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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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这都是误会。”
林青直接束手就擒，被村民们送到了村委办。
高洁正声色并茂的给一群农村妇女讲解计生的重要性，妇女们各自忙着手里的农活，全然不把高洁放在眼里。你说你的，我干我的，该生孩子的时候跑得无影无踪，要罚款就是不交，孩子户口等人口普查的时候集体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主任也是无可奈何，讲得是口干舌燥，却没有几个人应和，让高洁心里憋火不已。
就这个当口，林青被一群人押了过来，高洁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冲到林青面前怒喝道：“林青，你这是在干什么？让你去摸查村里的情况，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为了免除冲突，林青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村民们都说了，要是高洁不认识林青，那他们就要把林青送到派出所。
听了高洁的责问，林青苦笑道：“行侠仗义被人当成贼了，高主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看着林青一脸苦色，高洁没来由的舒服起来。不过，自家人不能拆自己人的台，她又摆出领导架势询问了林青事情的经过，劈头盖脑的把林青训斥了一顿，这才微笑着对村民们说道：“乡亲们，我是乡计生办的高洁，林青同志刚来计生办报道，大家可能还不熟悉，有什么误会请大家多担待。”
一听说是乡里的干部，村民们纷纷放下了锄头扁担挠子，其中一人帮林青把绳子解开，一连串的道歉。机关干部怎么能跟村民计较，林青微笑着表示不在意，在人群中打量了一阵，发现刚才那姑娘却没有出现，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村计生大姐的呵斥下，村民们逐渐散去，大姐陪着笑对林青说道：“林干部，真对不起啊，咱们村警戒性高，让你受委屈了。”
林青听得有点不痛快，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合着你们村警戒性高，我去救人就碰到你们的警戒线了？他眼睛转了转，摆摆手说道：“没事，误会嘛。不过大姐啊，你看我刚才跟大家说了老半天话，这口干舌燥的，要不您整两个西瓜来解解渴？”
大姐也怕林青因为这事给她小鞋穿，能陪同高主任一起下乡的，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她连忙笑着说道：“行，这没问题。刚才是老齐家的媳妇冤枉林干部，我就去他家的地里抱几个去。”
说完，她看了高洁一眼，发现高洁正皱着眉，一手支着头，一手放在腹部，以为高洁嫌她啰嗦，连忙甩开步子向外走去。
林青也发现了不妥，走到高洁面前，小声问道：“高主任，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高洁脸色一红，这种事怎么能跟林青说，他还真以为是自己的生活秘书了？她嗔怒的瞪了瞪林青，小声说道：“废话真多！野莲子坡是乡里的难题，你看看这群人，我说什么她们都当成耳边风，这工作有些困难。”
林青眼神一转，低声道：“有什么工作困难，要不我来试试？”
高洁又皱皱眉，小腹处传来阵阵疼痛。看着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妇女们，她顿时觉得心烦气躁，对林青低声说道：“行，你去试试，只要让他们今天都去乡里站上检查，算你一大功。”
县里有任务，每个月坝儿屯乡的上站检查率排名全县倒数第一，高洁为此伤透了脑筋。野莲子坡更是其中之最，经常有许多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代替儿媳妇去检查甚至是不检查。
林青笑嘻嘻的听着高洁低声说出工作的重点和难点，目光却看向高洁的小腿。今天高洁穿着很正统的米黄色半身裙，纤细的小腿上缠绕着肉色的丝袜，本来白皙的皮肤在丝袜的遮挡下，又增添了几分迷人的诱惑。
高洁忍着肚痛，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交代清楚，倒没有发现林青的目光有什么不妥。她发现林青听完之后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呵斥道：“还站着干什么，工作去啊。”
因为身体的原因，高洁这呵斥没有了平日的严厉，倒有些小女儿的娇态。林青目光发直，发现一缕长发顺着高洁的耳边垂了下来，忍不住伸出手去，帮高洁把头发顺了上去。
