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疤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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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梅忍耐不住，推开我就要上前，我拉住她，笑道：“人走在路上被狗咬了，难道还能再咬回来吗，不要跟狗一般见识。”
沈西梅一愣，咧嘴发笑，又瞪了我一眼，然后站在我身后。
娇娇怒道：“叶小峰，你，你骂谁是狗？”
我笑着说：“谁应谁是狗。”
娇娇急了，一推王摄影，说：“你就是个小助理，也敢骂我，我，我不拍了！”
王摄影赶紧拉住娇娇，说：“别生气，别生气。你，快给娇娇道歉！”他指着我说。
我笑着说：“道歉？为什么道歉，还有，你是摄影师，我是模特助理，我们是两个部门两个系统，你可命令不了我。如果我的模特也觉得我做错了，我倒是可以道个歉。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有问题么，西梅？”
沈西梅哼了一声，笑道：“有什么问题？毫无问题，只不过是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算你嘴巴快。”
我与沈西梅一唱一和，更是让娇娇更是恼上加恼。她一甩手，叫道：“今天的拍摄，我不拍了！都去给沈西梅拍吧！”说着甩手就走。我站在一边，笑着说：“小月，快给上头打电话，就说有模特耍脾气，已经订好的拍摄，却因为自己原因不来参加，快去打电话说。”
李小月这次倒是机灵，心领神会，点着头就开始打电话。娇娇有些慌了，转过身来说：“谁，谁说我不拍了，你，你们欺负人，是你们欺负人！”
我冷笑着不说话，娇娇自己走到模特中去，狠狠瞪着沈西梅。我转过身去，笑着说：“西梅，他们给咱们面子，咱们也给他们一个面子，去吧，换一身泳装，换个比基尼的，给他们秀秀咱们的资本。”
沈西梅本来还有些笑容，一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一变，说：“我没心情，不拍了。”说完就走了。
我皱了皱眉，娇娇笑道：“哎呀呀，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什么模特助理，自己的模特都搞不定，还在这里猪鼻子插大葱。”
我呵呵一笑，说：“张春华，你是不是想自己的本名传遍整个模特界？要是不想的话，就给我闭嘴！”
娇娇银牙紧咬，却不敢再说了。
我跑出摄影棚，沈西梅站在栏杆边发呆。我笑着说：“西梅，你不想换泳装，是因为后背上的疤么？”
“我们有这么熟么？谁让你叫你西梅了？”沈西梅回头瞪了我一眼，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叶小峰，别以为你帮我说话，我就当你是自己人。”
“自己人？沈小姐倒是会想。”我笑着说：“我从来没想过咱们是自己人，不过是合作关系。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里当模特，却被别人排挤，自己永远不能穿泳衣么？”
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笑着说：“还有，你在天台上的那一身，我觉得很漂亮。即便是有疤痕，但也瑕不掩瑜。”
沈西梅脸色微红，哼了一声说：“我不用你来夸。还有，少来管我。”
“不行不行，你是模特，我是你经纪人，我要知道你有多有料，今天晚上吧，晚上摄影棚没人，你来，就我一个人，我给你拍摄一组照片，一定让你知道，你的身材，不输那娇娇。”
沈西梅哼了一声说：“我当然不会输给那种人了，不过，我也不用你帮忙。不需要。”
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那没办法了，我觉得你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当模特，我会跟公司反映，还是把你辞掉好了。”
沈西梅冷笑道：“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么，一个小小模特助理，也想让公司听你的？”
我笑着说：“我是不行，不过，我会去当时我的面试官，夏琦姐那里说一说。夏琦姐你是知道的，一向都不喜欢人浮于事的模特。你没价值，自然会把你给炒掉。”
“你！”沈西梅眼睛睁圆，狠狠瞪着我，忽然间一笑，说：“你不会的，叶小峰，你嘴巴上说得狠，却不会真的这么做。”她说完哈哈一笑，转身走下台阶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下班的时候，我出门买了些吃的，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坐着。同事一走，偌大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这就是公司，你每天迟来一分钟，就有人给你记着然后扣工资，但每天你迟走仨小时，也没人记着给你加奖金。
