过去一直觉得夏耳是她见过行事最脱跳的人,但现在领教了这个橘晔后,她的这种认知被完全的推翻了,夏耳那种哪里能算脱跳了,根本就是始终的如一,而眼前这个人前一套、人后一面的橘晔算是让她彻底的受教了。

    橘晔对尾幽挤了下眼睛就翻身跃了下去,加入了混战。

    下面的三棵树见到橘晔就都是一愣,不是说好了让他们多耍会儿吗?他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那他们还玩什么......

    橘晔对三棵树的刺哒完全视而不见,撩女孩嘛,哪能只靠磨磨蹭蹭,必须要见本事!这岛上可没姑娘会倾心窝囊废。

    橘晔将背上的武器一抽,掩盖在那之上的黑布便被一抖而落,树上的尾幽瞬间就被光线扎了眼睛。

    她揉着双眼,心里骂着橘晔,他这绝对是故意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反光到自己。

    等她再睁开眼时人就愣了,那就是他的武器吗......

    其实上次在湖边抄橘晔装备时,这掩着黑布的东西她就瞥见过,也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但这却是她当时唯一没去动的东西,安息地的人把武器看得比命都重,尾幽即便很好奇,即便很想堵心了对方,她也没去碰过这东西,那样未免过了。

    只是眼前的这件武器,也......太美了。

    尾幽看着那形似羽翼的锋刀,它简直就是光华无限,让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这种沉迷她只维持一会儿,就被对方的身手震惊了,橘晔下手的方式就是夏耳当初教自己的,全是异兽的要害所在!能挥一刀放到异兽,他就绝不会浪费第二刀!

    他的身手就像梦一般的不真实,放倒异兽只在一瞬之间,并且不间断的收割着一只又一只,动作之间的连贯与流畅已入幻境,而那些异兽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沾不到他的半点光影,他仿佛永远知道着它们下一步的攻击轨迹,他就像是能预知着下一秒的景象!

    尾幽突然明白了那天夏耳几个在意橘晔的那种情绪,见识过这样的身手,只怕是再也难忘了......

    不止是夏耳几个,整个北区一刃都对橘晔的身手感到震惊万分,他们共同的认知就是:这个橘晔,根本就是一本收割异兽的活教材!如果安息地上有教科书一样的范本,那就是非他莫属了!

    可这小子却只有15岁,如果他不是从出生就抱着异兽睡的,那就是拥有着极高的智商与超凡的身体协调力,并且在感知力上得天独厚着,他对异兽的熟知程度绝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子能拥有的,但他就是在活生生的证明着这种不合逻辑!

    尾幽在湖边出神的清洗着鲜鱼,耳边就传来了低笑声。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颜环,女孩理了理碎发,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小尾巴,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颜环问道。

    “没有呀。”尾幽敷衍着。

    “不对吧,我看你这几天总盯着那个初鱼看。”颜环直接了。

    自从橘晔对尾幽说了那句初鱼和你一样的话,女孩的确是走心了。

    “什么是隐匿者?”尾幽干脆的问了。

    颜环愣了愣,就好奇了:“那条初鱼每天都跟全身瘫痪似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尾幽反问着。

    颜环就笑了,这就是个小刺头。

    “那你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还是更好奇什么是隐匿者?”言下之意这就是交换了,颜环就不是个好蒙混的。

    “我是听别人说的。”尾幽开口了。

    “隐匿者顾名思义就是隐藏起来的人,我打个比方吧,每次你吸引来异兽,我们藏身在某处,在我们出手前的一刹那,大家都会先蔽住气息,这也叫隐匿,不过我们这种是常规性的,而但凡能被称作隐蔽者的家伙,那就都是超越了这种常规性的,他们就像融入环境,是消失的人,异兽无法发觉,人同样也无法发觉。”颜环解释道。

    “能超越多少?”尾幽问道。

    颜环挑了挑眉,这可真是个能抓要点的好学生呀。

    “那个告诉你的别人是谁?”又是一次交换。

    “橘晔。”尾幽答着。

    “能超越多少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我见过的最神鬼莫测的隐匿者恐怕就是玖影了。”颜环说到。

    “怎么才能成为隐匿着?”尾幽问道。

    “橘晔为什么对你说这个?”颜环再次提问。

    尾幽咬了咬下唇:“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自己现在也不相信了,没事了。”橘晔只和自己提了初鱼,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玖影也是隐匿着,就凭自己这样的?简直可笑......

