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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飞贼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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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冲虚这里,他们知道了很多全真教的事情,冲虚还要引荐他们与掌教师尊相见,又说全真教现在缺的便是像玉真,玉鑫这样的人才,如果他们能够入教,一定能够成为振兴全真教的中流砥柱。

    对于冲虚的看重,玉真二人是甚为欣喜,但他们还是想等到成为元丹境修士后再去拜见千叶真人。

    玉真二人和冲虚相互学习,在冲虚身上学到了不少修真法门,冲虚毕竟是全真教嫡系弟子,从小便受到千叶真人的细心教导,功底基础学识都要比玉真二人扎实很多,玉真二人虽然获得了邱处机的遗珍,属于无师自通,在修炼方面欠缺的东西可不止一点半点,和冲虚无法相提并论。

    可以说有了冲虚的指导,他们修为增进了很多,但玉鑫始终还是无法凝结元丹,为了让弟弟早点踏入元丹境,玉真才想到要炼制长春丹,哪知道,自己出去寻找药材后,玉鑫竟然想到要以邪恶之法提升修为,玉鑫的转变是玉真有些想不通的,他一直想知道,在他不在的这些年,玉鑫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他也问过冲虚,而冲虚因为闭关了一段时间,所以并不知道玉鑫的所作所为,对于玉鑫的死,冲虚是很惋惜的,也很遗憾,自责没有照顾好玉鑫。

    现在王荣竟然将冲虚打包当做礼物送了过来,这让玉真十分诧异,不明白王荣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王荣知道玉真满腹疑惑,微笑说“在此之前,我与冲虚见过两次,第一次便是在水帘洞。”

    玉真不觉动容,看看昏睡的冲虚似有所悟,又听王荣说“你现在可以问问他,当时他在做什么,醒来吧,冲虚道友。”

    一声呼喊随意平常,却能叫醒昏迷的冲虚,一阵呻吟中,冲虚缓缓活动四肢,张开眼睛,他还在懵懂恍惚状态,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后,他才发现身边还有人,随即惊醒,又看到竟然是王荣和玉真,脸色陡变但很快又恢复常态,随即甚为惊讶的说“王道友,玉真道友,贫道这是身在何处?”

    玉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冲虚,目光里满是疑惑,王荣笑着说“这里是玉真道友新收弟子唐元的家,唐元,这位便是冲虚道长,全真教的高人。”

    冲虚颇为意外,打量一下唐元,说“玉真道友眼光不错,此子根基深厚,今后必是大有成就,恭喜道友收了个好徒弟。”

    王荣,玉真见他还能这样的淡定,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玉真心有疑惑,神色多少有些异样,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说声多谢,随后还让唐元拜见前辈。

    唐元就算不愿意,也要遵照师命,对着冲虚深深一礼,还很有套路的说“晚辈唐元见过前辈。”他的适应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冲虚现在已不是唐元方才见到的那副平平无奇的模样,从容淡雅,气度不凡,很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范,扶起唐元,说了几句前辈该说的话,最后说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礼物,下次见面必定补上。

    唐元也是对冲虚十分佩服,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你居然问也没问一句,若无其事到了这种境界,果然是高人啊!

    之后,冲虚才想到这个问题,也是很随意的问“贫道记得方才是在太清宫静室内打坐,忽然到了这里,这是哪位道友在与我玩笑?”原来他以为这是开玩笑,难怪如此淡然。

    王荣含笑说“是我请道友过来的,一是为了庆贺玉真道友有了得意门生,二是玉真道友有件事要向你请教。”

    冲虚恍然,笑说“王道友神通广大,贫道又一次领教了,不知道玉真道友要问贫道何事?”

