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一个金光灿灿的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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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7日，公司安排这批中国籍40名员工参观工厂，时恪重温曾经工作了五年的车间，感觉还是那么的整洁、井井有条，全封闭无尘车间，放到二十年后的国内也是比较先进的，对于这点还是比较佩服新加坡的李家父子，能把区区弹丸之国发展的举世瞩目，实在是本事。
走马观花的参观一遭，全部集中在会议室，又见到在国内应聘时候的面试官，人事部经理Diana（戴安娜），写这个英文名实在没招，实在是不知道人家中文名叫啥。
新加坡人人手一个英文名，先别管英文名好不好听，人家自我感觉良好，感觉叫个英文名就特别高大上，特别那些新加坡中低层人士，面对中国人的时候，别管英文程度怎么样，人家就是敢说，叽里呱啦一顿喷，要是你能比他英文喷的还好，那得了，人家转头开始喷FJ话，总之一句话，就是整你不会的。看不惯？？？没招，整不好人家就投诉你，那叫一投诉一个准，投你没商量。谁让你出国打工呢，谁让那个年代中国国力不强呢，基本在99%的新加坡人眼里，一等人：新加坡人，二等人：永久居民、马来西亚华人，三等人：中国、印度、孟加拉等国家的劳工，看到没，国力不强就是这么现实。放到现在这个年代，不用说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就是国内的二线城市有房有车一族也妥妥的能鄙视普通新加坡人八百遍啊八百遍......
Diana女士，长得极其有OL韵味，说句大白话就是不施粉黛迷倒一片，没招，人家爹娘给的好，而且人特别内敛，即使有等级偏见，人家也掩饰的特别好，近乎于没有，不管什么场合面对谁，总是能不卑不亢，这个太难得了，是时恪上辈子少有敬佩的人之一。前世五月份的时候，在新加坡平价超市偶遇Diana女士一家，夫妻两个带着三孩子，注意“三”个孩子，最小也就几个月大，顿时让时恪更加佩服，服了，人家咋保养的，刚生完孩子到中国大东北面试，竟然没人看得出来，佩服，实在是佩服。
Diana女士带领着她的两个手下开始对时恪这批员工进行岗前基本培训，说白了就是答疑解惑，因为在中国面试的时候部门就已经分配完毕，26个是HD部门的，生产硬盘里面的磁碟，13个是OD部门的，生产光碟，光碟说白了就是类似那个年代看AV用的碟片，但是工厂生产的不是AV类的有内容的光碟，是空白光碟可刻录的或者反复刻录的，简称CDR、CDRW.....时恪分在OD部门，同在OD部门的还有那个同宿舍的败家幸运小子立军，还有两个是时恪的同乡玉斌、庆华等等。
看到玉斌，时恪又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只金光灿灿的猪头......没招，这又是一个幸运小子，因为立军的幸运中奖，激起了这批国内同事乃至整个工厂员工的购买彩票热潮。人呐，哪有那么幸运的，但是华人好赌的天性仿佛与生俱来，总是能幻想着那硕大的馅饼能砸自己头上。就在立军幸运中奖后的三个月，玉斌也中奖了，而且玉斌中奖的方式特别奇特，完全归功与一张破逼嘴说出的一句连讽带刺的话，由于玉斌人比较忠厚老实而且其行为方式有点类似东北30-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所以被一些不厚道的哥们起了个微善意的绰号：“大老娘们”
就在玉斌犹豫着买什么号码的时候，一个上帝派来的破逼嘴开口了，浓浓的东北口音响起：
“哎呀，我艹，你个大老娘们，二虎吧唧的买啥啊，买了也不中”，
玉斌别看表面忠厚老实，那火爆脾气也是杠杠的，顺嘴就接了一句：
“艹，你懂个几吧，就冲你那破逼嘴，就买“二虎吧唧”，就买2587（二虎吧唧的谐音）”，
旁边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真买啊？二虎吧唧——大老娘们——二虎吧唧的“哈哈哈哈
