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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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游方踏进门的瞬间，远方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似千军万马在奔腾，又仿佛是惊涛骇浪在咆哮。
天风浩荡，阴云呼啸，九天之上，是如妖似魔的铅灰色雾霭，下方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大地，而游方所在的位置，便是这一带，放眼望去唯一的山丘。
山丘之下，两方人马正在厮杀不断，毫无疑问，这就是闷油瓶口中的人祖与那些‘初’纠缠数万年之久的战斗。
靠近山丘的这边，一队队手持青铜战矛，身披战甲的兵士结成军阵，在一位位人祖的带领下，坚守阵地。
在远方，无尽的白骨大军，搅动着漫天灰色的雾霭，宛如惊涛骇浪般席卷，朝着守卫巨门的兵士吞没而来。
双方惨烈厮杀，游方看着那些兵士挥动手中战兵，将无数的白骨大军轰碎成渣，而后便有灰色雾霭笼罩住那白骨渣碎，没多久，便完全复原。
也有众多兵士被白骨大军淹没，转瞬就被撕扯成一地残碎的尸骸，但是下一刻，游方背后的巨门飞射出一道璀璨的虹光将那尸骸覆盖，便看到那破碎的尸骸迅速重生，再次转化为一个兵士。
无论是这些兵士，亦或者那白骨大军，都是不死不灭，一方有着这边天地意识借人道之势加持，一边则是有着那些‘初’利用本源碎片的力量不断使之重生。
不过，随着游方的出现，战局开始有了变化。
在那灰色雾霭深处陡然升起一片猩红的血色光柱，游方清楚的感受到脚下的山丘开始震动，接着便看到一尊足有十层楼高的十二臂邪魔突兀地从血光中现身，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掀起一阵狂风，如血色闪电般扑向游方。
“卑微的爬虫，胆敢毁本尊在世之身，本尊要生吞了你！”十二臂邪魔张口厉啸，张开满是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嘴，喷出一大团血色的火焰，将阻拦在他前方的白骨大军和人族兵士悉数稍微灰烬。
十二臂邪魔不愧是曾经突破过门的封锁，将一缕灵魂送出门外的存在，哪怕是在‘初’中，也是排名靠前的恐怖存在。
多年消耗，尚未得到人道大势补充，几位人祖试图阻拦，却瞬间被轰飞，连阻拦片刻的时间都做不到。
“哧！”
突然，一道急促的破空之音响起，一条透明的气根，如水晶打造而成，通体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神光霞彩，噗的一声洞穿了其十二臂邪魔的头骨，扎入其眉心。
“不过是捡到了我遗失的东西，连万分之一力量都没挖掘出来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尊，谁给你的胆子！”
游方负手而立，目光冷冽地看着那尊邪魔，在他的头顶上，混元灵根静静地漂浮着，一根根气根如同柔软的绸带浸泡在水中一般，随着微风摇摇摆摆，唯独那根蔓延出去，刺穿邪魔额骨的气根，却如同能够穿破幽冥的盖世神兵，锋芒无可抵挡，硬是将高达三十多米的邪魔生生钉在半空中，十二只手臂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怎么可能？这可是十二臂佛尊，十大顶级强者之一，居然……”一位之前被劈飞的人祖惊呼。
来人不应该是他们的后裔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恐怖的实力，随便一击，就止住了‘初’中最强的十人之一！
“不好，快救佛尊！”灰色雾霭中传来一声大喝。
“嗡嗡嗡……”
像是有无数的飞虫在振翅，汇聚在一起，如同一群轰炸机要从那看不穿的灰色的雾霭中冲出，便看到天空的雾霭剧烈翻滚，紧接着，一片刺目的光芒撕裂雾霭，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无数苍鹰大小的黑色毒蜂如同一片黑云般从雾霭中，像是流星雨一般，伴随着轰鸣的振翅声，朝着游方这里冲击而来。
