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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我不抽,只要你不和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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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誉安的书房,纯中式的装修风格,入眼均是上等的红木家具,幽静雅致、大气逼人。

    宁爵西身姿笔挺的立在书桌前,书桌上铺着长长的红底宣纸,他略一沉思,拿起手笔沾满墨汁,神情专注,开始奋笔疾书。

    流畅的一气呵成。

    很快,两副对联就写好了。

    见宁爵西把毛笔搁下了,陆翩翩小跑过去,小心的拿起两副对联展示起来,笑嘻嘻的对秋意浓道:“意浓,你看,宁哥哥写的。”

    秋意浓这是第二次进宁誉安的书房,上一次她记得进来的时候被宁誉安训斥不懂当宁太太,这次再进来,她的心境大不如前。

    陆翩翩突然跑到她面前,她不由的打量起宁爵西写的对联来,笔锋刚劲有力,又如行云流水,很是赏心悦目。

    没想到,他的毛笔字写的这样好。

    现代社会,大家每天和电脑打交道,就连拿笔写字都少的可怜,像他这样能把毛笔字写成这样,实属难得。

    “很漂亮。”她实话实说。

    陆翩翩笑的得意:“是吧?宁哥哥以前可是很优秀的,上学的时候年年拿奖,他会的可多了,有……”

    “翩翩。”男人沉沉的嗓音打断陆翩遍的话,他手上拿着写好的横幅,迈着长腿笔直的往门口走去:“把对联给我。”

    “哦,那我给意浓吧,让她帮你,贴对联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得了的,爬上爬上多累。”陆翩翩狡黠一笑,把对联往秋意浓手里一塞,“你先跟宁哥哥过去,我去拿双面胶。”

    两只手里被各自塞过来一张长长的对联,秋意浓抿了抿唇,无奈的跟上宁爵西的脚步。

    对联要贴在大门外,其实走的只是个形式,记得小时候家里过年也会贴,她和秋画高兴的在旁边忙活,可是脆弱的春联往往扛不住寒凛的西北风,往往年还没过完呢,春联就被吹的七零八落了。

    所以,贴春联图的是个喜庆。

    秋意浓自认为她不适合和宁爵西一起贴这个春联,两人各怀心事,怎么能贴如此喜庆的东西呢,不显得格外讽刺么。

    等陆翩翩拿了双面胶过来,秋意浓就把对联放到陆翩翩的手上,人就直接进屋了。

    陆翩翩呆了一小会,长叹了口气,对宁爵西小心翼翼道:“宁哥哥,你和意浓到底怎么了?你们真的会离婚吗?”

    宁爵西手上在贴双面胶,皱了下眉,淡淡的说了一句:“不会。”

    声音不重,却透着一丝笃定。

    有了他的保证,陆翩翩高兴起来,长松了口气,“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关键时刻宁哥哥还是你有办法。”

    宁爵西没说话,他把所有的双面胶都粘好,再拿起一副对联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贴好。

    陆翩翩在一旁想着心事,若有所思道:“宁哥哥,你知不知道意浓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抚弄对联边角的大手一顿,很快继续忙碌起来。

    陆翩翩自顾自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和秦商商,你老实说对她你就真的那么放不下吗?”

    宁爵西没有正面回答:“很多事不似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是,我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情,可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你也不想离婚对不对?既然你想和她在一起过一辈子,不能……”陆翩翩想再说什么,一个下人匆匆跑过来:“表小姐,三少夫人受伤了,好象烫的不轻,要不要……”

    陆翩翩还没说话,身边黑影一闪,等她再看,宁爵西已经奔进了屋子。

    嘻嘻,平常装着一副冷淡的样子,这时候还不露馅啦,陆翩翩笑了起来,随即想起了刚才下人说什么意浓烫伤了?赶紧拔腿就跑。

    秋意浓也没想到会出事,她有点渴,去倒水的时候,见到了从侧门进来的宁朦北,她一时急着想问他秋蔻的事,没注意手上,结果水倒在手背上,她当时就条件反射的尖叫起来。

    杯子摔到地上,她再看右手,像火在皮肤上烧,疼的直抽气。

    宁朦北拄着拐杖几步就奔过来,拉起她就往洗手间走,把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冷水。