    女孩拎起鱼就要走,颜环却拉住了她:“信不信是我的事,但他说了什么你现在有必要告诉我。”

    尾幽沉了沉才开口道:“他说我和初鱼一样,是隐匿者。”最后的三个字女孩的发音极轻,虽然羞于启齿,但她终究是渴望的。

    这回答到是真出乎了颜环的所料,他想了想就问道:“那你有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橘晔,但他却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尾幽听完颜环的话就沉默了,橘晔第一次提到时的确是她第一次接近对方时,但当时她没留意他的神情,她一点也知道。

    “有过,但他有没有察觉我不知道。”尾幽说着。

    颜环打量着尾幽,难道橘晔真的没有发觉小尾巴的存在?凭他那样的感知力能不被他发觉别说只是一小会儿了,就是一刹那,那都是很了不起的,难道小尾巴真的有成为隐匿者的潜质,这到是有意思了......

    “尾巴,在安息地上有几种犯规的能力者,这个你听说过吗?”颜环问道。

    尾幽自小活的孤僻,自然不会有小伙伴对她耳语这些互通的消息,而先知帐的课堂又全是生存的基础与精神高度的指引,至于每个人的身手实操,他们是从不插手的,自有各家的传承与各自成长中的交流。

    毕竟检验这些孩子的从来不是测试,而是生死,最狠的鞭挞也根本轮不上教尺,向来就是血战!如果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下还需要先知帐手把手的教你如何挥刀,那你就根本不算是生在安息地了。

    尾幽当然清楚自己在成长中的这种缺失,没人比她更清楚这种感受了,她就像一个有听力的聋子,她还不如就是个正真的聋子,那样她就可以给自己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个逃避的出口,从她出生起神就对她紧闭了大门,将她独自一人拒之在了门外,可他拿走的不止是自己的生存的权利,他拿走的更是自己拥有朋友的权利......

    颜环看着尾幽的低头不语与她紧握的双手,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手掌盖在了女孩的头顶。

    “尾幽,有些话原本我是不该说的,但夏耳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颜环的话像一声脆响,瞬间破碎了女孩心防,他掌心的热度就像一种纵容,催眠了女孩的坚强。

    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滑落了尾幽的脸庞,并且越发凶狠的争先恐后着,这些日子的压抑与不甘,彷徨与无助,通通顺着这些泪水宣泄而出,不应该在这里的,不应该在这时的,但她却怎么也挡不住。

    她一直回避的,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一直不敢去直视的那种......孤单,比起夏耳的不再喜欢,她更怕的是对方的离开,她更恐惧的是失去这......第一个......朋友。

    她还不想在没有准备时就被朋友抛弃,至少不要在她刚刚觉得不孤单时,至少不要是现在......没人要他来和自己一起,她也从没期望过他,是他自己硬要闯进来的,但既然都已经来了,就不要走,为什么要走,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要走......

    她甚至在潜意识中怂恿着自己去喜欢上夏耳,也许只要能像夏耳喜欢自己那样的去喜欢上他,他就会愿意再回来......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期盼着,期盼到愿意用喜欢去取悦着对方的留下,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人呢,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卑微......

    夏耳当初极强势的闯入了尾幽的封闭世界,虽然带着明确的态度,但这种霸道之于女孩们的天性而言总是悸动大于抗拒的,他就像一道最闪亮的光,穿透了的包裹着尾幽的重重厚茧,是爱恋的指扣也罢,是友谊的腕牵也罢,在少男与少女之间又哪有那么明确的界限,无论这懵懂而青涩的俩人初衷是如何,目的又是如何,但相伴就是相伴,时间总会催生出情感,而青春的情感就像一个莽撞的登峰者,等你意识到时,早已是来不及为它加上一丝防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