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古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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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山修仙坊市，仙士典当行门前排成了一条长龙。
“破洞百出无毛妖狐皮一件，死当一颗灵晶。”
“……”
“破铜烂铁生锈灵剑一把，死当一枚清灵丹！”
一声声夸张以极的吆喝，从一位清秀瘦削的十五六岁少年口中传出。任谁都能看出这少年的心情很糟，脸色比以往都还阴沉。不过，但凡知道一些这少年根底的，便都不以为然，且猜出了几分原由来。
——雾灵门征召令！
雾灵门乃是这一带唯一的仙门，当之无愧的仙道巨擘。拜入此门，是所有修士的梦想。因为唯有拜入此门，才有筑基的希望。平素这些散修，想要拜入此门，那是异常艰辛。
可这一切，随着一则征召令发生了改变。
“北山盟又发现一处遗迹之海，招募大量的散修前往试炼。试炼者在其中所得，皆可自留三成。更可据贡献，收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乃至亲传弟子！”
雾灵门征召令，直接令散修们为之疯狂了。
刚刚发现的遗迹之海，很是凶险，甚至，有新开辟出的遗迹之海连元婴境都吞噬掉的传说。雾灵门虽想开发遗迹之海，但也不想因此折损本门太多的精锐。这是在拿散修做炮灰，赤裸裸的阳谋！
可散修们还是甘之如饴。没错，有的遗迹之海的确是吞噬了元婴高手，可那毕竟只是《人族大记事》上的记载，是真是假都还不知。可是，在雾灵门便有一些探索遗迹之海，晋升筑基的高手，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谁不眼馋？
当然，散修们也都不敢太过懈怠，都在精心准备，将一切不是必须的物事全都典当，变换成丹药或者符篆等等。
如是，仙士典当行生意便好了起来。
而典当行生意一好起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这身居大朝奉的清秀少年了。虽说生意多了，他也会受到一些奖励，可诸多散修都心知肚明，再多的灵丹灵晶，对这少年而言，都是并无卵用。
少年名为方阳，炼气一层便觉醒了妖族血脉，掌握了唯有筑基老祖才可掌握的破妄灵术——灵目术。因此，都惊动了小云山霸主堂堂的肖家老祖，将之栽培之后，任命为大朝奉。年纪轻轻如此地位，也算是少年得志。
可偏偏，却又资质奇差，在每年都享受三十六颗清灵丹待遇下，居然都六年没能突破到炼气二层，委实是让人无语。
只能说，上天与方阳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如此，看到他们这些散修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自然会不爽了。
大家都想多换一点资源，自然一个个都极力佯装严肃，不想在这个关口招惹方阳了。而少年方阳，也的确是心情糟糕透顶。
事实上，在他觉醒灵目术之后，噩梦便开始了。
身为散修的他，没有任何背景，觉醒妖族血脉，惊动了肖家老祖。要不是这位老祖确定他资质太差，甚至都要展开夺舍，将他一身血脉夺取。而与此，方阳也会消亡。可即便因他血脉稀薄、资质太差，肖家老祖也没放过他，令人培训他一番之后，便安置在了仙士典当行中作大朝奉。
而且，肖家还四处宣扬，说是老祖识才，知人善任，有贤人风度。可实际上，他只是表面风光，而实际上，却只是肖家老祖视作赚钱工具的奴仆。
生死，不由自主！
这简直是比散修都还不如。
当然，肖家老祖的确是按时给他发放俸禄。可是，比之他真正创造的利益，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而且，他很清楚，这不过是肖家老祖安抚他的手段罢了。
他不要做奴才！
他要自由！
为了自由，方阳费尽心机，想尽千方百计的让自身修为增强，可不知真的是资质太差的缘故，还是什么，六年时间，也只是令他从炼气一层初期，到了中期。
这令他几乎都心生绝望！
雾灵门的征召令，对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一个络腮胡子的秃头，朝方阳一笑：“方小哥，俺今天来典当的，可是一个宝贝，你得给个高价啊。”
方阳心情不好，便有些阴冷：“少废话，若是好东西，小爷自然会给个好价钱。”
“这次我要典当的，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宝贝，肯定是好东西。”秃子忙不迭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方阳。