玉斌本来可能也没打算买这个号码，但是架不住有看热闹的，有架秧子的，不买面子下不来啊：
”买，艹，立军买一大一小，我TMD买二大二小，中了多少钱，我就拿多少钱扇你嘴巴子，不扇多，就两下......“
“艹，行......大老娘们”
极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根本就没想到的是，立军是星期五买的彩票，中奖还是隔天也就是星期六，因为当时新加坡4D只有周六周日开奖，而玉斌周六当天中午买的，晚上开奖结果出来就中了二等奖，艹TMD，真是超级幸运大老娘们，二大二小，奖金6000新币，比立军还多一千，真没治了，真是馅饼来了钢盔也挡不住，谁也不知道那块云彩有雨。
人家玉斌也真有杠，休息的时候去彩票中心取奖，一百一张，六十张，人家没存银行，带回宿舍，当天晚上，极具爆炸性的一幕上演，大家洗漱完毕准备睡觉的时候，玉斌从钱包里慢条斯理的拿出来六十张嘎嘎新的钱，盘腿坐在上铺床上，把钱在手里摔的叭叭响，整个宿舍乐翻了，把上帝派来的那个幸运破逼嘴整的面红耳赤，咋整？东北小伙子这点还是比较值得称道的，那就是愿赌服输，破嘴嬉皮笑脸的凑玉斌床头去，又开口了：
”哥，轻点呗......“
一帮舍友开始起哄：
”扇，使劲扇，扇二十下...............................“
人家玉斌还是真厚道，不是假的，纯爷们，拿着挺厚一沓钱就轻轻在破嘴左右脸蛋上各来一下：
”服不服“
破嘴憋的面红耳赤：
”服......你是最牛逼的东北大—老—娘—们......“一屋子人全都笑翻了，笑的肚子疼......笑抽了......
人家玉斌接下来更厚道，唰唰甩出两张给破逼嘴，特霸气：
”爷—赏—你—的......“
太爷们了，太有刚了，绝对爷们，纯的，杠杠的......
时恪看到立军想到了一等奖那金灿灿的猪头，看到玉斌又想起了二等奖那同样金灿灿的猪头......瞬间感觉重生在异国他乡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是狼到哪儿都吃肉。
接下来见到当初面试的第二个人，OD部门的工程师Hoo，由于当时没有部门经理，所以暂时由Eg.Hoo负责整个OD部门，13个分在了OD部门的同乡跟着Hoo，又是一通参观，一通介绍，一通答疑解问，公布每个人所在的班组ABCD，AC是白班，BD是晚班，时恪和玉斌及其他两个同省老乡分到了最先进的CDRW部门，初期培训就是天天八小时白班，这下可把其他三个人愁死了，这可咋整，人家其他人来了就轮班，不但晚班津贴高，还有加班，普通加班1.5倍，周六日加班2倍，一个月算下来少赚一倍还带拐弯，把其他三个人愁的啊，不敢吃不敢喝，整天唉声叹气，头发都一把一把掉.......好在时恪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很多事情都有轨迹可寻，就开始发挥东北人能吹牛的特点，极力安抚其他三个人，尤其是玉斌，时恪就是喜欢玉斌的厚道，没招，为了以后能有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帮助自己，不善于吹牛的时恪也是拼了，极尽三寸不烂之舌，心理上安抚玉斌，而且时不时的请玉斌吃顿饭，为了短期目标及长期计划，必须把玉斌整成铁哥们，杠杠铁的哥们......
常白班的时间比较充裕，而且周六、日休息，给了时恪充裕的时间来规划短期目标：
目标一、败家幸运儿立军的4D幸运电话号码，必须天天沟通，掌握立军啥时候冒出买电话的想法，时间最重要。
目标二、97年席卷全球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基本上四小龙、四小虎，小RB等等，被索罗斯等一系列金融大鳄横扫一空，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不搭顺风车简直天理不容。
假如目标一能顺利完成，那目标二至少能在目标一的基础上翻十倍，甚至更多，想想都觉得兴奋，那是真兴奋，带着颤栗的兴奋......暂时还只能内心偷着兴奋一下，偷着得瑟一下，等目标达成，再可劲得瑟，必须的，往死里得瑟，往死里嗨......
