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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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和梁三郎吵架打架的事情, 很快就传到了喜家人耳朵里面。

    只不过传的内容有点儿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既有梁三郎跟外头的野女人私会,也有杏花跑出去找闲汉睡觉。于是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到底这传的话里什么才是真的,还有梁三郎跟杏花哪一个才是真正不清白的人。吃瓜群众们争论一番, 谁也说服不了谁, 于是就有人希望能碰见当事人, 委婉地求证一下。

    梁家是过完年才搬进汴梁城的, 做买卖不过半年时间,平时除了跟喜家走动密切之外,也没跟别的人家往来。爱八卦的吃瓜群众估计觉得直接找梁家人去问也是失礼,于是就有人跑去找到喜家的女人们打听此事。

    喜家的女人们就说梁家人最近也没上喜家来, 她们也不知道, 把人给打发了。

    吃瓜群众们无奈只能告辞而去, 喜家的女人们自己就议论上了。

    尤其是刘氏很想知道这梁家爆出的大新闻到底是怎么起的,还有梁三郎和杏花谁才是那个跟外人勾搭的不清白的人。

    谢二娘发表意见说,她觉得应该是梁三郎出去私会野女人是真的, 杏花出去找闲汉睡觉不可能。

    她当然这么说啦,因为她之前就从顺娘哪里听到了梁三郎跟一个在梧桐巷有私宅的叫杨德仪的有夫之妇鬼混的事情。顺娘在那个五品武官搬离梧桐巷的宅子时去接收宅子时,从那个五品官的嘴巴里得知了隔壁那个邻居是谁, 包括她的姓名,婚否,老爹是谁,做了多大的官这些。回来之后, 顺娘就告诉谢二娘说梁三郎傍上的富家女来头不小,还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她们在处理搬家这件事情上谨慎是对的。

    刘氏却不太赞同谢二娘所说,在她的印象里,一向是对梁三郎印象更好的,觉得杏花根本配不上梁三郎,所以她认为一定是杏花不甘寂寞,跟外面的闲汉厮混。

    齐氏在一旁站着一直没发表意见,比较起梁三郎和杏花的八卦,她更担心的是梁二娘,她觉得梁二娘怕是要被弟弟跟弟媳妇的事情烦死了。最近一段儿,梁二娘都没来找她,她呢,因为最近一段儿慧儿病了,每天照顾女儿,也没抽出空去瞧梁二娘。

    这会儿听了梁家的八卦,慧儿也好些了,她倒想去瞧一瞧梁二娘了。

    只是想到梁家地方逼仄,去找梁二娘,见到梁三郎或者杏花倒不好说什么了,于是她就叫了杏儿过来,让她跑一趟梁家豆腐店,传个话给梁二娘,让她这两天下晌得空的时候来自己这里一趟。

    杏儿答应了,就跑去梁家豆腐店把齐氏的话捎给了梁二娘。

    梁二娘一听齐氏想见自己,就对杏儿说,她下晌就去喜家一趟。

    杏儿点头,说她这就回去回覆齐娘子。

    等到杏儿走了,梁二娘去找到弟弟,说自己下晌要出去一趟,让他守摊子。

    梁三郎没说什么答应了,可在下晌梁二娘去喜家之后,他却进去找到他娘,让他娘守下摊子,说他要出去送豆腐。

    柯氏见儿子要出去送货,当然二话不说就顶替了他,把春生给杏花带着。

    杏花抱着儿子站在豆腐店门口,看着梁三郎赶着骡车离开的背影却只是冷笑。

    那边厢,梁二娘去了喜家见了齐氏,两人就又去了东厢房的东屋说话,梁二娘提起弟弟和弟媳妇真是头大。当齐氏把外头传的那些话说给梁二娘听了之后,问到底梁三郎和杏花谁才是出轨的人。

    梁二娘道:“定然是那路娘子在外传话,街坊邻居才这样胡说。”

    齐氏问:“难不成你都不晓得到底是谁的错?你这个当大姐的总不能看着他们闹得一个家鸡犬不宁吧,你就不能管一管么?”

