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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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年自徐天来被押赴金京后，就一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生怕万本源抓住他什么把柄，传到金王耳朵里，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但自从万本源被火国打的大败而归，天水城被火国包围后，他就非常羡慕被押走的徐天来。陈华年内心非常恨万本源，他觉得是万本源来了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可收拾。但他内心更怕，怕天水城破，自己被敌方杀害。这复杂的情绪让他这段时间心情非常不好。
“陈太守，属下奉万将军之命，请你代为准备石块和金汁，用于防守城池。”万本源派来的亲兵找到陈华年后，传达了万本源的命令。
“好，我知道了，你就告诉万将军，我一定尽快准备。”陈华年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爽快的答应道。
“那属下告辞。”亲兵看通知到位，立马告辞。
陈华年看着万本源的亲兵刚走出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已经不想再听万本源的命令，但暂时还需要万本源指挥部队守城，也不好撕破脸皮。
“大人，邓学武求见。”陈华年家仆突然出现，向他通传道。
“他来干什么？”陈年华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见，“请他进来吧。”
“陈大人，你可还好？”邓学武进来后，随便的向陈华年问了声好。
陈华年看他随意的样子，心里有点不高兴，阴沉着脸说道：“找我何事？”
“陈大人，不要这么见外嘛。我找你自然有事。”邓学武卖着关子。
“何事，快说。”陈华年有点不耐烦了。
“陈大人可想活命？”邓学武笑着说道。
“大胆，我发现你总指挥使没了，胆子倒是大了，居然到我这来戏弄我。”陈华年彻底怒了，他邓学武仗着是邓家的嫡长子，就可以目中无人，无视他这个太守吗？
“大人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哪敢戏弄您啊。”邓学武看陈华年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将你打出去。”陈华年威胁道。
“大人啊，我的意思是说，如今火国围城，我邓家出面，可以保你平安。”邓学武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哦？拿什么保证。”陈华年来了兴趣。
“火国率五十万大军攻城，而城中守军不足四万，且粮草不足，天水失守是早晚的事。不如开了城门，迎火国部队进城，我们就是有功。到时候不仅保得性命，还能取得好处。一举两得。不知大人意下如何？”邓学武小声的说道。
“大~”陈华年最先想喊大胆，但转念一想，还是没喊出来。他知道自己投降会对陈家有所打击，但不投降肯定是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他陈华年怕死，自然没勇气就拒绝掉。
“你凭什么说火国会不杀我，还能给我好处？”陈华年最终选择先看看邓学武的保证是否可信。
“大人，我邓家也是天水的大家族，和火国自然有些渊源。昨天突然有一个自称是火国的人来找我，说是来救我的，只要我想办法打开城门，不但不杀我，还至少给我总指挥使的职务。我想凭我一人之力无法达成，这才求助到大人这里。”邓学武详细解释道。
“就一个不知名的人，能相信吗？”陈华年突然希望这个人值得信赖。
“大人，我觉得可信。他跟我谈了很久，再说，火国现在也的确需要我们这么做。”邓学武就差拍着胸脯说那人可信了。
“这个？”陈华年有些犹豫。
“大人，别犹豫了，他说了晚了火国自己攻破城池，我们想投降都不可能了。”邓学武着急的说道。他之所以信那个自称是火国的使者，实际上是使者态度非常嚣张，直接拿他邓家全族的性命相威胁，他哪里敢违背。
“我姑且信你一次，但我一人还做不到，我必须要找军队的人，靠他们打开城门。”陈华年居然瞬间就同意了，这让邓学武内心都有点小得意。
“段天，我看你这次还不死。”邓学武此时还想起了那个让他丢官丢面的人来。
丁定山今天下令攻城，伤亡三四千人后，就草草收兵了。万本源他们认为这是在试探。其实，只有丁定山和贾道然知道他们有更深的目的。攻打可以消耗地方守城工具器械不假，同时，他们想麻痹敌人。因为，他们在等机会。
