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央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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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盲井》拍摄完成，剩下剪接的工作便是李扬的事了，少恭和保强，则重新回归了三元里。保强还吃小吃店的服务生，少恭依旧去酒吧驻唱，只不过他所创所出来的歌曲，全是注册了自己版权的歌，没拿到自己版权证的歌曲，他绝不会写出来演唱。
随着又是两月过去，京城再次进入了冬季。这种天气下，李扬给少恭打电话，邀他去一家火锅城，说是有事商量，好要他带上保强。可是当少恭两人到的时候，包间中就只有李杨一个人。
他招呼两人坐下，随即从公文包拿出几份报名表格，分别要少恭在编剧，副导演等位置填上自己名字，而保强则要在主演处填上名字。
至于那上面，李杨已经在导演和制片人处，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见少恭看得很认真，李杨给二人拿到上果汁，道：“咱们电影，跟我们知道的那样，被国家给禁播了。但我可不会死心，世界大着呢！你这里禁播，我就去别处想门路。”
“李导，咱们电影去国外参展，不是都需要国家支持吗？”对于去国外参加展出，少恭并不了解，他只是觉得一个国家每年总会有几部优秀电影，而那些电影被国家爱看重，会大力支持拿去国外参展，但向他们这汇总独立电影，如何去国外参展，他可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那只是其中一种办法。”
李杨喝了口酒，又吃了块肥牛，招呼二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很久以来，华夏电影得以亮相国际银幕主要靠政府在海外筹备各种影展，后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此类影展的推广力度日益增大。
但是，这种影展是双方互利下的，比如你今年向国际推出十部影片，同样也要引进十部影片，然后两者互相交流，如果你的影片的确够优秀，各大电影节自然会给你发出邀请，然后国家就可以大力支持你带着影片去国际参加角逐了。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靠在国际上获奖很快浮出水面的张义谋、陈恺歌等人就是这种路子。
而现在这个时代，国际信息爆棚，尤其是随着电子信息的到来，一些电影节本着发掘优秀电影的开拓精神，已经允许独立电影报名参加。此类影片取材边缘性、风格的个人化以及影像上的反常规性深受个别电影节的评委的称道，也成就了不少有志于电影的年轻导演和编剧。
但与这两种模式相比，以合拍片为主完全按照国际上流行的商业运作模式进入海外国家主流院线，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但这种需要钱，很多的钱，还必须要有影视公司作为后盾。
咱们的这部电影，国家是没希望了，钱又不是特别充足，只能靠着第二种自己报名参赛了。”说到这里，李扬笑得很灿烂：“恰好咱们这部电影取材边缘化，风格化，所以应该会有骄人成绩。”
少恭不断翻着那些报名表，一边翻还一边道：“宝岛金马电影节，柏林国际电影节，法国多维尔亚洲电影节，就这三个吗？？”随即他看向李扬道：“宝岛电影金马奖与华夏电影金鸡奖、香港电影金像奖并称亚洲华语电影三大奖项，含金量高的很，咱们这部电影能得到那份殊荣吗？？”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李杨道：“现在国际上历史悠久的欧洲三大电影节——柏林注重政治性和社会性；戛纳拥有最大的电影交易市场，强调商业与艺术结合；威尼斯更爱剑走偏锋的怪才。
