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高任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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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秦陌深以为然。这样的男子，心小到寻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若真的动心的话，怕是……
“陌陌，你现在要去哪呢？”苍黎问道，语气不乏关心。
秦陌回神，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忽然想起慕如月在桃月死的那天来找她，给她的信息，秦陌有些心动。
不知桃月的死是怎么解决的，不过可以想象到，在这个世界，一个婢女的死活，从来不值得主人大张旗鼓。
此时的秦陌不知道，她的“死”在其他人眼里，也是不值一提。
“西山在哪？西山顶你知道怎么去吗？你带我……”
还没说完，人又飞起来了。秦陌向下俯瞰，如此夜晚，如此情形是从前不曾拥有的。
从前自己过于强大，什么事都是自己亲为，不曾依赖他人。她忙着完成任务，也没有好好欣赏过风景。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人了梦乡。远远近近的景致显得朦朦胧胧、浑浑沌沌，别有一番美意，她陶醉在月色里，静静的进入梦乡。
秦陌醒来时，他们已经在山顶，五更已过，揉了揉眼睛，她看向眼前的美景。
西方天空的黑色幕布在不知不觉中变淡，变灰，变白，黑夜终于遁去。大地显得格外静谧，仿佛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太阳离开地平线了，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血玉，缓缓地向上移动。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
伸了伸懒腰，秦陌站起来，红霞的温暖使她倍感心胸开阔，心情不由的高涨，手作喇叭状，朝着山下放肆大吼“啊——啊——啊……”
“啊~~”山中回声嘹亮，飘荡很远。
“我-自-由-了！”一字一顿，抒发了秦陌最真实的感受，皇宫再富丽，于她，还是囚笼。自由，是她最向往的东西，没有之一！
她如今很激动，终于可以享受天高任我飞的畅快。
回头看见苍黎温柔的眼神，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心最柔软的土地被触动了，“你是不是我觉得很奇怪。”
“没有，陌陌做什么都合情合理。”苍黎淡淡的微笑中透着极度的满足，“我只希望陌陌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站在自己想站在的位置。不管是九天宫阙，抑或的乡野田间！”
深情的黑眸似要把秦陌吸进去，秦陌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心动了，如果他能忘记过去，她想和他一起奔赴未来。
她拉着苍黎的手躺下，“你会忘记你心里的那个人吗？”
“不会！”干脆的声音，没有丝缕犹豫。
“如果我想嫁给你，你会把她放在心里最角落吗？”秦陌满脸戏谑，半真半假的问。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我如今是为你而活！”苍黎眼神坚定，整个世界，他只装得下她。
“有棋吗？我想下棋。”秦陌心里皱了皱，忽然话锋一转。
“有，不过先吃了早饭再说吧。”苍黎对于她的转移话题没有计较，君子地站起身，衣袖轻甩，朝远处一块大石头走去。
秦陌很好奇，跟在他身后，到了才发现，石头后面竟然有一个小锅，粥被煲承着，热气腾腾，看那粥的卖相非常好。
做粥之人，不是经常下厨也该是精心练过厨艺，有这样的男朋友，真是投到了好胎。
苍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白碗，盛满后端到秦陌面前，洁白如玉的手，与白碗相配，仿佛是一件绝美的工艺品，“来，尝尝味道如何。”
秦陌伸手接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愤愤的鄙视了下。
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可以这么大呢！
粥，很绵，软软的，香香的，夹杂着浓浓的粥料。
“合口味？”苍黎端着碗问。
