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十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方时间碎片, 您已误入其中。请安心等候归彦扛着胡天来解锁……  沈掌柜挑眉, 片刻后才又“哼”了一声。

    还不够。

    胡天冥思苦想, 一拍脑袋:“他还知道荣枯找到了异世……”

    沈桉倒吸一口冷气, 反应迅疾,手快捂住那张要命的嘴:“休得妄语!”

    沈桉此时严峻, 不复往昔, 皱眉片刻, 松开胡天:“不要多言, 你只需点头或摇头。方才所言实实在在?”

    胡天点头。

    沈桉又道:“你老实讲来,就是方才扯了谎, 只要你交了宝贝,老朽今日还带你走。若你还哄骗我, 定让你不得好死。”

    胡天翻白眼:“你能先带我出去, 再惦记东西吗!”

    沈桉咳了咳, 转头向万令门众人道:“此子老朽带走, 改日再登门道谢。”

    刀疤脸不服:“你凭什么带走……”

    话没讲完,他身后蹦出一群灵兽, 齐齐将他扑倒。

    绿眼狮子直来了个泰山压顶,半躺在刀疤脸的肚皮上。螳螂也助阵, 刀疤脸四肢各一, 顶门之上再三个。其他灵兽也是压胳膊的压胳膊,坐腿的坐腿, 好不热闹。

    四只长毛兔子方才没参战, 现下倒是叠成罗汉, 堆在他脸上。唯一的秃毛,踩着其他兔子,打揖求饶摆耳朵摇尾巴,可怜兮兮看胡天。

    胡天抬头望天吹口哨,抱肩的手却悄悄招了招。秃的那只立刻撒欢奔过来。

    哪知走脱一只兔子,剩下四只没站稳,散成一团。刀疤脸得了空闲,又大嚷一声:“糟老头!”

    即刻红毛狗补缺而上,一屁股坐在刀疤脸的脑袋上。

    然则终究惹怒了沈掌柜:“怎地,尔等真要同老朽抢人?”

    “三师弟向来鲁莽,还望您老不怪。”万权肆上前,打揖,“前辈高人,尽可随意。晚辈后生只求能得您名号一二,也好……”

    “也好让万令门日后来找老朽不痛快?罢罢罢,老朽不为难后生,若是你家门主追究,你尽可告诉他。”沈桉冷笑,抱拳向天,“莫说老朽同他尚能一战。老朽家主乃善水宗,穆姓顶尖的那位。看他惹得惹不得!”

    沈桉报出“善水宗”,其他人还好,万权肆敛衣垂手,打恭喏喏不敢抬头:“多有得罪,还望前辈宽宥。”

    沈桉冷哼不应,提起胡天自上了云头,怡怡然离去。

    直至沈桉没了踪影,万权肆方直起身,深吸一口气。

    此时有人问:“万师兄,人已散尽,招募当如何是好?”

    “招募事小,来年还可再续。”

    万权肆摇头,又对剩下的人说道:“今天所遇却事大,须立即禀明师门。现下速速寻得方才入选的小儿。齐全后,我们即刻回师门。”

    众人齐声应“是”,招呼着自家灵兽四下散了。这才把刀疤脸放出去。

    万权肆背手,走到刀疤脸面前,挥手撵开了自己的七只大螳螂。

    刀疤脸得脱,鲤鱼打挺蹦起来,怒吼:“万权肆,你这怂货!你竟把那贼胚放走,还用灵兽迫害于我!”

    此时台下凡人早就没踪迹,也不要顾及什么宗门脸面了。

    万权肆大怒,撕了脸皮:“你我素日有仇,你恨不得吃我肉,我恨不得饮你血。但兹事体大,今日你也过于莽撞了!”

    当下有同门师兄妹没走远,闻言跑回来劝解:“万师兄莫怪,三师兄素来辨不出旁人修为。凡人里也有辨不出人脸的不是。”

    又有素来同万权肆交好的,对刀疤脸讲:“三师兄你真是个傻的!我等尚在炼气期盘桓,方才那老头能御器而行,至少是个筑基大圆满。你竟叫‘糟老头’,我等差点被你害死!”

    刀疤脸不肯信:“放屁!他不过是用了个法器才会飞罢了。”

    万权肆气得要发疯:“菱花天流云你辨不出,那你可知‘善水宗’!你不知,我请师尊的哞衡讲给你来听!”

    此时一旁的大水牛开口做人言:“善水宗乃是上界万年根基的大宗门。毗邻极谷,一宗占两界。宗门更有一座化神界桥,那是他门内弟子突破化神时步步荆棘走出的。”

    “此宗出过三位真仙,其中便有剑圣姬震德!天启界更有无数大能出自其宗门。”万权肆接过话头,“我也不怕辱了自家门楣。善水宗里,随便走出个扫地的也是不好惹!”