咱们这部电影算不上剑走偏锋，也不够商业化和艺术性，却唯独有政治性和社会性，所以柏林电影节是我的首选。而亚洲这些奖项，香港金像奖跟戛纳和威尼斯差不多，喜欢商业化、艺术化、剑走偏锋的电影，咱们不具备，华夏金鸡奖，咱们电影遭禁，就说明了它的问题跟柏林一个样子，喜欢政治性和社会性，只不过华夏金鸡奖独爱宣扬华夏历史性、政治稳定性和社会向荣的电影，咱们的影片是在给它抹黑，遭禁无可厚非。
但报道的金马奖，却没那麽多禁忌，它是包罗万象的，历史、政治、艺术、商业、剑走偏锋的怪咖，只要它觉得你这电影有新意，对它有所帮助，它就会给你应得的荣誉。”
“帮助，咱们这影片对它能有什么帮助？？”
对于这个问题，少恭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但李扬并不知道他知道些内幕，所以依然侃侃道：“宝岛跟内地一向有问题，而咱们这电影又是给内地抹黑的，你说它会怎么考虑呢！！”
“明白了？？但咱们这样不会惹火上身吧？？”
电影人参与到政治因素上，他们还会有好吗？？
“不会，说白了咱们这只是一部电影，而且反映的也是真实事件，虽然给内地抹了黑，但我们的本意是给国家擦玻璃，想让那些污点消失，而不是越抹越黑。”
李扬见少恭神情有些担心，摇头笑道：“宝岛跟内地的事，不是一部电影能左右的，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是政治、经济、军事的较量，咱们这部电影只能在舆论上兴起一时，很快就会平息下去。对于那些言论，咱们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自己应该得到的荣誉。”
“应得的荣誉吗？？”
少恭举起酒杯，跟李扬隔空碰了一个，心中冷笑：“此人私心极大，心中全是个人荣誉，老子羽翼未丰之前，当要好好利用他那些关系来武装自己。”想到这里，少恭的腹黑劲又上来了。
三人边吃边聊，少恭跟李扬聊得热火朝天，那话说的就跟亲兄弟一样，保强虽然不时插上一些话，更多时间却是沉默着。
这顿饭，由于李杨喝了不少，保强自己打车回去，少恭将李杨给送回了家，并帮着李扬妻子将他安排妥当之后，才恭敬地跟那位大婶告别，打车回了三元里。
这时，保强则在少恭的新住所等他，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保强在门口拦住少恭道：“少恭，我感觉李导说的不不对，咱们虽然没有名气，但也不能靠着给国家抹黑来赚取名气，你去劝劝他，别让他这麽干，好吗？？”
“那个，我做不了主，李导是投资人、也是挂牌的正导演，我只是副导演和编剧，推荐保哥去演戏已经是能做的最大的主，其它的，我没有发言权。”
看着保强执拗劲，少恭拍了拍他肩膀道：“如果我将来做主拍电影，自然不会那么干。但现在我们没有自己实力，全是寄人屋檐之下才有些许机会去接触这个圈子，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脚色，做好自己就行。其它的，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之后，少恭看着保强有些落寞的离去，仰望着天上的晓星残月，长长叹了口气：“难怪日侯保强火了以后，只口不提《盲井》的事，原来这根从现在就埋下了。”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目中露出坚定：“李杨，只可利用、不可深交。”然后便去酒吧了。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少恭也没接到任何导演推荐他去剧组的活，倒是保强，听说给家里寄了钱，然后便是日复一日的打工岁月。
可就在即将要过年的时候，文娱酒吧来了位客人，点名要见少恭。对于这人，欧阳克不敢怠慢，因为那人是金姐陪着来的，所以他叫了少恭赶紧来这里。
可当少恭见了来人之后，那位旗袍妇人果然就是日后靠着点评毒舌而走红的金姐，但另一人，却是中等身材，略胖，戴着眼镜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克哥，这两位是？？”