接过小匣子，方阳打开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小匣子中居然躺着一颗黑铁疙瘩。这分明就是没经过提炼的铁砂矿石。即便十颗这样的黑铁疙瘩提炼出来，价值也超不过半颗清灵丹。顿时，方阳就要发火。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赵秃子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仙士典当行骗当，毕竟，这典当行可是肖家的。
“难道……”方阳心中升起一念，灵力悉数涌入双眸，一双眸子化作淡银色，顿时，这颗黑铁疙瘩便被方阳看透。
“这是！”方阳心猛的一跳。
在黑铁疙瘩的最深处，分明有一颗枣核大小的物事。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但看其上的纹络，分明不是如今修界可有，且也绝非近古产物。看上去，居然有几分上古遗物的风格。
这好似微雕一般的东西，为何会在铁砂矿石之中？方阳心中疑惑，忽的一个大胆的念头升起。
私吞！
一定要将这东西私吞！
这枣核居然被藏在铁砂矿石中，说不定有什么大秘密。若是蕴含什么造化，那对他定是大有裨益。而这枣核用识念去感，根本无法觉察，唯有灵目术才可洞悉。而整个小云山会灵目术的，便只有两人——肖家老祖与他。
这件事，大有可为。
得到这枣核之物，若真有造化，或许他便能挣脱囚禁！
一念及此，方阳敛去灵目术，脸色阴沉的看了赵秃子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区区一块铁砂矿石就想典当，你怎么不去抢啊？要不是小爷看你比我年长，非要打折你的狗腿，滚！”方阳声色俱厉的斥道。
““不可能！”赵秃子心里微微失望，有些紧张的口中惊呼：“这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铁砂矿石？”
“呵！好，那你倒说说这是什么好东西？”方阳冷笑。
“这……”赵秃子哑口无言，祖传之物只是他信口胡诌，这匣子是他偶然得来，他来此也不过是碰碰运气。事实上，连他都认为这黑铁疙瘩就是普通的铁砂矿石。
“哼！说不出来了吧？滚！”方阳冷斥。
“这……”赵秃子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几近央求的道：“方小哥，你就行行好，把这件东西给我当了吧？哪怕只当一份死伤散。”
“哼！”方阳冷笑一声，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匣子，他还很是珍视的。方才不过是以退为进，这秃子要真是就这样走了，他可就后悔莫及了。
“哼！赵秃子，你倒是好算计，不过五六两重的一块铁砂原矿，你居然打算换一份死伤散？嘿嘿，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方阳冷笑：“这样吧，我看你也是老主顾，我最近又刚好打算托人炼一件灵器耍耍，还缺一块铁砂原矿，就以半份铁砂原矿的价格私人收购了，省的到处跑腿了，你看怎么样？”
“这……好！”赵秃子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
“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让东家知道了，小心打断你的狗腿。”方阳丢了半份死伤散，将匣子收入了储物袋中，还不忘出言恫吓。
“是，是。”赵秃子急忙点头称是。
这赵秃子隔三差五的来典当，方阳不用想也知道，这赵秃子肯定是个杀人越货的惯手。这在修界，乃是常态，但方阳对此自然没什么好感，其所拿的匣子，十之八九是抢劫得来，因为不笃定，所以，拿来试探。对于敲其竹杠，全然没有半分负罪感。
现在匣子到手，方阳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不过，出于谨慎，却并未如此，直到傍晚关店，回转住处，这才再次将匣子打开。
先前，方阳虽然观察，但也并未上手。此刻上手，异变陡生。
“嗡……”一点灵光，从铁砂矿石中飞出。这一幕，与方阳想象的大相径庭，他本以为需要经过一系列研究，才会发生一些变化，因为猝不及防，灵光狠狠的击中了方阳眉心。
“糟糕！我命休矣！”方阳吓了一跳，可下一刻，他却依旧好端端的站着。顿时，方阳便有些困惑，几乎怀疑方才一幕只是幻觉。
强催灵目术，方阳看向黑铁疙瘩，却发现那枣核微雕一样的物事，不翼而飞。
“这……”方阳一怔，回想先前一幕：“难道……”
心中猜想，方阳急忙将一缕识念集中到了识海之中。果不其然，在一片雾蒙蒙的识海中，漂浮一物，正是那枣核一般的物事。
不过，此刻因为识念感观，更为清晰，令他只是一瞬，便将这枣核般的物事看个通透。这是一只眼睛造型的器物，具体是何级别无从得知，不过等级肯定不低。