“林青！”高洁低声怒责，这动作未免太过亲昵了，让她感到心头泛起阵阵异样的感觉。
“主任，我这就去工作。”林青暗骂自己，竟然对暴脾气的高主任做出这样的动作，真是不想活了。不过，高主任的头发很顺滑，摸在手里美在心里。
就在高洁和林青小声谈话的功夫，计生工作的大姐已经拎着几个西瓜过来了。她把西瓜往桌子上一放，笑道：“咱们野莲子坡大西瓜，老齐家的最好。高主任，林干部，快尝尝。”
大姐手脚麻利的切了一个，然后把最大的那块递给了高洁。高洁知道，村干部这么招待你是给你面子，但她现在实在不能吃凉的东西，看了看林青说道：“还是给林青吧。刚才跟乡亲们解释，肯定口干舌燥的。”
林青怪异的看看高洁，不应该啊！高洁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吗，怎么突然表现出这么关心的态度？他接过大姐递过来的西瓜，小心着咬了一口，没发现什么异样，带着怀疑的看向高洁。
高洁咬咬嘴唇，冷哼一声，侧过头去跟大姐说一些计生办后续的工作。态度已经摆明了，你林青西瓜也吃了，工作也安排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林青侧头看看院子里那群妇女，想着高洁说过野莲子坡工作的难点，心里就有了主意，嘻嘻一笑，拿着两块西瓜就走向院子。
高洁趁机看了林青背影一眼，眼睛里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姐，大婶，来听课累不累啊？”
林青刚才被人扭来的形象让他迅速在妇女群中找到了地位，一大帮人嘻嘻哈哈的向他询问，是不是看到老齐家新买了媳妇儿，准备去偷个情什么的。这话题本来林青就想着旁敲侧击，没想到农村的妇女们一个个都是八卦精上身，马上向他说了起来。
原来，老齐家虽然种了一手好西瓜，但家里有三个儿子，老两口把所有积蓄都花出去，就为老大老二讨了媳妇，等到老三岁数到了，说什么也没有钱了。野莲子坡娶个媳妇至少要五六万块钱，老两口愁坏了。没想到，天降鸿福，一个外地跑货商来到村子里进货，说他做买卖赔本了，把闺女押在了老齐家，拉了三车西瓜离开了野莲子坡。
林青越听越不是个味，小声问道：“这不是买卖人口么，这是犯法的！”
“谁说犯法啦？人家只是让闺女住在这里，等卖了东西，然后再拿钱来赎走。”有个大婶咧着嘴笑道：“再说了，老齐家老三是个好小伙，配那闺女妥妥的。看看那闺女，瘦得跟柴火棍似的，奶不大屁股不宽，生孩子费死劲了，齐老三还不一定看上呢。”
“你懂个屁！老齐家说了，等找个好日子就把事情给办了。那西瓜拉去有一个月了吧，要是个心疼闺女的，砸锅卖铁也不能这么糟蹋孩子啊。我看就是碰到人贩子了。”又一个大婶说道。
“哟呵，你倒是知道人贩子了。那些年你不就是让人贩子给带来的，当初死乞白赖寻死觅活的，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晚上等人插？啧啧，都生了三个娃了。”
妇女们叽叽喳喳，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林青听得头都有些大了。他抬起头，看了看高洁，发现高洁在那边正怪异的看着他，突然想起高主任的任务是让他把这群妇女全都送到站上去检查。现在瞅瞅，倒像是他打听刚才那个小姑娘的事情似的。作为下级，要时刻把领导的想法放在心头，这样才能让领导高兴。
不过，看这群妇女的口才，林青还真做不到以一敌数十。他笑眯眯的看了看身边的大婶，说道：“婶子，看你们说了这么多话，嘴都干了吧，我让大姐再给大家摘点西瓜来吃。”
“林干部，可不能祸祸瓜苗子。你们乡里的干部来一次摘一次，现在的大瓜不多了，俺们还要靠这个吃饭呢。”有人小声说道。
林青眉头皱了皱，没有顺着这人的话继续问下去，而是继续笑眯眯的说道：“哪儿啊，咱们干部来老乡家吃东西，那是要给钱的。这样吧，谁家有大个的西瓜去多摘点，只要大家能在这里吃完，吃多少我买多少。”
话音一落，众妇女顿时喜笑颜开，马上有几个人自告奋勇的去自家地里摘瓜。
林青趁着这个功夫，又跑到桌子旁边，拿起西瓜吭哧吭哧的吃了几块。他吃得豪迈，那群妇女都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唇，好像吃在自己的嘴里。
高洁不解，拽了下林青的衣角，低声问道：“林青，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吃西瓜的。”
林青向她使了眼色，转头问道：“大姐，听说咱们野莲子坡有个鱼塘是不是啊。今天我跟高主任下乡，就是为了涨涨见识，能找两艘船，让咱们和这群大婶大姐一起去鱼塘里面转转不？在院子里讲课，大家也静不下心来。”
高洁怒斥道：“林青，你玩什么花活？我们是政府工作人员，不能劳民伤财。”