少恭看向欧阳克，有些吃不准的问道：“究竟谁要见我啊！！”他这话，一半是说给欧阳克听的，另一半是说给金姐和那中年男子。
一听这话，金姐噗嗤笑道：“小少恭，是我们要见你。而且我早就见过你，只是你不知道。”欧阳克也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华夏现代舞蹈家的标志，金惺女士。”接着又看向中年男子道：“这位是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刘艺，刘总监，这次来是想跟你买《刘老根》第二部电视剧制作版权的。”
见少恭渐渐露出张大嘴的吃惊表情，刘艺笑呵呵道：“《刘老根》第一部拍完上映之后，获得了很大反响，观众们对这一部电视剧可谓是喜爱到了极点。所以央视制作中心的领导便考虑想请本山拍一部续集，但本山影视集团并不具备这部剧的版权，便介绍了金惺女士过来，说那个剧本当初是金惺女士给他的，所以今天我们便冒昧来访了，至于版权费，你说个价，只要不是狮子大张口，我在这就可以给你拍板。”
“拍电视剧没问题，但《刘老根》这个版权是我注册过的，只能将电视剧的版权卖给你们，至于商业版权，我不会卖出。”
少恭看着刘艺，神情认真地道：“《刘老根》第二部是二十二集，第一部十八集的版权费是十万，但如今它热映后身价涨了，所以版权费也要相应提高，我想三十万怎么也够了。另外央视在涿州、无锡、南海永久性的影视拍摄基地，我要央视给我出个永久性的优惠政策书面证明。”这三十万的话一出口，金惺和欧阳克脸色顿时一变。但听到他又要了这麽一个要求，才又稍稍楞了一下。
听到这个价码，刘艺哈哈笑了，当即拍板道：“我们要的就是电视剧版权，至于什么商业版权，反正我是没看出它还有什么商业价值，你要三十万没问题，影视基地拍摄政策的优惠书面证明也没问题，就这麽定了。”说着，他微微愣了一下：“那剧本什么时候给我呀！”
“十分钟后。”
少恭说完，立刻转身跑了出去，然后去新住地的屋里拿出剧本，几分钟又跑了回来，一进门气喘吁吁的看向刘艺道：“这第二部的剧本，我早写出来了。”说完，就拿给刘艺看了起来。
“嗯，不错，不错，你这剧本问题不大，而且内容跟上一部互相连接，所反映的内容也是百姓所喜欢的题材。”刘艺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个，你的存折是结算存着吗？是的话告诉我存折号码，等中心领导看过决定投资拍摄后，我们会将版权费直接打进你的折子里。”当今社会，没有银行卡的情况下存折分为“储蓄存折”和“结算存折”。这其中“结算存折”可以接受汇款，“储蓄存折”就不能了。
少恭跟三民书社签约《诛仙》实体书的发行版权后，就办了一个结算存折，没想到诛仙实体书的钱还未到账，《刘老根》第二部的版权费就要先到帐了。
双方签订了合约后，刘艺拿着剧本走了出去，金惺忙出去相送，欧阳克则有些吃不准金姐刚才吃惊的表情。几分钟后，金姐又回到楼上，看着少恭美滋滋的喝着饮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小少恭，央视领导对于《刘老根》第二部的剧本可是很看重的，我有内部消息，说是人家打算用五十万来买这第二部的版权，你可倒好，出口就三十万，这可让刘艺那家伙无厘头赚了二十万，你说你傻不傻呀！刚才我们一直给你使眼色，你看不见啊！”
“是吗？原来我卖便宜了呀！！”
少恭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即想了想道：“但是我要的那个优惠政策，可不是二十万能衡量的。”对于十年后的影视基地，就拿横店来说吧！为了吸引剧组前来拍戏，它号称是场景不收费，不过里面比较吃香的场景会收费。此外影视城还有道具租用、群众演员租用、等等一系列跟拍戏挂上钩的租用，全是影视城的副业。
少恭前世曾听过一个小道消息，说央视的影视基地有个优惠政策，有永久性和年限性两种书面文件，它被称为内部文件。那些没有文件的剧组，影视城敢收他们一天五百，但对于有文件的剧组来说，影视城只敢收一百，这上下相差五倍，这还只是有年限的书面证明。