方阳小心翼翼的将识念与这器物合拢，顿时，枣核眼不断放光，一个冰冷的金属音在方阳识海响起：“诸天宝鉴，可鉴诸天之宝，下至材料器物，上至法宝仙器。请问，是否选择成为其主人？”
小云山修仙坊市，仙士典当行门前排成了一条长龙。
“破洞百出无毛妖狐皮一件，死当一颗灵晶。”
“……”
“破铜烂铁生锈灵剑一把，死当一枚清灵丹！”
一声声夸张以极的吆喝，从一位清秀瘦削的十五六岁少年口中传出。任谁都能看出这少年的心情很糟，脸色比以往都还阴沉。不过，但凡知道一些这少年根底的，便都不以为然，且猜出了几分原由来。
——雾灵门征召令！
雾灵门乃是这一带唯一的仙门，当之无愧的仙道巨擘。拜入此门，是所有修士的梦想。因为唯有拜入此门，才有筑基的希望。平素这些散修，想要拜入此门，那是异常艰辛。
可这一切，随着一则征召令发生了改变。
“北山盟又发现一处遗迹之海，招募大量的散修前往试炼。试炼者在其中所得，皆可自留三成。更可据贡献，收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乃至亲传弟子！”
雾灵门征召令，直接令散修们为之疯狂了。
刚刚发现的遗迹之海，很是凶险，甚至，有新开辟出的遗迹之海连元婴境都吞噬掉的传说。雾灵门虽想开发遗迹之海，但也不想因此折损本门太多的精锐。这是在拿散修做炮灰，赤裸裸的阳谋！
可散修们还是甘之如饴。没错，有的遗迹之海的确是吞噬了元婴高手，可那毕竟只是《人族大记事》上的记载，是真是假都还不知。可是，在雾灵门便有一些探索遗迹之海，晋升筑基的高手，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谁不眼馋？
当然，散修们也都不敢太过懈怠，都在精心准备，将一切不是必须的物事全都典当，变换成丹药或者符篆等等。
如是，仙士典当行生意便好了起来。
而典当行生意一好起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这身居大朝奉的清秀少年了。虽说生意多了，他也会受到一些奖励，可诸多散修都心知肚明，再多的灵丹灵晶，对这少年而言，都是并无卵用。
少年名为方阳，炼气一层便觉醒了妖族血脉，掌握了唯有筑基老祖才可掌握的破妄灵术——灵目术。因此，都惊动了小云山霸主堂堂的肖家老祖，将之栽培之后，任命为大朝奉。年纪轻轻如此地位，也算是少年得志。
可偏偏，却又资质奇差，在每年都享受三十六颗清灵丹待遇下，居然都六年没能突破到炼气二层，委实是让人无语。
只能说，上天与方阳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如此，看到他们这些散修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自然会不爽了。
大家都想多换一点资源，自然一个个都极力佯装严肃，不想在这个关口招惹方阳了。而少年方阳，也的确是心情糟糕透顶。
事实上，在他觉醒灵目术之后，噩梦便开始了。
身为散修的他，没有任何背景，觉醒妖族血脉，惊动了肖家老祖。要不是这位老祖确定他资质太差，甚至都要展开夺舍，将他一身血脉夺取。而与此，方阳也会消亡。可即便因他血脉稀薄、资质太差，肖家老祖也没放过他，令人培训他一番之后，便安置在了仙士典当行中作大朝奉。
而且，肖家还四处宣扬，说是老祖识才，知人善任，有贤人风度。可实际上，他只是表面风光，而实际上，却只是肖家老祖视作赚钱工具的奴仆。
生死，不由自主！
这简直是比散修都还不如。
当然，肖家老祖的确是按时给他发放俸禄。可是，比之他真正创造的利益，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而且，他很清楚，这不过是肖家老祖安抚他的手段罢了。
他不要做奴才！
他要自由！
为了自由，方阳费尽心机，想尽千方百计的让自身修为增强，可不知真的是资质太差的缘故，还是什么，六年时间，也只是令他从炼气一层初期，到了中期。
这令他几乎都心生绝望！
雾灵门的征召令，对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一个络腮胡子的秃头，朝方阳一笑：“方小哥，俺今天来典当的，可是一个宝贝，你得给个高价啊。”
方阳心情不好，便有些阴冷：“少废话，若是好东西，小爷自然会给个好价钱。”
“这次我要典当的，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宝贝，肯定是好东西。”秃子忙不迭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方阳。
接过小匣子，方阳打开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小匣子中居然躺着一颗黑铁疙瘩。这分明就是没经过提炼的铁砂矿石。即便十颗这样的黑铁疙瘩提炼出来，价值也超不过半颗清灵丹。顿时，方阳就要发火。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赵秃子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仙士典当行骗当，毕竟，这典当行可是肖家的。
