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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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很多人纳闷,陈寅放着好端端的公子哥不做, 怎么做起经纪人来了?而且还做得这么上心,完全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阮糯出道的方式轰动圈内, 现在又有陈寅这个富家子给她当经纪人,大家羡慕嫉妒恨,纷纷感叹她命好。

    一方面,阮糯主演的电影票房大爆,另一方面, 她后续的资源逐渐跟上, 时尚资源和广告资源达到巅峰, 走的高端路线, 直接跻身一线小花。

    她的观众缘极佳, 凡是由她拍封的杂志,基本都卖到脱销。她以极其特别的方式,引流了娱乐圈的新潮流——刷脸。

    阮糯这两个字,成为网上对于神颜的定义。各路粉撕逼的时候, 开始用的一句话就是“你以为你家主子是阮糯啊?”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一夜之间, 成为家喻户晓的女明星。当一个人爆红的时候, 除了死忠粉,还有一堆黑粉杠精。

    陈寅现在不泡吧不混圈, 天天就捧着ipad开小号怼黑粉。

    网友1号:“还不是金主捧出来的, 娱乐圈金丝雀多得是, 就她最嘚瑟。”

    陈寅小号“头顶青青草原好吃草”——“就你这猪精样连金主的脚都舔不到。”

    网友2号:“她绝对整过容,我赌一百包辣条。”

    ——“人家是天仙下凡,你是辣条精渡劫。”

    网友3号:“也就红这一阵子吧,估计很快就会flop。”

    ——“她能红到你儿孙嗝屁。”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开贴人肉“这个头顶青青草原好吃草”是谁,陈寅在最后一层回复“楼主不要急,我正顺着你家网线爬过来。”

    他刚点击完发送,前头就有人喊他:“乖崽,给我拿瓶酒。”

    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又娇又媚,只有在使唤他的时候才会温柔备至。

    此时他们正在西郊别墅开庆功宴,为了庆祝电影大获成功,剧组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很是热闹。因为是阮糯主场,所以很多人托关系混了进来。

    这些托关系进庆功宴的大多是成功人士,想要获取佳人欢心。大家虽然知道阮糯背后有人撑腰,但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抱着侥幸的想法,希望可以试一试。

    在场大多数人都认识陈寅,正如众人不知道阮糯背后的人是谁,他们同样也不知道陈寅和沈逢安的父子关系,只知道陈寅是有钱人家的儿子,实力不一般。

    有人打探消息探到陈寅身上来,想要挖墙角,全被陈寅给挡回去,并将问过话的人加入黑名单,事后揶揄阮糯:“瞧你这整天花枝招展的样,要不是我在面前看着,一不留神你就得给我爸戴绿帽了。”

    庆功宴开到晚上十一点准时结束,陈寅往外赶客:“不好意思哈,下次再聚,今天就到这。”

    其中有陈寅的熟人笑他:“平时你蹦迪都得蹦到三点,当了经纪人就是不一样,都开始养生了。”

    陈寅指了指沙发醉倒的阮糯,解释:“她得睡美容觉,不然丑到没法看。”

    他存了私心,将新请的助理和帮工也给叫走,人全都走光,留下满室狼藉,他自己一个人卷起袖子就是干。

    慢悠悠地收拾,目光时不时地往沙发上瞥,喊了几声“阮糯?”,她没应声。

    陈寅放心上前,拿手指戳了戳阮糯,她的脸又烫又红,指腹贴上去,软绵绵滑腻腻。他忍不住蹲下身,凑近瞧她,嘴里嘟嚷:“让你不要喝酒你偏要喝,醉成这样小心色狼袭击。”

    她大概是在梦中听到他的话,不满地翻个身,往沙发里面挪。

    陈寅心里痒痒的,重新将她掰过来,心虚地解释:“这里就我,没色狼。”他想了想,加了句:“你以为我想守着你啊,要不是我爸交待,我才懒得管你。”

    她在梦里闷哼一声,双手重叠垂在沙发边缘,灯影下,修长瘦白的手指如葱尖一般。陈寅从她清丽的面庞扫到她皓白如霜雪的手,想起好友叮嘱他的话。

    “要吃回头草很容易,不要怂,就是上。”

    陈寅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将她的手捏住,十指交叉,掌心挨着她的,不停摩挲。

    这双手柔若无骨,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口舌干燥,身心煎熬,最后决定好好清醒一下。

