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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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在秦羽的脸上，白色的绒毛映在晨光里闪闪发亮，她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见窗户只拉住了一半的窗帘，忍不住心情恶劣的骂道：“赵卓然脑子是坏掉了吗？居然不拉窗帘！”
只听见闷闷的一声“嗯？我忘记拉窗帘了吗？”赵卓然揉了揉又僵又痛的肩膀，抬起头说：“哦，你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秦羽支起身子，有点内疚，有点心疼的看着赵卓然问：“你怎么睡在椅子上？为什么不到床上睡？”这个问题一出口，秦羽就有点后悔，这算什么蠢问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要照顾她吗？
“哦，你知道的，我这不是一直都知道你觊觎我的美貌吗，怕睡了你的床啊，你硬要对我负责，我呀，不愿意，害怕的嘞！”赵卓然虽然嘴上还很皮，可那一脸的憔悴是藏不住的，还有他的胳膊，一定特别疼，一动，他就会忍不住皱眉头，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抬杠的好，所以她少有的对他温柔的笑道：“我才懒得觊觎你的美貌，快过来睡一会吧，你的熊猫眼把你的盛世美颜全毁了！”
赵卓然假装惊慌失措的说：“真的吗？真的吗？”惹得秦羽哈哈大笑。
当时时间也就5点，长江以南的冬天，室内供暖极差，还是很冷的，赵卓然钻进被子里的时候，连着带上来的空气都是冷的。他搓着手朝秦羽笑道：“呵呵，还真是挺冷的！”
秦羽握住他的大手说：“嗯，还真是，手这么凉！”
“可不是嘛！”赵卓然朝秦羽凑了凑。
秦羽立即拉下脸，用手推住赵卓然，反手抽掉自己的枕头挡在中间，说：“看好了，别越界！”
赵卓然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明明先越界的人是你！”
这句话让秦羽的心一下子怅然起来，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要到哪里去。这么一闹，秦羽是完全没有了睡意（话说，是你昨天睡多了吧姑娘，别乱甩锅），她开始想少爷，那个曾经驰骋沙场鲜衣怒马的少年，那个谋略无双战无不胜的奇才，那个眼睛里藏着星辰大海的男子，最后死了却那样的没有尊严。囡囡的事，她不怪他，如果不是他，可能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囡囡就被三姨太打死了，或者被柳妈溺死了，就算殉葬真是少爷的意思，那么她还是赚到了一条命。她认识少爷时是在囡囡的身体里，看到的是囡囡看到的，感受的是囡囡感受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十恶不赦，她就是对他恨不起来。
八点半的时候，赵卓然睡醒了，轻轻的伸了个懒腰，探过头去悄悄地看了一眼秦羽，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秦羽松了口气，这装睡装的，比出去跑十里地还累，全身都疼，后背都僵掉了。趁着赵卓然开卫生间门的动静，她立马打了个哈欠，尽情地伸了伸懒腰，假装自己也刚睡醒的样子。两个人洗漱完毕以后，就一起去了林雨薇的房间，他们俩也已经收拾妥当，程涛看着有些疲惫，但林雨薇的精神却比昨天好了许多。四个人一起吃完早饭以后，赵卓然就提议说自己要带着秦羽出去逛逛，程涛看林雨薇精神不错就想着一起去，赵卓然就赶紧一顿挤眉弄眼的神操作，暗示自己要跟秦羽独处，而秦羽就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是成人的世界，永远有那么多的顾及，也永远不敢随心所欲。
因为那个寺庙在当地是旅游景点，所以倒是不难找，他们坐着通勤的巴士，很快就到了。现在是旅游淡季，而且不是什么初一十五，所以进山的人很少，他们下了车以后，根据之前判断的方向，找到一条山路，沿着山路拾阶而上，大概走了有20分钟，山路陡然变窄，走起来已有些吃力，这时候，山间突然起了大雾，或者说，山上本来就有雾，他们现在是走进了雾里。越向前走，山路越窄，越向上走，雾色越浓，到后来，可见度就只剩下一米左右，连路都看不清楚了。秦羽开始觉得害怕，这空旷的山上竟安静的一点声响都听不到，诡异的让人心慌。她停下脚步，拉住赵卓然说：“我们别往前走了，现在能见度这么低，我们又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别迷了路！”
