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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已换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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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蔡斯年的生活都挺悠闲。偶尔去补一个两个镜头,偶尔上个节目,偶尔查一下宫家两桩惨案的资料,跟各种医学和精神力学专家聊聊,同时一个一个排查宫家的政敌。

    由此一来,蔡斯年惊奇地发现,宫家人缘真是好,竟然没有多少敌人,哪怕对立党派、世仇,都没有真正能仇恨到杀人的地步的,更不用说要灭他满门。

    这日,蔡斯年在家里翻着宫氏家谱,仔仔细细地看。

    宫家人真少。

    他们家常常是几代单传,而且据每一代人的生年计算,好像生育越来越晚。比如说宫政和的父母,生他的时候,父亲年逾八十,相当于在地球时代五十岁产子,而母亲也将近七十。虽然这个年代科技发达,人七十岁看着还是中年,甚至保养得当,还相当年轻,却总也不是那么普遍的。

    宫政和的兄长比他大上将近二十岁,作为初胎,母亲五十岁生产,也是很晚很晚的了。这个年代,大家喜欢三十多,四十多要孩子,至于要几个,有的星球少子化,有的星球则一生就是一窝,没有统一的价值观念。

    至于光明星,世家贵族一般要三个以上的孩子,毕竟母亲不想耽误工作,不愿生产,也可以在胚胎初期就放入人工子宫,对母体一点影响也没有。

    蔡斯年想着想着,思维岔了,想起宫政和说他们俩一直在试图要孩子,忽然表情有些扭曲,想:俩男人怎么要孩子?

    他上网搜索了一阵子,三观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对于自己的未来忽然有点惊恐。

    正在这时,河希礼上门拜访,端端正正坐下,就见蔡斯年正神游九天,一时收不回来。

    “蔡先生?”河希礼在他眼前挥挥手,“蔡斯年。”

    蔡斯年抓住他的手,面色不济,悲伤、悲戚、悲凉。河希礼怔怔盯着他,忘了该说什么了,好半天才把手抽出来,低声说:“我,我这边有几个片子,你可以看看,总不能一直不工作,今天《王子》上第一集,也该选下一个本子了。”

    蔡斯年沉浸在悲伤、悲戚、悲凉中:“哦,拿来我看看。”

    他一边翻,河希礼在一边低着头解说:“《星球战纪》是机甲战斗片,导演觉得里面一个性格有点妖孽的角色很适合你,前期是反派,占领一个星球,是个土匪,而且还有种邪教头目的感觉,后期加入了主角的阵营,跟主角有点亦师亦友的感觉,片子很好,不过戏份不多。”

    “《零时都市》是一个科幻除魔的片子,给你的角色也是亦正亦邪,类似于反派的,制作不错,是男三。另外还有一个古地球时期中华题材的玄幻片,叫《天谴》,给你的角色,嗯,还是个反派。”

    蔡斯年缓了缓,拿着第一个剧本翻来翻去:“《星球战纪》,我怎么觉得我听过这个名字”

    河希礼:“这是游戏改编的,大制作,全星际播放,应该是年度大剧这个级别的。游戏、小说还有很多相关的作品都很出名,才制作的真人版,你听过很正常。”

    蔡斯年:“我觉得我这个角色……”他看着角色介绍那一页,数了数,“好像也就是个男六号。”

    河希礼:“毕竟你现在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作品,制片方是看在你的名气上才选择你的,我现在能拿给导演看的,也就只有《王子》剪出来的宣传片。”

    “哦,”蔡斯年踌躇片刻,“这个剧什么时候开拍?”

    “预定一个月后,但已经选好的角色已经开始拍一些各自的镜头了,好多后期的片段都也开始做了。这个导演早期挺稳扎稳打的,近来做事越来越灵活,也是掌控能力比较强,比较讲求效率吧。”

    “那我读一读剧本和小说,”蔡斯年说,“一个月后再定角色。”

    “那怎么可能?”河希礼吃惊,而后反应过来,“你要演这个?”

    蔡斯年:“我记得这个片名,是因为里面有一个角色,我在好多地方都见过,我就想演那个角色。”

    河希礼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凌绝风。”

    河希礼眼前一黑:“啊?”

    凌绝风……凌绝风蔡斯年当然知道了,凌绝风有几个人不知道呢。这个游戏火了,成为星际级别的大制作,很大程度上就归功于凌绝风啊。

    蔡斯年惊奇:“这个角色也不是男主角,我还是有机会吧。难道已经定角色了吗?我看还没有呢。”

    这回换河希礼悲伤、悲戚、悲凉地望着他,心想:不是男主角,可是比男主角火得多啊。

    他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不然你再看看,我给你争取一个男五号……”

    蔡斯年:“我要演凌绝风,我去求宫政和,去求霍尔曼,去求这个片儿的导演,去健身增肌,去疯狂推《王子》,宣传自己,怎么都好。我要演凌绝风。”

    河希礼绝望极了:“你为什么非要……”

    “我觉得我能演好,”蔡斯年说,有些倔强,又有些沉着,“也觉得我能拿下来。”

    “希礼,我入了这行,要做就做最好的,你相信我,我不是信口开河,这件事情,咱们能做到。”

    -

    宫政和这一阵子正在怼总统。

    总统想推一个增大政府权力的法案,议会里一大半人都在怼之,这届总统是人民党人,宫政和所在的联合党内还有人一直建议,找个机会直接把总统怼下台。

    宫政和翻着下属提交上来的议案,心想:什么啊,总统没出轨、没贪污,也没干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是说弹劾就能弹劾的么。

    河希礼的电话切进来,近来宫政和跟蔡斯年关系好了许多,他本来已经不太联络,宫政和接起来,还觉得有些意外,就听河希礼语气非常的沉痛。

    “宫先生,我刚刚跟蔡先生聊了聊关于下部戏的问题……”

    河希礼简练而沉重地把刚才的谈话复述一遍,宫政和正好没别的事儿,就沉默片刻,问:“他说要来求我?”