而永久性书面证明比有年限的书面证明更具有优惠条件，价格只有有年限的剧组一半费用，而且影视城要给拥有永久性书面证明的剧组全力支持，哪怕两个剧组同时需要这种道具，影视城也要先让拥有特权的剧组完成拍摄，才会考虑有年限性的剧组和普通剧组。
随着《盲井》拍摄完成，剩下剪接的工作便是李扬的事了，少恭和保强，则重新回归了三元里。保强还吃小吃店的服务生，少恭依旧去酒吧驻唱，只不过他所创所出来的歌曲，全是注册了自己版权的歌，没拿到自己版权证的歌曲，他绝不会写出来演唱。
随着又是两月过去，京城再次进入了冬季。这种天气下，李扬给少恭打电话，邀他去一家火锅城，说是有事商量，好要他带上保强。可是当少恭两人到的时候，包间中就只有李杨一个人。
他招呼两人坐下，随即从公文包拿出几份报名表格，分别要少恭在编剧，副导演等位置填上自己名字，而保强则要在主演处填上名字。
至于那上面，李杨已经在导演和制片人处，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见少恭看得很认真，李杨给二人拿到上果汁，道：“咱们电影，跟我们知道的那样，被国家给禁播了。但我可不会死心，世界大着呢！你这里禁播，我就去别处想门路。”
“李导，咱们电影去国外参展，不是都需要国家支持吗？”对于去国外参加展出，少恭并不了解，他只是觉得一个国家每年总会有几部优秀电影，而那些电影被国家爱看重，会大力支持拿去国外参展，但向他们这汇总独立电影，如何去国外参展，他可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那只是其中一种办法。”
李杨喝了口酒，又吃了块肥牛，招呼二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很久以来，华夏电影得以亮相国际银幕主要靠政府在海外筹备各种影展，后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此类影展的推广力度日益增大。
但是，这种影展是双方互利下的，比如你今年向国际推出十部影片，同样也要引进十部影片，然后两者互相交流，如果你的影片的确够优秀，各大电影节自然会给你发出邀请，然后国家就可以大力支持你带着影片去国际参加角逐了。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靠在国际上获奖很快浮出水面的张义谋、陈恺歌等人就是这种路子。
而现在这个时代，国际信息爆棚，尤其是随着电子信息的到来，一些电影节本着发掘优秀电影的开拓精神，已经允许独立电影报名参加。此类影片取材边缘性、风格的个人化以及影像上的反常规性深受个别电影节的评委的称道，也成就了不少有志于电影的年轻导演和编剧。
但与这两种模式相比，以合拍片为主完全按照国际上流行的商业运作模式进入海外国家主流院线，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但这种需要钱，很多的钱，还必须要有影视公司作为后盾。
咱们的这部电影，国家是没希望了，钱又不是特别充足，只能靠着第二种自己报名参赛了。”说到这里，李扬笑得很灿烂：“恰好咱们这部电影取材边缘化，风格化，所以应该会有骄人成绩。”
少恭不断翻着那些报名表，一边翻还一边道：“宝岛金马电影节，柏林国际电影节，法国多维尔亚洲电影节，就这三个吗？？”随即他看向李扬道：“宝岛电影金马奖与华夏电影金鸡奖、香港电影金像奖并称亚洲华语电影三大奖项，含金量高的很，咱们这部电影能得到那份殊荣吗？？”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李杨道：“现在国际上历史悠久的欧洲三大电影节——柏林注重政治性和社会性；戛纳拥有最大的电影交易市场，强调商业与艺术结合；威尼斯更爱剑走偏锋的怪才。
咱们这部电影算不上剑走偏锋，也不够商业化和艺术性，却唯独有政治性和社会性，所以柏林电影节是我的首选。而亚洲这些奖项，香港金像奖跟戛纳和威尼斯差不多，喜欢商业化、艺术化、剑走偏锋的电影，咱们不具备，华夏金鸡奖，咱们电影遭禁，就说明了它的问题跟柏林一个样子，喜欢政治性和社会性，只不过华夏金鸡奖独爱宣扬华夏历史性、政治稳定性和社会向荣的电影，咱们的影片是在给它抹黑，遭禁无可厚非。