这是号称蛊神的‘初’本体所化，蛊神本体是一只史前毒蜂，得到了本源碎片之力，身躯不断长大的同时，还拥有了分化万千的能力。
无数黑色的毒蜂，带着无与伦比的煞气，交织成一片可怕的死亡黑云，眨眼间就冲出雾霭。
然而，依旧是晚了，刺入那什么十二臂佛尊的气根一颤，而后抽出收回，十二臂佛尊那三十多米高的庞大身躯顿时四分五裂，不断溃灭，最后坠落到地上，残存的部分更是直接砰地一声爆开，溃灭成一地粉尘。
尘归尘，土归土，再无任何复活的可能。
天地间肃然一静！
那群乌云一般的毒蜂瞬间掉头，再也没了之前的狂傲，十二臂佛尊居然真的死了，尸骨无存！这人居然有能力杀死他们！
“小元，开始吧，这群旧时代遗留下来的糟粕，今天也该彻底抹去了。”
游方没有兴趣在这个注定毁灭的残破小界中浪费太多时间，直接就让混元灵根开始吸收这里的混元和生命精华。
随着他一声令下，游方头顶的混元灵根猛地一颤，混元灵根爆发出无比强盛的光芒，一层层光晕不断渲染，扩散，朝着整个小世界覆盖而去，最终更是如同一轮太阳般，光耀天地。
漫天的雾霭不断被压缩，最终化为一颗十数里方圆的漆黑球体，可以看到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生物想要从那漆黑的球体中冲出，这些便是那些‘初’。
然而，此刻在混元灵根的压制下，他们根本无法突围，等待他们的将是随着本源碎片积累多年的魂元和生命精华被抽干净而消失的结局。
下一刻，无数气根瞬间破空而出，扎入那漆黑的球体之中，一时间放眼望去，整个球体周遭，到处都是如同虬蟒交织的气根，封天锁地，如同一张立体的大网覆盖球体，又像是从那球体中长出了无数透明的毛发。
源源不绝的精华被气根捕获、吸收，又通过混元灵根的树根，化为最精纯的灵液流入本源世界的灵液池中。
随着气根掠夺式的抽取，黑色的球体以缓慢的速度开始收缩，而与此同时，混元灵根澎拜的的光辉则依旧在扩散，朝着那无穷无尽的白骨大军和人族军队蔓延。
光芒所过之处，泱泱白骨成片地化为骨粉，而人族军队也一排排地消散成一缕霞光，没入巨门之中。
最终，整个小世界都彻底被光芒笼罩，亿亿万的骸骨和那些人族军队全部从这个世界被抹去。
下一刻，游方的身体开始爆发出强大的吸力，附近几里的空间都化为流光涌入其身体之中，这个小世界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泽中突然被捅漏了一个连接地心的巨大洞窟一般，所有的‘水’全部朝着游方这个‘窟窿’涌来。
当整个小世界都被吸收，游方的本源世界空间面积再次连翻数倍，那片原始的大陆，隐约已经开始朝着星球开始转变。
而这时，那黑色的球体中的魂元和生命精华也全部被吸收完毕，那些‘初’和借由本源碎片复活的诸多种族也因为本源碎片没了可以借助的力量，重新化为枯骨，紧接着又被气根抽取了最后的精华，尽数化为骨粉。
立身在无尽虚空之中，原本的小世界本就是依附在小千世界的界障之外，借由那巨门出入界障。
而现在小世界已经被游方当做扩张本源世界的养料给吸收掉了，此时游方已经等于离开了这个小千世界。
看着漂浮在虚空中的那由十六种本源碎片依托的陨石，融合成一颗三丈左右直径的陨玉球。
小元现在也没有融合的打算，那陨玉球就被游方直接丢在了他在本源世界的院子里。
从巨门回到小千世界之中，就在游方踏出巨门的瞬间，那巨门一阵模糊，便彻底消失。
显然，陨玉的事情已经解决，这方天地的意志也收回了它的力量，这个世界的走向是科技路线，无论是陨玉还是巨门的力量都超纲了。
就在巨门消失的那一刹那，虚空突然一颤，一团朦胧的光团从虚空中飞出，径直射向游方。
游方下意识就要躲闪，结果被小元劝住，那团光团顿时没入他的眉心。
“这是什么？”相信小元不会害他，但游方还是想要弄个明白。
“这是天心印记。”小元用没有丝毫情感变化的声音解释道。
“天心印记？”名字听起来挺牛掰的，不过游方是实用主义者：“有什么用？”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坐标，你将来如果不小心被在混沌中迷路，有了它你就能直接找到这个小千世界，除此之外，你可以借助它领悟一些浅显的规则。”