“很好吃！”秦陌满意的回答，吃着一口，又吃一口，很快，手上的粥，已吃了一大半，碗快见底了。
“陌陌，碗给我。”苍黎窝心的帮秦陌盛粥。
“要是哪个能嫁给你，肯定要幸福死！”秦陌接过碗粗鲁的往嘴里塞，边塞边打趣。
苍黎不说话，一颗颗的夹起饭粒，放在阳光下，呆呆的看着它们从筷子上跌落下来，在碗中溅起一阵阵涟漪，断断续续。
秦陌不再言语，一声不吭的吃着，味同嚼蜡。敏锐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头，伸手摇了摇碗“唔，又没有了……好饱，不要了。”
苍黎端起碗仰头一吞，散乱的青丝随风飘扬，缥缈的眼睛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一尘不染的气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午时。
“下棋？”苍黎见秦陌兴致缺缺提议到。
“好！”没了刚才得到自由的兴奋，秦陌对下棋也减了兴趣。
“玉虚，拿棋来！”和悦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一阵轻风拂过，面前黑衣飘逸，一人手中捧了一个锦盒，躬身递给苍黎：“主子。”
苍黎点点头，接过，“嗯，下去吧。”
秦陌这才明白苍黎的锅碗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人走到一棵茂盛的古树下，苍黎衣袖轻轻一挥，地上的尘土沙砾簌簌飞离。他撩开衣摆，优雅而坐。白玉般的手拿出一盒棋，正对上秦陌期待的眼神，缓缓打开，里面黑白棋子映入眼框。
秦陌看着苍黎手中的棋子，黑白子都是上等的纯玉。黑子墨玉，白子暖玉。玉质晶莹剔透，不过制作却不够精细，毁了这极品好玉。
棋子四周圆润，泛着幽幽的华光，应该是长期摩擦，可以看出，主人很爱惜它。这样的两种玉本来就是世间难求，更何况凑了这么一盒棋子，更是价值不菲。
打量间，棋盘已经铺好。棋盘不算太稀奇，是上好云锦，针脚细密，制作的人很用心！
想必苍黎的棋艺卓绝，秦陌心中一喜，伸手去摸棋子，黑子冰凉如雪，白子暖若安阳。
犹豫了一下，秦陌选了黑子，她觉得自己代表黑暗，她以前所做就是见不得阳光，所以，她死后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字;而苍黎不同，他洁白无瑕，做事正大光明，如果要她相信这世上有谪仙，她肯定会选择是他。
“下棋怎么能没有彩头呢，”秦陌嘴角微微勾起，眸光潋滟，“要不这样，输了就答应赢的一个条件。”
有人说过，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秦陌深以为然。这样的男子，心小到寻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若真的动心的话，怕是……
“陌陌，你现在要去哪呢？”苍黎问道，语气不乏关心。
秦陌回神，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忽然想起慕如月在桃月死的那天来找她，给她的信息，秦陌有些心动。
不知桃月的死是怎么解决的，不过可以想象到，在这个世界，一个婢女的死活，从来不值得主人大张旗鼓。
此时的秦陌不知道，她的“死”在其他人眼里，也是不值一提。
“西山在哪？西山顶你知道怎么去吗？你带我……”
还没说完，人又飞起来了。秦陌向下俯瞰，如此夜晚，如此情形是从前不曾拥有的。
从前自己过于强大，什么事都是自己亲为，不曾依赖他人。她忙着完成任务，也没有好好欣赏过风景。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人了梦乡。远远近近的景致显得朦朦胧胧、浑浑沌沌，别有一番美意，她陶醉在月色里，静静的进入梦乡。
秦陌醒来时，他们已经在山顶，五更已过，揉了揉眼睛，她看向眼前的美景。
西方天空的黑色幕布在不知不觉中变淡，变灰，变白，黑夜终于遁去。大地显得格外静谧，仿佛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太阳离开地平线了，红彤彤的，仿佛是一块光焰夺目的血玉，缓缓地向上移动。红日周围，霞光尽染无余。
伸了伸懒腰，秦陌站起来，红霞的温暖使她倍感心胸开阔，心情不由的高涨，手作喇叭状，朝着山下放肆大吼“啊——啊——啊……”
“啊~~”山中回声嘹亮，飘荡很远。
“我-自-由-了！”一字一顿，抒发了秦陌最真实的感受，皇宫再富丽，于她，还是囚笼。自由，是她最向往的东西，没有之一！
她如今很激动，终于可以享受天高任我飞的畅快。