但报道的金马奖，却没那麽多禁忌，它是包罗万象的，历史、政治、艺术、商业、剑走偏锋的怪咖，只要它觉得你这电影有新意，对它有所帮助，它就会给你应得的荣誉。”
“帮助，咱们这影片对它能有什么帮助？？”
对于这个问题，少恭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但李扬并不知道他知道些内幕，所以依然侃侃道：“宝岛跟内地一向有问题，而咱们这电影又是给内地抹黑的，你说它会怎么考虑呢！！”
“明白了？？但咱们这样不会惹火上身吧？？”
电影人参与到政治因素上，他们还会有好吗？？
“不会，说白了咱们这只是一部电影，而且反映的也是真实事件，虽然给内地抹了黑，但我们的本意是给国家擦玻璃，想让那些污点消失，而不是越抹越黑。”
李扬见少恭神情有些担心，摇头笑道：“宝岛跟内地的事，不是一部电影能左右的，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是政治、经济、军事的较量，咱们这部电影只能在舆论上兴起一时，很快就会平息下去。对于那些言论，咱们不关心，我关心的是自己应该得到的荣誉。”
“应得的荣誉吗？？”
少恭举起酒杯，跟李扬隔空碰了一个，心中冷笑：“此人私心极大，心中全是个人荣誉，老子羽翼未丰之前，当要好好利用他那些关系来武装自己。”想到这里，少恭的腹黑劲又上来了。
三人边吃边聊，少恭跟李扬聊得热火朝天，那话说的就跟亲兄弟一样，保强虽然不时插上一些话，更多时间却是沉默着。
这顿饭，由于李杨喝了不少，保强自己打车回去，少恭将李杨给送回了家，并帮着李扬妻子将他安排妥当之后，才恭敬地跟那位大婶告别，打车回了三元里。
这时，保强则在少恭的新住所等他，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保强在门口拦住少恭道：“少恭，我感觉李导说的不不对，咱们虽然没有名气，但也不能靠着给国家抹黑来赚取名气，你去劝劝他，别让他这麽干，好吗？？”
“那个，我做不了主，李导是投资人、也是挂牌的正导演，我只是副导演和编剧，推荐保哥去演戏已经是能做的最大的主，其它的，我没有发言权。”
看着保强执拗劲，少恭拍了拍他肩膀道：“如果我将来做主拍电影，自然不会那么干。但现在我们没有自己实力，全是寄人屋檐之下才有些许机会去接触这个圈子，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脚色，做好自己就行。其它的，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之后，少恭看着保强有些落寞的离去，仰望着天上的晓星残月，长长叹了口气：“难怪日侯保强火了以后，只口不提《盲井》的事，原来这根从现在就埋下了。”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目中露出坚定：“李杨，只可利用、不可深交。”然后便去酒吧了。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少恭也没接到任何导演推荐他去剧组的活，倒是保强，听说给家里寄了钱，然后便是日复一日的打工岁月。
可就在即将要过年的时候，文娱酒吧来了位客人，点名要见少恭。对于这人，欧阳克不敢怠慢，因为那人是金姐陪着来的，所以他叫了少恭赶紧来这里。
可当少恭见了来人之后，那位旗袍妇人果然就是日后靠着点评毒舌而走红的金姐，但另一人，却是中等身材，略胖，戴着眼镜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克哥，这两位是？？”
少恭看向欧阳克，有些吃不准的问道：“究竟谁要见我啊！！”他这话，一半是说给欧阳克听的，另一半是说给金姐和那中年男子。
