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征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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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南吵醒后，文枫也是没了睡意，二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是一旁的铁虎睡得挺香。
很快，卯时到了，伴随着帐篷外的号角声响起，新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
江南几人很快穿好衣服，就是赶到了帐篷外面，这一回，却是没有迟到。
一出门，就是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苏离清。
“不错嘛，今天竟然没迟到，看来是昨天的教训听进去了？”苏离清嘴角一扬，轻轻笑道。
这个女人，今天似乎很开心，五官上都带着浓浓的愉悦之色。
铜皮境后期？
江南眉头一挑，心里有些惊讶，我说这妮子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原来真气强悍了一圈啊？
看来是上一次和耶律青的生死决斗，不仅没有让让这个女人受重伤，反而因此有所收获，突破了。
听到苏离清的话，江南几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苏离清的惩罚起了作用，今天倒是没有迟到的人。
又是寒暄了几句话后，众人就是被各自的百夫长领走了，江南几人自然是跟着牛耕耘走了。
很快，众人就是来到了昨日的空地，只不过今天牛耕耘把那些稻草人都撤走了，看来，是要教一些新的东西。
不过接下来，江南也是了解到，原来这些人都不是特别老的兵，按照丽都军区的规定，一般从伍满半年就会被送往前线了，而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还没有满半年的新兵蛋.子。
这时候，只见牛耕耘突然拔出腰间的刀，沉声道:“诸位，就在前两天，我刚刚收到了上面的指示，指示上说，在这周之内，将会送一批新兵到前线，也就是，我们这群人很有可能就要被送往前线，开始真正的沙场生活了！”
听到这话，下面立刻炸开了锅。
“送往前线？”
“一周之内？老牛，这也太唐突了吧？”
“就是啊，我们这群人来得最早的也就是三个月，训练还没全部完成就上前线？这也太仓促了吧？”
众人纷纷说道，言语之中，甚至有些恐惧。
就连江南也是惊了一下，他没想到，军区竟然一个星期之内就要送人了？
他才训练了第二天啊！
江南苦笑不已。
牛耕耘咳了一声，沉声道:“这是上头的命令，谁也无法改变。况且，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你们从入伍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提前了而已，对军人来说，能够提早上沙场，这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当然，你们若是谁怕了，就可以跟我说！不过，以后不要和别人说你们是我牛耕耘的兵，老子的兵，没有孬种！”
牛耕耘语气严肃，眸子里更是有着坚定之色。
听到这话，众人立刻沉默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牛耕耘语气微缓，道:“好了，其实上战场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人生短暂，与其碌碌无为活个几十年，倒不如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是赚！”
“辽人是人，你们也是人，难不成，咱们大燕人就比他辽贼弱么？”牛耕耘缓缓说道:“放心，这一次我会与你们同去，不光是我，还有苏长官，大家一起去，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牛耕耘的话，众人神色一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作用了，众人反倒没那么怕了。
牛耕耘笑了一声，道:“况且，当兵也就这点俸禄，在咱们大燕国，功劳越高，俸禄越高，若是运气好点，谁说不能白银万两？说不定咱们这群人中，就出了个将军呢！”
听到这话，众人苦笑了一声。
“老牛，哥几个也不是怕。”就在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突然开口，道:“老牛，说实在的，刚当兵的时候，哥几个确实怕过，可是当兵这么久了，也就不怕了，反而还有些想去战场上。只是，我这心里老是有些膈应，不太好受……”
牛耕耘眉头一挑，道:“妈的，有什么事你就给老子直说，在这叽叽歪歪的，装娘们呢？”
“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屁啊笑？”那秃顶男人摇了摇头，道:“谁敢说你们来的时候不怕死？谁不怕死，我老张头拧下来，给你当尿壶用！”
听到这话，众人沉默了一下，显然是默认了。
谁不怕死？都是人，哪有不怕死的？应该说怕的要死啊！
老张摇了摇头，叹气道:“老牛，我跟你后面也有快俩月了，我老张是个什么人，家里什么样子你清楚。我老爹死得早，家里的娘们身体一直不好，还有个五岁的孩子，这两年一直靠她拉扯着，也挺难为她一个女人的。如果说……”