我泡了杯面，正准备吃，门外传来笑声：“这么敬业，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吗？”
转过头去，鱼幼薇站在办公室门口，笑着看着我。我笑道：“没办法，工作多，我不好好表现，公司不让我去带名模鱼幼薇了怎么办？”
鱼幼薇笑着走进来，说：“走啦，下班吧，张昊叫你一起吃饭。总是吃泡面，没营养的。”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真的有事情。”我说。
鱼幼薇靠着我桌子，垂下头来，她头发很香，让人闻着沉醉。
鱼幼薇说：“你在处理沈西梅的事情？”
“对啊，我今天约了她晚上拍泳装照，不过她还没有来，我在等她。”我伸了个懒腰，说：“也是时候了，我要去摄影棚了，你快去吃饭吧。”
我站了起来，鱼幼薇哎了一声，说：“我现在真怀疑，让你来这里当模特助理对不对。没想到第一天上班，你就敢私下里约会模特了，我是不是该去跟公司告一状？”
我哈哈一笑，说：“是该告状，因为我平时跟名模鱼幼薇小姐约会的次数更多啊。”
鱼幼薇脸色微红，拍了我后背一下，说：“谁跟你约会了？你才不配跟我约会呢！走了！”她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摄影棚空无一人，此刻只有昏黄的灯光陪着我。我看了会儿杂志，然后又站起来逛了一圈，正巧看到旁边的储物衣架，推开一看，里面挂着各种各样的比基尼，看得我眼花缭乱。我欣赏了一会儿，拿起其中挂着的一根绳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去，这也是比基尼么，这玩意儿，就一根带子，怎么穿啊。
“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紧松手转过来，沈西梅正皱着眉头看着我，神色嫌弃。我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是来了啊，呵呵。”
“你想到我一定会来？”沈西梅看着我说。
我耸了耸肩膀，说：“没有一定，就想着等等看吧，说不定你会来呢，没想到果然来了，看来还是给了我面子。”
沈西梅就这么看着我，然后轻声说：“你觉得，在天台上，我的泳装秀，真的还好么？”
我笑着点头：“很好，比一般的泳装模特，都要好很多，有特点。”
她忽的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有特点，你是说，我腰上的疤痕么？”
我笑着说：“对，就是疤痕。”
“你，你会不会说话？”沈西梅顿时恼了，说：“我说伤疤你就应一声啊，我有伤疤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有伤疤了？你们这些男人，看模特就必须是光滑如新的，那还不如去看母猪呢！”
我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估计在你眼里，今天那些在摄影师面前搔首弄姿的泳装模特，都是一头头母猪吧？”
沈西梅哼了一声：“连母猪都不如。尤其是那张春花，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接到的广告多一些吗，不就是出席的活动多了一些吗，就可以对着其他模特颐指气使？可恨的是，其他模特都还愿意听她的，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我笑着说：“大家做模特，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为了生活，为了挣钱。娇娇能够挣钱，大家自然要去讨好她。不论什么行业都是这样，你没能力，就不能怪别人看不起你。”
沈西梅眼中闪过愤怒，最后吐出一口气，说：“我可不是为了生活，我是真的喜欢泳装模特这个行业，我的妈妈，曾经，就是，就是泳装模特。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消除不掉的疤痕，我怎么会不换泳装？”
我正色道：“我说你会成为泳衣模特的一股逆流，关键就在疤痕上。男人身上有很多疤痕，有句老话说得好，疤痕是男人成长的标志。男女平等，这句话同样适用在女人身上。每一个疤痕，都是一个故事。你想做有故事的模特，还是那些胸大无脑，只会卖弄的模特？”
沈西梅浑身一抖，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垂下头去。过了一阵，她轻声说：“两年前，我跟爸爸出差，结果路上出现交通事故，翻车了。一根粗钢管，划破了我的腰，留下了这个疤痕，即使送去医治，还是留下了这道疤。我想植皮，但也做不到完全没有。我的愿望就是做泳衣模特，但是，模特的要求，就是必须全身没有任何疤痕。如果不是我爸爸的关系，我甚至无法来到这里，接触这个行业。”