游方顿时眼前一亮，领悟规则，那可是突破十阶的关键所在，然而，没等游方高兴多久，小元已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小千世界的规则，如果你能领悟并运用，那么你将能够正面抗衡八阶中的强者，对于你接下来要走的路也方便些，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游方嘴角抽搐了几下，彻底无语沉默了一会，才拍了拍手，用魂念跟小元交流道：“完事，收工，小元，下一个世界是哪里？”
“地球。”简短而干练的两个字回答。
游方皱眉：“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地球吗？”
“此地球非彼地球，幽墟中的世界发展很奇特，或者该说，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是起源地球，其他地球都是以那个地球为模板，变化而来。所以，你在那里如果看到你刚收的几个徒弟实际上是一本书中或者某个电视剧，电影甚至游戏，动漫中的角色，那很正常。甚至，还不止一个版本，而你将来或许也会看到几个与你徒弟相同身份却是不同个体的情况。”
“等等，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你让我理理。”游方听着一阵头大，急忙叫停。
小元当然道：“没什么复杂的，简单用一棵树来比喻，我们接下来要去的起源地球是这棵树的主干，在那里你会看到各种各样的话本，演绎和故事，其中就有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故事，就像这个世界的小说一样，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千世界是这棵树主干延伸出去的枝干，而枝干上又有分叉，分叉上又有枝叶，或者开花结果，这就好像是基于小说改编电视电影那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实际上只是本源地球的一个故事演化而来，难不成起源地球中强者辈出，有永恒境的存在。”
“恰恰相反，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幽墟的世界发展很奇特的原因，起源地球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的修士，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世界，正常来说，世界的发展模式都应该是强者塑造世界，主宰弱者，但是幽墟的世界却诡异的很，起源地球只是以多样的方式详细地记录着其他诸多世界的起始终结，这是连创造一个世界的存在都做不到的事，毕竟，哪怕是永恒境，甚至是超越了永恒境的存在创造了一个世界后，也不可能完完全全让他们创造的世界按照他们的意志始终运转，可是偏偏起源地球写出那些话本，小说，故事的人又全是普通人。”
“难道说……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游方心中突然浮现出这样的猜测。
“这不可能，一两个世界还有可能，但是同时这么多世界，其中还包括好几个大千世界，哪怕是超越了永恒的存在，都没有这么强的掌控能力。”小元直接否定道。
“那就不用管了，我们现在别说超越永恒的存在，就是一个永恒境都能把我们推入万劫不复，想太多，就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
去云顶天宫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回来的路程，游方是一路飞行，不到半天就回到了杭州，把几人丢出本源世界，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处理私人的事情，游方也借着这个时间整理了一下在这个世界的收获。
总的来说，本源碎片价值最高，但是游方现在层次太低，只能将之当做武器利用，根本无法从中领悟什么东西。
其次便是天心印记，只是同样的，暂时领悟不了，不过有了这东西后，游方意外发现他施展各种战技时，威力比先前提升了一成有余。
想来，他虽然不能领悟规则，但是有着天心印记的存在，对他还是有加成的作用。
接下来就是一些现代社会的特产了，汽车、游轮、飞机什么的，陈启和林凡倒是给游方收集了不少。