趁着休息时间比较充裕，在时恪的极力教唆怂恿下，伙同玉斌去公司人力资源部门申请使用护照，前去新加坡交易所（SGX）开户，当时新加坡的交易系统那是真方便，电话交易、电脑交易、预约交易，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没有的服务。而且交易所地处来福士CBD中心，建设的气势恢宏，内部装修的简约、大气、奢华，一看就给你特高端的感觉，明显就是用舒舒服服的软硬环境宰你没商量。
玉斌那憨厚纯真的本性又暴露了，自打进交易所开户柜台就开始一言不发，因为啥，开户等一系列文件全是英文，柜台人员交流也是半英文半中文，没办法，人家官方语言就是英文，时恪好歹过了六级，玉斌可就惨了，地地道道一个国内厨师，那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呈雷达状，全方位无死角扫描，面部表情又特酷、特冷，不知道的以为多大腕呢，其实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反正就是一言不发。开户等一系列手续办完，需要指定经纪人，时恪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
“需要一个经纪人：严格执行命令，基本操作熟练，普通话标准，”
这下把柜台人员难住了，前两条完全没问题，一抓一把，第三条基本很难，在新加坡想找一个中文普通话标准的不容易，咋整，汇报呗......
要不说人家服务好呢，开户一分钱没见交易，没事，人家经理接到柜台电话颠颠出来，和柜台小姐一顿喷英文，明白客户需要啥，OK，No，problem，人家就敢OK，就这么有底气。你能提出要求，人家就有办法解决，一个电话打到人力资源部，叽里呱啦又是一顿喷鸟语，五分钟不到，解决。又过了五分钟，一个模特身高，厨娘身材的女性敲门进了办公室，经理跟后进来这位高挑厨娘又是一顿喷，反正时恪也就能听个大概。时恪正用心聆听他们喷啥，玉斌正大眼瞪小眼，响起极其温暖的天籁之音，标准的普通话：
“先生您好，我叫田红，也可以叫我Tina，我是中国BJ人，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经济学专业就读本科，目前在交易所系统分析部门实习，今年毕业，熟悉交易所大部分产品的基本交易规则，请问我可以做您的临时经纪人吗？”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国家为什么发达，为什么是亚洲金融中心，就看这服务，账户一分钱没有，交易一笔没有，提要求立马解决，感动的玉斌热泪盈眶，感动的时恪立马站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厨娘那肉乎乎的小手：
“田小姐您好，就您了，什么临时的，必须是终身的私人定制经纪人。亲人啊，仿佛回到伟大祖国母亲的怀抱......”
2月27日，公司安排这批中国籍40名员工参观工厂，时恪重温曾经工作了五年的车间，感觉还是那么的整洁、井井有条，全封闭无尘车间，放到二十年后的国内也是比较先进的，对于这点还是比较佩服新加坡的李家父子，能把区区弹丸之国发展的举世瞩目，实在是本事。
走马观花的参观一遭，全部集中在会议室，又见到在国内应聘时候的面试官，人事部经理Diana（戴安娜），写这个英文名实在没招，实在是不知道人家中文名叫啥。
新加坡人人手一个英文名，先别管英文名好不好听，人家自我感觉良好，感觉叫个英文名就特别高大上，特别那些新加坡中低层人士，面对中国人的时候，别管英文程度怎么样，人家就是敢说，叽里呱啦一顿喷，要是你能比他英文喷的还好，那得了，人家转头开始喷FJ话，总之一句话，就是整你不会的。看不惯？？？没招，整不好人家就投诉你，那叫一投诉一个准，投你没商量。谁让你出国打工呢，谁让那个年代中国国力不强呢，基本在99%的新加坡人眼里，一等人：新加坡人，二等人：永久居民、马来西亚华人，三等人：中国、印度、孟加拉等国家的劳工，看到没，国力不强就是这么现实。放到现在这个年代，不用说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就是国内的二线城市有房有车一族也妥妥的能鄙视普通新加坡人八百遍啊八百遍......