    梁二娘摊手说自己管不了他们,她说她弟弟平时就是阳奉阴违的,什么事都答应你,背过身去就不听了。而且他那么大人了,又成亲生子了,管狠了,弟弟的面子挂不住。至于杏花,她更没法管,因为杏花脑子里想的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完全交流不了。

    “这样下去,两人最终怕是要和离。”

    “和离不了,杏花要一千贯才肯和离呢。”

    “一千贯?她也真敢漫天要价。”

    “就是啊,杏花这样摆明了是不想和离,然而,她现如今跟我弟弟就如同仇人一样,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居然也能过,我真是佩服她。”

    两个人在这里说梁三郎跟杏花和离的事情,另一个地方,也有人在说这件事。

    杨德仪新近花了二千八百贯钱在御街附近的一个叫梅树巷的巷子里面买了一个宅子,才收拾好,就约了梁三郎去了那里相见。

    两人见了面先就**一番,这才抱在一起说话。

    梁三郎就说自己的那个乡下娘子提了个条件,要给她一千贯钱她才肯和离,自己手上只有三百贯,所以想请杨德仪暂借自己七百贯,他拿了这个钱去跟杏花和离。

    杨德仪对于杏花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一千贯,也是颇有微词。

    她说自己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梁三郎那个乡下娘子一开口就是一千贯,她也真敢提。

    梁三郎见她不太高兴,便说自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如今都跟杏花像仇人一样了,总不能弄死她吧。他说自己说借就是借,等和离了,以后跟杨德仪一起,他会想办法弄钱把她给自己的钱补上。

    他这一说,杨德仪才脸色好看了些,随即说要不是看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他这个爹,她才不愿意管他家里的破事儿呢。

    然而她还是问梁三郎以后跟自己一起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赚到钱,把自己花在他身上的钱赚回来,总不能靠着卖豆腐吧。

    梁三郎道:“卖豆腐那是我姐那样的妇人做的事情,我看好了,做石炭买卖赚得多,到时候我就去做石炭买卖,你只要让你父兄跟一些正店的东家打个招呼,我去贩了石炭回来卖去那些店里就行了。”

    “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还别说,你这卖石炭的法子倒真不错。”杨德仪头一次夸赞梁三郎,这让梁三郎心里相当得意。

    其实,他不过是看顺娘时这么做石炭买卖的,所以就依样画葫芦说给杨德仪听而已。

    既然梁三郎以后有办法把自己拿出来帮他和离的钱补上,杨德仪也就松了口,答应明日就把钱给梁三郎准备好,让他来拿去给那个胡杏花两个人好和离。

    ……

    “齐娘子,不好了!梁家出事了!”易氏忽然跑了进来,还没进喜家的东厢房东屋呢,就在外面喊了起来。

    正在说着话的齐氏和梁二娘一听都唬了一大跳。

    两人忙起身往外走,碰见了跑到门口的易氏,还有后面匆匆跟来的杏儿。

    自打刘氏能够下地拄着拐杖行走之后,杏儿就负责去开内院门儿了,所以方才易氏在院外拍门,是杏儿去开的门儿。门一打开,易氏顾不上跟杏儿说话,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了,连回答杏儿什么事情都没顾得上。

    “易娘子,我家出什么事了?”梁二娘忙问道。

    易氏喘着气说:“梁娘子,你快回去罢,这会儿你家豆腐店跟前围的都是人。你弟弟被人打了,一身血扔在了豆腐店门口,那些人还冲进去把你家的店砸了,你家里人也被打了……”

    梁二娘没听完易氏的话已经白着脸跑出去了,齐氏随后也跟着跑了出去。

    院子里的动静招来了谢二娘和刘氏,两人就问易氏这是怎么了,易氏就把刚才自己在外院听到的话告诉了两人。

    刘氏听完,便让谢二娘陪自己去看一看。

    谢二娘本来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的,奈何婆婆要去,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留下杏儿在家里看着秀儿,可宁还有明萱三个小孩儿,易氏因为要守着外院门也没有跟着去。

    梁家豆腐店门口,这会儿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梁二娘匆匆忙忙地跑到豆腐店门口,排开众人,走进去一看,就见到豆腐店门口一片狼藉,豆腐摊子被人掀翻在地,豆腐还有豆腐干豆腐乳这些都被人踩得稀烂。铺子里的那些装豆腐的家伙什也被砸了,铺子里头,老娘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脸颊红肿,抱着全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弟弟嚎啕大哭……

    外面的那些人却是指着弟弟说他活该,说梁家被砸也是活该,因为梁三郎在外偷人,如今那女人的夫家捉住了他痛打一顿砸了梁家豆腐店出气正是情理中事。

    梁二娘听了这话,才相信了之前弟弟跟杏花吵架,两人互相指责对方,杏花的指责才是真的,那就是弟弟跟外头的野女人私会,以至于今日祸事上身。

    一时之间,她简直气得不行,这就想上去给弟弟几拳,狠狠骂他一顿。

    然而,看到弟弟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又心疼得不行,只能压下怒气,上前去问老娘有没有事。

