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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再见李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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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再见李军使

    公输念槐笑声一敛,小脸就板了起来,冷冷地扫了眼前众人一眼,缓缓说道,“彭义斌的手下,竟然做起了缩头乌龟,躲到深山里与群兽为伍。??   哼,在本公子面前威风倒耍得紧呐。”

    唰----,风行处,百草偃伏,群兽噤声,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竟有人膝盖抖动,似要下跪也么哥。

    这位少年是鸟人还是仙人,他,他怎么会知道?

    少女义月唰一声把臻转了过来,双眸子里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直送进公输念槐的瞳仁里,一张小嘴张开撮成一个圆圆的欧形。

    公输念槐咬着牙忍受了少女义月脖子转动时出的轻微咔吧声,太让人心疼了!

    那汉子手中的木棒子抖的犹如台风中海船的桅杆,吱嘎吱嘎地让人牙酸。

    “该说说你还有你都叫什么名字了吧。”公输念槐迈步走到一块大石前,低头瞅了一眼,趴下吹了吹上面的灰土,一抖衣服,稳稳地坐了上去,这派头,啊!噢,他们也不懂什么是派头。

    “鸟人,就凭几句天下人尽知的话,就想蒙混过关,你以为我们都是死人啊。”先出头的是少女义月,跳过来,指着公输念槐,咬牙切齿,小胸脯一起一伏,甚是诱人。

    公输念槐眯着眼,目光随着小胸脯的起伏,眨呀眨的,嘴角挂着一抹儿笑。

    “你,不准看!”少女义月瞅着公输念槐的目光不善,顺藤摸瓜,终于知道公输念槐嘴角挂着的笑容的意思了,俏脸一红,轻声呵斥。

    “呵呵,义月啊,把你哥哥叫过来,小生问他几句,不就知道小生所说的是真是假了?”

    “呸,义月也是你这毛孩子叫的?是真是假,关我们何事?”少女义月一扭身,腰肢如擎荷,摇呀摇,款步走向那汉子。

    “哥,对这鸟人你想如何待他?”少女义月走到那汉子前,凑近了轻声说道,眼角的余光正瞄着公输念槐。

    “妹子,这小子还说过啥没有?”那汉子皱着眉头,不安地瞧着神色凄惶的众人。

    少女臻轻摇,眉心处有了心结,“好像提过枣阳。”

    “枣阳?他,不是鸟人?”那汉子纂着棍子,沉思不语。

    少女义月站在一旁,盯着哥哥,忽然觉得后背上一痒,扭回头一看,正与公输念槐的目光碰个正着,少女脸一红,回应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接收到的是公输念槐更大的嘴角上翘。

    气得少女义月一跺脚,一棵青葱小草就此香销玉殒,流了一地的绿汁血污。

    “义月,要不让李大哥来看看?”那汉子压着嗓子问义月。

    “见吧,哥啊,这鸟人说的那句什么乌龟啥的,大哥若在,咱们这样做,大哥不会答应的。”

    “哎,大哥,嗨。”汉子扔掉棍子,双手互击,做了决断,“去,请李大哥过来。”

    人群里有人答应一声,人往山下走,声从山下来。

    “李大哥?”这个称呼一入耳,公输念槐就是一震。

    “难道是李军使?他怎么成了这些人的大哥?不会是......”公输念槐摇摇头,哑然失笑,脑残的小说看多了吧,这得多么暴力的脑袋才会想出这样的桥段来。

    少女义月与那汉子也走回到人群中,只把一个公输念槐撩在山脊上吹风。

    公输念槐脸上挂着千年不变的笑容,时不时地就朝人群里扫一眼,目标无他,就是少女义月。

    瞧得少女义月牙根直痒痒,但又不舍得躲进人群把自己埋起来,当然也不能让这鸟人占便宜,不时地送还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个鸟人看上去还很享受。

    公输念槐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的轻松,愁肠百结啊。怎么安全地离开这些人,是当下最迫切地问题啊。

    这些人大概真是彭义斌的手下。那问题就来了,这些人怎么会来到千里之外的枣阳,到了枣阳怎么不去找驻军,反而躲进了深山?

    彭义斌是两年还是三年前兵败被杀的?时间过去了两三年了,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枣阳的孟珙、江海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孟珙与江海上报襄阳制司没有?若没有,孟珙与江海出于何种原因?若上报了,这些人怎么还躲在深山里,难道襄阳制司没有妥善安排的方案?