赵卓然拿出指南针，可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干扰，那小指针在里头一顿乱转，明显是失了灵，更倒霉的是手机也没有信号。
赵卓然把保温杯递给秦羽，在路边挑了一处稍平整的石头，铺了纸巾让秦羽坐下，自己蹲在路边，仔细的辨认那些半枯的野草，希望能分的清那面是南，那面是北。
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赵卓然挨着秦羽坐下，接过保温杯喝了两口水，笑着说：“看来今天的天气不适合爬山，等明天或者后天，天气好的时候我再带你来，好不好？”
“好啊！”秦羽恨不得立刻就掉头往下走。赵卓然从背包里拿出些吃的，说：“不忙，现在马上就要一点钟了，我们上山用了三个小时，下山会比较快，最不济四点也能到山脚下，也不在乎吃口东西这几分钟！”秦羽的确是饿了，吃了大半个面包，又吃了些牛肉干，赵卓然就只吃了几粒牛肉。然后两个人就顺着路往下走，可是走了近一个钟头，他们还没有走到那条比较宽的路上，秦羽心里便开始嘀咕起来。上山的时候，他们是走一段，歇一段，走的比较慢，下山这一个小时，可完全是没有休息，没道理现在还没回到大路上。
秦羽心里疑点重重，又慌又怕，可又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跟赵卓然说，因为这种环境，消极的情绪，最容易传染。秦羽捡了段树枝，边走边无聊的敲着路边的灌木，忽然，赵卓然从身后拉住她说：“别走了，我们迷路了，这一个小时，我们都一直在原地转圈。”说完，他指了指旁边的石头，有一张牛肉干的包装纸就嵌在两块石头中间，那还是秦羽先前无聊的时候特意放在那里的。
秦羽虽然没有注意路边刻意留下的标记，但也感觉到了自己是在原地打转，赵卓然说出他们已经迷路时，秦羽倒并没有很意外，也没有很慌乱，她朝赵卓然微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再休息一会儿好了，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你这样板着脸，颜值都下降了知道吗？”
赵卓然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皮？”
秦羽捂着额头叫道：“再敲就被你敲傻了！还经常骂我是猪脑袋，这件事你得负全责！”
赵卓然猛地把身子压过去，鼻尖贴着鼻尖，笑道：“这负责可是你说的！”
秦羽抽出手，使劲把他的脸拍到了一边，跳起身来，骂道：“你作死啊？”
虽然维持了表面的云淡风轻，但心里已经是小鹿乱撞。
雾这么重，时间也不太早了，他们也不敢多耽搁，只是简单休息了一小会儿，便又开始上路。这次，他们一边走，一边沿路用石块做了记号，大概过了近一个小时，他们又回到了第一次做标记的地方，这就是说他们面临的是比迷路更可怕的情况，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这才真的是让人绝望。
赵卓然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问：“怕不怕？”
秦羽用力的拍回去，说：“不怕！”她看得出来，赵卓然是在强装镇定，他眼里有些许的慌乱和懊恼，但现在作为一个男士，作为一个主心骨，他又不能慌，更不能乱，秦羽知道，这一点他从来都能做的很好，所以她很安心。
赵卓然看了看时间，已经近下午三点，这种天气，估计顶多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到时候情况会更糟糕，找到出路的机会更微乎其微，所以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得尽快打破这个僵局，否则，他们就要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露宿在这山上了。
秦羽的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关于鬼打墙的种种信息，基本上都来源于她闲来无聊时看过的小说，关于破解之法呢，也都来源于此，有没有科学依据，靠不靠谱不敢说，但像如今这种束手无策的境地，还是姑且可以一试的。她拉了拉赵卓然的衣摆，说：“我先前看过关于鬼打墙的书，书上说鬼打墙容易困住单独的人，两个以上的人是可以破解的……”
赵卓然瞅她一眼，满脸狐疑的问：“你说的书，是什么书？打哪儿看的？”