“我是说如果，老牛，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你就替我去一趟我家里呗？我听说战死沙场可是有一笔不少的抚恤金，你就给我那娘们，告诉她，她男人在外面找了个小老婆，别惦记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听到老张的话，众人沉默了一下，甚至有不少的人，都开始哽咽起来。
江南有些唏嘘，听到老张的话后，他突然想起了唐果和小月，如果说起来的话，自己真正牵挂的人，应该也就是她们了。
不知道如今她们在做什么。
牛耕耘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认真的道:“你.妈.的，这还没上战场整得跟死了人似得？你这个老东西，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就跟你说了，死不了！不就上个战场么，我牛耕耘死了，你们也死不了！”
老张苦笑了一声:“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牛耕耘冷哼了一声:“你们现在九十七个人，去的时候是这么多，回来的时候也得是这么多！明白了吗？”
“谁要是敢缺胳膊断腿的回来了，老子绝不放过他！”
说到最后，牛耕耘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这一刻竟然也哭了起来。
“老张，你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别想拖累我！”牛耕耘骂道。
听到这话，老张骂了一声:“你大爷的，老子好歹跟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让老子高兴高兴？”
“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牛耕耘笑了一声，突然振臂一呼，道:“哥几个，今天咱们就不训练了，去外面喝一杯，谁要是不醉，谁就是我孙子！”
听到这话，江南的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
喝酒？
这可是在训练啊！
“老牛，你疯了吧？这会还在训练呢，你不怕苏长官过来训你？”
“哈哈，你不知道，老牛这家伙是个受虐狂，他可喜欢苏长官训他了，越训他越开心！”
“滚滚滚！”牛耕耘没好气的道:“爱来不来，这一次老子还准备好心掏钱请你们的，既然你们不来，那算了！”
听到这话，众人切了一声。
“拉倒吧，就你那脾性别人不知道哥几个还不知道么？让你掏个钱，还不如请老母猪上树来的划算！”
牛耕耘恨得牙咬咬，道:“你们这帮兔崽子，翅膀硬了？老实说吧，这一次老子可是经过了苏长官的同意，再问一次，你们来不来？”
“苏长官？”
“真的假的？”
众人心里震惊无比。
“他说的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众人微微一愣，回过头，却见苏离清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一脸笑盈盈的看着大伙。
见到这一幕，众人立刻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变得严肃无比。
“见过苏长官！”
“得了，别整这么严肃了。”苏离清摇头一笑，道:“牛耕耘，你的这些兵可以啊，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是不是都跟你学的？”
牛耕耘老脸一红，正经道:“都尉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老牛是正经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了？”苏离清插着腰，没好气的道。
“没……没有。”牛耕耘有些语无伦次的道:“苏长官是大正经，老牛是小正经！”
听到这话，江南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好了，打住，少扯淡。”苏离清摇了摇头，道，说罢，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不瞒大伙说，今天晚上，咱们七号营的正营和副营两位大人，在营地里举行酒宴，算是对诸位兄弟的饯别，还请各位兄弟到时候全部到场，一个都不要迟到啊！”
听到这话，众人微微一愣，随后就是不可抑制的欢呼起来。
“好了，今天难得，正营大人说了，给你们放一天假，晚上通通不要迟到！”苏离清微微一笑，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欢呼一声，就是三三两两的散开了，脸上还有着未散的欣喜之色。
望着这一幕，牛耕耘叹了口气，道:“都尉，其实根本不是一个星期，明天就要出发去战场了，是吧？”
苏离清摇了摇红唇，道:“这一次辽人大举进攻，边疆就快失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知道，这些新人最后又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
“会活的，都会活下来的。”牛耕耘轻轻说道。
苏离清沉默了一下，突然抬了抬美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准备回帐篷的少年，开口道:“江南，你过来一下！”