    刀疤脸大骇:“姬震德!”

    万权肆还要乘胜再给刀疤脸点颜色,不想此时有人大喊:“啊呀,那五只无主的命褓灵兔哪去了!”

    当下万令门又是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命褓灵兔正一只衔着另一只的尾巴,一排挂在胡天的后腰上。最上面那只新长出绿毛好威风,咬着胡天的裤腰不放松。

    胡天直觉裤腰要崩,只好攥紧裤子。

    好在眨眼回到第五季杂货铺的后院中,沈桉降下云头。胡天扭头一巴掌兔子脑袋上:“闪开闪开。”

    兔子撒欢跑开了。

    沈桉翻白眼:“你倒是临走还顺手牵羊。”

    胡天冤枉:“是它们咬在我的裤带上,我也不想啊!”

    “命褓灵兔是自行择主了。”

    “谁!”

    此时从后院树后冒出个人来,唬了胡天一跳。

    胡天定睛一瞅,此人正是早前的那个鬼修易箜。

    沈桉问他:“你的鬼灵去探消息了?”

    “承蒙前辈施救,晴乙醒后就去探秘境了。”易箜笑道,“只是筑基秘境在十方立妙院附近。您也知,十方立妙院是佛者所居之所,对鬼灵很是不利。故而还需静候一二。”

    “无妨。”沈桉看向胡天,“刚好我同这小儿还有些事要了结。”

    “在下告退。”易箜识时务,又往树后去了。

    沈桉向胡天摊开手掌:“你方才应下的黑蛋呢,拿来于我。其他物件也一应交来。”

    胡天翻白眼:“掌柜的,你这也太贪心不足了。我就只有一个黑蛋,没其他的了。”

    “放屁。”哪知沈桉道行高,“方才老朽到时,你即刻藏了个物件,黑的,别当老朽不晓得。”

    沈桉讲着话,抓了胡天近前来,再一次用神识把他扫了扫:“真是青天白日入魔障,你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

    胡天手指骨头里内藏乾坤。可惜到底荣枯的指骨戒指更精巧,沈桉没能发现。

    胡天松了口气:“为老不尊是怎么地!那要不这样,黑蛋和东西,你任选一个!”

    沈桉罢手:“都拿来!”

    胡天抱胸口,伸长脖子:“要么一个,要么你杀我!你放心,杀了我你也找不到黑蛋,到时候谁都不给你讲异世那些事儿!”

    沈桉却也不是好被揉捏的:“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这黄口小儿?不杀你,我自有法让你生不能死不能!”

    胡天死猪不怕开水烫:“你随意。反正黑蛋我是不会给你的。但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异世的事情,我是乐意告诉你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胡天方才回来路上,便把之前事情梳理了,也知道沈桉最在意的是什么。

    虽说财帛是沈桉心头肉,但他听见“异世”时的情状绝非作伪。

    沈掌柜也是一时不查,便被胡天拿捏住,瞪眼吸气绕圈走,动了动眼珠:“异世的事,你那黑蛋知道多少,便要讲多少。另外再加上你藏起来的那物什。”

    胡天见好就收:“成,你想听什么?”

    沈桉却冷哼:“我不信你这泼才。你也无需对我讲,等我家主来了,万般都由她裁定。”

    如此讲着,易箜又从树后冒出来:“有了有了!前辈,晴乙找到那处秘境入口了。且秘境入口有松裂迹象,当快去才好。否则错过时机就不妙了!”

    “再候我半刻。”

    沈桉说着,从怀中掏出算盘,拨几道算珠,一张纸便在他手中出现。

    沈桉对纸道:“吾主敬启。偶得安然花居处,前往查验,以期采之。另,一儿从天降,言知异世,甚疑。盼复。奴沈氏木安稽首。”

    沈桉说时,纸上字迹立现。

    胡天目瞪口呆,语音录入!

    沈桉说完,将纸叠成条状,翻开手掌。手掌中一簇火苗冒出,沈桉将信纸点燃。信纸顷刻化作一阵青烟,又凝成蝶状,飞起消失。

    此一件事了,沈桉又去拨算珠,这次拿出的却不是信纸,而是条锦缎带子。

    带子七彩斑斓特晃眼,巴掌宽,两头虚虚看不明白,好似堕入云里雾中不知长几许。

    沈桉握住缎带看胡天。

    胡天打了个寒战:“干嘛!”

    沈桉老脸笑出褶儿:“我要去做件顶要紧的事儿,看管不得你。又不能让你跑了。自然要找东西把你锁起来。”

    胡天还没讲话,易箜却胆肥来阻止:“前辈不可啊,您不是说他是个凡人么!修士碰不得凡人。”

    胡天挑眉,还有这个规矩?