    “李大哥,您慢些儿。”那汉子的声音随风吹进耳朵,公输念槐抬头看去。

    人群一阵骚动,片刻后人群里挤出几人来。

    “李军使!”公输念槐一眼看见了走在前边的人,这人正是他要寻找的李良李军使,只是他不是一个人走的,旁边有一人搀扶着他。

    公输念槐霍然而起,快步向前,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去。

    “李军使啊,终于,啊,哈哈哈,偶遇到您了。”

    “公输公子?”李良刚跨上山脊,就看到了一身怪模样衣甲的公输念槐,满脸的惊讶。

    “对,李军使,正是公输念槐。”公输念槐把自己的名字说得字正腔圆,李良当然不清楚公输念槐的意思,身后的少女义月可是听了个明明白白,樱桃小口还念叨了几遍。

    “李大哥,这个鸟人你真的认识?”搀扶李良的现在已经变成了那位汉子。

    “什么鸟人?”李良扭头瞅了那汉子一眼,“义仁啊,这位是公输公子,少将主的兄弟,孟将主的府中客,怎么是什么鸟人?”

    叫义仁的汉子就是一震,“孟将主的贵客?啊,那他也是鸟人啊。小妹你说是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李大哥,他就是个鸟人,要不小弟怎么会突然把三位哥哥藏起来呢。”

    李良狐疑地瞅着公输念槐,“公输公子,来,坐坐,你怎么来了,是路过?”

    四人各找石头坐了下来。

    李良四下里看了看,路过也路不过这里呀,谁没事打没路的地方路过啊。

    “呵呵呵,李军使,这位大哥还有这位小妹说小子是鸟人也为过,小子确实是飞过来的。”

    “什么?”李良欠了欠屁股,差些儿蹦起来,两只大眼上上下下地开始扫瞄公输念槐,想从他身上找出飞行基因来。

    “公输公子,你,你还会飞?”李良从公输念槐身上没看出与他不同的地方来,更是讶异万分。

    “义月,去,把那块布拿过来。”公输念槐朝坐在义仁后边的少女吩咐着,就像哥哥吩咐自家妹子。

    “咄,我的名字也是你这鸟---嗯,人随便叫的?还有,你怎么能吩咐我?我,我比你大呢。”

    “妹子,就听他一次,拿过那块布来给李大哥瞧瞧,啊!”义仁侧转身子,轻声对义月说道。

    “哼!”义月呼一声站起来,气鼓鼓地把滑翔伞拖过来,扔到三人围坐的圈子里。

    李良抓起滑翔伞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估计也没看明白,很多人做证公输念槐就是骑着这块布飞来的,应该不是眼花了。

    李良把滑翔伞放回地上,喟然长叹,“公输公子,此物出此你手吧。果然不凡,公输氏家族工匠传世,竟然巧妙如斯。”

    “啥?”少女义月黛眉弯月,杏眼斗鸡,傻了,“这,这是你做的?你还会做......”

    “小技,小技,上不得桌子的东西。让义月妹子见笑了,呵呵呵,”公输念槐很谦虚,义月妹子很生气。

    “噢,公输公子,你,嗯,”李良没词了,有彭氏兄妹在此,他还不清楚公输念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会是飞着玩恰巧飞到这里的吧。

    “李军使,你受伤了?还有两位吧,”公输念槐也弄不清楚李良怎么受了伤,还和这两位很熟悉很亲近的样子。有这两位在场,有些话还不好直说。

    李良左右瞅了瞅,“你们,有些误会?”

    “没有。”义仁摆着手道。

    “没有。”公输念槐瞧了义月一眼,笑眯眯地说道。

    “噢,那,公输公子,你可知这两位是谁?”李良指了指那汉子与少女。

    公输念槐摇摇头,“大哥与妹子不告诉小子。”

    “哼,谁会随便把名字告诉别人?”义月白了公输念槐一眼,似乎怪他恶人先告状。

    “嗯,”李良低头盘算了一阵,抬头看向那汉子。

    “李大哥,小弟只想带着兄弟们过过不受鸟气的日子。公输公子似乎早就知道我们是谁。”

    “噢?公输公子知道义仁?”李良更诧异了,他与公输念槐只是一面之缘,这几天又不在村子里,对公输念槐谈不上了解,只知道这个半大孩子能制神药。

    “嘿嘿,李军使,对彭义斌彭将军,小子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位大哥与妹子的口音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还有这些兄弟,”公输念槐一指远处的人群,“穿着虽是山民的打扮,但那精气神,举止动作分明是百战余生的精锐,小子一看就明白了。”

    “你,真的是猜不出来的?”少女义月不淡定了,两只杏眼没核了,迷乱了,这个比自己还小的鸟人,原来还能看透人心啊。这让人怎么见人哦。少女义月往哥哥身后又藏了藏。

    “噢,公输公子眼睛毒啊。”李良又轻叹一声。

    “李军使,小子就当您是夸我了。呵呵,您还是叫小子念槐吧,小子算哪门子公子。”

    彭义仁听毕公输念槐的话,目光盯住公输念槐瞧了好久,眼神亮了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