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初生牛犊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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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二楼赵掌柜垂手而立，恭敬站在一个七十出头，精神矍铄老者面前，低声道：“走了！”
“你怎么看？”
“第一印象不错，文质彬彬，真有点大家子弟的风范！”
“哦？”老者一愣，看了看赵掌柜，笑道：“能得到你的如此评价不易啊！”
老者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感叹道：“咱们毕竟是老了，跟不上形势变化，琉璃厂看似热闹，其实越来越衰落，慢慢沦为旅游景点，哪里还有文化的气韵？”
赵掌柜摇摇头，这是时代变化，谁也不能左右的大势！
老者坐下来，倒上两杯茶，长叹道：“当年繁华的琉璃厂，现在除了荣宝斋、戴月轩四五家老字号以外，还有谁能赚钱？好一点靠着变卖祖宗留下的家底艰难度日，差的干脆关门不干！”
“我听说致远居又干了一件大事！”老赵介绍道：“许致远大手笔收购了周边十家店面，一口气全部打通，正在装修，好像花了快一亿！”
“哦？”欧阳成一愣，放下茶杯笑道：“真是后生可畏！一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大魄力？真有意思！”
“也好，多观察一下，琉璃厂这潭死水也需要一个孙悟空出现，我倒要看看他能打出一个什么新天地！”
许致远带着苏眉回到致远居，几个人开始讨论装修细节，黑虎黑凤在一旁保护，刚吃饭午饭，小李急匆匆赶回来。
“报告老板，我终于打听到地址，原来龙庆天隐退后躲在城郊一个小山村里，做逍遥神仙！”
“好，你带着苏眉下午继续熟悉琉璃厂，我自己去一趟！”
许致远看了看地址，交给黑虎，然后一行人马上出发去小山村，见一见传说中的龙掌柜！
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刚下车黑凤看着远处青山绿水，不由得感叹道：“老板，这里青山绿水，还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许致远笑道：“高人隐居和俗人逃避现实选择的环境都一样，我倒要看看这个龙庆天是什么货色？”
“请问龙老爷子在家吗？”
一行人来到一个农家小院，推开篱笆，院里养了几只土鸡，还种了不少蔬菜，不知道还真以为是普通农户家。
“小子，你是谁？”
门一开，屋里走出来一个六十出头精瘦老者，个子不高，手里拿着一个烟袋锅子，眯着眼睛打量着许致远。
“您就是龙老爷子吧？”许致远上前几步，走到老者面前，拱手道：“晚辈许致远，琉璃厂致远居老板，今天冒昧来拜见龙老前辈。”
“哦？”龙庆天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再次打量一遍许致远道：“你就是最近出风头的小子？”
“看来您老知道我的事？那更好办！”
许致远接过黑虎递来的水果礼品，笑道：“这是晚辈一点小小见面礼，请您老笑纳。”
“进来吧！”
龙庆天抬起脚，把烟袋锅子在布鞋底敲了几下，看了看许致远背后的黑虎黑凤，沉声道：“你一个人进来就行，其他闲人在外边等着！”
“老板这……”
许致远摆摆手，对着黑凤点点头，自己跟着龙庆天进屋，两人无冤无仇，应该没有危险。
“坐！”龙庆天自顾自随手一指椅子道：“桌上有茶，自便！”
许致远微微一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口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您老面前我也不说废话，今天来为了一件事，晚辈想请龙老爷子出山，做致远居的大掌柜！”
“嘿嘿，小子，来之前你没有打听过我的消息？”
龙庆天嘿嘿一笑，冷淡道：“自从老夫隐退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请我出山？亿万富翁、权贵公子、资深行家，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小子初出茅庐，凭什么请我？”
许致远一笑，早就预料是这个结果，要是龙庆天好说话，那也论不上自己，看着老头悠哉悠哉样子，沉声道：“我敢来见您，自然肯定多少打听过一些小道消息，听说您老跟荣宝斋的欧阳成有些渊源？”
“住口！”龙庆天一听见欧阳成三个字，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叫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卑鄙小人！”
许致远暗自点头，看来小李的消息不错，龙庆天真跟欧阳成有仇，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程度。
“小子，我看在你也是琉璃厂混饭吃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带上你的东西，走！”
许致远慢悠悠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轻声道：“世人都说琉璃厂唯一能跟欧阳成齐名的就是龙庆天，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哼，别在我面前玩虚头巴脑！”
龙庆天平静下来，不屑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老夫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既然老爷子要在穷乡僻壤当缩头乌龟？那就算许某白来一趟，告辞！”
许致远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礼品，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慢着！”
他回过头，龙庆天好奇的盯着许致远，微微一笑道：“既然远道而来，何不再聊几句？”
许致远一笑，重新坐下，不急不慢又喝口茶，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屋里一阵沉默。
“小子，听说你手里有不少张大千？还上拍一张巨幅泼墨荷花图？”
终于龙庆天开口，许致远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老爷子人在山野，心还在世俗啊！
“哼，我龙庆天混了一辈子琉璃厂，就算远在天边，圈里任何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我的法眼！”
龙庆天挺直身体，逼问道：“你刚收购了西街十几家店铺，准备打通重新装修，是不是？”
“既然您老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许致远放下茶杯，朗声道：“人活一世，谁不想功成名就？与其到老蹉跎遗憾，不如把握当下，奋起拼搏，也不枉来着人世间走一回！”
“好小子！”龙庆天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许致远面前，感叹道：“多少年都没人敢在我龙庆天面前说这种大话！有胆量！”