林青委屈的说道：“高主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有个朋友是搞水产批发的，要是野莲子坡的水产不错，改天我就让他来上门收购，也是咱们政府人员支持乡村建设嘛。”
高洁顿时语塞，能让佟书记专门写介绍信的人，应该有些门路吧。她这一犹豫，大姐的眼色就上来了，笑呵呵的去张罗。
“误会，这都是误会。”
林青直接束手就擒，被村民们送到了村委办。
高洁正声色并茂的给一群农村妇女讲解计生的重要性，妇女们各自忙着手里的农活，全然不把高洁放在眼里。你说你的，我干我的，该生孩子的时候跑得无影无踪，要罚款就是不交，孩子户口等人口普查的时候集体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主任也是无可奈何，讲得是口干舌燥，却没有几个人应和，让高洁心里憋火不已。
就这个当口，林青被一群人押了过来，高洁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冲到林青面前怒喝道：“林青，你这是在干什么？让你去摸查村里的情况，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为了免除冲突，林青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村民们都说了，要是高洁不认识林青，那他们就要把林青送到派出所。
听了高洁的责问，林青苦笑道：“行侠仗义被人当成贼了，高主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看着林青一脸苦色，高洁没来由的舒服起来。不过，自家人不能拆自己人的台，她又摆出领导架势询问了林青事情的经过，劈头盖脑的把林青训斥了一顿，这才微笑着对村民们说道：“乡亲们，我是乡计生办的高洁，林青同志刚来计生办报道，大家可能还不熟悉，有什么误会请大家多担待。”
一听说是乡里的干部，村民们纷纷放下了锄头扁担挠子，其中一人帮林青把绳子解开，一连串的道歉。机关干部怎么能跟村民计较，林青微笑着表示不在意，在人群中打量了一阵，发现刚才那姑娘却没有出现，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村计生大姐的呵斥下，村民们逐渐散去，大姐陪着笑对林青说道：“林干部，真对不起啊，咱们村警戒性高，让你受委屈了。”
林青听得有点不痛快，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合着你们村警戒性高，我去救人就碰到你们的警戒线了？他眼睛转了转，摆摆手说道：“没事，误会嘛。不过大姐啊，你看我刚才跟大家说了老半天话，这口干舌燥的，要不您整两个西瓜来解解渴？”
大姐也怕林青因为这事给她小鞋穿，能陪同高主任一起下乡的，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她连忙笑着说道：“行，这没问题。刚才是老齐家的媳妇冤枉林干部，我就去他家的地里抱几个去。”
说完，她看了高洁一眼，发现高洁正皱着眉，一手支着头，一手放在腹部，以为高洁嫌她啰嗦，连忙甩开步子向外走去。
林青也发现了不妥，走到高洁面前，小声问道：“高主任，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高洁脸色一红，这种事怎么能跟林青说，他还真以为是自己的生活秘书了？她嗔怒的瞪了瞪林青，小声说道：“废话真多！野莲子坡是乡里的难题，你看看这群人，我说什么她们都当成耳边风，这工作有些困难。”
林青眼神一转，低声道：“有什么工作困难，要不我来试试？”
高洁又皱皱眉，小腹处传来阵阵疼痛。看着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妇女们，她顿时觉得心烦气躁，对林青低声说道：“行，你去试试，只要让他们今天都去乡里站上检查，算你一大功。”
县里有任务，每个月坝儿屯乡的上站检查率排名全县倒数第一，高洁为此伤透了脑筋。野莲子坡更是其中之最，经常有许多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代替儿媳妇去检查甚至是不检查。
林青笑嘻嘻的听着高洁低声说出工作的重点和难点，目光却看向高洁的小腿。今天高洁穿着很正统的米黄色半身裙，纤细的小腿上缠绕着肉色的丝袜，本来白皙的皮肤在丝袜的遮挡下，又增添了几分迷人的诱惑。
高洁忍着肚痛，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交代清楚，倒没有发现林青的目光有什么不妥。她发现林青听完之后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呵斥道：“还站着干什么，工作去啊。”
因为身体的原因，高洁这呵斥没有了平日的严厉，倒有些小女儿的娇态。林青目光发直，发现一缕长发顺着高洁的耳边垂了下来，忍不住伸出手去，帮高洁把头发顺了上去。