    河希礼:“是的。”

    宫政和忽然有点开心,但嗓音中透露不出来一丝一毫:“嗯,他求我,我倒也是能帮他做到这件事,我去打几个电话,最多再投点钱,也就是了,这个项目不错,想必能收回来。”

    河希礼很迟钝地听着,渐渐兴奋起来:“真的?您愿意?那……那……哎,可是这个角色人气太高,粉丝知道是蔡先生演,不知道会……”

    宫政和:“有争议才会火,哦,他还说要推广第一部戏是吧,这方面的人我也认识的。”

    河希礼:“那……”

    宫政和:“具体我跟他聊吧。”

    “哦……”

    河希礼放下电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总觉得宫先生对蔡斯年很高冷,现在怎么感觉好像还有点……积极呢。

    -

    宫政和一回家就开始等蔡斯年求他,等了一晚上对方也没开口,于是就想,也许这人还在看剧本。第二天,继续兴致勃勃地等人来求他,结果还是没能等到,便觉得剧本也许太长,还没看完罢。

    可是一连等了一星期,蔡斯年也没“如约”来求他!不仅如此,蔡斯年还进行了另一项惨绝人寰的活动。

    他开始健身了。

    第一次看到蔡斯年光着上半身,在健身室里做引体向上,宫政和的内心是震惊的。

    接着,他围观了蔡斯年练哑铃,杠铃,还有各种器材,呼吸重,肌肉一凸一凸又一凸,尤其是练胸肌的时候,宫政和简直不忍直视,有一次看到一半觉得鼻子里有点热,去卫生间一按,发现手指有点红。

    好好的练什么肌肉。

    尤其是宫政和也是有健身习惯的,两个人天天在健身房里,要么就两个人都裸着半身,要不就是穿个贴身的背心,对着鼓肌肉,满屋子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宫政和一开始还比较矜持,只是穿得特制的运动服,有一天忽然觉得何必呢,心有所感,脸皮有所厚,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上衣一脱,露出雕塑一般的肌肉线条。

    蔡斯年立马走过来,在他胳膊和胸腹上一通乱戳乱摸,捏着下巴感慨:“好肉啊。”

    宫政和差点当场“举旗投降”。

    ‘矜持呢?’清高的文官宫政和心想,‘矜持呢?!’

    还有,说好的要求我呢?宫政和感觉不解又失落,然而还要端着不表现出来,感到非常辛苦。

    在此期间,蔡斯年几乎每天都在新闻头条。

    《王子》播了两集,引爆星际,因为这个角色实在太讨骂了。

    十几天后,晚上,宫政和回家,抱着最后的希望想等蔡斯年来求自己,却见这人抱着光脑,赤脚缩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咬指甲。

    “怎么了,看什么呢?”宫政和靠过去,自然地把手臂圈在他背后的沙发上,看了一眼,就心中一紧,把他的屏幕推到一边去,沉声说,“别看了。”

    “哦,政和。”蔡斯年好像才刚看见他,笑了一下,眼角有点红,“没事,我就随便看看,一开始评论肯定是这样的,我各种卖蠢犯神经病,本来也是卖点么……不也,火了。”

    宫政和眉头紧锁,气儿不顺,又把他的光脑招呼过来,飞快地输入着什么,蔡斯年凑过去看了一眼,见宫政和登了一个小号,跟一个骂他的人掐架。

    “蔡斯年终于找到自己的定位了,哈哈哈,本色出演,这脑残说不定平日里就是这种思维方式呢,这是蔡狗屎的纪录片吗?”

    这还是客气的。

    宫政和回的那条是骂“蔡斯年居然还能有电视剧演,肯定是菊花万人捅,这剧导演长这样,蔡脑残食欲真不错!导演年纪挺大也是品味不错呢,就爱整容脸,丑死了!”

    这条下面不止宫政和回复,但几乎都是指责此人不该骂蔡斯年还带上霍夫曼大导演,有的顺道说启用蔡斯年演这种剧,这种角色,霍夫曼导演眼光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导这种渣剧了。

    “你不用帮我掐,”蔡斯年笑道,好像不在意,“不黑怎么红,我不就是这条路走出来的吗?你看这么几天,这剧点击量,才四集,上百亿了。”他顿了顿,“这样子广告商就能挣……嗯,然后分给我的钱……怎么也有这个数。”他比了个一个手势,笑得很开心。

    宫政和表情还是不好,蔡斯年扯了他的耳朵两下:“哎,别生气,下个星期他们就要为我难过了,估计下下星期就为我哭了,然后我就能一举由黑转红,等完结,没准直接晋升一线,到时候这个作品又叫好又叫座,就真红了……”

    宫政和没让他说出去,一把抱住他,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紧紧按了一会,手掌终于放松了,安抚似的摸了他的头发两下,低声说:“装什么。”

    蔡斯年愣了愣,忽然觉得像是一直在天上飘着,这时着陆了,鼻子开始发酸。

    自己撑得久了,连难过都不知道怎么表现。

    “哎,”他在宫政和肩膀上蹭了一下眼睛,嗓子忽然就有点堵,“真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