    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握住,水流在两人的指缝间穿梭,这姿势暧昧极了。

    秋意浓觉得这样不对,想抽出来,宁朦北却握得很紧,强行把她的手按在水流下:“别乱动,烫伤后的正确急救方法是用冷水冲十五到二十分钟,以避免因温度过高损伤深层皮肤。”

    他说的如此正色,秋意浓不好再做什么动作,任水流冲刷水背,的确,刚刚灼痛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疼痛减轻后,她想起了刚才要问他的事,侧头看他:“秋蔻呢?”

    “你问我,我问谁。”宁朦北皱眉盯着她水流下原本雪白的手背却是红通通一片,考虑着一会要是起水泡的话最好要去医院一趟。

    秋意浓没想到被噎了一下,不死心的说:“可是三哥说蔻儿回来了。”

    宁朦北唇间若有似无的溢出笑声,“既然是宁爵西说的,那么你应该问他,而不是我。不是吗?”

    秋意浓微微一愣,脑筋转过弯来了,也就是说,蔻儿根本没回来,她被骗了!

    正在这时,洗手间门口闪进来一道人影,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过来,揪住宁朦北的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

    宁朦北正在查看秋意浓手背上的伤势,被人突然推了一下,心中不快,再一看是宁爵西,瞬间大怒。

    秋意浓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打起来的,反正她意识到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你一拳,我一拳的干上了。

    偌大的洗手间顿时只听得到拳头狠狠砸在身上的声音,以及男人的闷哼声。

    天!秋意浓捂住唇,不自觉的把手从冷水下拿出来,离了水,手背上的灼痛感瞬间增强,她赶紧把手放回水龙头下面,低声企图阻止道:“你们别打了,今天除夕,你们这样让长辈们知道怎么办?”

    两个男人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一个心想你拉着我老婆的手乘机吃豆腐,还不允许我推你一把么,另一个想的是她已经跟你提出离婚,难道还不允许我对她好?

    新仇加上旧怨,两个男人红了眼,拳头次次往对方的要害袭击。宁朦北腿脚不利索,本该处在下风,可是他没残疾之前练过泰拳,出手又快又准,宁爵西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洗手间内,打的难分难解,外面早有人跑去汇报给宁誉安和方云眉了。

    十分钟后,宁家客厅,宁爵西、宁朦北脸上都挂了彩,各自坐在沙发里僵着脸不吭声。

    宁誉安气的在客厅走来走去,声如洪钟的训斥道:“两个三十岁的男人大年除夕这天在洗手间打架,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赶过来的方云馨平常和儿子见不了多少面,此时一看儿子被打成了这样,心疼的抱着宁朦北的俊颜啜泣起来:“誉安哥,你看看把朦北打成什么样子了?我问过了,是爵西先动的手,他是哥哥,怎么能打弟弟呢。朦北都这样了,他还欺负人,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今天可是除夕啊,团圆的日子,他怎么下得去手?”

    宁誉安正烦躁呢,挥手道:“行了,你就别煽风点火了。”又指着兄弟俩:“你们说为什么动手?”

    宁朦西冷着脸,唇片抿的死紧,宁爵西更是不说话,两人难得保持高度默契。

    “哼!”宁誉安连声冷笑,“你们不说当我不知道?你们为了一个女人是不是?”说着,手指直接指向一旁的秋意浓。

    陆翩翩拉着秋意浓的手背正在擦烫伤药,听到这儿,手上的棉签一抖,秋意浓本能的倒抽了口气,然后忍住不再发出声音。

    陆翩翩看了眼秋意浓,不服气的对宁誉安道:“舅舅,这怎么能怪意浓呢,是爵西哥和朦北哥打架,关意浓什么事,她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过,不信你问其它人。”

    宁誉安精明的目光扫过秋意浓:“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过,就勾引的两兄弟大打出手,那要是说上一句岂不是这两个人要拔刀相向?”

