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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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阮糯出道的方式轰动圈内,现在又有陈寅这个富家子给她当经纪人, 大家羡慕嫉妒恨,纷纷感叹她命好。

    一方面,阮糯主演的电影票房大爆, 另一方面, 她后续的资源逐渐跟上, 时尚资源和广告资源达到巅峰, 走的高端路线,直接跻身一线小花。

    她的观众缘极佳,凡是由她拍封的杂志,基本都卖到脱销。她以极其特别的方式, 引流了娱乐圈的新潮流——刷脸。

    阮糯这两个字,成为网上对于神颜的定义。各路粉撕逼的时候, 开始用的一句话就是“你以为你家主子是阮糯啊?”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一夜之间,成为家喻户晓的女明星。当一个人爆红的时候,除了死忠粉, 还有一堆黑粉杠精。

    陈寅现在不泡吧不混圈,天天就捧着ipad开小号怼黑粉。

    网友1号:“还不是金主捧出来的, 娱乐圈金丝雀多得是,就她最嘚瑟。”

    陈寅小号“头顶青青草原好吃草”——“就你这猪精样连金主的脚都舔不到。”

    网友2号:“她绝对整过容, 我赌一百包辣条。”

    ——“人家是天仙下凡, 你是辣条精渡劫。”

    网友3号:“也就红这一阵子吧, 估计很快就会flop。”

    ——“她能红到你儿孙嗝屁。”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开贴人肉“这个头顶青青草原好吃草”是谁,陈寅在最后一层回复“楼主不要急,我正顺着你家网线爬过来。”

    他刚点击完发送,前头就有人喊他:“乖崽,给我拿瓶酒。”

    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又娇又媚,只有在使唤他的时候才会温柔备至。

    此时他们正在西郊别墅开庆功宴,为了庆祝电影大获成功,剧组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很是热闹。因为是阮糯主场,所以很多人托关系混了进来。

    这些托关系进庆功宴的大多是成功人士,想要获取佳人欢心。大家虽然知道阮糯背后有人撑腰,但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抱着侥幸的想法,希望可以试一试。

    在场大多数人都认识陈寅,正如众人不知道阮糯背后的人是谁,他们同样也不知道陈寅和沈逢安的父子关系,只知道陈寅是有钱人家的儿子,实力不一般。

    有人打探消息探到陈寅身上来,想要挖墙角,全被陈寅给挡回去,并将问过话的人加入黑名单,事后揶揄阮糯:“瞧你这整天花枝招展的样,要不是我在面前看着,一不留神你就得给我爸戴绿帽了。”

    庆功宴开到晚上十一点准时结束,陈寅往外赶客:“不好意思哈,下次再聚,今天就到这。”

    其中有陈寅的熟人笑他:“平时你蹦迪都得蹦到三点,当了经纪人就是不一样,都开始养生了。”

    陈寅指了指沙发醉倒的阮糯,解释:“她得睡美容觉,不然丑到没法看。”

    他存了私心,将新请的助理和帮工也给叫走,人全都走光,留下满室狼藉,他自己一个人卷起袖子就是干。

    慢悠悠地收拾,目光时不时地往沙发上瞥,喊了几声“阮糯?”,她没应声。

    陈寅放心上前,拿手指戳了戳阮糯,她的脸又烫又红,指腹贴上去,软绵绵滑腻腻。他忍不住蹲下身,凑近瞧她,嘴里嘟嚷:“让你不要喝酒你偏要喝,醉成这样小心色狼袭击。”

    她大概是在梦中听到他的话,不满地翻个身,往沙发里面挪。

    陈寅心里痒痒的,重新将她掰过来,心虚地解释:“这里就我,没色狼。”他想了想,加了句:“你以为我想守着你啊,要不是我爸交待,我才懒得管你。”

    她在梦里闷哼一声,双手重叠垂在沙发边缘,灯影下,修长瘦白的手指如葱尖一般。陈寅从她清丽的面庞扫到她皓白如霜雪的手,想起好友叮嘱他的话。

    “要吃回头草很容易,不要怂,就是上。”

    陈寅深呼吸一口气,颤抖着将她的手捏住,十指交叉,掌心挨着她的,不停摩挲。

    这双手柔若无骨,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口舌干燥,身心煎熬,最后决定好好清醒一下。

    都是她这张脸惹的祸。

    陈寅让自己清醒的方式很简单——他决定给阮糯卸个妆。

    陈寅说干就干,翻箱倒柜找到一瓶卸妆液,笨手笨脚的,洒了大半瓶,总算成功将她脸上的妆给卸掉。

    本来想着给她卸完妆顺便拍几张丑照纪念下,哪想到卸完后,他又重新陷入迷茫中。

    妈的。

    妆前比妆后更勾人。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加上醉酒状态,完全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等陈寅回过神时,他已经抱着阮糯上楼进房间了。