    柯氏摇头说自己没事,反而是儿子这样昏着,不知道会不会出大事。

    梁二娘看弟弟满头满脸都是血,双眼紧闭也有点儿害怕,恰巧这个时候齐氏等人也跟着过来了,她便委托齐氏去把这条街上的大夫请来帮弟弟看看。

    齐氏答应了,疾步走出去请大夫了。

    梁二娘这才扶着老娘起来,跟她一起合力将昏迷的梁三郎扶起来,由她背着弄到后面的东厢房里去。

    进到东厢房,梁二娘才看到屋子里也是一片狼藉,那些人进来将梁家人住得地方也砸了,屋里的家具都被砸烂了。平时睡的两张架子床都给拆了,只剩下了床板,床上的被褥帐幔等也被撕烂踩踏。

    不得已,梁二娘只得将弟弟放到床板上,将地上被撕烂踩踏的被子抖一抖替弟弟盖着。

    此时的西屋里,也传来了大人小孩的哭声,梁二娘便走过看,也是见到了西厢房一片狼藉,杏花跟老娘一样发髻散乱,抱着放声大哭的春生在那里嚎啕。

    梁二娘不由得十分羞愧,她觉得自己的弟弟真是不像话,这下子可是害苦了一家人,梁家豆腐店怕是要关门了。

    她走进去,劝杏花别哭了,还说是自己弟弟对不起她,自己以前错怪她了。

    梁二娘请杏花原谅自己弟弟。

    杏花只是哭,并不吭声,梁二娘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便走了出去,去打了水来,端着进东厢房,给满头满脸是血昏迷着的弟弟擦拭头脸上的血。

    外面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不少人还走进了院子来,路氏见了,就去把他们赶出去,并把外面铺子的门板上了,又将门关了。正关门的时候,齐氏领着这条街上医馆的大夫来了,路氏便放他们进来。

    大夫走入东厢房,仔细替昏迷的梁三郎检查了,说梁三郎主要是因为头被砸破了出血太多,以致昏迷。另外,他身上还有不少被打的淤痕,乃是拳脚所致,好在对方下手有轻重,梁三郎的手脚都是好的,没有被打断。至于是否还有内伤,要等梁三郎清醒了,再替他诊治才能得知。

    替梁三郎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些药后,大夫就告辞而去。

    梁二娘送了大夫出去,便把门口扫了下,铺子里也整理了下,齐氏走出来帮着她一起收拾。

    后来,又进去帮梁二娘收拾东厢房,看看收拾得差不多了,梁二娘叫她回去,说她也在这里耗了一下午了,家里还有孩子,一会儿要做饭了。

    在离开梁家之前,齐氏问梁二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梁二娘黯然道:“这豆腐店怕是要关一阵儿了,等我弟弟好了再说罢。”

    齐氏便说:“也好,若是你缺钱,我那里有一些,你只管来拿就是,别跟我见外。”

    “好。”梁二娘点点头,唇边挤出一丝笑说,“好在有你,不然我……我……”

    齐氏见她红了眼圈儿,安慰她道:“没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的,你先把家里的事情理顺了,再说做买卖的事情吧。再有,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我想,不管是我,还是喜家人都可以帮你们的。”

    梁二娘又点点头,亲自送了齐氏出去,回来在院子里看见路氏。

    路氏倒好像在那里等着她一样,一见她走回来,便上前去说:“梁娘子,我看你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做买卖吧,我把你们这剩下的租房的钱都退给你,你们到九月初之前就搬罢。”

    “……路娘子,你……”梁二娘咬了咬唇,想起自己弟弟惹下的祸事,也不好求人家路娘子,让梁家继续留在这里做买卖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不管是哪个房东恐怕都会不欢喜的。

    “哎,梁娘子,你是个好人,可惜了,你那个弟弟还有弟媳妇真是……我也活了半辈子了,今日可被吓得不轻,你们快些搬走罢,太吓人了。”路氏抚着自己的胸口道。

    梁二娘垂眸点点头,低声道:“……行,那我们就在八月底之前搬走。”

    路氏哎一声,转身回屋了。

    回了屋,梁二娘才问老娘,今日上门来砸铺子的人那些人是什么来历。

    柯氏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人,十来个人由一个公子领着,到了梁家豆腐店门口,先就把已经被他们打昏的儿子从骡车上扔到豆腐店门口,紧接着这些人就从几辆骡车上下来,过来砸店了。她上前去拦着他们,质问他们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还砸店。一个领头的就说儿子偷人,跟他们家的娘子私会,而他们家娘子是有官人的。那人还说,要是儿子再去跟他们家娘子私会,下一次就不会这样轻省了。接下来,那些人就把里里外外都砸了,还打了拦住他们的自己跟杏花。

