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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临阵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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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燕茹气的牙痒痒,一抬手正要打,见他抬手,出掌要应。

    忙又收回去。这要打了,那无论是输是赢,她不都还得嫁了?

    凌刃坐于后台,一副很仗义的,上前,把慕燕茹往后一拉,就接了段容止那一掌。

    然后收掌,在一旁继续坐好。

    凌刃有一个习惯不好,就是冷。

    冷的不易近人,不像慕燕茹,至少人家慕燕茹有生气,是热火、充满朝气的一种侠女。而且是女中豪杰,如同烈火一般的女子。

    公主云柯叹了口气,走过去。

    眼下好了,都不用她来帮燕茹找个男配,临时气一下这个明迩。

    走过去,这次她是女装,没有穿成书生的样子,只是一件简单,与平常女子无异的普通女装。扎在人堆里,估计也没几个人会注意到她。

    而且,还是清晨只洗了一把脸,干净的素妆。

    后台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一声欣喜若狂的叫声,还带着羞涩的窃喜。

    “嫂子。”

    是段容止在喊,那个骚扰慕燕茹的那位段小侠。

    云柯抬眼四下瞅了下,方才绕到后台时,她在暗处见过这人,也听身边的青木解释过。而且目前,她知晓明迩就在一旁,只不过被青木盯着,目光很不友善,但肿着一边脸,咬着牙,也还算老实。

    可天杀的,那年少有为的御剑山庄二公子,竟然是朝着她的方向从擂台上跳了下来,口口声声不仅喊着嫂子,还喊着:“嫂子,你看,这就是我未来的夫人。嫂子跟表哥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啪啪啪,这简直是打脸。公主云柯现在简直是,这秦衍,他哪来的这么一个表弟?嫩牛吃老草,还好不要脸的强把一位良家妇女说成他未来的夫人?

    轻轻嗫嚅,咽了一下唾沫:“那个,我不认识你。”

    待在一旁的明迩,牙齿咬得咯吱,恨得牙痒痒,若不是青木摁住他,恐怕现在就要冲过去,将那两人暴打。

    刘云柯看了看身后的明迩,干干笑着就去看那已经从后台走出来的凌刃。

    现在怎么办?

    这小子叫她嫂子,虽有可能是他乱叫,或者认错了人,但是,听在明迩心里,会不会,就是她故意的?

    抢走他媳妇,又把这么一个御剑山庄英俊帅气、而且年少有为的二公子,介绍给她媳妇?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太缺德了。

    便一个劲的退后,装不认识,反正,她本来也就不认识这人。

    段容止,御剑山庄二公子,母亲秦予柔,正是秦岚的妹妹,秦衍的亲姑姑。

    段少侠紧抓着她的衣袖,就差点没抱大腿了,“嫂子,你不就是刚嫁给我表哥的当朝公主吗,我见过你画像。”

    公主云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周围听到这对话的人,已经都一脸吃惊的大量这二人。

    慕燕茹的慕老将军长孙女身份、段容止的御剑山庄二公子的身份,在场百姓都是知晓的,可是、可是,这一位身穿平常女子衣料的丫头,是当朝公主,新嫁入江东,他们江东公子秦衍的少夫人?

    不会吧,他们也不曾听过公子与御剑山庄有何关系,这御剑山庄的二公子,还喊她嫂子?

    凌刃从擂台上一跃下来,从背后揪住那人的领口,段容止一个转身,反手握住的她的手,身子下蹲,给人一种弱者的姿态。

    段容止:“嫂子,这位是你的属下吧?你让她停手、停手。”

    凌刃试图加重力气,将这人给丢出去,却是这人内力深厚,根本就撼不动。

    段容止仍在一边装委屈的求饶着,身子往下蹲,一边奋力抵挡住凌刃要掐住他脖子的手,一边梗着头捉着公主的视线:“嫂嫂,救我。”

    在场周围的人都在朝他们这个方向看,大有公主一回答是,就都纷纷跪下,生怕对当今公主不尊。

    身后还有一个定时炸弹,恨不得将公主千剐的暴怒者-明迩。

    公主云柯往后回头看了眼青木,哦不,不能去看青木。

    大家都知道青木的身份,也都认识青木,若是让人们知道她与青木有关系,再一联想,这青木是秦衍的贴身暗卫,不随秦衍出兵,仍留在江东,不是保护公主,是保护谁?

    于是挣脱掉这位段小侠充满殷切、求救的眼神,一个大男子汉,装什么不好,非要装一个伪娘,柔柔弱弱的,给慕燕茹,慕燕茹才不会喜欢。

    人家喜欢的是大气,是大气富有英雄气概的男子。

    云柯:“你,你还是认错人了。”

    然后一转身,不知道谁拉了她一把,然后跟着就跑。反正她也是跑,手往后一甩,甩掉那拉着她的手。

    她会点轻功,步伐轻快,简直是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跑了良久,蹲坐在地。

    寻到一个人,便问:“你知道这御剑山庄的二公子,与江东的秦衍,是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吗?”

    转过身,便又去问身旁的另一人。

    刚那小子,不会是在说胡话激她的吧?秦衍怎么可能有这种表弟。

    走在路上,突然有些口渴,刚抬了下手,作擦汗的动作,一个粉嫩的绣着桃花的绢布手帕就被递了过来,然后再抬另一只手,一个水袋也被递了过来。

    到手中,是重重的质感。

    是好熟悉的感觉,一回头。

    却又四下并无一人。

    将水壶在身后地上放下,总有种不详的预感。秦衍在走之前的那晚说过,他怕,怕在他不在的时候,她被别人带走。

    这种怕,是源于不自信,也是对他们之间这份感情的不自信。

    秦衍与她自幼青梅竹马五年,楚宁远身为太子伴读,是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与她在宫中共处五年,堪为知己,很要好的朋友。

    而且只差一点,那晚宫宴秦衍若是没来,若是再来晚一些,或者楚宁远提前一天向父皇请求赐婚,她现在嫁的人,恐怕就是楚宁远。

    虽然那样不能嫁给自己幼年的青梅竹马,但生活平淡,她与楚宁远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两人相敬如宾,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只是,心情会不同,会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