    陆翩翩扁了扁小嘴:“舅舅,你这样说话有失公平,架是他们俩打的,怎么能怪到意浓头上。还……”

    秋意浓抓住陆翩翩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陆翩翩不要再说了。

    陆翩翩干瞪眼,最后还是听了秋意浓的话,气鼓鼓的低头,继续擦药。

    “你们俩,进来!”宁誉安看了一眼格外安静的秋意浓,把宁爵西和宁朦北给叫了进去。

    方云眉和方云馨留了下来,方云眉倒是温温和和的,和宁爵西差不多的性格,喜怒不形于色,方云馨就不同了,那眼神恨不得把秋意浓给杀了。

    “姐姐,你这儿媳妇挑的好啊,这么有能耐勾引的宁家两个少爷为她争风吃醋。”方云馨阴阳怪气的对方云眉说道。

    方云眉喝了口花茶,放下茶杯没接话。

    事情闹的有点大,宁老夫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把宁誉安叫了上去。

    宁誉安回到书房,方云眉过来探口风:“妈怎么说?”

    宁誉安脸色很不好:“能怎么说,外面现在风言风语,都在传他们离婚的消息,妈说了,这个女人不能留,留下来是个祸害,今天是两兄弟打架,明天呢?万一被新闻媒体知道了这件事,宁家的脸丢大了。”

    方云眉也估计老夫人是这个意思,思考一会说:“我没想到朦北这孩子对秋意浓存着这样的心思,上次他在饭桌上说心里有喜欢的人,我好象看到他瞄了秋意浓一眼,当时也没往心里去。这么一看,原来他早就对……”

    “行了,别说了。”宁誉安厌恶的打断道:“还不够恶心吗?这种女人趁早给我弄出去。”

    方云眉知道丈夫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初同意秋意浓进门,停了停说:“我知道了,这事我去处理。不过今天是除夕,先按下来,等年过完了再说。”

    一顿除夕年夜饭,本来热热闹闹的,今天格外安静,所有人都不说话。

    面对满桌子的精美佳肴,秋意浓也没什么胃口,加上手背上还疼,她随意吃了一些,就想起身上楼。

    桌子下,她的左手腕被人攥住,不禁停下来看向身边的男人,柔和的灯光从他头顶洒落,五官立体而深邃,他嘴角肿着,一大块淤青,瞬间破坏了绝世容颜。

    下一秒,面前摆上来两只小碗,一只碗里盛着香气袭人的鸡汤,另一只里盛着燕窝炖冰糖,她诧异的抬眼,他嗓音很低沉,宛如情人间的耳语:“手不方便喝点汤补补。”

    秋意浓看了片刻淡淡的抿唇,低头用勺子慢慢喝起来。

    一张餐桌上,大家或多或少都看到或是听到了,不由的各想心事。

    被兄弟俩这么一闹,宁誉安担心一起守岁再打起来,索性饭后说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

    宁爵西听了没说什么,倒是宁朦北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她手受伤了,你不急着关心,反倒找我打架,看来你心里烦躁得很。”

    宁爵西眸深似海,一言不发的起身,当然他手里还扣着秋意浓的手腕,拉着她上楼休息去了。

    陆翩翩父母去国外度假,陆翩翩这才今年在宁家过年,这时候见大家都走了,她也回客房玩电脑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宁朦北母子。

    方云馨这时候才开始责怪儿子:“你怎么回事?那种女人不知检点,结了婚还勾引小叔叔子,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

    “妈,我累了,要回去了。”宁朦北盯着宁爵西和秋意浓离开的方向,唇边冷冷一笑,起身拿起拐杖走向门口。

    “朦北,我话还没说完。”方云馨追了上去:“这姓秋的没一个好东西,你怎么不长记性呢。还有那个秋蔻,那个贱女人……”