    “老朽才不信他是个凡人,这小贼定然不是个善茬。”沈桉挥开易箜,“纵然他是个凡人,这犾言禁绶也无妨。”

    “这是为何?”易箜不知这物件来历也是情有可原。

    沈桉却着实不愿讲。

    只因犾言禁绶是沈桉早年从乌兰界诓骗得来的。乌兰月梯楼里多少宝物,偏他走眼框了个神器来。

    神器顾名思义,乃是上古神族所用之物。自是顶珍贵的,收藏赏玩两相宜。

    可若论实用性就有点尴尬。

    神族百万年前就销声匿迹,成了传说里的只言片语,史书中的断垣残片。其族修炼之法亦是荡然无存。

    故而大多神器无施用之法,只能看不能用。唯有一二无需催动法诀的,功效也在现今法器之下,着实鸡肋。

    沈桉手上这缎带,便是那是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骨。拍打拍打勉强能用,可比不得一般法器万一。

    不想今天用上了。

    沈桉狞笑,拿起缎带一头四下看了看,便将它向店面扔过去。那缎带好似长了腿,呼咻伸长,入了屋内看不见。沈桉又拿起缎带另一头拍在胡天心口。

    缎带入体,顿时消失不见。

    胡天则是骤然抖了抖,不呼不吸不言不语,眼直直。

    沈桉和易箜竟有些糊涂,不自禁都屏住了呼吸。

    半晌,胡天长舒一口气:“不疼嘛!”

    易箜哽了一下,沈桉更是要去揍胡天一顿:“敢耍老子!”

    胡天发现沈桉把自称都改了,忙道:“掌柜你的时间可还够?”

    沈桉却是伸出手:“别想再糊弄,把那物件交给我。”

    “你怎么还惦记这一出。等你家主来了再讲……别别别。”

    沈桉真来伸手掐人了!

    胡天立刻认怂,四下寻觅。

    后院里,五只兔子树下啃草皮。

    胡天对着兔子喊:“唉,绿色的那只,过来嘿。把东西给我。”

    绿色那只长毛立刻奔到胡天腿边来,学狗哈气甩脑袋活像魔怔了。甩了几下,“噗叽”,一颗尖尖的东西从它毛里蹦出来,其上还有滚圆一个洞。

    胡天上前捡起那个尖尖的玩意儿,抓来兔子当毛巾,把上面的血迹擦了擦。胡天扔了兔子,把东西放到沈桉手心里。

    胡天:“您拿好,鳄鱼牙,辟邪利器。南无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

    这时胡天看四周废墟,拉着万歃:“门主大人,咱们别说那个花了。我经营个店也不容易,就这么被你家弟子砸成了马蜂窝,我怎么向师父交代!”

    万歃有些不耐烦。

    想他一个尊贵的金丹期修士,又是门主,平日哪儿能有人这么不恭敬。

    偏就胡天还唠叨了起来:“我可算是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改明儿我师父问起来,只能说徒弟没用……”

    万歃问:“你待如何?”

    胡天立刻讲:“您好歹是一门之主,给个两百灵石就行了。”

    万歃立刻瞪圆眼珠子:“你这是讹人!”

    胡天只得再狐假虎威一番:“这店可是我师父建造,她可喜欢了。不信您看门外那个幌子。我师父写的,字真好看……”

    如此这般,又是一通忽悠,胡天直拿穆椿的名号来挡箭。最后两厢扯皮,到底让他拿了八十个灵石。

    胡天高兴得恨不得就地滚三圈。

    可把万歃气得不善,直拿其他人撒气:“还站着干甚,还不快去找摘了安然花的小儿!还要让其他门派的人占得先机不成!”

    万歃气哼哼地走了。万令门一堆人抬着万权肆跟在万歃身后,活像出丧。

    待走了一程路,万权肆转醒,去万歃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复又道:“师父,如果姓胡的是善水宗的弟子,怎么敢剃秃头?”