一个月之后，胖子、吴邪两人到来，与留在游方本源天地的陈皮和闷油瓶汇合之后，混元灵根射出五色灵光，笼罩众人，光影闪灭，众人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轰隆隆……”
游方踏进门的瞬间，远方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似千军万马在奔腾，又仿佛是惊涛骇浪在咆哮。
天风浩荡，阴云呼啸，九天之上，是如妖似魔的铅灰色雾霭，下方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黑暗大地，而游方所在的位置，便是这一带，放眼望去唯一的山丘。
山丘之下，两方人马正在厮杀不断，毫无疑问，这就是闷油瓶口中的人祖与那些‘初’纠缠数万年之久的战斗。
靠近山丘的这边，一队队手持青铜战矛，身披战甲的兵士结成军阵，在一位位人祖的带领下，坚守阵地。
在远方，无尽的白骨大军，搅动着漫天灰色的雾霭，宛如惊涛骇浪般席卷，朝着守卫巨门的兵士吞没而来。
双方惨烈厮杀，游方看着那些兵士挥动手中战兵，将无数的白骨大军轰碎成渣，而后便有灰色雾霭笼罩住那白骨渣碎，没多久，便完全复原。
也有众多兵士被白骨大军淹没，转瞬就被撕扯成一地残碎的尸骸，但是下一刻，游方背后的巨门飞射出一道璀璨的虹光将那尸骸覆盖，便看到那破碎的尸骸迅速重生，再次转化为一个兵士。
无论是这些兵士，亦或者那白骨大军，都是不死不灭，一方有着这边天地意识借人道之势加持，一边则是有着那些‘初’利用本源碎片的力量不断使之重生。
不过，随着游方的出现，战局开始有了变化。
在那灰色雾霭深处陡然升起一片猩红的血色光柱，游方清楚的感受到脚下的山丘开始震动，接着便看到一尊足有十层楼高的十二臂邪魔突兀地从血光中现身，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掀起一阵狂风，如血色闪电般扑向游方。
“卑微的爬虫，胆敢毁本尊在世之身，本尊要生吞了你！”十二臂邪魔张口厉啸，张开满是尖锐獠牙的血盆大嘴，喷出一大团血色的火焰，将阻拦在他前方的白骨大军和人族兵士悉数稍微灰烬。
十二臂邪魔不愧是曾经突破过门的封锁，将一缕灵魂送出门外的存在，哪怕是在‘初’中，也是排名靠前的恐怖存在。
多年消耗，尚未得到人道大势补充，几位人祖试图阻拦，却瞬间被轰飞，连阻拦片刻的时间都做不到。
“哧！”
突然，一道急促的破空之音响起，一条透明的气根，如水晶打造而成，通体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神光霞彩，噗的一声洞穿了其十二臂邪魔的头骨，扎入其眉心。
“不过是捡到了我遗失的东西，连万分之一力量都没挖掘出来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尊，谁给你的胆子！”
游方负手而立，目光冷冽地看着那尊邪魔，在他的头顶上，混元灵根静静地漂浮着，一根根气根如同柔软的绸带浸泡在水中一般，随着微风摇摇摆摆，唯独那根蔓延出去，刺穿邪魔额骨的气根，却如同能够穿破幽冥的盖世神兵，锋芒无可抵挡，硬是将高达三十多米的邪魔生生钉在半空中，十二只手臂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怎么可能？这可是十二臂佛尊，十大顶级强者之一，居然……”一位之前被劈飞的人祖惊呼。
来人不应该是他们的后裔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恐怖的实力，随便一击，就止住了‘初’中最强的十人之一！
“不好，快救佛尊！”灰色雾霭中传来一声大喝。
“嗡嗡嗡……”
像是有无数的飞虫在振翅，汇聚在一起，如同一群轰炸机要从那看不穿的灰色的雾霭中冲出，便看到天空的雾霭剧烈翻滚，紧接着，一片刺目的光芒撕裂雾霭，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无数苍鹰大小的黑色毒蜂如同一片黑云般从雾霭中，像是流星雨一般，伴随着轰鸣的振翅声，朝着游方这里冲击而来。
这是号称蛊神的‘初’本体所化，蛊神本体是一只史前毒蜂，得到了本源碎片之力，身躯不断长大的同时，还拥有了分化万千的能力。
无数黑色的毒蜂，带着无与伦比的煞气，交织成一片可怕的死亡黑云，眨眼间就冲出雾霭。