秦羽扭捏半晌，说：“小说里！”
“果然！”赵卓然无语的朝秦羽翻了个白眼。
秦羽问他：“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吗？”
赵卓然瘪了瘪嘴，说：“没有！”
秦羽立即把白眼还给了他，说：“没有办法你还敢这么嚣张？”
“……”
“你能不能先不要这么排斥，万一我说完了你觉得有道理，那岂不是打脸打的啪啪的，我就问你疼不疼？”
赵卓然无奈道：“好了！好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于是秦羽清了清嗓子，说：“这鬼打墙啊是由于人在特殊环境下，视觉失去修正作用，根据自己的生物体本能，所形成的圆周运动，至于为什么是圆周运动呢，是由于生物体的左右腿存在差异……差异……嗯……总之你明白了吗？”秦羽心下感叹，就记得这么多，好尴尬。
赵卓然看着她，说：“说重点！”
“重点啊？重点就是咱们两个应该一个站在路的左边，一个站在路的右边，这样就比较容易找到路的分岔口，找到了新路，自然就可以走出这个死循环了！”
赵卓然还是忍不住怀疑，“你这解决方法，跟你说的原理也不怎么沾边啊！能行吗？”
秦羽知道他是个逻辑控，自己又是个半吊子，强行解释肯定是解释不明白的，便朝他皱眉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秦羽站在路的左边，赵卓然站在路的右边，两个人同时朝着相同的方向走，仔细的盯着路边的一草一木，生怕错过了出去的路口。可能是两个人都急于想要找到出去的路，所以都比平时更认真，更投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就在秦羽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两丛灌木的中间赫然出现一条小路，虽然看起来比较窄，但确确实实是一条路。秦羽大喜，回过身去朝赵卓然叫道：“卓然，我发现岔口了，我就说我的办法管用吧！卓然？”
此时她的右手边哪里还有赵卓然的影子，在能见度只有一米的雾气里，只有她自己。
秦羽觉得自己心跳都乱了拍，她用尽力气叫道：“卓然！赵卓然！”
没有回应，没有任何声音，如果不是她还能听见自己说话，她一定会认为自己聋了。
这条新发现的小路能不能让她走出去，她不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在这陌生的地方，跟赵卓然失散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秦羽的脸上，白色的绒毛映在晨光里闪闪发亮，她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见窗户只拉住了一半的窗帘，忍不住心情恶劣的骂道：“赵卓然脑子是坏掉了吗？居然不拉窗帘！”
只听见闷闷的一声“嗯？我忘记拉窗帘了吗？”赵卓然揉了揉又僵又痛的肩膀，抬起头说：“哦，你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秦羽支起身子，有点内疚，有点心疼的看着赵卓然问：“你怎么睡在椅子上？为什么不到床上睡？”这个问题一出口，秦羽就有点后悔，这算什么蠢问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要照顾她吗？
“哦，你知道的，我这不是一直都知道你觊觎我的美貌吗，怕睡了你的床啊，你硬要对我负责，我呀，不愿意，害怕的嘞！”赵卓然虽然嘴上还很皮，可那一脸的憔悴是藏不住的，还有他的胳膊，一定特别疼，一动，他就会忍不住皱眉头，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抬杠的好，所以她少有的对他温柔的笑道：“我才懒得觊觎你的美貌，快过来睡一会吧，你的熊猫眼把你的盛世美颜全毁了！”
赵卓然假装惊慌失措的说：“真的吗？真的吗？”惹得秦羽哈哈大笑。
当时时间也就5点，长江以南的冬天，室内供暖极差，还是很冷的，赵卓然钻进被子里的时候，连着带上来的空气都是冷的。他搓着手朝秦羽笑道：“呵呵，还真是挺冷的！”
秦羽握住他的大手说：“嗯，还真是，手这么凉！”
“可不是嘛！”赵卓然朝秦羽凑了凑。
秦羽立即拉下脸，用手推住赵卓然，反手抽掉自己的枕头挡在中间，说：“看好了，别越界！”
赵卓然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明明先越界的人是你！”