听到这话，江南脚步一顿，回过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苏离清，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被江南吵醒后，文枫也是没了睡意，二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是一旁的铁虎睡得挺香。
很快，卯时到了，伴随着帐篷外的号角声响起，新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
江南几人很快穿好衣服，就是赶到了帐篷外面，这一回，却是没有迟到。
一出门，就是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苏离清。
“不错嘛，今天竟然没迟到，看来是昨天的教训听进去了？”苏离清嘴角一扬，轻轻笑道。
这个女人，今天似乎很开心，五官上都带着浓浓的愉悦之色。
铜皮境后期？
江南眉头一挑，心里有些惊讶，我说这妮子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原来真气强悍了一圈啊？
看来是上一次和耶律青的生死决斗，不仅没有让让这个女人受重伤，反而因此有所收获，突破了。
听到苏离清的话，江南几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苏离清的惩罚起了作用，今天倒是没有迟到的人。
又是寒暄了几句话后，众人就是被各自的百夫长领走了，江南几人自然是跟着牛耕耘走了。
很快，众人就是来到了昨日的空地，只不过今天牛耕耘把那些稻草人都撤走了，看来，是要教一些新的东西。
不过接下来，江南也是了解到，原来这些人都不是特别老的兵，按照丽都军区的规定，一般从伍满半年就会被送往前线了，而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还没有满半年的新兵蛋.子。
这时候，只见牛耕耘突然拔出腰间的刀，沉声道:“诸位，就在前两天，我刚刚收到了上面的指示，指示上说，在这周之内，将会送一批新兵到前线，也就是，我们这群人很有可能就要被送往前线，开始真正的沙场生活了！”
听到这话，下面立刻炸开了锅。
“送往前线？”
“一周之内？老牛，这也太唐突了吧？”
“就是啊，我们这群人来得最早的也就是三个月，训练还没全部完成就上前线？这也太仓促了吧？”
众人纷纷说道，言语之中，甚至有些恐惧。
就连江南也是惊了一下，他没想到，军区竟然一个星期之内就要送人了？
他才训练了第二天啊！
江南苦笑不已。
牛耕耘咳了一声，沉声道:“这是上头的命令，谁也无法改变。况且，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你们从入伍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提前了而已，对军人来说，能够提早上沙场，这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当然，你们若是谁怕了，就可以跟我说！不过，以后不要和别人说你们是我牛耕耘的兵，老子的兵，没有孬种！”
牛耕耘语气严肃，眸子里更是有着坚定之色。
听到这话，众人立刻沉默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牛耕耘语气微缓，道:“好了，其实上战场也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人生短暂，与其碌碌无为活个几十年，倒不如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是赚！”
“辽人是人，你们也是人，难不成，咱们大燕人就比他辽贼弱么？”牛耕耘缓缓说道:“放心，这一次我会与你们同去，不光是我，还有苏长官，大家一起去，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牛耕耘的话，众人神色一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作用了，众人反倒没那么怕了。
牛耕耘笑了一声，道:“况且，当兵也就这点俸禄，在咱们大燕国，功劳越高，俸禄越高，若是运气好点，谁说不能白银万两？说不定咱们这群人中，就出了个将军呢！”
听到这话，众人苦笑了一声。
“老牛，哥几个也不是怕。”就在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突然开口，道:“老牛，说实在的，刚当兵的时候，哥几个确实怕过，可是当兵这么久了，也就不怕了，反而还有些想去战场上。只是，我这心里老是有些膈应，不太好受……”
牛耕耘眉头一挑，道:“妈的，有什么事你就给老子直说，在这叽叽歪歪的，装娘们呢？”
“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屁啊笑？”那秃顶男人摇了摇头，道:“谁敢说你们来的时候不怕死？谁不怕死，我老张头拧下来，给你当尿壶用！”
听到这话，众人沉默了一下，显然是默认了。
谁不怕死？都是人，哪有不怕死的？应该说怕的要死啊！
老张摇了摇头，叹气道:“老牛，我跟你后面也有快俩月了，我老张是个什么人，家里什么样子你清楚。我老爹死得早，家里的娘们身体一直不好，还有个五岁的孩子，这两年一直靠她拉扯着，也挺难为她一个女人的。如果说……”