然而，依旧是晚了，刺入那什么十二臂佛尊的气根一颤，而后抽出收回，十二臂佛尊那三十多米高的庞大身躯顿时四分五裂，不断溃灭，最后坠落到地上，残存的部分更是直接砰地一声爆开，溃灭成一地粉尘。
尘归尘，土归土，再无任何复活的可能。
天地间肃然一静！
那群乌云一般的毒蜂瞬间掉头，再也没了之前的狂傲，十二臂佛尊居然真的死了，尸骨无存！这人居然有能力杀死他们！
“小元，开始吧，这群旧时代遗留下来的糟粕，今天也该彻底抹去了。”
游方没有兴趣在这个注定毁灭的残破小界中浪费太多时间，直接就让混元灵根开始吸收这里的混元和生命精华。
随着他一声令下，游方头顶的混元灵根猛地一颤，混元灵根爆发出无比强盛的光芒，一层层光晕不断渲染，扩散，朝着整个小世界覆盖而去，最终更是如同一轮太阳般，光耀天地。
漫天的雾霭不断被压缩，最终化为一颗十数里方圆的漆黑球体，可以看到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生物想要从那漆黑的球体中冲出，这些便是那些‘初’。
然而，此刻在混元灵根的压制下，他们根本无法突围，等待他们的将是随着本源碎片积累多年的魂元和生命精华被抽干净而消失的结局。
下一刻，无数气根瞬间破空而出，扎入那漆黑的球体之中，一时间放眼望去，整个球体周遭，到处都是如同虬蟒交织的气根，封天锁地，如同一张立体的大网覆盖球体，又像是从那球体中长出了无数透明的毛发。
源源不绝的精华被气根捕获、吸收，又通过混元灵根的树根，化为最精纯的灵液流入本源世界的灵液池中。
随着气根掠夺式的抽取，黑色的球体以缓慢的速度开始收缩，而与此同时，混元灵根澎拜的的光辉则依旧在扩散，朝着那无穷无尽的白骨大军和人族军队蔓延。
光芒所过之处，泱泱白骨成片地化为骨粉，而人族军队也一排排地消散成一缕霞光，没入巨门之中。
最终，整个小世界都彻底被光芒笼罩，亿亿万的骸骨和那些人族军队全部从这个世界被抹去。
下一刻，游方的身体开始爆发出强大的吸力，附近几里的空间都化为流光涌入其身体之中，这个小世界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泽中突然被捅漏了一个连接地心的巨大洞窟一般，所有的‘水’全部朝着游方这个‘窟窿’涌来。
当整个小世界都被吸收，游方的本源世界空间面积再次连翻数倍，那片原始的大陆，隐约已经开始朝着星球开始转变。
而这时，那黑色的球体中的魂元和生命精华也全部被吸收完毕，那些‘初’和借由本源碎片复活的诸多种族也因为本源碎片没了可以借助的力量，重新化为枯骨，紧接着又被气根抽取了最后的精华，尽数化为骨粉。
立身在无尽虚空之中，原本的小世界本就是依附在小千世界的界障之外，借由那巨门出入界障。
而现在小世界已经被游方当做扩张本源世界的养料给吸收掉了，此时游方已经等于离开了这个小千世界。
看着漂浮在虚空中的那由十六种本源碎片依托的陨石，融合成一颗三丈左右直径的陨玉球。
小元现在也没有融合的打算，那陨玉球就被游方直接丢在了他在本源世界的院子里。
从巨门回到小千世界之中，就在游方踏出巨门的瞬间，那巨门一阵模糊，便彻底消失。
显然，陨玉的事情已经解决，这方天地的意志也收回了它的力量，这个世界的走向是科技路线，无论是陨玉还是巨门的力量都超纲了。
就在巨门消失的那一刹那，虚空突然一颤，一团朦胧的光团从虚空中飞出，径直射向游方。
游方下意识就要躲闪，结果被小元劝住，那团光团顿时没入他的眉心。
“这是什么？”相信小元不会害他，但游方还是想要弄个明白。
“这是天心印记。”小元用没有丝毫情感变化的声音解释道。
“天心印记？”名字听起来挺牛掰的，不过游方是实用主义者：“有什么用？”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坐标，你将来如果不小心被在混沌中迷路，有了它你就能直接找到这个小千世界，除此之外，你可以借助它领悟一些浅显的规则。”
游方顿时眼前一亮，领悟规则，那可是突破十阶的关键所在，然而，没等游方高兴多久，小元已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小千世界的规则，如果你能领悟并运用，那么你将能够正面抗衡八阶中的强者，对于你接下来要走的路也方便些，你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游方嘴角抽搐了几下，彻底无语沉默了一会，才拍了拍手，用魂念跟小元交流道：“完事，收工，小元，下一个世界是哪里？”