    都是她这张脸惹的祸。

    陈寅让自己清醒的方式很简单——他决定给阮糯卸个妆。

    陈寅说干就干,翻箱倒柜找到一瓶卸妆液,笨手笨脚的,洒了大半瓶,总算成功将她脸上的妆给卸掉。

    本来想着给她卸完妆顺便拍几张丑照纪念下,哪想到卸完后,他又重新陷入迷茫中。

    妈的。

    妆前比妆后更勾人。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加上醉酒状态,完全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等陈寅回过神时,他已经抱着阮糯上楼进房间了。

    卧室的床又大又软,是阮糯特意换的新床,说是为了方便和他爸滚床单。

    陈寅将人放在床上,嫉妒地将沈逢安专用的枕头给丢到床下去。

    醉酒中的女孩子意识到什么,伸手想要抱枕头,陈寅偏不让她得逞,顺势将自己送过去,她没抱,反而将他推开,蹬了几脚。

    他下意识逮住她,不让动。

    她在睡梦中喊:“乖崽,喊小妈,小妈给你糖糖吃。”

    陈寅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离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沉声喊了声,“小妈。”

    她没声。呼吸越来越重,大概又沉浸在梦中了。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心想,人不能言而无信,他喊了她,她就得给他糖吃。

    她的唇很甜,正好够糖分。

    陈寅埋下去。

    这一埋,就停不下来。

    他告诉自己,他陈寅不是个无耻之徒,所以他每亲一下,就喊她一声“小妈”。

    喊了多少声,就吃了多少颗糖。每一颗,都甜到发腻。

    她喝了酒,酒精渡到他嘴边,连带着神经都麻痹。陈寅醉得头晕目眩,眼里心里只一个阮糯。

    直到手机响起,他才稍稍恢复理智。

    是沈逢安的视频电话。

    陈寅猛地一下跳起来,慌乱间按下了接听键。

    沈逢安:“你磨蹭什么呢,现在才接电话。”

    陈寅面不改色心不跳:“刚才在开庆功宴,小妈喝醉酒,我将她送回房间。”

    沈逢安咦地一声,“现在喊小妈倒是喊得很顺口。”他继续说:“正好让我看看你阮小妈。”

    陈寅笑道:“您这查岗呢?”说完,他将摄像头对准床上的阮糯,好让沈逢安瞧清楚。

    沈逢安:“你再凑近些,我瞧着她嘴巴好像有点肿,是不是酒精过敏了?”

    陈寅赶紧将手机收回,淡定道:“哦,刚刚她耍酒疯,磕着酒瓶子了。”

    沈逢安没再往下问,交待:“那你出去吧,将门带上。还有,以后她要喝酒,你就拦着,工作安排别太紧,饭局酒局一律推掉。”

    陈寅乖巧地点头,当着沈逢安的面,将门关紧,站在走廊和沈逢安告别:“爸,等你回来给我发零花钱。”

    沈逢安直接挂断。

    陈寅在门外站了好一会。

    黑暗中,寂静沉沉降临,连带着他过去二十年从未有过的叛逆,汹涌而至。

    片刻,陈寅重新握住门把手,停顿数秒,而后推门而入。

    女孩子依旧保持刚才被亲吻时的姿势没有变。他躺上去,关了灯,缓缓将她揽入怀中。

    一觉到天明。

    反正都躺一块睡了,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张床。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蛋,嘴里轻声念叨:“让你现在这么嚣张,等会我吓不死你。”

    说干就干,陈寅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迅速将自己脱个精光,然后重新躺进被窝。刚闭上眼,想起什么,觉得哪里不对,侧眸一看,她穿得太整齐,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他暗搓搓地去解她的裙扣,一身车厘子红衬衫裙,衣扣从领子一路到过膝处,刚解没几颗,忽地听到耳边传来女孩子慵懒的声音:“乖崽,你干什么呢?”

    陈寅一吓,没想到她这个点就起床了,平时她赶通告,他得将门敲破了才能喊醒她。今天倒好,醒得这么早。

    他稳住自己的慌张情绪,佯装淡定,抛出一句:“干你呗。”

    女孩子一脚将他揣下去。

    陈寅攀着床沿边挣扎爬起来,女孩子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大概还没清醒,睡眼惺忪,怏怏地望着他。

    陈寅瞄准机会,屁颠屁颠凑过去,“阮糯,你得对我负责,昨晚你强了我!”