沈西梅顿了一下，自嘲地笑笑：“嗨，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明白。”
沈西梅忍耐不住，推开我就要上前，我拉住她，笑道：“人走在路上被狗咬了，难道还能再咬回来吗，不要跟狗一般见识。”
沈西梅一愣，咧嘴发笑，又瞪了我一眼，然后站在我身后。
娇娇怒道：“叶小峰，你，你骂谁是狗？”
我笑着说：“谁应谁是狗。”
娇娇急了，一推王摄影，说：“你就是个小助理，也敢骂我，我，我不拍了！”
王摄影赶紧拉住娇娇，说：“别生气，别生气。你，快给娇娇道歉！”他指着我说。
我笑着说：“道歉？为什么道歉，还有，你是摄影师，我是模特助理，我们是两个部门两个系统，你可命令不了我。如果我的模特也觉得我做错了，我倒是可以道个歉。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有问题么，西梅？”
沈西梅哼了一声，笑道：“有什么问题？毫无问题，只不过是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算你嘴巴快。”
我与沈西梅一唱一和，更是让娇娇更是恼上加恼。她一甩手，叫道：“今天的拍摄，我不拍了！都去给沈西梅拍吧！”说着甩手就走。我站在一边，笑着说：“小月，快给上头打电话，就说有模特耍脾气，已经订好的拍摄，却因为自己原因不来参加，快去打电话说。”
李小月这次倒是机灵，心领神会，点着头就开始打电话。娇娇有些慌了，转过身来说：“谁，谁说我不拍了，你，你们欺负人，是你们欺负人！”
我冷笑着不说话，娇娇自己走到模特中去，狠狠瞪着沈西梅。我转过身去，笑着说：“西梅，他们给咱们面子，咱们也给他们一个面子，去吧，换一身泳装，换个比基尼的，给他们秀秀咱们的资本。”
沈西梅本来还有些笑容，一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一变，说：“我没心情，不拍了。”说完就走了。
我皱了皱眉，娇娇笑道：“哎呀呀，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什么模特助理，自己的模特都搞不定，还在这里猪鼻子插大葱。”
我呵呵一笑，说：“张春华，你是不是想自己的本名传遍整个模特界？要是不想的话，就给我闭嘴！”
娇娇银牙紧咬，却不敢再说了。
我跑出摄影棚，沈西梅站在栏杆边发呆。我笑着说：“西梅，你不想换泳装，是因为后背上的疤么？”
“我们有这么熟么？谁让你叫你西梅了？”沈西梅回头瞪了我一眼，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叶小峰，别以为你帮我说话，我就当你是自己人。”
“自己人？沈小姐倒是会想。”我笑着说：“我从来没想过咱们是自己人，不过是合作关系。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里当模特，却被别人排挤，自己永远不能穿泳衣么？”
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笑着说：“还有，你在天台上的那一身，我觉得很漂亮。即便是有疤痕，但也瑕不掩瑜。”
沈西梅脸色微红，哼了一声说：“我不用你来夸。还有，少来管我。”
“不行不行，你是模特，我是你经纪人，我要知道你有多有料，今天晚上吧，晚上摄影棚没人，你来，就我一个人，我给你拍摄一组照片，一定让你知道，你的身材，不输那娇娇。”
沈西梅哼了一声说：“我当然不会输给那种人了，不过，我也不用你帮忙。不需要。”
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那没办法了，我觉得你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当模特，我会跟公司反映，还是把你辞掉好了。”
沈西梅冷笑道：“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么，一个小小模特助理，也想让公司听你的？”
我笑着说：“我是不行，不过，我会去当时我的面试官，夏琦姐那里说一说。夏琦姐你是知道的，一向都不喜欢人浮于事的模特。你没价值，自然会把你给炒掉。”
“你！”沈西梅眼睛睁圆，狠狠瞪着我，忽然间一笑，说：“你不会的，叶小峰，你嘴巴上说得狠，却不会真的这么做。”她说完哈哈一笑，转身走下台阶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下班的时候，我出门买了些吃的，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坐着。同事一走，偌大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这就是公司，你每天迟来一分钟，就有人给你记着然后扣工资，但每天你迟走仨小时，也没人记着给你加奖金。