“我是说如果，老牛，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你就替我去一趟我家里呗？我听说战死沙场可是有一笔不少的抚恤金，你就给我那娘们，告诉她，她男人在外面找了个小老婆，别惦记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
听到老张的话，众人沉默了一下，甚至有不少的人，都开始哽咽起来。
江南有些唏嘘，听到老张的话后，他突然想起了唐果和小月，如果说起来的话，自己真正牵挂的人，应该也就是她们了。
不知道如今她们在做什么。
牛耕耘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认真的道:“你.妈.的，这还没上战场整得跟死了人似得？你这个老东西，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就跟你说了，死不了！不就上个战场么，我牛耕耘死了，你们也死不了！”
老张苦笑了一声:“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牛耕耘冷哼了一声:“你们现在九十七个人，去的时候是这么多，回来的时候也得是这么多！明白了吗？”
“谁要是敢缺胳膊断腿的回来了，老子绝不放过他！”
说到最后，牛耕耘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这一刻竟然也哭了起来。
“老张，你自己的老婆自己照顾，别想拖累我！”牛耕耘骂道。
听到这话，老张骂了一声:“你大爷的，老子好歹跟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让老子高兴高兴？”
“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牛耕耘笑了一声，突然振臂一呼，道:“哥几个，今天咱们就不训练了，去外面喝一杯，谁要是不醉，谁就是我孙子！”
听到这话，江南的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
喝酒？
这可是在训练啊！
“老牛，你疯了吧？这会还在训练呢，你不怕苏长官过来训你？”
“哈哈，你不知道，老牛这家伙是个受虐狂，他可喜欢苏长官训他了，越训他越开心！”
“滚滚滚！”牛耕耘没好气的道:“爱来不来，这一次老子还准备好心掏钱请你们的，既然你们不来，那算了！”
听到这话，众人切了一声。
“拉倒吧，就你那脾性别人不知道哥几个还不知道么？让你掏个钱，还不如请老母猪上树来的划算！”
牛耕耘恨得牙咬咬，道:“你们这帮兔崽子，翅膀硬了？老实说吧，这一次老子可是经过了苏长官的同意，再问一次，你们来不来？”
“苏长官？”
“真的假的？”
众人心里震惊无比。
“他说的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众人微微一愣，回过头，却见苏离清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一脸笑盈盈的看着大伙。
见到这一幕，众人立刻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变得严肃无比。
“见过苏长官！”
“得了，别整这么严肃了。”苏离清摇头一笑，道:“牛耕耘，你的这些兵可以啊，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是不是都跟你学的？”
牛耕耘老脸一红，正经道:“都尉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老牛是正经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了？”苏离清插着腰，没好气的道。
“没……没有。”牛耕耘有些语无伦次的道:“苏长官是大正经，老牛是小正经！”
听到这话，江南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好了，打住，少扯淡。”苏离清摇了摇头，道，说罢，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不瞒大伙说，今天晚上，咱们七号营的正营和副营两位大人，在营地里举行酒宴，算是对诸位兄弟的饯别，还请各位兄弟到时候全部到场，一个都不要迟到啊！”
听到这话，众人微微一愣，随后就是不可抑制的欢呼起来。
“好了，今天难得，正营大人说了，给你们放一天假，晚上通通不要迟到！”苏离清微微一笑，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欢呼一声，就是三三两两的散开了，脸上还有着未散的欣喜之色。
望着这一幕，牛耕耘叹了口气，道:“都尉，其实根本不是一个星期，明天就要出发去战场了，是吧？”
苏离清摇了摇红唇，道:“这一次辽人大举进攻，边疆就快失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知道，这些新人最后又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
“会活的，都会活下来的。”牛耕耘轻轻说道。
苏离清沉默了一下，突然抬了抬美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准备回帐篷的少年，开口道:“江南，你过来一下！”
听到这话，江南脚步一顿，回过头，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苏离清，然后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