“难道……”方阳心中升起一念，灵力悉数涌入双眸，一双眸子化作淡银色，顿时，这颗黑铁疙瘩便被方阳看透。
“这是！”方阳心猛的一跳。
在黑铁疙瘩的最深处，分明有一颗枣核大小的物事。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但看其上的纹络，分明不是如今修界可有，且也绝非近古产物。看上去，居然有几分上古遗物的风格。
这好似微雕一般的东西，为何会在铁砂矿石之中？方阳心中疑惑，忽的一个大胆的念头升起。
私吞！
一定要将这东西私吞！
这枣核居然被藏在铁砂矿石中，说不定有什么大秘密。若是蕴含什么造化，那对他定是大有裨益。而这枣核用识念去感，根本无法觉察，唯有灵目术才可洞悉。而整个小云山会灵目术的，便只有两人——肖家老祖与他。
这件事，大有可为。
得到这枣核之物，若真有造化，或许他便能挣脱囚禁！
一念及此，方阳敛去灵目术，脸色阴沉的看了赵秃子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区区一块铁砂矿石就想典当，你怎么不去抢啊？要不是小爷看你比我年长，非要打折你的狗腿，滚！”方阳声色俱厉的斥道。
““不可能！”赵秃子心里微微失望，有些紧张的口中惊呼：“这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铁砂矿石？”
“呵！好，那你倒说说这是什么好东西？”方阳冷笑。
“这……”赵秃子哑口无言，祖传之物只是他信口胡诌，这匣子是他偶然得来，他来此也不过是碰碰运气。事实上，连他都认为这黑铁疙瘩就是普通的铁砂矿石。
“哼！说不出来了吧？滚！”方阳冷斥。
“这……”赵秃子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几近央求的道：“方小哥，你就行行好，把这件东西给我当了吧？哪怕只当一份死伤散。”
“哼！”方阳冷笑一声，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匣子，他还很是珍视的。方才不过是以退为进，这秃子要真是就这样走了，他可就后悔莫及了。
“哼！赵秃子，你倒是好算计，不过五六两重的一块铁砂原矿，你居然打算换一份死伤散？嘿嘿，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方阳冷笑：“这样吧，我看你也是老主顾，我最近又刚好打算托人炼一件灵器耍耍，还缺一块铁砂原矿，就以半份铁砂原矿的价格私人收购了，省的到处跑腿了，你看怎么样？”
“这……好！”赵秃子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
“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让东家知道了，小心打断你的狗腿。”方阳丢了半份死伤散，将匣子收入了储物袋中，还不忘出言恫吓。
“是，是。”赵秃子急忙点头称是。
这赵秃子隔三差五的来典当，方阳不用想也知道，这赵秃子肯定是个杀人越货的惯手。这在修界，乃是常态，但方阳对此自然没什么好感，其所拿的匣子，十之八九是抢劫得来，因为不笃定，所以，拿来试探。对于敲其竹杠，全然没有半分负罪感。
现在匣子到手，方阳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不过，出于谨慎，却并未如此，直到傍晚关店，回转住处，这才再次将匣子打开。
先前，方阳虽然观察，但也并未上手。此刻上手，异变陡生。
“嗡……”一点灵光，从铁砂矿石中飞出。这一幕，与方阳想象的大相径庭，他本以为需要经过一系列研究，才会发生一些变化，因为猝不及防，灵光狠狠的击中了方阳眉心。
“糟糕！我命休矣！”方阳吓了一跳，可下一刻，他却依旧好端端的站着。顿时，方阳便有些困惑，几乎怀疑方才一幕只是幻觉。
强催灵目术，方阳看向黑铁疙瘩，却发现那枣核微雕一样的物事，不翼而飞。
“这……”方阳一怔，回想先前一幕：“难道……”
心中猜想，方阳急忙将一缕识念集中到了识海之中。果不其然，在一片雾蒙蒙的识海中，漂浮一物，正是那枣核一般的物事。
不过，此刻因为识念感观，更为清晰，令他只是一瞬，便将这枣核般的物事看个通透。这是一只眼睛造型的器物，具体是何级别无从得知，不过等级肯定不低。
方阳小心翼翼的将识念与这器物合拢，顿时，枣核眼不断放光，一个冰冷的金属音在方阳识海响起：“诸天宝鉴，可鉴诸天之宝，下至材料器物，上至法宝仙器。请问，是否选择成为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