这句话让秦羽的心一下子怅然起来，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要到哪里去。这么一闹，秦羽是完全没有了睡意（话说，是你昨天睡多了吧姑娘，别乱甩锅），她开始想少爷，那个曾经驰骋沙场鲜衣怒马的少年，那个谋略无双战无不胜的奇才，那个眼睛里藏着星辰大海的男子，最后死了却那样的没有尊严。囡囡的事，她不怪他，如果不是他，可能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囡囡就被三姨太打死了，或者被柳妈溺死了，就算殉葬真是少爷的意思，那么她还是赚到了一条命。她认识少爷时是在囡囡的身体里，看到的是囡囡看到的，感受的是囡囡感受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十恶不赦，她就是对他恨不起来。
八点半的时候，赵卓然睡醒了，轻轻的伸了个懒腰，探过头去悄悄地看了一眼秦羽，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秦羽松了口气，这装睡装的，比出去跑十里地还累，全身都疼，后背都僵掉了。趁着赵卓然开卫生间门的动静，她立马打了个哈欠，尽情地伸了伸懒腰，假装自己也刚睡醒的样子。两个人洗漱完毕以后，就一起去了林雨薇的房间，他们俩也已经收拾妥当，程涛看着有些疲惫，但林雨薇的精神却比昨天好了许多。四个人一起吃完早饭以后，赵卓然就提议说自己要带着秦羽出去逛逛，程涛看林雨薇精神不错就想着一起去，赵卓然就赶紧一顿挤眉弄眼的神操作，暗示自己要跟秦羽独处，而秦羽就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是成人的世界，永远有那么多的顾及，也永远不敢随心所欲。
因为那个寺庙在当地是旅游景点，所以倒是不难找，他们坐着通勤的巴士，很快就到了。现在是旅游淡季，而且不是什么初一十五，所以进山的人很少，他们下了车以后，根据之前判断的方向，找到一条山路，沿着山路拾阶而上，大概走了有20分钟，山路陡然变窄，走起来已有些吃力，这时候，山间突然起了大雾，或者说，山上本来就有雾，他们现在是走进了雾里。越向前走，山路越窄，越向上走，雾色越浓，到后来，可见度就只剩下一米左右，连路都看不清楚了。秦羽开始觉得害怕，这空旷的山上竟安静的一点声响都听不到，诡异的让人心慌。她停下脚步，拉住赵卓然说：“我们别往前走了，现在能见度这么低，我们又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别迷了路！”
赵卓然拿出指南针，可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干扰，那小指针在里头一顿乱转，明显是失了灵，更倒霉的是手机也没有信号。
赵卓然把保温杯递给秦羽，在路边挑了一处稍平整的石头，铺了纸巾让秦羽坐下，自己蹲在路边，仔细的辨认那些半枯的野草，希望能分的清那面是南，那面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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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秦羽恨不得立刻就掉头往下走。赵卓然从背包里拿出些吃的，说：“不忙，现在马上就要一点钟了，我们上山用了三个小时，下山会比较快，最不济四点也能到山脚下，也不在乎吃口东西这几分钟！”秦羽的确是饿了，吃了大半个面包，又吃了些牛肉干，赵卓然就只吃了几粒牛肉。然后两个人就顺着路往下走，可是走了近一个钟头，他们还没有走到那条比较宽的路上，秦羽心里便开始嘀咕起来。上山的时候，他们是走一段，歇一段，走的比较慢，下山这一个小时，可完全是没有休息，没道理现在还没回到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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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虽然没有注意路边刻意留下的标记，但也感觉到了自己是在原地打转，赵卓然说出他们已经迷路时，秦羽倒并没有很意外，也没有很慌乱，她朝赵卓然微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再休息一会儿好了，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你这样板着脸，颜值都下降了知道吗？”
赵卓然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皮？”