“小伙子，要我出山很容易，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头子马上收拾东西跟你走！剩下这条老命就算卖给你了！”
“走了？”
二楼赵掌柜垂手而立，恭敬站在一个七十出头，精神矍铄老者面前，低声道：“走了！”
“你怎么看？”
“第一印象不错，文质彬彬，真有点大家子弟的风范！”
“哦？”老者一愣，看了看赵掌柜，笑道：“能得到你的如此评价不易啊！”
老者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感叹道：“咱们毕竟是老了，跟不上形势变化，琉璃厂看似热闹，其实越来越衰落，慢慢沦为旅游景点，哪里还有文化的气韵？”
赵掌柜摇摇头，这是时代变化，谁也不能左右的大势！
老者坐下来，倒上两杯茶，长叹道：“当年繁华的琉璃厂，现在除了荣宝斋、戴月轩四五家老字号以外，还有谁能赚钱？好一点靠着变卖祖宗留下的家底艰难度日，差的干脆关门不干！”
“我听说致远居又干了一件大事！”老赵介绍道：“许致远大手笔收购了周边十家店面，一口气全部打通，正在装修，好像花了快一亿！”
“哦？”欧阳成一愣，放下茶杯笑道：“真是后生可畏！一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大魄力？真有意思！”
“也好，多观察一下，琉璃厂这潭死水也需要一个孙悟空出现，我倒要看看他能打出一个什么新天地！”
许致远带着苏眉回到致远居，几个人开始讨论装修细节，黑虎黑凤在一旁保护，刚吃饭午饭，小李急匆匆赶回来。
“报告老板，我终于打听到地址，原来龙庆天隐退后躲在城郊一个小山村里，做逍遥神仙！”
“好，你带着苏眉下午继续熟悉琉璃厂，我自己去一趟！”
许致远看了看地址，交给黑虎，然后一行人马上出发去小山村，见一见传说中的龙掌柜！
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刚下车黑凤看着远处青山绿水，不由得感叹道：“老板，这里青山绿水，还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许致远笑道：“高人隐居和俗人逃避现实选择的环境都一样，我倒要看看这个龙庆天是什么货色？”
“请问龙老爷子在家吗？”
一行人来到一个农家小院，推开篱笆，院里养了几只土鸡，还种了不少蔬菜，不知道还真以为是普通农户家。
“小子，你是谁？”
门一开，屋里走出来一个六十出头精瘦老者，个子不高，手里拿着一个烟袋锅子，眯着眼睛打量着许致远。
“您就是龙老爷子吧？”许致远上前几步，走到老者面前，拱手道：“晚辈许致远，琉璃厂致远居老板，今天冒昧来拜见龙老前辈。”
“哦？”龙庆天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再次打量一遍许致远道：“你就是最近出风头的小子？”
“看来您老知道我的事？那更好办！”
许致远接过黑虎递来的水果礼品，笑道：“这是晚辈一点小小见面礼，请您老笑纳。”
“进来吧！”
龙庆天抬起脚，把烟袋锅子在布鞋底敲了几下，看了看许致远背后的黑虎黑凤，沉声道：“你一个人进来就行，其他闲人在外边等着！”
“老板这……”
许致远摆摆手，对着黑凤点点头，自己跟着龙庆天进屋，两人无冤无仇，应该没有危险。
“坐！”龙庆天自顾自随手一指椅子道：“桌上有茶，自便！”
许致远微微一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口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您老面前我也不说废话，今天来为了一件事，晚辈想请龙老爷子出山，做致远居的大掌柜！”
“嘿嘿，小子，来之前你没有打听过我的消息？”
龙庆天嘿嘿一笑，冷淡道：“自从老夫隐退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请我出山？亿万富翁、权贵公子、资深行家，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小子初出茅庐，凭什么请我？”
许致远一笑，早就预料是这个结果，要是龙庆天好说话，那也论不上自己，看着老头悠哉悠哉样子，沉声道：“我敢来见您，自然肯定多少打听过一些小道消息，听说您老跟荣宝斋的欧阳成有些渊源？”
“住口！”龙庆天一听见欧阳成三个字，脸色大变，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叫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卑鄙小人！”
许致远暗自点头，看来小李的消息不错，龙庆天真跟欧阳成有仇，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程度。
“小子，我看在你也是琉璃厂混饭吃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带上你的东西，走！”
许致远慢悠悠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轻声道：“世人都说琉璃厂唯一能跟欧阳成齐名的就是龙庆天，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哼，别在我面前玩虚头巴脑！”
龙庆天平静下来，不屑道：“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老夫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既然老爷子要在穷乡僻壤当缩头乌龟？那就算许某白来一趟，告辞！”
许致远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礼品，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慢着！”
他回过头，龙庆天好奇的盯着许致远，微微一笑道：“既然远道而来，何不再聊几句？”
许致远一笑，重新坐下，不急不慢又喝口茶，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屋里一阵沉默。
“小子，听说你手里有不少张大千？还上拍一张巨幅泼墨荷花图？”
终于龙庆天开口，许致远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老爷子人在山野，心还在世俗啊！
“哼，我龙庆天混了一辈子琉璃厂，就算远在天边，圈里任何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我的法眼！”
龙庆天挺直身体，逼问道：“你刚收购了西街十几家店铺，准备打通重新装修，是不是？”
“既然您老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许致远放下茶杯，朗声道：“人活一世，谁不想功成名就？与其到老蹉跎遗憾，不如把握当下，奋起拼搏，也不枉来着人世间走一回！”
“好小子！”龙庆天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许致远面前，感叹道：“多少年都没人敢在我龙庆天面前说这种大话！有胆量！”
“小伙子，要我出山很容易，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头子马上收拾东西跟你走！剩下这条老命就算卖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