    母女俩的身影渐渐消失。

    二楼,卧室。

    许久没在宁宅过夜,秋意浓有点不适应了,特别是那张大床,曾经,她在那张大床上彻夜难眠,度过了新婚那一个月最难捱的日子,现在仍历历在目。

    宁爵西进房间后就去了露台,不一会有烟草的味道传来。

    窗外,不时有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姹紫嫣红,时而像火树绚烂,时而像彩虹翩跹。

    秋意浓忍不住走到露台上,仰脸观赏起了夜空中璀璨夺目的烟花。

    都说最美的风景要和心爱的人一起看,今天是除夕万家团圆的日子,这么美的烟花也应该和家人一起看才是,可是秋画现在和薄晏晞在一起,她孤身一人,无法团圆。

    等明年吧,如果事情没有那么糟糕的话,明年的除夕,她会和秋画两个人一起过。

    宁宅大门外,岳辰的车刚刚开过来,他透过大门远远的看到二楼宁爵西和秋意浓一东一西站在阳台上的身影,顿时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扰。

    宁爵西漫不经心的抽着烟,目光扫了眼几百米大门外的车,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岳辰的手机里跳进来一条信息,只有两个字:进来。

    秋意浓欣赏了一阵烟花,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赶紧转身,却见露台另一头抽烟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把随身携带的电脑拿出来,秋意浓准备做事,在手指触碰到键盘的一刹那,她有点担心自己做的事被发现,因为这种事毕竟不光彩。

    侧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她估计他今晚可能睡的别处,便走过去把门反锁上了。

    这次的任务同样简单,她很快做完。

    放下笔记本,她扭了扭泛酸的脖子,拿上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宁宅楼下,一颗隐蔽的大树下,岳辰把东西给了宁爵西,低声说:“所有的都在这里面。”

    宁爵西默不作声的把东西拿过来,对岳辰道:“今天除夕,早点回去和家人团圆。”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红包递上前:“给孩子的压岁钱。”

    岳辰捏在手里厚厚的一叠,心中感激,受宠若惊道:“谢谢宁总。”

    目送岳辰离开,宁爵西拎了资料袋回一楼自己的书房。

    他没有急着打开资料袋,而是随手摆到书桌上,点了烟立在窗前,外面是庭院的一角,绿盈盈的草坪,旁边是那颗百年老树。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画面,茂盛的树叶中一个少女纤长的白腿露了出来,随着风而来的是如铃的笑声,以及在耳边回响的一道好奇清甜的嗓音:“你是谁呀?”

    多简单的几个字,可是怎么就听不够呢,像化成了一个个有生命的音符,轻轻拨动了灰暗的心弦,于是,震颤、欢喜、苦涩,而又疼痛。

    秋意浓睡下没多久,听到一阵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然后就安静下来。

    在黑暗中听了一会,她以为他走了,正要躺下去,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进来:“浓浓,开门。”

    秋意浓拿被子蒙住头,装睡。

    安静了十几秒,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是男人森冷的嗓音:“如果你再不开门,我不介意去找我妈拿备用钥匙。”

    那怎么能行,那样岂不是把所有人都叫醒了吗?秋意浓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把门打开。

    宁爵西站在门外,走廊上的灯从他背面照进来,只勾勒出一道高大的身形,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开了门,秋意浓转身想回到床上,才走了一步,肩膀上一疼,男人的大掌半强迫性的把她按在墙壁上,:“为什么要锁门?”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睡了。”秋意浓平静的回答。

    “这儿是我的卧室,我睡了二十多年,为什么你笃定我不回来睡?”他逼近她的脸,唇间的气息吹在她脸上。

    秋意浓满鼻腔都是他身上的酒气和烟味,她强忍住别开脸的冲动,垂眸心平气和的回答:“我道歉行了吗?”

    下巴被男人抬起,仰脸对上他泛冷的黑眸,薄唇掀起,“一点诚意都没有。”

    秋意浓扯起唇笑了下:“这样可以吗?”