    最后扬长而去的时候还撂下一句话,说不要想着去告官,告官梁家会更惨。

    “看来,只有等三郎醒了,才能晓得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了。”梁二娘听完,转脸看向还没醒过来的弟弟。

    梁三郎是在第二日清早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就看到了自己姐姐在一边守着,便让她扶着自己起来。

    梁二娘见弟弟醒了,心里先是一喜,后面又生气,让他躺着起来干嘛,再说了,他这样子也起不来。接着,她就问他到底跟哪个女人鬼混,招惹了祸事,人家不但打了他,还把梁家给砸了。

    “把咱家砸了?”梁三郎喃喃道,接着转动眼珠,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形,然后说,“姐,咱们的豆腐买卖是不是做不成了?”

    梁二娘“嗯”一声告诉他,不但豆腐买卖做不成了,路氏还让梁家人搬家,下月初之前就要搬出去。

    梁三郎皱起了眉,脸上也有愧色,说自己这是害了家里人。

    梁二娘气愤道:“你还晓得你害了我们啊?之前你跟杏花吵闹我跟娘信了你,可如今,我们才晓得原来杏花说得是真的,你真得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她没有冤枉你。三郎,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么,你成亲了,有妻有子,为何要去跟外面的妇人鬼混,还是有夫之妇。人家打了你,你也是活该,这条街上的人都晓得了你做出了丑事,被那妇人的夫家的人打,你还有脸出去见人么,梁家人还有脸在这里住着做买卖么?老实说,路娘子不让咱们搬走,我们也得搬走……”

    说到后面,梁二娘的声音低下去了,听得出来,她很难受。

    “姐,你别气,也别慌,我跟你说,过了眼前这一关,以后你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做豆腐了。我一定会让你,让娘享受荣华富贵的。”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瞧瞧你这样了,还说这些。”

    “姐,我没有胡说。既然此事已经这样了,你们也晓得了,我不妨对你说实话。我是跟一个有夫之妇来往,她怀上了我的孩儿,她官人是个病痨鬼,撑不过今年。只要他一死,我就能做杨娘子的官人。她爹可是当朝的二品大官,她是她爹娘的掌上明珠,他们对她百依百顺的。我成了她的官人,荣华富贵指日可待,还用得着做豆腐卖么……”

    “你住口!三郎,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你晓不晓得你有妻有子,她有夫,你们私通,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坐牢的。”

    梁三郎闻言哼笑一声,说:“姐,你晓得狄家人为何不敢去抓奸么,而是在我从梅树巷出来才抓住我动手的?因杨娘子的爹可是当朝二品大官,狄赞的爹只是五品官。他们若是敢进去抓杨娘子,得罪了她,或是让这事走漏风声,让杨娘子的爹丢了脸,狄家不会好过。再说了,狄赞都快死了,他一死,狄家跟杨家就不是姻亲了,若是得罪了杨家,狄家就等着倒霉罢。杨娘子肚子里有我的孩儿了,我做她的官人做定了。”

    梁二娘听了梁三郎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此时,睡在屋子里另外一张床板上的柯氏醒了,听到了儿子跟女儿的话,便裹着被子坐起来,问梁三郎:“你想去做那杨娘子的官人,可杏花呢,你现如今可是她的官人呀,还有春生……”

    “娘,你别提那个贱人了,我猜,这一回我挨打,咱们的铺子被砸,就是那贱人干的。”梁三郎咬牙切齿道。

    柯氏:“你说是杏花干的?”

    梁三郎冷声说:“那贱人这一段儿日子不是常常跑出去么,我想应是她跑去打听了杨娘子的底细,然后去狄家报信儿,说我跟杨娘子来往。狄家晓得了,因怕明目张胆地来抓我跟杨娘子,得罪杨家,故而就只朝我动手泄愤。杏花那贱人乃是蛇蝎心肠,想让我跟杨娘子被狄家抓到,身败名裂不说,还想让我吃牢饭。可她没想到,狄家害怕得罪杨家,根本就不敢进去抓我们。”

    “真……真得是这样?”柯氏听完也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声音都发抖了。

    梁三郎很肯定地说:“错不了。她想让我坐牢吃苦头,想让我跟杨娘子因此分开,可没想到这算盘打错了……”

    复又恨声道:“胡杏花,狄家,都给我等着,这一回的事我记住了,等我得势之日,我会让你们后悔算计我,得罪我。”