    卧室的床又大又软,是阮糯特意换的新床,说是为了方便和他爸滚床单。

    陈寅将人放在床上,嫉妒地将沈逢安专用的枕头给丢到床下去。

    醉酒中的女孩子意识到什么,伸手想要抱枕头,陈寅偏不让她得逞,顺势将自己送过去,她没抱,反而将他推开,蹬了几脚。

    他下意识逮住她,不让动。

    她在睡梦中喊:“乖崽,喊小妈,小妈给你糖糖吃。”

    陈寅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离她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沉声喊了声,“小妈。”

    她没声。呼吸越来越重,大概又沉浸在梦中了。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心想,人不能言而无信,他喊了她,她就得给他糖吃。

    她的唇很甜,正好够糖分。

    陈寅埋下去。

    这一埋,就停不下来。

    他告诉自己,他陈寅不是个无耻之徒,所以他每亲一下,就喊她一声“小妈”。

    喊了多少声,就吃了多少颗糖。每一颗,都甜到发腻。

    她喝了酒,酒精渡到他嘴边,连带着神经都麻痹。陈寅醉得头晕目眩,眼里心里只一个阮糯。

    直到手机响起,他才稍稍恢复理智。

    是沈逢安的视频电话。

    陈寅猛地一下跳起来,慌乱间按下了接听键。

    沈逢安:“你磨蹭什么呢,现在才接电话。”

    陈寅面不改色心不跳:“刚才在开庆功宴,小妈喝醉酒,我将她送回房间。”

    沈逢安咦地一声,“现在喊小妈倒是喊得很顺口。”他继续说:“正好让我看看你阮小妈。”

    陈寅笑道:“您这查岗呢?”说完,他将摄像头对准床上的阮糯,好让沈逢安瞧清楚。

    沈逢安:“你再凑近些,我瞧着她嘴巴好像有点肿,是不是酒精过敏了?”

    陈寅赶紧将手机收回,淡定道:“哦,刚刚她耍酒疯,磕着酒瓶子了。”

    沈逢安没再往下问,交待:“那你出去吧,将门带上。还有,以后她要喝酒,你就拦着,工作安排别太紧,饭局酒局一律推掉。”

    陈寅乖巧地点头,当着沈逢安的面,将门关紧,站在走廊和沈逢安告别:“爸,等你回来给我发零花钱。”

    沈逢安直接挂断。

    陈寅在门外站了好一会。

    黑暗中,寂静沉沉降临,连带着他过去二十年从未有过的叛逆,汹涌而至。

    片刻,陈寅重新握住门把手,停顿数秒,而后推门而入。

    女孩子依旧保持刚才被亲吻时的姿势没有变。他躺上去,关了灯,缓缓将她揽入怀中。

    一觉到天明。

    不进去,就只是盯着那扇门。

    他也不在房间里睡,那么多间屋子,忽然间全都成为荒凉的坟墓,怎么睡怎么不踏实。

    他只好睡在客厅沙发上。

    被砸烂的客厅早就恢复原样,从沙发到大门之间的摆设全部移除,他一睁开眼,就能望见有谁从外面走进来。

    有时候半夜醒来,恍惚瞧见落地窗外黑影闪过,一下子清醒,鞋也顾不上穿,走到窗边才发现,原来是外面的树枝被风刮落。

    沈逢安站在窗前,望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他这张意气风发的脸上,少了平日游戏人间的肆意,多了些他从不敢沾的东西。

    他喜欢女人,喜欢欢爱,喜欢一切能带给他快乐的东西。

    唯独不喜欢的,就是贪恋。

    沈逢安盯着玻璃看了许久,看到的是自己,想到的却是阮糯。

    小女孩年纪轻,做事倒很麻利。分手后的第二天,就请人将屋子里属于她的东西全搬了出去,特意挑他不在的时候,搬完之后又让人留下钥匙。

    她不仅归还了别墅的钥匙,而且还主动解散了他为她建立的工作室。

    圈内人闻风而动,就连他这个不关心娱乐圈消息的人都听说了,几大公司抢人抢得头破血流,使出浑身解数,只为签下她。

    她比从前风头更盛。

    只是再如何红火,毕竟是个没站稳脚的新人,背后没人撑腰,免不了受人牵制。圈内的规矩,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从前不关心,只是因为所有的规矩在他面前,都不是规矩。

    沈逢安整宿整宿地抽烟,在牌局上越发变得沉默寡言,周围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踩到地雷。

    沈逢安这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但要是动起怒来,毁天灭地,不将人往死里整决不罢休。

    这时候大家就羡慕起陈寅来。尤其是和沈家亲近的人,知道陈寅是沈逢安的便宜儿子,别人不敢做的事,陈寅样样都做,最近更甚。这头沈逢安处在低气压中,那头陈寅就欢天喜地天天发朋友圈。

    嗨得不能再嗨。

    “嘻嘻嘻嘻,今天我又来接机啦。”附图片,阮糯机场美照九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