    “还行。”男人沉哑的低笑,一个濡湿的吻落在她唇瓣上:“勉强原谅你。”

    一个简单的没有丝毫情欲的吻却使得她心跳加快,全身陡然无法动弹。

    “手还疼吗?嗯?”男人一手扔按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去执起她受伤的右手,拿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她怔怔的回答:“不疼。”在凉水中冲了将近二十分钟,又擦了烫伤药,现在情况明显好多了。

    “浓浓。”宁爵西放在她肩上的大掌下移,来到她的腰肢上,陡然收紧,将她搂进怀里,嗓音低沉缓慢,又透着有条不紊,“我知道你终究会答应我的条件。但我还是要向你说明,前阵子我说补救的话不是说说而已,我早就在派人着手去做,最近一直在和程嘉药业内部商议这件事,只要你点头,明天一过,后天一早我们就去菱城签合同拿地。以后,你完完全全是那块地的主人。它的未来由你掌握!怎么样?满意么?”

    满意,怎么会不满意。

    两人离的极近,只有一指的距离,这使得她能轻易看清他深邃如海的眼眸中噙着宠溺的笑,仿佛瞬间将她溺毙。

    秋意浓完全被这些话给震慑住了,任由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往衣领里探,低低的笑:“三哥,你真是懂得哄女人开心。”

    他微粗的指腹摩挲着她脸颊上细腻的肌肤,嗓音中透着自嘲的笑痕:“我懂吗?我要是懂,怎么你三番五次想离开我?”

    她抿了唇,半晌才开口:“天不早了,休息吧。”

    他搂着她的细腰,看着她并不说话,眸色却灼灼有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包裹着她所有的呼吸。

    他在等。

    秋意浓知道他在等什么,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她的吻一如既往的不够热情,他却像被点燃的火种一样,瞬间把她压在墙壁上深吻:“浓浓,我想要你,吃晚饭的时候就在想了。”

    “宁爵西,你怎么这么……”她放在他胸口的手企图推他,低声想说什么,来不及说出下面的话,就已经被他从后托着腰抱起来。

    他反腿勾上门,疾步将她扔在床上,沉重的身体跟着整个覆了上去。

    不知疲倦的掠夺和占有,等他尽兴后抱着她去泡澡,顺便再要了一次。

    秋意浓被索取的彻底,又困又乏,被他放进被褥,脑袋歪向一边几秒就睡着了。

    宁爵西关了灯,坐在黑暗中,窗帘没拉,外面不远处的天空此起彼伏的烟花飞上天空,时时在昭告着今天是除夕夜。

    他半倚在床头,低眸看着躺在他身边,偎在他怀里的小女人,他即将解决彼此间的危机,她也不会再离开。

    然而为什么,心口处空空荡荡的,像倒灌着一股冰冷的风。

    大手举起,悬在她脸的上空,在落下的一瞬间,慢慢握成拳,停顿了好久,才轻轻落下去,停在她乌黑的发上。

    微坐起身,只手轻轻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烟和打火机。

    烟叼在唇间,单手点燃,跳跃出幽蓝的火焰,打火机被放回原处,烟草的气息在卧室间蔓延开来。

    睡梦中的秋意浓被烟雾呛的咳嗽起来,迷迷糊糊间不开心的出声:“咳咳……宁爵西,你能不能不要在卧室抽烟啊,我讨厌烟味……”

    男人瞬间把烟掐了,滑进被子,大手轻轻抚在她背后,低低哄着她:“好,我不抽,只要你不和我闹,我以后都不在卧室抽行么?”

    “唔……”她朦胧中翻了个身,本能的在寻找热源,然后往他怀里蹭了蹭,一手搭上他胸口,脑袋枕在他手臂上,呼吸渐匀。

    “晚安。”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顶:“我的浓浓。”

    这一觉秋意浓睡的很舒服,早上她被内急给憋醒了,睁开眼睛,正想坐起来,才感觉到腰上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得很紧。

    她低头一看,自己原先的姿势是趴在他身上睡的,而且她的一条腿还搁在他的腿上,晕,她把他当抱枕了么?

    她动了下,想下去,抱着她的男人瞬间醒了,低哑的嗓音从喉咙间溢出:“这么早去哪儿?”