丁定山刚回军营，就有人带来一封密信，密信上面写着：“鱼已上钩，正在谋划。”丁定山看完以后非常开心，他不禁大笑着对贾道然说道：“道然啊，你是怎么知道邓家或许可以一用啊？“
“将军，邓家的势力就只在天水，如果天水被破，他们肯定害怕被灭族。我军占着绝对优势，我不信他不从。“贾道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哈哈，如果成功，你是首功啊。不过我们的样子还得做。每天打一打，活动活动筋骨。“丁定山显得异常开心，他马上要为火国立下大功，他丁定山在火国的声名将会打响。
“属下提前恭喜将军了。“贾道然故作正经的说道。
“哈哈~“两人相视，一起大笑了起来。
经过今天的守城战，段天的亲卫营损失不大，主要是守城军伤亡了两三百人。相对于敌方的伤亡，这算是一场胜战。可看着火国像钱多了没处话的财主一样，好像打着玩一样，随便丢个几千人，照样还有几十万，这胜战让段天他们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段天，今天打的不错。“万本源赞赏道。
“今天是他们打的很随意，撤退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我们出城厮杀。但这场战打下来，我们防守城池的工具缺乏。“段天心里想的还是以后的事情。
“这个我已经让陈太守去准备了，这个时候，稳定民心，还得靠他。“万本源说道。
“将军，属下觉得，这个时候，人心易乱，陈太守是否可信？“段天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应该不会，他陈太守，好歹也是陈家的人，他要是有什么不忠于金国的作法，势必让陈家陷于不义。不过，我会注意的。“万本源怕自己语气太重，最后还是宽慰了一下段天。
“也许是属下多虑了。“段天觉得万本源说的也有道理。
“你今天守城也辛苦了，通知将士们休息吧，防止他们继续攻城。“万本源说完就去忙他的事情去了。他手头还有一大堆烂事情要处理，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
万本源在路上突然想到了段天的提醒，决定还是亲自去看看陈华年，探一探他的想法。于是很快来到了陈太守的住处，此时邓学武刚走没多久。
“陈太守，你还好吗？“万本源上来也是一句习惯性的问候语，但在陈华年听来就有点不是滋味，刚来个人这样问，现在又来，难道都知道我陈华年不好了。但是脸上还是不能有任何不爽。
“万将军，下臣好的很，倒是将军你要保重啊，这天水城可离不开你啊。“陈华年笑着说道。
“陈太守，火国虽然围城，但一时也打不进来，今天刚打退他们第一次攻城。“万本源试图让陈华年不要太多担心。
“那得多亏万将军你指挥有方，万将军在城防上有什么需要下臣支持的，只管派人通知我一声就好了。“陈华年尽量传达一种全力支持的态度。
“好，有陈太守支持，这天水城守住，会事半功倍啊。“万本源非常开心，这陈华年还是挺上道的。
“哦，对了，万将军让下臣准备石块和金汁，下臣立马安排人去准备，准备好了就通知将军。“陈华年为了加强万本源的信任，又加了筹码。
“好，那就有劳陈太守了。“万本源是笑着从陈华年那里离开的，他没想到陈华年居然如此合作，看来他们陈家，还是很忠于金国的。
陈华年送走万本源的当天晚上，就要人将李蜚武请到天水酒家的包房里吃饭。李蜚武这人是逢请必吃，既然是陈太守请他吃饭，他才不管现在是不是要负责管理北门城防部队，照样赴约。
“不知道还能吃几回好的。“李蜚武最近也很忧伤。
“李总指挥使，来，坐。“陈华年看见被小二带进包房的李蜚武，连忙热情招呼道。
“哟，陈太守，今个怎么有空请我吃饭啊？“李蜚武是自然熟，虽然这陈华年比他大十几岁，但他没有什么需要恭敬的想法，一向浪荡惯了。
“蜚武啊，我在金京和你爹交好，你来天水这么久，我本该请你吃顿饭，可一直没时间，现在眼看这火国围城，以后可能没机会了，所以今天特地请你吃饭。”陈华年表情忧伤的说道。
“唉，我也想没几天活了，干脆有好吃的就吃，有好酒就喝。“李蜚武的情绪被陈华年成功带动了。
“也不用那么悲伤，我倒是有办法。“同来的邓学武突然说道。
“你是？“李蜚武向来目中无人，在他看来，除非他想搭理，或者是很有权势的人，否则你要拌，那就安静在一边待着就好。但邓学武开口了，好歹人家请吃饭，不理不太好。
“我是以前守城军的总指挥使，被段天给强制罢了。“邓学武事先听陈华年交代了李蜚武和段天的冲突，此时故意说道。
“嗨，这段天端的嚣张跋扈，要是我有机会，非杀了他不可。“李蜚武突然就嚷了起来。
“那现在就有机会，不知道蜚武兄弟敢不敢？“邓学武故意激将道。
“我李蜚武还有什么敢不敢的，“突然李蜚武想起了上次段天打自己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什么机会？“