Diana女士，长得极其有OL韵味，说句大白话就是不施粉黛迷倒一片，没招，人家爹娘给的好，而且人特别内敛，即使有等级偏见，人家也掩饰的特别好，近乎于没有，不管什么场合面对谁，总是能不卑不亢，这个太难得了，是时恪上辈子少有敬佩的人之一。前世五月份的时候，在新加坡平价超市偶遇Diana女士一家，夫妻两个带着三孩子，注意“三”个孩子，最小也就几个月大，顿时让时恪更加佩服，服了，人家咋保养的，刚生完孩子到中国大东北面试，竟然没人看得出来，佩服，实在是佩服。
Diana女士带领着她的两个手下开始对时恪这批员工进行岗前基本培训，说白了就是答疑解惑，因为在中国面试的时候部门就已经分配完毕，26个是HD部门的，生产硬盘里面的磁碟，13个是OD部门的，生产光碟，光碟说白了就是类似那个年代看AV用的碟片，但是工厂生产的不是AV类的有内容的光碟，是空白光碟可刻录的或者反复刻录的，简称CDR、CDRW.....时恪分在OD部门，同在OD部门的还有那个同宿舍的败家幸运小子立军，还有两个是时恪的同乡玉斌、庆华等等。
看到玉斌，时恪又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只金光灿灿的猪头......没招，这又是一个幸运小子，因为立军的幸运中奖，激起了这批国内同事乃至整个工厂员工的购买彩票热潮。人呐，哪有那么幸运的，但是华人好赌的天性仿佛与生俱来，总是能幻想着那硕大的馅饼能砸自己头上。就在立军幸运中奖后的三个月，玉斌也中奖了，而且玉斌中奖的方式特别奇特，完全归功与一张破逼嘴说出的一句连讽带刺的话，由于玉斌人比较忠厚老实而且其行为方式有点类似东北30-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所以被一些不厚道的哥们起了个微善意的绰号：“大老娘们”
就在玉斌犹豫着买什么号码的时候，一个上帝派来的破逼嘴开口了，浓浓的东北口音响起：
“哎呀，我艹，你个大老娘们，二虎吧唧的买啥啊，买了也不中”，
玉斌别看表面忠厚老实，那火爆脾气也是杠杠的，顺嘴就接了一句：
“艹，你懂个几吧，就冲你那破逼嘴，就买“二虎吧唧”，就买2587（二虎吧唧的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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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斌本来可能也没打算买这个号码，但是架不住有看热闹的，有架秧子的，不买面子下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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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行......大老娘们”
极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根本就没想到的是，立军是星期五买的彩票，中奖还是隔天也就是星期六，因为当时新加坡4D只有周六周日开奖，而玉斌周六当天中午买的，晚上开奖结果出来就中了二等奖，艹TMD，真是超级幸运大老娘们，二大二小，奖金6000新币，比立军还多一千，真没治了，真是馅饼来了钢盔也挡不住，谁也不知道那块云彩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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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斌那憨厚纯真的本性又暴露了，自打进交易所开户柜台就开始一言不发，因为啥，开户等一系列文件全是英文，柜台人员交流也是半英文半中文，没办法，人家官方语言就是英文，时恪好歹过了六级，玉斌可就惨了，地地道道一个国内厨师，那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呈雷达状，全方位无死角扫描，面部表情又特酷、特冷，不知道的以为多大腕呢，其实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反正就是一言不发。开户等一系列手续办完，需要指定经纪人，时恪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
“需要一个经纪人：严格执行命令，基本操作熟练，普通话标准，”
这下把柜台人员难住了，前两条完全没问题，一抓一把，第三条基本很难，在新加坡想找一个中文普通话标准的不容易，咋整，汇报呗......
要不说人家服务好呢，开户一分钱没见交易，没事，人家经理接到柜台电话颠颠出来，和柜台小姐一顿喷英文，明白客户需要啥，OK，No，problem，人家就敢OK，就这么有底气。你能提出要求，人家就有办法解决，一个电话打到人力资源部，叽里呱啦又是一顿喷鸟语，五分钟不到，解决。又过了五分钟，一个模特身高，厨娘身材的女性敲门进了办公室，经理跟后进来这位高挑厨娘又是一顿喷，反正时恪也就能听个大概。时恪正用心聆听他们喷啥，玉斌正大眼瞪小眼，响起极其温暖的天籁之音，标准的普通话：
“先生您好，我叫田红，也可以叫我Tina，我是中国BJ人，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经济学专业就读本科，目前在交易所系统分析部门实习，今年毕业，熟悉交易所大部分产品的基本交易规则，请问我可以做您的临时经纪人吗？”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国家为什么发达，为什么是亚洲金融中心，就看这服务，账户一分钱没有，交易一笔没有，提要求立马解决，感动的玉斌热泪盈眶，感动的时恪立马站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厨娘那肉乎乎的小手：
“田小姐您好，就您了，什么临时的，必须是终身的私人定制经纪人。亲人啊，仿佛回到伟大祖国母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