    “我去下洗手间。”她爬起来,从另一头下去。

    再回来,她轻轻钻进被子,背对他躺着,身后的男人几乎瞬间就动了动,继而她的身后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胸膛,以及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

    彼此贴的很近,耳后是男人浅浅的呼吸声,她莫名的感觉到安心,闭上眼睛很快睡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烟花声给惊醒的。

    青城初一大清早家家户户有放鞭炮的习惯,可能是宁宅觉得放鞭炮太吵,所以改放烟花了。

    床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昨晚睡觉的时候窗帘没拉好,现在也拉得很紧,卧室里光线很暗,难怪她会睡这么久。

    洗漱完穿上衣服,拿起手机查看银行信息,钱已经到账了。

    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秋意浓心情大好,下楼时遇到了陆翩翩,陆翩翩昨晚熬夜看电影,也睡到现在起床。

    “新年好,翩翩。”

    “新年好,表嫂。”陆翩翩俏皮的吐舌头。

    “那要不要表嫂给你个红包?”秋意浓故作深沉的摸摸陆翩翩的头。

    陆翩翩把头一甩:“切,你和人家平辈好不好,包红包是长辈的事。”

    “长嫂如母,你刚才叫我表嫂了,我也算是你半个长辈。”秋意浓振振有词。

    “行啊,有人非要当长辈给红包,我就要呗,拿来!”陆翩翩伸手索要,秋意浓根本没准备,飞快的跑下去。

    两人说说笑笑下楼,遇到了迈着长腿正准备上楼的宁爵西,四目相对,不知怎么的昨晚旖旎的画面跳出眼前,秋意浓眼神突然不知道往哪儿放,低头走过他的身边。

    纤细的手腕被准确的扣住,宁爵西低沉的嗓音在说:“浓浓,考虑好了吗?我等不及到下午了,想必你也有了答案。”

    秋意浓这才转头朝他看去,对上他漆黑而深不可测的眸,舔了下唇说:“可是,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照习俗上午出门是不吉利的。吃过饭吧,吃过饭我们就出发。”

    也就是说,她同意了。

    男人瞬间欣喜若狂,拉起她的手连亲了好几下。

    看的旁边的陆翩翩捂着眼睛跑下去,边跑边说:“哎呀,来人呀,救命,辣眼睛了,救命啊!”

    楼下,宁语南一家三口刚到宁宅,宁幂一见方云眉和宁誉安就甜甜的叫:“外公新年好,外婆新年好。”

    “幂儿乖,这是你的。”宁誉安给了宁幂一个大红包。

    秋意浓不禁好奇的小声问旁边的陆翩翩,“二姐夫不是入赘的吗?为什么幂儿要叫外公外婆?”

    提到这事,陆翩翩有满肚子的故事,长话短说:“一开始说好了是入赘的,幂儿出生后也是跟宁家姓的,但没过两年穆家就出尔反尔了。别看语南姐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其实她很爱穆承斯,于是就让幂儿改口叫我舅舅舅妈叫外公外婆,等幂儿成年后就把姓给改成穆姓。”

    “既然要改,为什么不现在就改?”

    “那还不是为了安慰我舅舅舅妈,你想啊,语南姐和二表姐夫都是在盛世王朝担任要职,万一把我舅舅惹火了,岂不是要吃西北风啦。还有,我舅舅舅妈的想法是反正他们还有两个儿子,有孙子是迟早的事,为了语南姐的幸福,他们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两人躲在旁边边吃糖果边八卦,秋意浓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指尖一滑,发现是薄晏晞的短信。

    看完短信后,她就把手机放回口袋。

    陆翩翩离她非常近,早就将短信看了个正着,她没作声,悄悄记在了心里。

    陆翩翩找了个契机,悄悄告诉了宁爵西:“我看到意浓的短信了,下午四点约了薄晏晞在菱城最有名的温泉度假村见面。”

    宁爵西蹙了下浓眉,淡淡的嗯了一声。

    有了宁幂在,午餐桌上非常热闹,一顿饭在笑声中结束了。

    秋意浓离开餐厅,宁爵西紧贴着她走,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声问道:“可以出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