“地球。”简短而干练的两个字回答。
游方皱眉：“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地球吗？”
“此地球非彼地球，幽墟中的世界发展很奇特，或者该说，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是起源地球，其他地球都是以那个地球为模板，变化而来。所以，你在那里如果看到你刚收的几个徒弟实际上是一本书中或者某个电视剧，电影甚至游戏，动漫中的角色，那很正常。甚至，还不止一个版本，而你将来或许也会看到几个与你徒弟相同身份却是不同个体的情况。”
“等等，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你让我理理。”游方听着一阵头大，急忙叫停。
小元当然道：“没什么复杂的，简单用一棵树来比喻，我们接下来要去的起源地球是这棵树的主干，在那里你会看到各种各样的话本，演绎和故事，其中就有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故事，就像这个世界的小说一样，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千世界是这棵树主干延伸出去的枝干，而枝干上又有分叉，分叉上又有枝叶，或者开花结果，这就好像是基于小说改编电视电影那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实际上只是本源地球的一个故事演化而来，难不成起源地球中强者辈出，有永恒境的存在。”
“恰恰相反，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幽墟的世界发展很奇特的原因，起源地球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的修士，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世界，正常来说，世界的发展模式都应该是强者塑造世界，主宰弱者，但是幽墟的世界却诡异的很，起源地球只是以多样的方式详细地记录着其他诸多世界的起始终结，这是连创造一个世界的存在都做不到的事，毕竟，哪怕是永恒境，甚至是超越了永恒境的存在创造了一个世界后，也不可能完完全全让他们创造的世界按照他们的意志始终运转，可是偏偏起源地球写出那些话本，小说，故事的人又全是普通人。”
“难道说……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游方心中突然浮现出这样的猜测。
“这不可能，一两个世界还有可能，但是同时这么多世界，其中还包括好几个大千世界，哪怕是超越了永恒的存在，都没有这么强的掌控能力。”小元直接否定道。
“那就不用管了，我们现在别说超越永恒的存在，就是一个永恒境都能把我们推入万劫不复，想太多，就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
去云顶天宫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是回来的路程，游方是一路飞行，不到半天就回到了杭州，把几人丢出本源世界，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处理私人的事情，游方也借着这个时间整理了一下在这个世界的收获。
总的来说，本源碎片价值最高，但是游方现在层次太低，只能将之当做武器利用，根本无法从中领悟什么东西。
其次便是天心印记，只是同样的，暂时领悟不了，不过有了这东西后，游方意外发现他施展各种战技时，威力比先前提升了一成有余。
想来，他虽然不能领悟规则，但是有着天心印记的存在，对他还是有加成的作用。
接下来就是一些现代社会的特产了，汽车、游轮、飞机什么的，陈启和林凡倒是给游方收集了不少。
一个月之后，胖子、吴邪两人到来，与留在游方本源天地的陈皮和闷油瓶汇合之后，混元灵根射出五色灵光，笼罩众人，光影闪灭，众人就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