陈华年自徐天来被押赴金京后，就一直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生怕万本源抓住他什么把柄，传到金王耳朵里，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但自从万本源被火国打的大败而归，天水城被火国包围后，他就非常羡慕被押走的徐天来。陈华年内心非常恨万本源，他觉得是万本源来了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可收拾。但他内心更怕，怕天水城破，自己被敌方杀害。这复杂的情绪让他这段时间心情非常不好。
“陈太守，属下奉万将军之命，请你代为准备石块和金汁，用于防守城池。”万本源派来的亲兵找到陈华年后，传达了万本源的命令。
“好，我知道了，你就告诉万将军，我一定尽快准备。”陈华年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爽快的答应道。
“那属下告辞。”亲兵看通知到位，立马告辞。
陈华年看着万本源的亲兵刚走出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已经不想再听万本源的命令，但暂时还需要万本源指挥部队守城，也不好撕破脸皮。
“大人，邓学武求见。”陈华年家仆突然出现，向他通传道。
“他来干什么？”陈年华想了想，还是决定见一见，“请他进来吧。”
“陈大人，你可还好？”邓学武进来后，随便的向陈华年问了声好。
陈华年看他随意的样子，心里有点不高兴，阴沉着脸说道：“找我何事？”
“陈大人，不要这么见外嘛。我找你自然有事。”邓学武卖着关子。
“何事，快说。”陈华年有点不耐烦了。
“陈大人可想活命？”邓学武笑着说道。
“大胆，我发现你总指挥使没了，胆子倒是大了，居然到我这来戏弄我。”陈华年彻底怒了，他邓学武仗着是邓家的嫡长子，就可以目中无人，无视他这个太守吗？
“大人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哪敢戏弄您啊。”邓学武看陈华年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将你打出去。”陈华年威胁道。
“大人啊，我的意思是说，如今火国围城，我邓家出面，可以保你平安。”邓学武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哦？拿什么保证。”陈华年来了兴趣。
“火国率五十万大军攻城，而城中守军不足四万，且粮草不足，天水失守是早晚的事。不如开了城门，迎火国部队进城，我们就是有功。到时候不仅保得性命，还能取得好处。一举两得。不知大人意下如何？”邓学武小声的说道。
“大~”陈华年最先想喊大胆，但转念一想，还是没喊出来。他知道自己投降会对陈家有所打击，但不投降肯定是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他陈华年怕死，自然没勇气就拒绝掉。
“你凭什么说火国会不杀我，还能给我好处？”陈华年最终选择先看看邓学武的保证是否可信。
“大人，我邓家也是天水的大家族，和火国自然有些渊源。昨天突然有一个自称是火国的人来找我，说是来救我的，只要我想办法打开城门，不但不杀我，还至少给我总指挥使的职务。我想凭我一人之力无法达成，这才求助到大人这里。”邓学武详细解释道。
“就一个不知名的人，能相信吗？”陈华年突然希望这个人值得信赖。
“大人，我觉得可信。他跟我谈了很久，再说，火国现在也的确需要我们这么做。”邓学武就差拍着胸脯说那人可信了。
“这个？”陈华年有些犹豫。
“大人，别犹豫了，他说了晚了火国自己攻破城池，我们想投降都不可能了。”邓学武着急的说道。他之所以信那个自称是火国的使者，实际上是使者态度非常嚣张，直接拿他邓家全族的性命相威胁，他哪里敢违背。
“我姑且信你一次，但我一人还做不到，我必须要找军队的人，靠他们打开城门。”陈华年居然瞬间就同意了，这让邓学武内心都有点小得意。
“段天，我看你这次还不死。”邓学武此时还想起了那个让他丢官丢面的人来。
丁定山今天下令攻城，伤亡三四千人后，就草草收兵了。万本源他们认为这是在试探。其实，只有丁定山和贾道然知道他们有更深的目的。攻打可以消耗地方守城工具器械不假，同时，他们想麻痹敌人。因为，他们在等机会。
丁定山刚回军营，就有人带来一封密信，密信上面写着：“鱼已上钩，正在谋划。”丁定山看完以后非常开心，他不禁大笑着对贾道然说道：“道然啊，你是怎么知道邓家或许可以一用啊？“