    玉真微微一愣,他哪知道要问什么,不觉看看王荣,正想说什么,王荣已经说“还是让我来说吧,冲虚道友,玉真知道我和你相识是甚为欢喜,他对我说你们可是亦师亦友,在他和玉鑫心中,道友可算是半个师父。”

    冲虚连忙说“不敢不敢,只是彼此交流而已。”

    王荣一笑说“道友客气了,听玉真一说我才知道道友竟然是千叶真人的弟子,名门高弟,难道风采不凡,道友恐怕不知,我与千叶真人还算有点交情。”

    冲虚很是意外,说“没想到道友和家师相识,那道友便是贫道的前辈了,失礼失礼,还请前辈恕罪。”

    王荣一笑说“道友客气,我们各交各的,前辈之称万万不敢当。”

    冲虚忙说“前辈是家师好友,自然是贫道前辈,我也是多年未与恩师见面,不知道前辈和家师最近有无会面?”

    王荣说“我与千叶真人相识那是在二百多年前了,那时千叶真人还不是掌教真人,等他接任掌教之位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时光匆匆,一晃眼便是这么久了。”

    冲虚暗自骇然,心说,师父确实是在担任掌教之位后从未离开终南山,他竟然还是师父的旧识,他到底是什么人?心中的恐惧越发浓重,他当然知道被王荣掳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他隐约已是猜到了一些,就是不清楚王荣,玉真知道多少,是已经确定还或者仅仅只是猜测。

    冲虚不愧是全真教掌教真人的弟子,定力超群,心慌意乱却能声色不动,当真是做到了面不改色,沉着从容,说“如此说来,前辈当真是前辈了,以往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王荣淡淡的说“道友言重了,言归正传,玉真道友想知道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况,他对这点比较感兴趣。”

    玉真自然奇怪,你们初次见面的情形我为什么要感兴趣?继而又想到他们见面的地方,心神震动,脸色微变。

    冲虚一听,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稍一寻思后,他才说“贫道与前辈初次见面应该是在……水帘洞,说来惭愧,那次真是一场误会。”

    听他承认,玉真目光一闪,凌厉如电,直射冲虚,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王荣似笑非笑的看着冲虚,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虽然没有催促,但眼神已是十分清楚。

    冲虚叹息一声说“说来真是贫道的不对了,那天贫道感知到水帘洞内有些异常,便赶了过去,正好看到……王前辈,唉,玉鑫真是太可惜了。”他以一声叹息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轻轻带过,脸上显现出遗憾,痛心,无奈等等情绪,也是在有意刺痛玉真,让他知道杀他弟弟的凶手就在眼前,就是王荣。

    玉真脸色阴沉,缓缓说“那天冲虚道友原来也在,只是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冲虚叹道“等道友与我见面时,已然知道了所有情况,既然都已清楚,贫道有何必再说其他,道友也知道王前辈杀……玉鑫的原因了,并且也说不会再向王前辈寻仇,贫道觉得道友深明大义,自然也会多言。唉,贫道也没有想到玉鑫竟会做出提炼血丸的恶行,也是贫道疏忽了,唉,玉鑫之死贫道难辞其咎啊!”他是连声叹息,自责不已,痛心疾首,为玉鑫的堕落惋惜,为自己的疏忽内疚。

    唐元见了都被感动了,心说,这个道士真是师父的好友,我要是这样的好伙计就好了。

    但看到玉真阴郁的脸色,唐元十分惊讶,按道理来说,师父也该感动的啊,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再看王荣,淡然如故,对于冲虚的话也没有大的反应,也是相当的古怪。

    唐元暗暗奇怪,玉真沉声问“道友对玉鑫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知晓吗?”

    冲虚叹道“贫道那段时间正在闭关,完全不知道玉鑫在做什么,唉,贫道是有负道友所托。”

    玉真微微点头,没有再说,只是看了王荣一眼。

    王荣神色平和,看着冲虚说“当日,我杀玉鑫时道友似乎就在水帘洞内吧?”