“林青！”高洁低声怒责，这动作未免太过亲昵了，让她感到心头泛起阵阵异样的感觉。
“主任，我这就去工作。”林青暗骂自己，竟然对暴脾气的高主任做出这样的动作，真是不想活了。不过，高主任的头发很顺滑，摸在手里美在心里。
就在高洁和林青小声谈话的功夫，计生工作的大姐已经拎着几个西瓜过来了。她把西瓜往桌子上一放，笑道：“咱们野莲子坡大西瓜，老齐家的最好。高主任，林干部，快尝尝。”
大姐手脚麻利的切了一个，然后把最大的那块递给了高洁。高洁知道，村干部这么招待你是给你面子，但她现在实在不能吃凉的东西，看了看林青说道：“还是给林青吧。刚才跟乡亲们解释，肯定口干舌燥的。”
林青怪异的看看高洁，不应该啊！高洁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吗，怎么突然表现出这么关心的态度？他接过大姐递过来的西瓜，小心着咬了一口，没发现什么异样，带着怀疑的看向高洁。
高洁咬咬嘴唇，冷哼一声，侧过头去跟大姐说一些计生办后续的工作。态度已经摆明了，你林青西瓜也吃了，工作也安排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林青侧头看看院子里那群妇女，想着高洁说过野莲子坡工作的难点，心里就有了主意，嘻嘻一笑，拿着两块西瓜就走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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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越听越不是个味，小声问道：“这不是买卖人口么，这是犯法的！”
“谁说犯法啦？人家只是让闺女住在这里，等卖了东西，然后再拿钱来赎走。”有个大婶咧着嘴笑道：“再说了，老齐家老三是个好小伙，配那闺女妥妥的。看看那闺女，瘦得跟柴火棍似的，奶不大屁股不宽，生孩子费死劲了，齐老三还不一定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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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你倒是知道人贩子了。那些年你不就是让人贩子给带来的，当初死乞白赖寻死觅活的，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晚上等人插？啧啧，都生了三个娃了。”
妇女们叽叽喳喳，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林青听得头都有些大了。他抬起头，看了看高洁，发现高洁在那边正怪异的看着他，突然想起高主任的任务是让他把这群妇女全都送到站上去检查。现在瞅瞅，倒像是他打听刚才那个小姑娘的事情似的。作为下级，要时刻把领导的想法放在心头，这样才能让领导高兴。
不过，看这群妇女的口才，林青还真做不到以一敌数十。他笑眯眯的看了看身边的大婶，说道：“婶子，看你们说了这么多话，嘴都干了吧，我让大姐再给大家摘点西瓜来吃。”
“林干部，可不能祸祸瓜苗子。你们乡里的干部来一次摘一次，现在的大瓜不多了，俺们还要靠这个吃饭呢。”有人小声说道。
林青眉头皱了皱，没有顺着这人的话继续问下去，而是继续笑眯眯的说道：“哪儿啊，咱们干部来老乡家吃东西，那是要给钱的。这样吧，谁家有大个的西瓜去多摘点，只要大家能在这里吃完，吃多少我买多少。”
话音一落，众妇女顿时喜笑颜开，马上有几个人自告奋勇的去自家地里摘瓜。
林青趁着这个功夫，又跑到桌子旁边，拿起西瓜吭哧吭哧的吃了几块。他吃得豪迈，那群妇女都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唇，好像吃在自己的嘴里。
高洁不解，拽了下林青的衣角，低声问道：“林青，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吃西瓜的。”
林青向她使了眼色，转头问道：“大姐，听说咱们野莲子坡有个鱼塘是不是啊。今天我跟高主任下乡，就是为了涨涨见识，能找两艘船，让咱们和这群大婶大姐一起去鱼塘里面转转不？在院子里讲课，大家也静不下心来。”
高洁怒斥道：“林青，你玩什么花活？我们是政府工作人员，不能劳民伤财。”
林青委屈的说道：“高主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有个朋友是搞水产批发的，要是野莲子坡的水产不错，改天我就让他来上门收购，也是咱们政府人员支持乡村建设嘛。”
高洁顿时语塞，能让佟书记专门写介绍信的人，应该有些门路吧。她这一犹豫，大姐的眼色就上来了，笑呵呵的去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