    她皱眉。

    陈寅赶忙展示自己健壮的身体,指指她,又指指自己,“你别不认账,我衣服都被你扒光,昨晚咱俩缠绵了一夜,现在我腰还疼着呢。”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以为会从她脸上看到苍白悔恨的神情,又或者从她嘴里听到高分贝尖叫的声音,但她半点慌乱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像平常那样对他颐指气使:“乖崽,我饿了,去做早餐吧。”

    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陈寅不甘心地往她身前一撂,加重音量强调:“昨夜,在这张床上,我俩,睡了。”

    她穿拖鞋往前走,“哦。”

    陈寅跟上去:“你倒是急啊,尖叫啊,痛哭流涕啊。”

    她不耐烦地扫了扫他,“又不是没睡过。”

    陈寅愣住。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好歹也问一句到底是谁强了谁啊!

    女孩子已经走到门边,忽地停下脚步。

    陈寅兴奋地看过去,“你是不是现在回过劲了?要我借个肩膀给你哭吗?”

    她:“别晃你那鸟,没你爸的好看。”

    陈寅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不一会。

    陈寅重新收拾好自己从房间走出去,客厅中央,女孩子正翘着二郎腿,叫嚷:“乖崽,下面给我吃,记得放鸡蛋和火腿肠。”

    陈寅闷闷地走到厨房。油滋滋沾锅,他拿着锅铲,整个人游离天际之外。

    顷刻。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一闪而过,是希望的曙光。

    锅火都来不及关,陈寅冲到阮糯跟前,小心翼翼试探问:“你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所以就算咱俩真睡了,你也觉得无所谓?”

    她的淡定令他无所适从,他只能想出这个理由了。

    一定是这样,阮糯肯定还惦念着他。

    不等女孩子回答,陈寅俯下身凑近,“阮糯,你要还想睡我的话,我不介意为你献身的。”

    阮糯抬脸咪眼一笑,“这样啊——”

    陈寅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绝对不告你性骚扰。”

    阮糯拿起旁边的烟灰缸往他膝盖上就是一砸。

    陈寅腿软,噗通一声半跪下。

    不远处,锅里的水已经沸腾,滋滋往外冒白气,顶着锅盖,蹭蹭作响,声音太大,以至于屋内的两人没能听到大门口轻微的动静声。

    沈逢安提前回来了。

    昨晚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正好在转机,一大早下了飞机就往西郊别墅赶。

    他打开门,一进去就看到陈寅半跪在地上。

    阮糯正在骂他:“陈寅,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陈寅气喘吁吁:“对啊,我脑子里有你。”

    沈逢安蹙眉喊了声:“陈寅——”

    陈寅余光瞥见沈逢安的身影,吓得心脏病都快出来,千钧一发之时,立马冲阮糯吼了句:“我脑子有你妈!”

    刚喊完,他抬头看见阮糯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路小跑着冲进沈逢安的怀中,几乎挂在沈逢安身上,撒娇地喊:“沈叔叔,你终于回来了。”

    她亲亲他的额头,又将自己的脸主动送到他唇边贴了贴,双手紧紧搂住他。

    像极了一只求宠爱的小白兔。

    陈寅移开视线,心里又酸又苦,闷闷的,快要窒息。

    沈逢安将她身上扯下去,若有所思瞥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陈寅,牵着她的手往前走,问起刚才的闹剧,“怎么,和陈寅吵架了?”

    女孩子贴在沈逢安臂膀上,媚态横生:“没有。”

    沈逢安指了指陈寅:“你说。”

    陈寅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看向别处,“工作上的事,一时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沈逢安盯着他,声音沉沉:“自己有分寸就行。当初是你主动说要给小阮当经纪人,别暗中使绊子,既然认了她这个小妈,就得尊重她。”

    陈寅揉揉鼻尖,瓮声瓮气:“嗯,知道。”

    沈逢安看看怀里的人,又看看陈寅,而后抱起阮糯往楼上去,“好好替你沈叔叔接风洗尘。”

    沈逢安这趟出国,去了三个月,回来后,在西郊别墅待了整整一周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