“将军，邓家的势力就只在天水，如果天水被破，他们肯定害怕被灭族。我军占着绝对优势，我不信他不从。“贾道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哈哈，如果成功，你是首功啊。不过我们的样子还得做。每天打一打，活动活动筋骨。“丁定山显得异常开心，他马上要为火国立下大功，他丁定山在火国的声名将会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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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两人相视，一起大笑了起来。
经过今天的守城战，段天的亲卫营损失不大，主要是守城军伤亡了两三百人。相对于敌方的伤亡，这算是一场胜战。可看着火国像钱多了没处话的财主一样，好像打着玩一样，随便丢个几千人，照样还有几十万，这胜战让段天他们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段天，今天打的不错。“万本源赞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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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已经让陈太守去准备了，这个时候，稳定民心，还得靠他。“万本源说道。
“将军，属下觉得，这个时候，人心易乱，陈太守是否可信？“段天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应该不会，他陈太守，好歹也是陈家的人，他要是有什么不忠于金国的作法，势必让陈家陷于不义。不过，我会注意的。“万本源怕自己语气太重，最后还是宽慰了一下段天。
“也许是属下多虑了。“段天觉得万本源说的也有道理。
“你今天守城也辛苦了，通知将士们休息吧，防止他们继续攻城。“万本源说完就去忙他的事情去了。他手头还有一大堆烂事情要处理，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
万本源在路上突然想到了段天的提醒，决定还是亲自去看看陈华年，探一探他的想法。于是很快来到了陈太守的住处，此时邓学武刚走没多久。
“陈太守，你还好吗？“万本源上来也是一句习惯性的问候语，但在陈华年听来就有点不是滋味，刚来个人这样问，现在又来，难道都知道我陈华年不好了。但是脸上还是不能有任何不爽。
“万将军，下臣好的很，倒是将军你要保重啊，这天水城可离不开你啊。“陈华年笑着说道。
“陈太守，火国虽然围城，但一时也打不进来，今天刚打退他们第一次攻城。“万本源试图让陈华年不要太多担心。
“那得多亏万将军你指挥有方，万将军在城防上有什么需要下臣支持的，只管派人通知我一声就好了。“陈华年尽量传达一种全力支持的态度。
“好，有陈太守支持，这天水城守住，会事半功倍啊。“万本源非常开心，这陈华年还是挺上道的。
“哦，对了，万将军让下臣准备石块和金汁，下臣立马安排人去准备，准备好了就通知将军。“陈华年为了加强万本源的信任，又加了筹码。
“好，那就有劳陈太守了。“万本源是笑着从陈华年那里离开的，他没想到陈华年居然如此合作，看来他们陈家，还是很忠于金国的。
陈华年送走万本源的当天晚上，就要人将李蜚武请到天水酒家的包房里吃饭。李蜚武这人是逢请必吃，既然是陈太守请他吃饭，他才不管现在是不是要负责管理北门城防部队，照样赴约。
“不知道还能吃几回好的。“李蜚武最近也很忧伤。
“李总指挥使，来，坐。“陈华年看见被小二带进包房的李蜚武，连忙热情招呼道。
“哟，陈太守，今个怎么有空请我吃饭啊？“李蜚武是自然熟，虽然这陈华年比他大十几岁，但他没有什么需要恭敬的想法，一向浪荡惯了。
“蜚武啊，我在金京和你爹交好，你来天水这么久，我本该请你吃顿饭，可一直没时间，现在眼看这火国围城，以后可能没机会了，所以今天特地请你吃饭。”陈华年表情忧伤的说道。
“唉，我也想没几天活了，干脆有好吃的就吃，有好酒就喝。“李蜚武的情绪被陈华年成功带动了。
“也不用那么悲伤，我倒是有办法。“同来的邓学武突然说道。
“你是？“李蜚武向来目中无人，在他看来，除非他想搭理，或者是很有权势的人，否则你要拌，那就安静在一边待着就好。但邓学武开口了，好歹人家请吃饭，不理不太好。
“我是以前守城军的总指挥使，被段天给强制罢了。“邓学武事先听陈华年交代了李蜚武和段天的冲突，此时故意说道。
“嗨，这段天端的嚣张跋扈，要是我有机会，非杀了他不可。“李蜚武突然就嚷了起来。
“那现在就有机会，不知道蜚武兄弟敢不敢？“邓学武故意激将道。
“我李蜚武还有什么敢不敢的，“突然李蜚武想起了上次段天打自己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