    “你不知,穆椿脾气古怪,素有‘无常钓客’之称。无常就是说她喜怒无常,善水宗宗主都不敢拿她如何。她徒弟剃秃瓢算甚呢,她就是去十方立妙院收个秃驴做徒弟,也不奇怪。”

    万歃安抚万权肆,“此事就此放下。安然花出世,若得此地宝,才是命里大造化。”

    万权肆纵仍对此事耿耿于怀,也不好再提。他只在心中将胡天记下,又暗自发誓,来日定让铁熊生死不能。

    铁熊却没跟着万令门人一同离去,他打地上爬起来,抱起集卯虫半妖残尸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胡天看着铁熊背影,怔了片刻。又去土里刨出灵石盒子,把灵石塞进去。

    这灵石盒子也是有讲究,由金木水火土五种材料拼接而成,每一面都是五种材料。盖因五行生万物,万物为灵气所属,用五行材料存灵石,可保灵石上的灵气不去。若是盒子上的五行材料是上品,润养出一二灵气也是有的。

    胡天对这个不了解,现在只发愁这么多钱往哪儿藏。

    环顾四周,烂成一片,尤以第五季杂货铺为甚。也没个藏东西的地。

    胡天趁着没人,把灵石盒子塞进了指骨芥子里。他又去刨废墟,但凡眼熟没烂透的都往指骨芥子里塞。

    蝰鲁在指骨芥子里看着,心下烦:“娘的,这些烂货有什么好拿!”

    胡天从前没发现,指骨芥子能放下好多东西。

    最后胡天指挥着兔子去门外,把沈桉的“网罗万象,寰宇无敌”的宝贝幌子收回来。

    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回来,倒了房子店铺的,嚎啕大哭也是不少。

    开店的即便有一二修士,也是没有背景的。哪怕知道万令门作孽,只能自认倒霉。

    恰好里长来,胡天打听了修缮屋子的费用。十个灵石,竟能把集卯虫一路毁坏全修妥当。

    胡天目瞪口呆,忽觉自己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奢靡怪诞。

    他掏出十个灵石来:“您给看看,找人把屋子都修起来。呃,我这边的也是。”

    里长捧着十个灵石激动不已,找人先修杂货铺子。

    到了晚间,街坊四邻邀胡天去家休息。胡天闻着飘来的饭香吞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婉拒。钻进后院临时搭建的窝棚里。

    这窝棚虽简陋,但也是挡住四面视线。胡天唤出蝰鲁:“大王,我早上拿黑条的时候,你没被吸走魔气吧?”

    因着万令门征募时有过那么一次,蝰鲁被黑条直搞成了灰蛋。

    蝰鲁冷哼:“亏得本王警觉,早间你用那玩意儿时,我已有了防备,还算无事。”

    胡天打探:“你说黑条到底是什么?”

    “之前不是也瞧过?”蝰鲁不耐烦,“本王确是不知那物是甚。兼有妖气同魔气,真他娘邪门。”

    蝰鲁这话,胡天之前虽然听过,那时各种常识尚且记忆不及,故而未细问。现下却少不得多问几句:“为什么邪门?”

    蝰鲁翻白眼:“灵气、魔气、妖气,各有源头,自来难共存。譬如早间那只集卯虫,便是灵气与妖气对冲,落得那般下场。”

    蝰鲁想了片刻,又说。能使三气并存的也是有,或人妖或人魔或妖魔,混血产子。但混血之子也承受三气对冲的苦楚,非要大造化才能苟活,千万个里未必能活下一个。

    蝰鲁冷笑:“何况数万年前,妖魔两次大战,早是世仇。哪个魔族敢与妖族通奸,让本王知晓,非生撕了不可!”

    胡天撇撇嘴:“你们魔族怎么和谁都打架。”

    “闭嘴!”蝰鲁整个冒出来,双目赤红直瞪着胡天,“人族向来奸诈,你们荣氏老狗在妖魔大战中作孽何止千万!”

    胡天心里叫屈,怎么这坨黑蛋总是错认人。

    “大王,别激动啊。”胡天撇清自己,“我不是荣枯,我姓胡!名天!叫胡天!”

    “哼。人族没一个好东西!”蝰鲁翻身回了指骨芥子的抽屉里,“咣当”合上了抽屉。

    胡天当下也只能背了这口黑锅。他不管蝰鲁发痴,从指骨芥子中取出了黑条。此前因着蝰鲁被黑条吸了魔气之事,胡天便没再深究此物。

    不曾想早时和集卯虫乱战时,胡天晕晕乎乎拿出它来,当时竟是使上了灵力。

    胡天此时将黑条握在手中,仔细去看。果见黑条之上,隐隐出现一层白雾来。

    哎哟,我会用灵气了。

    胡天兴高采烈,放下黑条,又从指骨芥子里摸出其他法器。胡天拿起一把需要灵气催动的柳琴。

    他将柳琴放在腿上,十个指头去摧残。一个音也没发出来,拨动时还弹了指甲上的伤处,直把胡天疼得满地打滚。

    胡天又换了本需要灵气催动的书册来。此时翻开书册是白花花一片,据说只要注入灵气,就可以见到其中所载。

    胡天对这书册也好奇了许久,此时把手放在其上。凝神半晌,直要“嗡嗡嗡”哼出来,书上半个墨点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