我泡了杯面，正准备吃，门外传来笑声：“这么敬业，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吗？”
转过头去，鱼幼薇站在办公室门口，笑着看着我。我笑道：“没办法，工作多，我不好好表现，公司不让我去带名模鱼幼薇了怎么办？”
鱼幼薇笑着走进来，说：“走啦，下班吧，张昊叫你一起吃饭。总是吃泡面，没营养的。”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真的有事情。”我说。
鱼幼薇靠着我桌子，垂下头来，她头发很香，让人闻着沉醉。
鱼幼薇说：“你在处理沈西梅的事情？”
“对啊，我今天约了她晚上拍泳装照，不过她还没有来，我在等她。”我伸了个懒腰，说：“也是时候了，我要去摄影棚了，你快去吃饭吧。”
我站了起来，鱼幼薇哎了一声，说：“我现在真怀疑，让你来这里当模特助理对不对。没想到第一天上班，你就敢私下里约会模特了，我是不是该去跟公司告一状？”
我哈哈一笑，说：“是该告状，因为我平时跟名模鱼幼薇小姐约会的次数更多啊。”
鱼幼薇脸色微红，拍了我后背一下，说：“谁跟你约会了？你才不配跟我约会呢！走了！”她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摄影棚空无一人，此刻只有昏黄的灯光陪着我。我看了会儿杂志，然后又站起来逛了一圈，正巧看到旁边的储物衣架，推开一看，里面挂着各种各样的比基尼，看得我眼花缭乱。我欣赏了一会儿，拿起其中挂着的一根绳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去，这也是比基尼么，这玩意儿，就一根带子，怎么穿啊。
“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紧松手转过来，沈西梅正皱着眉头看着我，神色嫌弃。我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是来了啊，呵呵。”
“你想到我一定会来？”沈西梅看着我说。
我耸了耸肩膀，说：“没有一定，就想着等等看吧，说不定你会来呢，没想到果然来了，看来还是给了我面子。”
沈西梅就这么看着我，然后轻声说：“你觉得，在天台上，我的泳装秀，真的还好么？”
我笑着点头：“很好，比一般的泳装模特，都要好很多，有特点。”
她忽的咬紧牙关，恶狠狠地说：“有特点，你是说，我腰上的疤痕么？”
我笑着说：“对，就是疤痕。”
“你，你会不会说话？”沈西梅顿时恼了，说：“我说伤疤你就应一声啊，我有伤疤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有伤疤了？你们这些男人，看模特就必须是光滑如新的，那还不如去看母猪呢！”
我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估计在你眼里，今天那些在摄影师面前搔首弄姿的泳装模特，都是一头头母猪吧？”
沈西梅哼了一声：“连母猪都不如。尤其是那张春花，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接到的广告多一些吗，不就是出席的活动多了一些吗，就可以对着其他模特颐指气使？可恨的是，其他模特都还愿意听她的，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我笑着说：“大家做模特，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为了生活，为了挣钱。娇娇能够挣钱，大家自然要去讨好她。不论什么行业都是这样，你没能力，就不能怪别人看不起你。”
沈西梅眼中闪过愤怒，最后吐出一口气，说：“我可不是为了生活，我是真的喜欢泳装模特这个行业，我的妈妈，曾经，就是，就是泳装模特。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消除不掉的疤痕，我怎么会不换泳装？”
我正色道：“我说你会成为泳衣模特的一股逆流，关键就在疤痕上。男人身上有很多疤痕，有句老话说得好，疤痕是男人成长的标志。男女平等，这句话同样适用在女人身上。每一个疤痕，都是一个故事。你想做有故事的模特，还是那些胸大无脑，只会卖弄的模特？”
沈西梅浑身一抖，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垂下头去。过了一阵，她轻声说：“两年前，我跟爸爸出差，结果路上出现交通事故，翻车了。一根粗钢管，划破了我的腰，留下了这个疤痕，即使送去医治，还是留下了这道疤。我想植皮，但也做不到完全没有。我的愿望就是做泳衣模特，但是，模特的要求，就是必须全身没有任何疤痕。如果不是我爸爸的关系，我甚至无法来到这里，接触这个行业。”
沈西梅顿了一下，自嘲地笑笑：“嗨，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