秦羽捂着额头叫道：“再敲就被你敲傻了！还经常骂我是猪脑袋，这件事你得负全责！”
赵卓然猛地把身子压过去，鼻尖贴着鼻尖，笑道：“这负责可是你说的！”
秦羽抽出手，使劲把他的脸拍到了一边，跳起身来，骂道：“你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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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然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问：“怕不怕？”
秦羽用力的拍回去，说：“不怕！”她看得出来，赵卓然是在强装镇定，他眼里有些许的慌乱和懊恼，但现在作为一个男士，作为一个主心骨，他又不能慌，更不能乱，秦羽知道，这一点他从来都能做的很好，所以她很安心。
赵卓然看了看时间，已经近下午三点，这种天气，估计顶多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到时候情况会更糟糕，找到出路的机会更微乎其微，所以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得尽快打破这个僵局，否则，他们就要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露宿在这山上了。
秦羽的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关于鬼打墙的种种信息，基本上都来源于她闲来无聊时看过的小说，关于破解之法呢，也都来源于此，有没有科学依据，靠不靠谱不敢说，但像如今这种束手无策的境地，还是姑且可以一试的。她拉了拉赵卓然的衣摆，说：“我先前看过关于鬼打墙的书，书上说鬼打墙容易困住单独的人，两个以上的人是可以破解的……”
赵卓然瞅她一眼，满脸狐疑的问：“你说的书，是什么书？打哪儿看的？”
秦羽扭捏半晌，说：“小说里！”
“果然！”赵卓然无语的朝秦羽翻了个白眼。
秦羽问他：“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吗？”
赵卓然瘪了瘪嘴，说：“没有！”
秦羽立即把白眼还给了他，说：“没有办法你还敢这么嚣张？”
“……”
“你能不能先不要这么排斥，万一我说完了你觉得有道理，那岂不是打脸打的啪啪的，我就问你疼不疼？”
赵卓然无奈道：“好了！好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于是秦羽清了清嗓子，说：“这鬼打墙啊是由于人在特殊环境下，视觉失去修正作用，根据自己的生物体本能，所形成的圆周运动，至于为什么是圆周运动呢，是由于生物体的左右腿存在差异……差异……嗯……总之你明白了吗？”秦羽心下感叹，就记得这么多，好尴尬。
赵卓然看着她，说：“说重点！”
“重点啊？重点就是咱们两个应该一个站在路的左边，一个站在路的右边，这样就比较容易找到路的分岔口，找到了新路，自然就可以走出这个死循环了！”
赵卓然还是忍不住怀疑，“你这解决方法，跟你说的原理也不怎么沾边啊！能行吗？”
秦羽知道他是个逻辑控，自己又是个半吊子，强行解释肯定是解释不明白的，便朝他皱眉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秦羽站在路的左边，赵卓然站在路的右边，两个人同时朝着相同的方向走，仔细的盯着路边的一草一木，生怕错过了出去的路口。可能是两个人都急于想要找到出去的路，所以都比平时更认真，更投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就在秦羽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两丛灌木的中间赫然出现一条小路，虽然看起来比较窄，但确确实实是一条路。秦羽大喜，回过身去朝赵卓然叫道：“卓然，我发现岔口了，我就说我的办法管用吧！卓然？”
此时她的右手边哪里还有赵卓然的影子，在能见度只有一米的雾气里，只有她自己。
秦羽觉得自己心跳都乱了拍，她用尽力气叫道：“卓然！赵卓然！”
没有回应，没有任何声音，如果不是她还能听见自己说话，她一定会认为自己聋了。
这条新发现的小路能不能让她走出去，她不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在这陌生的地方，跟赵卓然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