回头看见苍黎温柔的眼神，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心最柔软的土地被触动了，“你是不是我觉得很奇怪。”
“没有，陌陌做什么都合情合理。”苍黎淡淡的微笑中透着极度的满足，“我只希望陌陌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站在自己想站在的位置。不管是九天宫阙，抑或的乡野田间！”
深情的黑眸似要把秦陌吸进去，秦陌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心动了，如果他能忘记过去，她想和他一起奔赴未来。
她拉着苍黎的手躺下，“你会忘记你心里的那个人吗？”
“不会！”干脆的声音，没有丝缕犹豫。
“如果我想嫁给你，你会把她放在心里最角落吗？”秦陌满脸戏谑，半真半假的问。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我如今是为你而活！”苍黎眼神坚定，整个世界，他只装得下她。
“有棋吗？我想下棋。”秦陌心里皱了皱，忽然话锋一转。
“有，不过先吃了早饭再说吧。”苍黎对于她的转移话题没有计较，君子地站起身，衣袖轻甩，朝远处一块大石头走去。
秦陌很好奇，跟在他身后，到了才发现，石头后面竟然有一个小锅，粥被煲承着，热气腾腾，看那粥的卖相非常好。
做粥之人，不是经常下厨也该是精心练过厨艺，有这样的男朋友，真是投到了好胎。
苍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白碗，盛满后端到秦陌面前，洁白如玉的手，与白碗相配，仿佛是一件绝美的工艺品，“来，尝尝味道如何。”
秦陌伸手接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愤愤的鄙视了下。
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可以这么大呢！
粥，很绵，软软的，香香的，夹杂着浓浓的粥料。
“合口味？”苍黎端着碗问。
“很好吃！”秦陌满意的回答，吃着一口，又吃一口，很快，手上的粥，已吃了一大半，碗快见底了。
“陌陌，碗给我。”苍黎窝心的帮秦陌盛粥。
“要是哪个能嫁给你，肯定要幸福死！”秦陌接过碗粗鲁的往嘴里塞，边塞边打趣。
苍黎不说话，一颗颗的夹起饭粒，放在阳光下，呆呆的看着它们从筷子上跌落下来，在碗中溅起一阵阵涟漪，断断续续。
秦陌不再言语，一声不吭的吃着，味同嚼蜡。敏锐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头，伸手摇了摇碗“唔，又没有了……好饱，不要了。”
苍黎端起碗仰头一吞，散乱的青丝随风飘扬，缥缈的眼睛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一尘不染的气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午时。
“下棋？”苍黎见秦陌兴致缺缺提议到。
“好！”没了刚才得到自由的兴奋，秦陌对下棋也减了兴趣。
“玉虚，拿棋来！”和悦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一阵轻风拂过，面前黑衣飘逸，一人手中捧了一个锦盒，躬身递给苍黎：“主子。”
苍黎点点头，接过，“嗯，下去吧。”
秦陌这才明白苍黎的锅碗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人走到一棵茂盛的古树下，苍黎衣袖轻轻一挥，地上的尘土沙砾簌簌飞离。他撩开衣摆，优雅而坐。白玉般的手拿出一盒棋，正对上秦陌期待的眼神，缓缓打开，里面黑白棋子映入眼框。
秦陌看着苍黎手中的棋子，黑白子都是上等的纯玉。黑子墨玉，白子暖玉。玉质晶莹剔透，不过制作却不够精细，毁了这极品好玉。
棋子四周圆润，泛着幽幽的华光，应该是长期摩擦，可以看出，主人很爱惜它。这样的两种玉本来就是世间难求，更何况凑了这么一盒棋子，更是价值不菲。
打量间，棋盘已经铺好。棋盘不算太稀奇，是上好云锦，针脚细密，制作的人很用心！
想必苍黎的棋艺卓绝，秦陌心中一喜，伸手去摸棋子，黑子冰凉如雪，白子暖若安阳。
犹豫了一下，秦陌选了黑子，她觉得自己代表黑暗，她以前所做就是见不得阳光，所以，她死后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字;而苍黎不同，他洁白无瑕，做事正大光明，如果要她相信这世上有谪仙，她肯定会选择是他。
“下棋怎么能没有彩头呢，”秦陌嘴角微微勾起，眸光潋滟，“要不这样，输了就答应赢的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