    冲虚脸色一变,断然说“贫道若在,当然会全力阻拦,就算玉鑫罪有应得,贫道也不能眼看着他死在前辈手下,等我到时,玉鑫已经身亡。”

    王荣冷冷一笑说“是吗?你出手抢夺青蛟剑,时机可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冲虚脸色再变,而且还有怒色显露,沉声说“贫道何曾抢夺过青蛟剑,前辈讲话可不能信口开河,贫道隐忍不动,是因为玉鑫已死,贫道还未了解情况,等贫道知道玉鑫掳来了那些人,并且还以活人试药,我就已经清楚玉鑫因何而死,既是如此,贫道自然不会与前辈为难。”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义正言辞,也是理直气壮,就是玉真对冲虚已有很深的怀疑,听后也难免会想,难道真是王前辈冤枉他了?

    唐元更是想,没证据可不能胡说,委屈了好人,那可是天大的罪过。

    王荣反应平淡,冲虚的话在他预料当中,微微一笑后,说“说得好,你说我杀玉鑫时你并不在场,你也否认抢夺了青蛟剑,玉鑫所做的事情你也是一概不知,你是觉得玉鑫已死,便是死无对证,我说什么都已无用,说什么都是在冤枉你。”

    冲虚正色说“你是贫道前辈,但若要随意加罪于我,贫道也不能忍受,还请前辈自重,也请玉真道友明白,贫道对道友是诚心诚意,从无加害之心,也不曾对玉鑫做过什么。”

    玉真微微皱眉,他对冲虚已有怀疑,但要是毫无证据他也不能说什么,做什么,而他又是十分信服王荣,如此一来,心情便是相当矛盾了。

    王荣面对冲虚的反驳与指责还是十分平静,等这个“晚辈”说完,他是轻轻摇头,不是无奈而是甚为感慨,“我与你三次相见,这次才算是见识到了你的本事,不说你的先天功火候如何,就是这嘴皮子功夫已臻一流境界了,冲虚,当日你夺剑时我就已经知道你心怀叵测,玉鑫之死必然与你有关。”

    冲虚冷哼一声,正想再次反驳,王荣没让他张嘴,继续说“等玉真归来,找我复仇,在水帘洞内我们比剑斗法时,你也在那里,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瞒不过我的眼睛,你是等待我与玉真斗个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事与愿违,你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我没死,玉真也没有受伤,你只能悄然而去。”

    玉真听了顿时露出惊骇之色,冲虚脸色铁青,冷哼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当时就已发现,为何不找我出来?现在说这些,就是在污蔑贫道,岂有此理,玉真道友,贫道不愿继续受辱,告辞了。”他对王荣已是再无礼数,这也正常,就算你是前辈也不能随意羞辱人啊,他没骂了几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说声告辞,冲虚大袖一挥,就要闪身而去,动作是甚为潇洒,可惜,大袖挥动数下,他还在原地,没有半点移动。

    冲虚只觉得脚下有股力量将他紧紧吸附,令他寸步难行,别说飞了,动动脚趾头都做不到,冲虚又惊又怒,急忙催动真气化解那股力量,同时指着王荣,厉声说“你……你太过分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贫道并未做错什么,你却要将脏水泼在贫道身上,你有何居心?玉真道友,你要小心,此人心怀叵测,必有阴谋。”说着他身体之上已有白光流转,如云似雾,先天功真气已然透出体外,想要摆脱那道束缚。

    玉真见状,甚为纠结,这要如何是好,王荣空口无凭,他总不能仅凭这些话就向冲虚问罪吧?

    在玉真左右为难时,王荣说话了,“我的一面之词确实非常苍白无力,冲虚,你就没有想过会有别人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吗?”

    冲虚冷笑说“如果有,你就带那人过来与我对质,如果没有,就请你让我离开,日后我全真教自会向你讨个公道,就算是家师的朋友,也不能随意欺辱全真教弟子。哼!”

    王荣哈哈一笑说“好啊,连全真教都搬了出来,千叶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一笑后,他说“玉真,拿出青蛟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