一听这话，金姐噗嗤笑道：“小少恭，是我们要见你。而且我早就见过你，只是你不知道。”欧阳克也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华夏现代舞蹈家的标志，金惺女士。”接着又看向中年男子道：“这位是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刘艺，刘总监，这次来是想跟你买《刘老根》第二部电视剧制作版权的。”
见少恭渐渐露出张大嘴的吃惊表情，刘艺笑呵呵道：“《刘老根》第一部拍完上映之后，获得了很大反响，观众们对这一部电视剧可谓是喜爱到了极点。所以央视制作中心的领导便考虑想请本山拍一部续集，但本山影视集团并不具备这部剧的版权，便介绍了金惺女士过来，说那个剧本当初是金惺女士给他的，所以今天我们便冒昧来访了，至于版权费，你说个价，只要不是狮子大张口，我在这就可以给你拍板。”
“拍电视剧没问题，但《刘老根》这个版权是我注册过的，只能将电视剧的版权卖给你们，至于商业版权，我不会卖出。”
少恭看着刘艺，神情认真地道：“《刘老根》第二部是二十二集，第一部十八集的版权费是十万，但如今它热映后身价涨了，所以版权费也要相应提高，我想三十万怎么也够了。另外央视在涿州、无锡、南海永久性的影视拍摄基地，我要央视给我出个永久性的优惠政策书面证明。”这三十万的话一出口，金惺和欧阳克脸色顿时一变。但听到他又要了这麽一个要求，才又稍稍楞了一下。
听到这个价码，刘艺哈哈笑了，当即拍板道：“我们要的就是电视剧版权，至于什么商业版权，反正我是没看出它还有什么商业价值，你要三十万没问题，影视基地拍摄政策的优惠书面证明也没问题，就这麽定了。”说着，他微微愣了一下：“那剧本什么时候给我呀！”
“十分钟后。”
少恭说完，立刻转身跑了出去，然后去新住地的屋里拿出剧本，几分钟又跑了回来，一进门气喘吁吁的看向刘艺道：“这第二部的剧本，我早写出来了。”说完，就拿给刘艺看了起来。
“嗯，不错，不错，你这剧本问题不大，而且内容跟上一部互相连接，所反映的内容也是百姓所喜欢的题材。”刘艺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个，你的存折是结算存着吗？是的话告诉我存折号码，等中心领导看过决定投资拍摄后，我们会将版权费直接打进你的折子里。”当今社会，没有银行卡的情况下存折分为“储蓄存折”和“结算存折”。这其中“结算存折”可以接受汇款，“储蓄存折”就不能了。
少恭跟三民书社签约《诛仙》实体书的发行版权后，就办了一个结算存折，没想到诛仙实体书的钱还未到账，《刘老根》第二部的版权费就要先到帐了。
双方签订了合约后，刘艺拿着剧本走了出去，金惺忙出去相送，欧阳克则有些吃不准金姐刚才吃惊的表情。几分钟后，金姐又回到楼上，看着少恭美滋滋的喝着饮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小少恭，央视领导对于《刘老根》第二部的剧本可是很看重的，我有内部消息，说是人家打算用五十万来买这第二部的版权，你可倒好，出口就三十万，这可让刘艺那家伙无厘头赚了二十万，你说你傻不傻呀！刚才我们一直给你使眼色，你看不见啊！”
“是吗？原来我卖便宜了呀！！”
少恭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即想了想道：“但是我要的那个优惠政策，可不是二十万能衡量的。”对于十年后的影视基地，就拿横店来说吧！为了吸引剧组前来拍戏，它号称是场景不收费，不过里面比较吃香的场景会收费。此外影视城还有道具租用、群众演员租用、等等一系列跟拍戏挂上钩的租用，全是影视城的副业。
少恭前世曾听过一个小道消息，说央视的影视基地有个优惠政策，有永久性和年限性两种书面文件，它被称为内部文件。那些没有文件的剧组，影视城敢收他们一天五百，但对于有文件的剧组来说，影视城只敢收一百，这上下相差五倍，这还只是有年限的书面证明。
而永久性书面证明比有年限的书面证明更具有优惠条件，价格只有有年限的剧组一半费用，而且影视城要给拥有永久性书面证明的剧组全力支持，哪怕两个剧组同时需要这种道具，影视城也要先让拥有特权的剧组完成拍摄，才会考虑有年限性的剧组和普通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